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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知错能改”

昤予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里,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照着他那略显紧张的面庞。“快看快看啊……我这英语也是逆天上了哈……67分……呵呵。”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又似乎夹杂着些许自嘲。

只见他手指快速滑动,点开手机软件,翻开自己的英语成绩页面 ,起先是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疑惑,那模样就像是在审视一件极为怪异的事物。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得大大的,差点就又喊出一声“啊?!”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神情突然缓和下来,似乎内心已经接受了这个分数。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得这个分数也算是习以为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带着一脸尴尬,快步走到岑拾身旁,用一种奇特的语气说道,那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很内疚,反倒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分数:“嘿,岑拾,你看看我这英语成绩。你都能有142分,呜呜~”

此时的岑拾正单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窗外,城市的景色如幻灯片般迅速划过,高楼大厦、绿树行人,都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被昤予那突兀的声音猛地打断。

岑拾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瞬间闪过惊讶与气愤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他像是触电一般,连忙转过身,动作之迅速,仿佛是遇上了什么生死攸关的急事。

岑拾伸出手,稳稳地按住昤予拿着手机摇晃的手,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那眼神仿佛要把屏幕看穿。紧接着,他的脸上也摆出了与昤予相差无几的疑惑表情,眉头轻挑,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想干啥呀?这个成绩呀,偏科战神。嗯?”

昤予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试图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这是爱国呀,简直太爱国了。把时间都花在热爱祖国文化上,英语自然就……”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得了吧,国家不需要你这样的爱国人士。”岑拾毫不留情地回怼道。话音刚落,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迅速凑近昤予的耳边,那模样就像是在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你还记得吧?上次我看你写的那小说啊,人家happy,你给写上了hapi。简直就是史诗级笑话。”说着,他还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机,在输入法中快速打出了这两个“单词”,举到昤予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昤予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片茫然,他完全对这事没印象。于是,他瞪大了眼睛,极力反驳着:“怎么阔能啊?我肯定没干过这事儿。再说这两个,拼音拼起来不都一个样吗?读音差不多,意思应该也大差不差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自信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强调自己的观点。

岑拾看着昤予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他手起手机,轻轻敲了下昤予的脑袋,随后撇了撇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那拼音拼字法,有用的,但是不是每个单词都有用啊。英语和汉语的语言逻辑有很大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昤予被敲了脑袋后,迅速双手抱头,假装头被敲得很疼的样子,嘴里还嘟囔着:“哎哟,疼疼疼。”过了一会儿,他无奈又有些不甘地表示:“好吧……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停顿片刻,“就你还说我,你数学不也是83分。”

“至少比你英语高。”岑拾挑眉。

“你语文也没我高!”昤予向前凑,就差整个人趴在岑拾身上。露出上下两排的牙齿,指着岑拾,说完话又将身子缩了回来。

两人在车里说说笑笑,相互谈论着成绩。

“我这破数学,错了一道计算!扣了我六分啊!啊啊啊啊!”昤予的声音中满是懊恼与崩溃,仿佛那丢失的六分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的双手更像是失控了一般,不停地抱头又放下,如此反复,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不甘。那紧皱的眉头、咬紧的牙关,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对这道错题的耿耿于怀。

岑拾看着昤予这副模样,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他配合着昤予,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对昤予的理解与同情。随后,他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昤予的背,动作中满是安抚,嘴里说道:“下次努力吧,孩子。”这一瞬间,他的神态和语气,像极了一位家中的老父亲,正语重心长地对着犯错的孩子谆谆教诲。

然而,昤予显然对“孩子”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他有些不高兴地侧过头,直直地直视岑拾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嗔怒,还狠狠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谁是你儿子哦?”

岑拾被这一瞪,吓得迅速收回手,动作之快,仿佛再晚一秒,自己就要被揍了。手收回来后,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太合适,只能对着昤予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傻笑,嘴里发出“嘻嘻”的声音,试图用这笑容化解空气中弥漫的一丝尴尬。

昤予一时间也被岑拾这突如其来的傻笑弄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像个孩子的岑拾,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薄唇微张,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歪着头,一只手不自觉地撑着脸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岑拾。那眼神中,满是审视和质疑,仿佛在努力理解岑拾这一系列怪异的动作和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模样就像是在研究一个复杂的谜题。

