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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章

祭祀大典前夕,幽冥河府阴风瑟瑟,寒意透骨。十殿阎王身着玄色蟒袍,身形臃肿却气势逼人,大步流星地行至一位面容狰狞、周身环绕着阴冷煞气之人面前。

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那人的双眼,声如洪钟般问道“听你所言,当年阿蒲王殿下被囚禁之事,并非你所为,而是遭人陷害?”言罢,十殿阎王微微抬眸,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如诺仙人,那眼神里似有探寻,似有质问,仿佛在无声地询问着如诺仙人对此事的看法。

“是的!当年我们全族早已被当今太子下令囚禁,被困牢笼,根本插翅难飞。试问,阿蒲山与我族向来毫无瓜葛,我们何苦要大费周章去屠戮那里的生灵?更何况,囚禁阿蒲王殿下,还对他做出那等令人不齿之事,这对我们又有何好处?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啊!”

“你言下之意,是你们早已被太子囚禁起来。既是如此,那我倒要问问,你如今为何能逃出生天?又为何偏偏选择此刻,将这实情全盘托出?你究竟藏着何种不可告人的企图?若不能将这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我又凭什么要信你这番说辞?”

“阎君明鉴!小仙虽为远山烛魔一族,但吾族并非尽是穷凶极恶之徒。如今,我族惨遭劫难,仅余小仙孑然一身。您瞧瞧,就凭我这形单影只,又能掀起何等惊涛骇浪?又怎敢妄想与那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相抗衡呢?”

十殿阎君垂眸陷入沉思,周身阴气萦绕,似在权衡斟酌。少顷,他缓缓抬眼,目光如炬望向如诺仙人,沉声问道“不知如诺仙人,究竟是从何地、何等机缘之下,寻得这位远山烛魔太子?其间详情,还望仙人细细道来。”

“呵呵~阎君真善戏言也。”如诺仙人嘴角上扬,笑得花枝乱颤,那猩红的牙齿在幽冥的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小仙不过耳目稍聪,闻得彼哀吟悲声,遂循音而往。君其猜之?乃一妖物,为恶驼山所压,已逾数十万载矣。及聆其身世遭际,觉其或他日堪用,遂施援手,自恶驼山下救之而出。”

十殿阎君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如诺仙人的双眸,声如洪钟般问道“若他所言非虚,当年小殿下遭受那般屈辱,必定是遭人蓄意陷害。依你之见,这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

“呵呵,昔年旧事,吾实未详其究里,然观君之神色,窃以为君心下或已有所属之人选矣。”如诺仙人微微垂首,眸光闪烁间,给出了极为明确的暗示。

十殿阎君面露难色,迟疑着开口说道“可若是此事当真与他有关,那倒还好解决;但倘若不是他所为,咱们接下来又该如何是好啊?”

“嘻,未几即届世尊无上大佛之筵祭盛典耶?届时且随机应变、徐图后策。”

十殿阎罗王听闻他所说之言后,虽心下或有诸多思量,却也实在寻不出反驳之理,最终只能无奈点头,应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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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蒲女回忆

幽冥河府内,阴雾弥漫,众鬼皆心神不宁、惶惶不安。鬼差们更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脚步匆匆地朝着阎王殿赶去。

阿蒲女听见如此嘈杂地声音,心中满是疑惑,遂拉住一个路过的小鬼,急切问道“你们这般战战兢兢的模样,究竟所为何事?”

那小鬼见是阿蒲女,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相告“姑爷您有所不知,天上的太子殿下,近日又下凡来了,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寻他家小君的魂魄。可叹那小君魂魄,几万年来杳无踪迹,任凭太子殿下如何寻觅,都未曾有半分线索。然而,太子殿下每次前来,都定要将这幽冥河府搅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好似不把这阴间搅得天翻地覆、一团乱麻,便绝不罢休一般。”

阿蒲女自然明白,那人这般大动干戈寻觅,实则是念他心切。可他自己,实在不愿再回到那人所在的世界。如今的他,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废人罢了,这般模样,即便回到那人身边,又有何用?在他看来,对那人而言,怕是再无半分助益。

况且,如今的他身负重担。黑影唆使他重振佛罗陀教,那声声催促如鬼魅般萦绕在他耳畔;而父上又施以重压,逼他去争那天下共主。这一桩桩、一件件,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觉前路茫茫,满心皆是疲惫与无奈。

葵之见阿蒲女整日眉头紧锁,满心忧虑,心中不免担忧。思索片刻后,她笑着提议道“夫君,不如咱们去人间游玩一番吧,散散心如何?”

