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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晚上,郑廉喝完酒回到公寓,看刘洋躺在他床上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样子,郁闷今天为什么格外漫长,还没结束。

“你好好地去惹文清干吗?”刘洋问他说。

郑廉叹了口气,打开衣柜,准备东西去洗漱,自暴自弃般回答他说:

“我就是个这么无聊的人,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刘洋就是了解他才觉得奇怪,站到浴室门口说:

“你以前不会这么对一个女生的,这么……幼稚。”

对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像个小学生一样,他小学都没这么干过,初高中没有,大学时候也没有,他现在都研究生第三年了,怎么会这么干呢?

郑廉第一次发现自己不仅看不透别人的心思,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而且小学生干这种事一般都是因为……

“你不觉得她很拽吗?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脱了上衣的郑廉突然转身,没头没脑地问刘洋说。

刘洋觉得他这问题怪怪的。

“文清哪儿拽了……她就是不善交际而已,我就看她顺眼,你突然问我这个干吗?”

对呀,他关心他们干吗?

墨文清拽不拽,刘洋看上墨文清什么,关他什么事?

郑廉也不知道。

“你出去。”郑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地提醒刘洋说,“你还想看我洗?”

刘洋白了他一眼。

“滚。”

看着浴室门关上,郑廉冷静了一会儿后又不是很想洗了,而想抽烟。

他没再费劲去翻出件上衣穿着,直接光着膀子去了阳台。

他俩租的房子比墨文清的宽敞多了,墨文清家的阳台只有一条过道宽度可以晒衣服,可他们家的阳台不仅能放一个不小的茶几加一套沙发,还能放一排烧烤架。

英国晚上的气温可不高,可郑廉好像没觉得冷。

他坐在沙发上摸出裤子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熟稔地点燃后吸了一口。

接着他用手撑着头,吐出烟,焦躁的情绪好像没得到丝毫缓解。

墨文清心情不好能写文骂他,他心情不好能干什么呢?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懂他的心思还是不懂他的心思。

屋内门铃响了,郑廉没有要去应门的意思,又响了几声后,刘洋去应了。

郑廉听不见门外人的声音,只隐隐约约听见刘洋说:“他在里面。”

郑廉有不好的预感,对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

要是以前他遇见什么让他心情不好的事,他肯定会去找点事做转移注意,消磨精力,浪费时间,但他今天只想自己待着,连刘洋都让他觉得烦。

一个穿着皮衣皮裤、面容姣好的女人踩着黑色细高跟鞋踏上阳台的瓷砖。

当她看见郑廉那肩宽腰窄、孔武有力的背影时,不自觉舔了舔下嘴唇,觉得口干舌燥。

她没去坐另一边沙发,而是挨着郑廉坐下,小鸟依人地抱着他手臂说:

“听说你今天去酒吧了,怎么没等我来就走了?”

郑廉又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没给女人一个眼神,敷衍地说:

“就随便去喝两杯。”

女人觉得他这副忧郁的样子迷人极了,抬手抚过他脖颈,放在他肩上,凑到他耳边用魅惑的声音说:

“心情不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什么都可以。”

郑廉皱眉,掐灭了烟,想到墨文清现在应该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文章,而他却坐在这跟陌生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真低俗。

他从小对优越感倒是熟悉,还没体会过自卑感,但现在他体会到了。

“我玩儿够了,不想玩儿了。”他淡漠地说。

听他这么说,女孩儿愣了一瞬,看他的眼神也黯淡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立马又亮起来,贴他更近说:

“为什么?你发现了什么更刺激的东西吗?”

郑廉不想多说,只摇头。

女人怎么都不信,不死心地爬上他身体,跨坐在他身上,用自己娇软的身体缠着他说:

“咱们是不是还没在露天的地方做过,想不想试试?”

