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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雏隼归来

2025年 7月11日晴京市恒宇国际总部

玻璃幕墙将晨光切割成菱形光斑,纪宏远的檀木手杖每落在大理石地面,便激起一圈圈细密的回响。电梯门开合的蜂鸣声里,他身后的年轻人垂眸盯着自己的皮鞋尖 — 那是双擦得锃亮的牛津鞋,鞋跟却磨出细微的弧度,像常年在泥泞小径奔走留下的印记。

秘书推开总裁办公室的瞬间,空调冷风吹出卷边的文件页角。纪琛的藏青色西装随意搭在真皮沙发上,袖口绣着的银色隼徽被压出褶皱,与年轻人胸前那枚崭新的同款式胸针形成微妙呼应。他正翘着二郎腿啃三明治,衬衫领口敞到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颗小痣。他听见动静连头都没抬,钢笔在文件上划出潦草的批注。

"老纪头,今天太阳打西边......"

"笃——"

手杖重重杵在地面。纪琛的右手笔尖在"同意"二字末端顿住,墨迹洇开一小片蓝。

藏蓝西装带着新裁的折痕,林砚的指尖在袖口摩挲了两下。他比纪琛高半寸,却总显得清瘦些,额发垂下来挡住眼睛,只余银质胸针闪着冷光——隼形徽章的变体,尾羽处多了道暗纹,像雨林里蜿蜒的藤蔓。

纪琛咬着左手的培根含糊开口,目光掠过父亲身后的身影时,指节无意识地捏紧了三明治包装纸。蛋黄酱从面包边溢出,滴在办公桌玻璃上,映出年轻人藏蓝色西装的倒影。

檀木手杖在地面敲出两声钝响。纪宏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儿子凌乱的桌面,停在那盆濒临枯死的绿萝上 —— 正是二十年前林砚从雨林带来的气根培育而成。"这是贸易部新负责人。" 他侧身让出半道,阳光恰好落在年轻人微垂的额发上,"林砚,刚从东南亚分部调回。"

十年可以让野草长成乔木,能让布鞋换成皮鞋,却改不掉林砚独特的气质。像勐拉寨的竹楼,像纪宅花园里的梧桐叶,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吞。可纪琛的太阳穴却突突跳起来——他看见林砚的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银链,和他腕间的手表链子,是同一款。

文件落地的声响格外清晰。纪琛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弯腰捡起自己方才滑落的文件,指节上的薄茧擦过纸面发出窸窣声。

林砚弯腰捡起纪琛碰落的文件,指尖在"贸易部负责人"的标题上顿了顿。他抬头时,纪琛已经转过椅背,后颈的碎发遮不住泛红的耳尖:"林少在国外镀了层金,连敲门都不会了?"

"纪琛。"纪宏远的手杖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林砚将文件轻轻放在桌角,银质胸针擦过纪琛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纪琛猛地缩手,他看见林砚的睫毛颤了颤,像雨林里惊起的蝴蝶:"少爷,我回来了。"

办公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纪琛猛地站起,三明治包装纸被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精准掠过林砚脚边。"贸易部?" 他纪琛突然抓起车钥匙往外走,皮鞋跟踩得大理石地砖"咔咔"响。经过林砚身边时,他故意用肩膀撞过去,却撞到一片比想象中更坚硬的骨骼。林砚没动,只是指尖在文件边缘折出细痕,像雨林里被风折弯又弹起的竹叶。"看来纪董事长真是念旧,连当年捡来的野猫都要养在眼皮底下。" 。

门摔在墙上的声音震得博古架发颤。纪宏远望着窗外,云絮已经散成薄纱,露出底下鳞次栉比的楼群。他摸出怀表,表盘裂纹蛛网般蔓延——和二十年前雨林里的那道,一模一样。

纪宏远的手杖重重磕在踢脚线处。他看着儿子摔门而去的背影,镜片上的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林砚静静望着震得轻晃的玻璃门,指尖抚过办公桌上那盆枯死的绿萝。

空调的嗡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林砚转身时,西装袖口划过办公桌边缘的相框 — 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两个少年蹲在泳池边,一人舔着融化的抹茶冰淇淋,另一人小心翼翼护着怀里断角的奥特曼。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像极了那年暴雨初歇的雨林。

2025年 7月11日晴京市纪宅

檀木旋梯在廊灯下投出斑驳阴影,一身酒气的纪琛被司机半扶着踏上最后两级台阶,喉间溢出的低喘惊飞了檐角悬着的铜铃。隔壁那扇常年暗着的雕花木门突然泄出暖黄灯光,像枚烧红的针猝然扎进他混沌的意识 ——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夏夜,少年林砚总爱开着盏小夜灯等他归来。

"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个问题在胃里烧了二十年,此刻混着威士忌的辛辣涌上喉头。

记忆的碎片雪崩般砸落,纪琛猛地挣开管家的手,皮鞋碾过地毯的闷响里,他一脚踹开那扇门。

浴室蒸腾的水雾还没散尽,林砚正系睡袍腰带的手指顿了顿,水珠顺着他颈线滑进衣襟。看清来人眼底翻涌的猩红,他喉结微滚,刚要开口就被一股巨力攥住咽喉按在墙面上。

“为什么?” 纪琛的指节因用力泛白,虎口几乎要嵌进对方脆弱的皮肉里,“为什么不辞而别?”