岑拾感受到了昤予那探究的目光,也渐渐收起了笑容。他抿着唇,眼神有些闪躲,不再与昤予对视,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安静得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时刻,车子缓缓停下,正好到达了目的地。两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需要应对如此尴尬的场面。

昤予如获大赦,他最先打破宁静。只见他迅速转身,手握住车门把手,用力一拉,开门、下车、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尴尬的空间。

岑拾也紧跟其后下了车。

正好到了地方。不再需要应对如此尴尬的场面。

昤予最先打破宁静——转身开门。出门,又关上的动作一气呵成。

岑拾也紧跟其后的下了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两层的大别墅。

站在门口望去,这栋两层别墅正面朴实无华。墙面刷着灰白色涂料,底部有一道浅棕色的装饰线条,自然分割出上下两层。一楼居中是扇银灰色的防盗门,两侧各开一扇窄长的雕花窗,窗框是深灰色的塑钢材质,玻璃上还贴着防窥膜。二楼并排四扇白色推拉窗,统一安装了浅灰色的防盗网,窗下没有任何装饰。顶铺着深灰色波纹树脂瓦,呈缓坡状延伸,两侧微微上翘,既防雨又自带几分中式韵味。别墅外墙上零星爬着几株爬山虎,给灰白墙面添了抹自然绿意,整体看起来简洁大方,透着低调的生活气息。

岑拾下车后自然而然地向前走去。

初春的风掠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带着草木清香,却吹不散昤予脸上惊愕的神情。

昤予呆立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满心的震惊几乎要冲破喉咙,化作抓耳挠腮的冲动,最终却只是攥紧了衣角,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待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岑拾的胳膊,声音因惊讶而变得有些尖锐:“等会等会,你说你妈除了养你,剩下的钱还绰绰有余。原来都余成这这这这这个样子啦?”昤予的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放大,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岑拾转过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昤予紧扣的手指,随即双手抱住,放在胸口,纯白的校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直视着昤予的眼睛,眸光澄澈,语气诚恳而真挚:“抱歉,之前骗你了。我家里本来是没什么钱的,但我妈妈自从离婚之后一心搞事业,干脆自己整了个公司,做大做强。”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间流露出对母亲的敬佩与自豪。

昤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想质问他为什么骗自己,却又有些心软。他咬了咬嘴唇,内心在纠结与释然间徘徊。

片刻后,昤予无奈地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反正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话锋一转,他望向那座豪宅,由衷地感叹道,“不过,照你那么说,你妈妈好厉害。等会见到你妈怎么办?我不敢瞎逼逼呀,惹着阿姨生气了怎么办?”想到即将面对这位传奇女性,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紧张。

岑拾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松开双臂摊开双手,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咯。就我妈那样,阴晴不定啊,有的时候温柔似水,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开骂。但是她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平和的。”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仿佛早已习惯了母亲的喜怒无常,然而眼底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昤予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就跟在你后面,不乱说话就行,是不是?我监控视频可没删啊,要是你妈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骂的人。我就把监控给她看呗。”他拍了拍口袋,仿佛那里真的装着能扭转局面的“秘密武器”。

岑拾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轻轻拍了拍昤予的肩膀:“嗯嗯,可以,随机应变吧,但是你给她看监控,不要像对校长那样。”想起之前昤予对峙校长时的“英勇事迹”,他的眼中满是笑意。

昤予连忙点头,“那肯定啊,我有分寸的。”嘴上虽然说得信誓旦旦,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打起了小鼓。

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就这样推开门,

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温润的檀木香气裹挟着水晶吊灯的璀璨光晕扑面而来。昤予的目光被眼前景象牢牢锁住——鎏金穹顶倒映着琉璃灯盏,波斯地毯蜿蜒至廊柱尽头,墙上悬挂的抽象派油画与墙角摆放的宋代青瓷瓶形成奇妙的时空对话。

昤予又一次被里面的装潢迷住,甚至感觉随便偷一件都能价值连城。

可惜,沙发上传来皮质摩擦的细微声响,将昤予的思绪猛然拉回现实。身着酒红色真丝礼服的女人斜倚在雕花沙发上,开衩至大腿的裙摆下,一双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交叠,暗红甲油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她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昤予想起实验室里精密运转的离心机——看似优雅从容,实则暗藏强大的离心力。

"妈,我回来了。"岑拾上前半步,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这位是我同学。"