说着,女孩儿就干脆利索地脱了皮衣外套,露出傲人的身材,郑廉这才发现她里面没穿内衣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丝绸吊带,赶忙抓住她还想继续脱的双手,冷静地说:

“安娜,你没必要这样。”

郑廉觉得她们两人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能成事儿的前提当然是两人都有需求,她没必要取悦他,他也用不着迎合她。

女孩儿看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一双桃花眼里没有丝毫动情,意识到自己只是在自讨没趣。

“好吧。”她说。

郑廉看她确实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松开她的手,移开目光,等她自己离开。

“但是郑廉,”可女孩儿好像没有要立即起身的意思,反倒不舍地说,“最后亲一下吧。”

闻言,郑廉又抬眼看向她。

要是以前,那他无所谓,但现在他觉得有点别扭,知道自己不能再那样做。

就在他想拒绝的时候,女孩儿已经俯下身,所以他来不及开口,只来得及别开脸。

女孩儿看着他无动于衷的侧脸,有一丝尴尬,没再过多停留,气愤地起身套上外套就走了。

听见关门的一声巨响,郑廉松一口气。

他终于洗漱完,坐上床,准备结束这一天。

按道理他已经疲惫不堪了,再加上还喝了酒,入睡还是很容易的,并且那无疑是结束这一天最快的方式。

但当他看到一旁的电脑,还是忍不住把它拿过来打开,点开墨文清写小说的网站,找到她记述她爸妈闹离婚的那一篇,想再看一遍。

那应该是目前为止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郑廉心想。

墨文清应该是已经走出来了,可郑廉至今还没学会该怎么去调节因为家庭变故而产生的心态变化,这可能也是他为什么会对这篇文章有所偏爱。

墨文清的文章可能算不上极好,但行文总是流畅丝滑的,像文不加点一气呵成的。

所以,即使没有恩恩爱爱的感情线,全是家长里短的争吵,郑廉也能一口气看完那十几万字。

事情发生在墨文清大二开学前的半个月,她妈妈发现他爸精神出轨了,在网上向其他女人表达爱意。

他们不在一个城市,没可能见面,各自都有家庭,但他爸似乎十分享受那段关系,不能自拔,即使只能止步于意淫。

事情不算是突然爆发的,早几个月墨文清也有察觉到他爸的鬼鬼祟祟,一大把年纪像染上了网瘾一样,每天一睁眼就开始看手机,还有点躲着她和她妈。

墨文清叙述时是处于旁观者的位置,但郑廉知道她当时肯定深深参与到了里面,不然她不会能复述他爸和他妈,她妈和她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吵架的所有内容,不会气到七天吃不下饭。

郑廉都能想到,凭墨文清的脾气,肯定还不顾辈分地与他爸那边的亲戚朋友争辩。

为了维护她妈,她肯定是不遗余力,甚至到了那段时间她爷爷奶奶走在街上看到她都要绕道走的地步。

至于她对她爸的态度,无疑是批判的,但她的用词都十分客观,毕竟他爸的行为也根本无须形容词修饰,像几次三番在网上跟人□□,被抓到过□□……

他爸被抓到□□时,墨文清可能还在上小学初中,她妈都没告诉她,她都是那几天知道的,但她说隐约记得有天晚上她妈很晚接到派出所电话出去了,她能想到大概是什么时间。

他爸固然让人生气,但郑廉想墨文清妈妈应该才是伤墨文清最深的人。

墨母平时算是个比较强势的人,以至于墨父的父母为自己儿子争辩的时候居然能说出,“我儿子出轨都是被你逼的”这种话。

可等真正碰到大事了,她妈妈却优柔寡断起来,没有墨文清半分心狠。

她妈妈经常白天吵架找真相,翻出她高中毕业的爸绞尽脑汁发给那个女人的示爱短文和让人恶心的裸照,有理有据地威胁他爸说要让他净身出户,可转头自己哭一夜又不想离了。

好不容易有一次她妈又发现她爸跟那个女人偷偷联系,终于维持不住正房抓奸的体面,歇斯底里地痛哭着把他爸赶出了家,第二天去办理了离婚登记。

在墨文清开学回校前一天,她妈还信誓旦旦说一个月冷静期后一定会跟她爸去离婚,并且一副唯恐他爸会反悔不跟她去离婚的样子。

可就在两人把墨文清送走的当天,夫妻二人就一起回了家,她妈就让她爸搬了回去。

墨文清想不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心中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可能是她外婆又给她妈打电话说让她忍一忍,说哪个邻居的老公也出轨了,但没离,现在还过得挺好,他爸只是精神出轨没什么关系。