阿蒲女本就无心游玩,况且还被那些烦心事缠身,哪有游玩的兴致。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去了,我实在没什么兴致。”

葵之怎肯轻易放弃,她凑到阿蒲女身旁,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撒娇道“哎呀,去嘛去嘛,人间可好玩啦,有好多你没见过的东西呢。”见阿蒲女还是不为所动,葵之索性开始耍赖,双手抱住阿蒲女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道“你就陪我去嘛,不然我会很无聊的。”

阿蒲女终究还是拗不过葵之,被她的软磨硬泡弄得没了办法。无奈之下,他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任由葵之拉着自己,朝着人间而去。

葵之此番提议带阿蒲女去人间游玩,实则藏着自己的小心思。自从察觉到阿蒲女对自己的心意,她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向阿蒲女释放着好感的信号。然而,她的心中还有着另一番谋划。

葵之所在的家族,皆是尊王陛下的旧部。尽管天帝并未对他们一族动手,究其原因。一来是因鬼界尚需有人镇守,以维系其秩序与安宁;二来则是这一族始终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任何异心,一心只守着鬼界的安宁。

葵之深知家族的使命与责任,唯有让自己变得有价值。她盘算着,若能让阿蒲女站在自己这一派,那对家族而言,无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于是,在后来的相处中,葵之鼓起勇气向阿蒲女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深情地望着阿蒲女,真诚地说道“我愿助你成为天下共主,成就一番大业。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不计较名分地位,只要你心里能时常念着我的好,便已足够。”

后来,阿蒲女与葵之在人间游历数万年,山川湖海间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这段岁月,如诗如画,充满了自由与惬意。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最终,他们还是带着满心的眷恋,回到了幽冥河府。

期间,他们与帝泽天多次擦肩而过,但每一次,葵之仿佛早有预料,总能巧妙地带着阿蒲女避开,帝泽天的寻觅一次次化为泡影。而阿蒲女,深知自己身有残疾,自觉无颜面对帝泽天,故而每次都配合着葵之的安排。而葵之呢,有意无意之间,总会在阿蒲女耳边提及:唯有成为天下共主,才能真正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这番话,如同种子一般,在阿蒲女的心中悄然种下。

起初,阿蒲女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葵之的话语如同春雨般,不断滋润着那颗种子。渐渐地,种子生根发芽,阿蒲女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对权力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权者所拥有的尊荣与快乐。

在漫长的岁月里,葵之渐渐成为阿蒲女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葵之不仅是阿蒲女相濡以沫的妻子,更成了他生活与政务上无可替代的得力助手。

阿蒲女面对全然陌生的驮驽娲时代,对这里的人、事、物皆感陌生,宛如置身迷雾之中,茫然无措。而葵之,总是耐心地陪伴在他身旁,不厌其烦地为他讲解着每一个细节,从古老的礼仪习俗到错综复杂的□□势,她都一一剖析,娓娓道来。

在葵之的悉心教导下,阿蒲女逐渐对这个世界有了清晰的认知,也慢慢融入了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葵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牵动着他的心弦。他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依赖她的智慧与力量,依恋她的温柔与关怀。在她面前,他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做最真实的自己。这份依赖与依恋,如同藤蔓一般,在他的心中肆意生长,紧紧缠绕,再也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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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现实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更漏声声,似在诉说着夜的漫长。帝泽天在睡梦中惊醒,额间细汗涔涔,胸膛起伏不定。良久,他才缓缓平复心绪,目光空洞地望向虚空,双臂好似铁箍一般,生怕一松手,他便会消失不见。

此刻,他的心乱成了一团麻,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在那噩梦的余波中,他满心以为阿蒲女又一次狠心抛弃了他,留他一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孤苦伶仃。

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迷离而又无助,望着满脸关切的阿蒲女。嘴唇微微颤抖,许久,才哽咽着说道“我以为你又要丢下我了……我很怕,真的很怕……”

阿蒲女轻轻抚着帝泽天的背,柔声嗔怪道“呆瓜,我阿蒲哪舍得丢下哥哥呀。你瞧瞧,咱们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乖乖待着呢,我怎么会走。”