女人的目光如X光般扫过两人,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角微微下撇:"你随便带外人来干什么?还有你在学校干的破事,叫人家来给你挡刀吗?"尾音带着商业谈判桌上的凌厉,精准地刺中两人最敏感的神经。昤予注意到岑拾的肩背瞬间绷紧,宛如被按下开关的机械人偶。

"妈,你也不能只听校长一面之词啊。"岑拾的声音保持着克制,却在说到"坏校长"时不自觉加重了语气,"教育系统的官僚主义异化现象屡见不鲜……"

"行了。"女人突然放下交叠的双腿,丝质裙摆滑落时带起细微的风声。她挺直腰杆的瞬间,气场暴涨三分,"行吧,你怎么解释?"

昤予感觉后颈沁出细密的汗珠,先前预设的对话模型在现实冲击下轰然崩塌。原本对阿姨这种人的刻板印象也随之消失。

但当他瞥见给他使眼色的暗号,某种在“辩论赛”中淬炼出的应激反应被瞬间激活。

昤予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调至播放界面时,拇指在屏幕上停顿了0.3秒——这短暂的迟疑,让他想起文献综述时反复推敲论据的严谨。

“阿姨,这是完整的监控记录。”昤予半躬着身子递出手机,“从画面时间轴可以看到,事件诱因是校方恶意更改岑拾的数学成绩。"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着女人逐渐眯起的双眼,"或许需要引入第三方调查机制,才能确保学术环境的纯粹性。"这番说辞糅合了课堂上学到的危机公关理论,在最后关头,他甚至即兴加入了近期热议的高校管理改革议题。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在红木地板上,岑拾母亲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旗袍盘扣,喉间滚动着欲言又止的叹息。她镜片后的目光像精准的手术刀,将岑拾与昤予的肢体语言切割成精密的样本:年轻人紧抿的唇角藏着未愈的伤痕,而昤予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极了记忆里某个熟悉的轮廓。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裹着经年累月的威严,在寂静中掀起细微的震颤。当视线锁定在岑拾身上时,锐利的眸光突然漫上一层薄雾,“今天就请你和你好朋友一起住这吧,就当补偿了。”这句话像是从记忆深处翻检出来的古旧书页,带着生硬的温度。

岑拾的笑容精准得如同精密仪器调试出的弧度,眼底却翻涌着实验室里沸腾的汞。

岑拾伸手触碰昤予手腕的瞬间,皮肤相触的电流里裹挟着少年人独有的倔强。

昤予在恍惚间想起解剖课上被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明明已经失去生命,却依然保持着某种近乎残酷的完美姿态。

客房的门隔绝了外间的空气,岑拾如脱缰野马般扑向床铺的动作,将所有压抑的情绪释放成抛物线。180度的旋转在空气中划出叛逆的弧线,凌乱的发丝像肆意生长的藤蔓,缠绕着少年无处安放的躁动。“天天应付我妈,烦都要烦死了。”他的声音如同浸泡在液氮里的金属,冷得发脆。

昤予尝试推开这个亲密又疏离的躯体时,忽然想起他们在图书馆共同解剖过的小白鼠——那些被固定在解剖台上的生命,即使在死亡面前,依然保持着某种令人心碎的尊严。

“你过去点!我也躺会儿。”昤予还在开玩笑,他的力道里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在显微镜下操作最精细的切片。

当岑拾讲述母亲的故事时,天花板的裂纹在暮色中延伸成复杂的神经网络。昤予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戴着完美面具的少年,内心或许早已千疮百孔。他迅速转移话题的举动,像是在伤口处贴上创可贴的本能反应:"我们在学校吃过饭了吗?"

可能每个人都“千疮百孔”这个词的意思理解不同,可不同的见解,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岑拾弹坐而起的动作带着猎豹般的警觉,他的目光扫过昤予略显苍白的唇色,像是在分析实验数据般精准捕捉到每一个细微变化。"又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他的声音里沉淀着超越年龄的温柔,如同恒温箱里精心培育的菌种,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脆弱的生命。

昤予目送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处,温色的灯光为他勾勒出金边,像极了教堂彩窗上的圣像。他轻轻抚摸着床单上岑拾留下的温度,忽然明白那些未说出口的感激,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长成缠绕彼此的菌丝体,在黑暗中编织着牢不可破的共生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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