又或者是他爸又下跪了,又痛哭流涕了,又写保证书了,墨文清不知道。

还可能其实一直只有墨文清想让她们离婚,只有她一个人,像一座孤岛一样,不知道在为谁奋斗着,全情投入地把自己弄得面黄肌瘦。

一个月后她爸妈果然就没去离婚,直到现在还在一起。

自那件事后,墨文清再不帮她妈教训她爸,也不听她爸抱怨她妈,她知道在那个家里她多操心都没用,只是浪费力气。

三人虽然还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墨文清已经把自己孤立了出去。

郑廉知道墨文清不可能会原谅她爸,并且已经成功说服自己像成为这篇文章的作者一样,成为她爸妈婚姻的旁观者,而不是主人公。

郑廉会再看一次这篇文章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个多八卦的人,他对她的家庭丑事没有任何兴趣,更何况他都已经知道了。

他只是想再感受一次墨文清的倔强与韧性,她的敢爱敢恨、果断坚决。

虽然文中没有一个字描写她自己的感受,但郑廉能想象到当时的她有多么的窒息和无力。

她心疼她妈妈,他心疼她。

之后郑廉没再给墨文清发过消息,墨文清也不担心他再有脸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我听说他欺负你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两人走在全是鸽子的广场上,刘洋对她说。

这种道歉墨文清才不需要。

“不用,我也当众骂他了,扯平了。”

“嗯,我听说了,你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活该。”刘洋敬佩地夸奖她,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兄弟解释说,“但郑廉他人其实挺好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

“不不不,刘洋,真不用。”墨文清打断他说,“我跟他不是什么非要和解的关系,我也没什么原不原谅他的,我跟他一点都不熟,甚至不是朋友。”

墨文清接了个家具公司打来的电话。

等电话挂断,刘洋问她说:

“买什么了?”

“房间里缺个书柜。”墨文清回复道。

“多大的?”刘洋又问她说。

墨文清想了想。

“比我高点。”

刘洋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有没有听错。

“那你刚刚还说自己去取,你怎么取?”

墨文清尴尬一笑。

她也有点后悔了,但是英国的上门费和组装费是真有点贵。

“打车取吧……”墨文清不太自信地说,“那家具店就在我家附近。”

第二天,墨文清站在家具店门口等刘洋,然后就看见郑廉也来了。

其实她也有所预料,且不说她能不能帮刘洋把书柜搬出商场,刘洋和她也没有英国驾照,没法运回她家。

等郑廉走近了,墨文清平淡如常地对他说:

“麻烦了,谢谢。”

郑廉没有说话,只朝她微点了下头,态度同样生疏。

……

两个男生帮墨文清把书柜搬上了楼,并且组装完毕。

好人做到了底,送佛送到了西。

“来喝口水,辛苦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墨文清给他们递上水的同时说,接着她又去客厅拿他们的外套,回来时刚好看见刘洋把手伸向她的书箱,拿出了一本书,里面签了她笔名的书。

“不要……”

墨文清无力地制止道,可她眼看他就要翻开了,觉得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之间,刘洋手上的书被人夺走了。

“快走了,我饿死了。”郑廉若无其事地说,然后帮墨文清把书放回了书箱里。

刘洋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接过墨文清递来的外套穿上。

郑廉趁刘洋先出门的空档,低头小声对墨文清说:

“都吃过一次亏了,还不把东西收好。”

墨文清白了他一眼。

“谁知道你们都喜欢随便翻人东西,我爸妈平时非必要都不进我房间。”

两人的关系就此算破了冰。

吃饭时,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那件事,刘洋很有分寸地不去好奇郑廉究竟知道了墨文清什么秘密,墨文清也不跟他计较了,但两人也不算冰释前嫌,郑廉也没有正式跟她道歉。

墨文清就当中间几个月没跟郑廉相处过,郑廉也假装忘了他了解过墨文清的所有过往,不再自作聪明地验证什么,两人的关系就像回到了开学,只是认识的关系。

国内瞧不起的一年水硕也没那么好读,课程安排紧凑到墨文清恨不得一秒掰成两半用,每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写论文。

她真怀念开学时还能跟刘洋出去闲逛、没事儿看看书、写点东西记录生活的时光,她现在压根连吐槽天气、独自抑郁的闲情逸致都没有。

图书馆里,已经被论文折磨得焦头烂额的墨文清想着去天台透口气,谁知正好碰见站在角落抽烟的郑廉。

墨文清一推开门就看见他看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在等她呢,但墨文清知道不是,人家只是背靠着扶手,面朝着进门方向抽烟而已。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英国几乎就没什么好天气,全年都阴沉沉的,那天也一样。