他微微顿了顿,又心疼地说道“我猜啊,是你最近想得太多、太累啦,这才做了噩梦。别害怕,有我在呢。”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帝泽天的肩膀,哄着他“没事啦,一切都好好的。哥哥乖乖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阿蒲凝视着眼前这个在外界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男子,此刻却像个受惊的孩子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原来,即便是如此坚强的他,也会有着如此脆弱的一面。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阿蒲女不禁暗自愧疚,自己曾经的种种行为,或许给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带来了太多的痛苦,让他在这段感情中患得患失,难以自持。

他不禁暗自思忖,自己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那些未曾兑现的承诺,那些不经意间的伤害,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自己,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他陷入无尽的担忧与恐惧之中。

‘葵之啊,你看他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没了依靠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我又怎么忍心对他不管不顾呢。他如今这般忧虑,全是因我而起。是我负他太多,让他饱受煎熬。可我心里怕啊,真的怕极了。我怕他一旦知道了你们的存在,会如那噩梦里的场景一般,性情大变,变得残暴不仁。我好怕他会狠心将我们的孩子丢进蛇坑……葵之,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自幼性情优柔,心绪似风中柳絮,飘摇难定。对待感情,更是简单纯粹,谁对他付出真心,给予他温暖与关怀,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倾心相待,爱意也会在心底悄然滋生。正因如此,葵之深谙其性,以柔情为丝,以理解为网,悄然间将他紧紧缠绕,令他心甘情愿地沉醉于这份羁绊之中,再也无法离开。

可如今,他在帝泽天身前。往昔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眼前这人曾为他吃尽苦头,自己亏欠对方的实在太多太多,内心满是愧疚,总想着要好好弥补。后来,当他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渐渐释怀了些许。

毕竟,帝泽天清楚若自己知晓此事,定不会容下这腹中的孩儿,定会想方设法将其打掉。同时,他也忌惮帝泽天知道他的背叛,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只能在这复杂的情感与恐惧中,尽可能地去满足帝泽天的每一个要求,以此来维持这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的局面。

翌日清晨,晨曦初破晓,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轻轻洒落在屋内。待用过早膳,帝泽天便带着他,踏上了前往书房的路途。一路上,微风轻拂,花枝摇曳,似在悄声诉说着这静谧时光里的别样温情。

阿蒲女轻蹙着眉,眼中满是不解,莲步轻移间,娇声问道“大清早的,怎的将我带到这书房来?”

“你且随我来。”帝泽天温声说着,牵起阿蒲女的手,带着他朝着书房那最为隐蔽的角落走去。阿蒲女满心好奇,任由他牵着,穿过层层书架,越过堆叠的古籍,最终,一扇隐秘的门扉出现在眼前。帝泽天轻轻推开那扇暗门,一间密室映入眼帘。

阿蒲女抬眸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密室之中,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像,每一幅画上的主角皆是他,或浅笑嫣然,或蹙眉凝思,或回眸顾盼,千姿百态,栩栩如生。而在这些画像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像,那石像的模样与阿蒲女竟有**分相似,精致的五官,灵动的神韵,每一处细节都刻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石像便会活过来,与他一同嬉笑言欢。

阿蒲女眸光轻颤,缓缓蹲下身子,素白的指尖落在一幅摊于地上的画卷边缘,轻轻将其拾起。画卷在他手中徐徐展开,仿若打开了时光的宝盒,每一寸画面都流淌着往昔的岁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婴孩时期的自己,那时的他被柔软的襁褓包裹,小脸粉嫩如春日初绽的桃花,紧闭的双眼似藏着甜美的梦,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模样娇憨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接着,黄口小儿时期的自己跃然纸上。扎着两个俏皮的发髻,眼神清澈明亮得如同山间的清泉,满是对世界的好奇与懵懂。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露出还未长全的牙齿。

再往后,是初长成的自己,身着一袭素色长衫,身姿挺拔如竹,坐在神树的树枝上,微风轻拂,衣袂飘飘。他正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中捧着的一本古籍,眼神中透着少年独有的专注与灵动。

而后,花样少年时的他,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行走在繁华的街市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再往后,画卷中的景象陡然一转,出现了如阴郁遮面花般的自己。脸庞隐匿在阴影之下,神情中满是哀伤与落寞,眉头紧锁,嘴角下拉,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忧郁气息,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最后,如今圣光普照的自己呈现在眼前。周身被柔和的光芒环绕,宛如一尊圣洁的神祇。面容圣洁而安详,眼神中透着平和与慈悲,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历经尘世沧桑后,终于寻得了内心的宁静与光明。

阿蒲女望着画卷中不同时期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阿蒲女缓缓转过身,目光轻柔地落在帝泽天身上。刹那间,一股滚烫且浓烈的暖意,如春日里破冰的溪流,在他心底翻涌奔腾,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蝴蝶振翅。而后,他伸出手,手指轻柔又羞涩地勾住帝泽天的手,似是怕这一切只是梦幻泡影。他微微扬起脸,眼中波光潋滟,满含着期待与好奇,轻声问道“这…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帝泽天目光缱绻,深情凝望着阿蒲女,手上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对方的手,似要将这温暖与爱意,透过指尖传递到彼此心间。

“是啊,起初不过是闲暇时兴起,随意勾勒几笔,权当消遣。可谁曾想,这画笔一旦沾了你的影子,便再难放下。心中满是你,脑海里也全是你的模样,挥之不去。”帝泽天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喟叹,仿佛在追忆那段漫长而煎熬的时光。

“想你的时候,我唯有拿起画笔,将满心的思念都倾注于这一幅幅画卷之中。你不在的这数万年间,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了依靠;又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如行尸走肉般在这世间游荡。唯有沉浸在作画的世界里,我才仿佛寻得了一丝归宿,仿佛你还在我身边。”

说到此处,帝泽天微微停顿,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如今,能再次牵起你的手,这定是世尊无上大佛开恩眷顾。我满心欢喜,满心感恩,能与你再续前缘,我定不会再松开你的手,此生此世,都要与你相依相伴。哪怕是天崩地裂,也绝不让你从我身边再次离去。”

阿蒲女轻启朱唇,一声“哥哥”,如黄莺出谷,婉转轻柔,带着无尽的缱绻与甜蜜,从齿间溢出。他的眼眸宛如一汪春水,波光潋滟,满是藏不住的欢愉。

此刻,他的心房被幸福填得满满当当。眼前这人,如此深情,在漫长岁月里,心心念念都是他,爱意如潺潺溪流,从未干涸。想到这里,阿蒲女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思忖,自己又怎能再心存芥蒂,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偏颇呢?

他脚步缓缓,朝着更深处走去,静谧的氛围里,唯有他轻缓的脚步声在回荡。就在这时,一幅画面如诗般映入他的眼帘,一位身着印花白底衣衫的少年,宛如从水墨画中走来。那少年身姿挺拔,宛如芝兰玉树,头戴镶玉抹额,温润的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与他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添几分贵气。

少年微微低着头,眉眼含笑,目光专注地落在手中的阿芙蓉上。那阿芙蓉娇艳欲滴,花瓣上似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盈盈颤动,与少年的神情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绝美而动人的画面。

而在这幅画的左下角,写有一段诗句,似是为这画面添上了一抹独特的韵味,等待着有心人去解读其中的深意。

“界畔灵丘隐阿蒲,峰间灵子号阿蒲。

肌肤似玉娇姿俏,莲步生香逸态殊。

性本逍遥耽野趣,情常洒脱唤朋娱。

神柯邂逅儒生醉,一念情丝困玉壶。

欲诉相思愁路远,难知彼意叹心孤。

千年一别音容渺,此际重逢爱意铺。

春梦萦怀羞对月,愿随佳侣共归途。”

《情思》--帝泽天

阿蒲女轻轻颔首,娇嗔道“你这人呀,说话总是文绉绉的,也不害臊,酸溜溜的,看得我都脸红了。可不能再写这样的诗啦,怪难为情的。”

他深情地凝视着阿蒲女,缓缓说道“这诗,是当初头一回与你分别时写下的。那时,我满心欢喜地向父上提出,要与你定亲。可这千年来,担忧如影随形。我怕呀,怕你会倾心于旁人。你素来喜欢温婉软糯的女子,而我,性格生硬,远不及那般讨喜。我无数次惶恐,万一你不喜欢我,可如何是好。但我对你的爱,早已深入骨髓,无法自拔。你打小就是我一手照顾大的,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多希望,往后的日子,你能只与我相依相伴,好不好?”说罢,他眼巴巴地望着对方,希望能得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回应。