郑廉看着墨文清,身穿黑色风衣,两条长腿随意地支在地上,抬手又吸了口香烟,火星在他指尖若隐若现。

男人微眯着眼,皱着眉,气质与灰色的大环境格外适配。

墨文清看不真切,但知道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

两人也算认识,虽然见得不多,但也不是陌生人,碰上了还是可以聊两句的,于是墨文清朝他走了过去。

看着墨文清朝自己走来,郑廉漫不经心地吐出最后一阵烟,随手将明显还有一定长度的香烟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墨文清心想:如果不深交的话,单只从外表看,他还真是该死的优雅贵气,跟幼稚无赖的内核不挨边,可惜人不可貌相。

她走到他面前,闻见了熟悉的木质调香水味和烟草味。

也许是他身上残留着的微量尼古丁让她上瘾,也许是五官影响感官,也许是许久没见,从小到大都格外记仇的墨文清在之前得罪过她的郑廉身上又感受到了性吸引力。

她走到他身旁,胳膊搭着扶手,看向远方,喝了口带上来的咖啡。

说起香水,她想起当初郑廉推荐给她的那瓶香不知道被她丢在了哪个角落,那东西还不便宜,可惜她这人对看书和写作以外的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没法坚持。

液体还不好带回国内,墨文清决定回去找找,接下来几个月把它喷了,别浪费。

郑廉当然发现了她没再用那瓶香水,墨文清身上由内到外没有半点关于他的东西让他难过,他耳边似乎响起了两人即将变成陌路人的前奏。

现在都这样,等毕业呢?等回国呢?

郑廉低垂着眼眸,看身边的人跟他好像没什么话说,心中苦涩。

要是墨文清关心,她会发现郑廉的短发有段时间没修剪了,在风中显露出凌乱的形态,虽不遮他的眉眼,但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精致了。

要是墨文清在意,她会发现郑廉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探寻的,而是收敛的,对她的态度不再高高在上,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要是她留意了,会发现郑廉对她是愧疚的,是想要亲近的,一向左右逢源的他此刻却显得不得其法。

要是她对郑廉有所了解,会发现对天秤座的郑廉来说,精致是刻进骨子里的,再堕落也不会不修边幅,高傲的他不会为谁收敛自己,也不曾对谁感到愧疚,想要主动亲近。

可墨文清不关心,不在意,没留意,不了解。

于是没人发现男孩儿的改变,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朝着相反方向沉默了几秒后,郑廉转过身,跟她看向同样方向,冷不丁地说:

“我想毕业了。”

“哦。”墨文清心不在焉地答道,但表示自己有在听。

“你毕业后回国吗?”她问他说。

郑廉思索片刻后点点头,简短地回答说:“回。”

他算了算时间,发现距离开学就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内心感慨这一年真是过得格外的快。

“还有不到半年就要毕业了,感觉怎么样?”他问墨文清说。

墨文清轻笑了一声说:“没什么感觉。”

……

刘洋告诉郑廉说,他决定向墨文清告白了。

郑廉祝他好运,但在刘洋说想让他帮忙布置和制定计划的时候,郑廉拒绝了,他说这么重要的事要刘洋自己做,而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大中午就跑到酒吧一个人喝闷酒。

他本以为白天酒吧应该没什么人,不会碰见熟人。

可他没坐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靠着他坐到他身边。

“zheng.”(郑廉。)

郑廉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她是谁,而他现在不太想再跟她们有联系。

lucy看他见到自己不太开心的样子,还以为他女人太多,已经忘了自己。

“You remember me, right?”(你不至于就忘了我吧?)

听她这么说,郑廉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Sure.”(当然不。)

美女这才放下心,拿酒杯的手搭上他的肩,凑近他耳畔暧昧不清地说:

“Why don't you answer my message?”(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了?)

郑廉喝了口酒,看着酒杯回答说:

“Not anymore, lucy. I quit.”(我不玩儿了。)

美女看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瞬间明白,掩饰起自己的忧伤打趣他说:

“Oh, poor guy. You fall in love~ But you don't deserve a good girl , never.”(噢,你也变成一个可怜人了,你肯定爱上了某个好姑娘,但你永远也配不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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