阿蒲女听闻对方深情告白,刹那间,原本灵动的双眸似被染了霞色,低垂着眼睑,长睫轻颤。一抹羞涩的绯红如春日桃花般,悄然爬上他白皙的脸颊,晕染开来。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虽未言语,虽未言语,却已将满心的情意传递而出。

两人在密室,耳鬓厮磨、柔情缱绻了大半日,直至日影西斜,才相携而出。临别之际,阿蒲女从袖中取出一颗宝珠,那珠子足有龙眼大小,通体流转着璀璨金光,仿佛将漫天星辉都凝萃其中,轻轻晃动间,似有金芒涟漪荡漾,美得动人心魄。他将珠子递到帝泽天手中,眼波流转,满是缱绻情意。

阿蒲女朱唇轻启,声如珠落玉盘,缓缓言道“你手中这颗珠子,名为翠鎏金玉珠。原是供奉于大佛头顶之上,历经岁月洗礼、香火熏陶,集天地之灵气、佛光之庇佑,乃是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你将它转赠于你家舅舅,想来他们瞧见此等宝物,他们想来也不会再纠缠于你,找你麻烦了。”

帝泽天凝视着手中那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珠子,剑眉微蹙,眸中满是疑惑,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从何处寻得这翠鎏金玉珠的?要知道,这等稀世珍宝,除了天界世尊无上大佛头顶的那颗,任你踏遍三界、寻遍九洲,亦是枉然,绝难再寻得第二颗。”

阿蒲女轻咬红唇,神情有些闪躲,娇嗔地开口道“嗯~这珠子我从哪儿找来的,之前就跟你说过别问啦。你就甭在这事儿上揪着不放啦。但你放心,这翠鎏金玉珠如假包换,可是世间仅有的两颗之一呢。你啊,要是想避开眼下的祸端,就赶紧拿着这珠子去给你舅舅。如今这局势,万一处理不好,说不定天帝陛下也会追究起来。到那时,可就不只是你一人的事儿了,我和咱们腹中的孩儿都得跟着遭殃呐。”

此珠确为真品无疑,乃是货真价实的翠鎏金玉珠。然而,这颗珠子并非寻常所得,而是由他以自身之力,结合黑影体内之幻化凝炼而出。自得此珠后,他的功法修为仿若久旱逢甘霖,精进之势一日千里,成效斐然。

一旦他成功冲破阿妥拓御功法第十层境界,这翠鎏金玉珠便如探囊取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令人目不暇接,仿佛世间万物皆可随心所欲,尽得其用。

帝泽天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凝视着阿蒲女,抬手轻轻拂去她鬓边的碎发,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你不想提及此事,那我便不再追问了。只是,你以后可别再为了我而不顾自己的身体,好吗?你和咱们孩儿的安康,于我而言才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事。”

“呵呵~这话呀,倒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咯~你方才不也是……呵呵~”阿蒲女眼波流转,带着几分俏皮,瞥见帝泽天泛红的脸颊,嘴角上扬的弧度更甚,随后正了正神色,说道“好啦,不逗你啦。我这会儿得动身去寺庙了,你呢,也该去应对你舅舅那一摊子事儿啦。”

言罢,阿蒲女莲步轻移,裙裾飘飘,径自朝着世尊无上大佛寺的方向袅袅而去,只留帝泽天一人站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方才的愉悦神情,心中餍足满满,满心皆是回味。

自帝泽天将翠鎏金玉珠赠予舅舅后,往日那些烦心事皆如过眼云烟般消散无踪。舅舅接过宝珠后,感动之情溢于言表,那感激涕零的模样,让帝泽天心中五味杂陈。舅舅言辞恳切,拍着胸脯保证,若帝泽天日后有任何需要,定会竭尽全力相助。

帝泽天静静地看着舅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他心中暗自冷笑,思绪如脱缰之马般肆意奔腾‘呵!以我如今的境况,又能有什么需要他相帮的呢?’彼时,他满心以为这不过是客套话,却未曾料到,在未来的某一日,当命运的风暴骤然袭来,正是这位舅舅,于危难之际伸出援手,为他化解了一场几乎难以翻身的巨大危机,帮他了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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