林砚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后腰旧伤被撞得发疼,却只是垂着眼睫。浴袍领口松开的缝隙里,一道浅色疤痕,像雨林里蜈蚣爬过的痕迹,正泛着骇人的光泽。

沉默像浸了油的棉絮,点燃纪琛胸腔里的野火。他加重力道,掌下的脉搏跳得又急又乱,像只濒死挣扎的雀鸟。“说话!”

窒息感漫上眼睑时,林砚忽然偏过头。后腰的伤口该是裂开了,温热的液体正顺着睡袍下摆浸透丝绸衬里,与脚踝的血渍连成蜿蜒的线。他能尝到铁锈味从喉咙里涌上来,却始终没抬手去推那只发颤的手腕。

“砰 ——”

拳头砸在嘴角的瞬间,林砚反而松了口气。新鲜空气灌入肺叶的刺痛里,他听见纪琛粗重的喘息,然后是摔门的巨响,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灰。

一室寂静里,血线在意大利地毯上一片洇出深色圆点。林砚捂着腰弯下身,指腹擦过嘴角的血痕时,忽然低低笑了一声。药箱放在浴室镜柜最下层,是二十年前他住在这里时常给纪琛用的那个,碘伏棉签滚出来的声响在空荡房间里格外清晰。

2025年7月12日晴京市恒宇国际总部

顶层会议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切得支离破碎,落在林砚领口时,被那圈密不透风的黑色高领牢牢挡住。新任副总嘴角的淤青还泛着紫,配上他标准的微笑,倒像幅精心装裱的荒诞画。

纪宏远的训斥还在继续,纪琛的目光却黏在那截高领上。想起自己掐出的指痕,像朵开在雪地上的红梅。

纪琛突然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叫。他扯过林砚的领带,银质胸针擦过手背,凉得像训练营里的子弹壳。领带结被他扯得歪斜。林砚的皮鞋在地板上划出半道弧线,领带勒得他喉间发紧,后腰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走廊里的员工纷纷低头,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纪总脸上的冰霜能冻死人,被他拽着的林副总居然还在笑,眼底的笑意直达眼底。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纪琛走得又急又响,皮鞋跟砸在地砖上像倒数的钟声。林砚被他扯得踉跄两步,却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藏蓝西装下摆扫过纪琛的小臂,带着新裁衣料的挺括。

"纪总这是要带我去巡逻?"林砚的声音带着笑,像池底被搅碎的月光。

纪琛突然停步。

“跟紧了。”

接下来的三小时,恒宇国际见证了史上最"尽责"的引荐。

纪琛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林砚被领带拽得踉跄,后腰的伤牵扯着疼,却仍保持着体面的微笑。走廊两侧的百叶窗没拉严,阳光斜斜切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划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像极了二十年前纪琛拽着他穿过纪宅花园的模样 — 那时纪琛总爱抢他手里的弹弓,跑起来的影子也是这样歪歪扭扭地缠在一起。

“纪总这是唱哪出?” 行政部的张姐攥着文件夹躲进茶水间,玻璃门映出外面的景象:纪琛的指节还勾在林砚领带上,力道却松了半分,“早上例会还说要给新副总一个下马威呢。”

实习生正对着咖啡机手足无措,速溶咖啡的粉末撒了满台。林砚被拽到门口时,目光扫过操作台上的采购清单,突然伸手按住实习生发抖的手腕:“越南中原 G7 的豆子,东南亚分部的采购价是这个的三分之二。” 他指尖点在报价单的数字上,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让采购部下午把近三年的供应商合同送到我办公室。”

纪琛挑眉,这才注意到操作台上堆着的报价单 —— 贸易部的人竟敢用零售价走公账。他刚要开口训斥,却见林砚已经掏出手机:“王秘书,通知审计组现在查贸易部的报销凭证,重点看近半年的咖啡采购项。” 语气温和得像在谈论天气,指尖却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四点前要结果。”

茶水间里瞬间鸦雀无声。张姐攥着文件夹的手指泛白,想起早上听来的传闻 —— 这位林副总在东南亚分部时,曾笑着把三个吃回扣的主管送进了监狱,人送绰号 “笑面阎罗”。

林砚的领带终于得以松缓,他揉了揉发红的颈侧,高领下的掐痕被布料磨得发疼:“让纪总见笑了,部门刚接手,总有些沉疴要清。”

纪琛的喉结滚了滚。二十年前林砚刚到纪宅时从不穿高领,那是对雨林精灵的束缚,现在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倒像是换了个人。他突然伸手按向咖啡机开关,蒸汽喷涌的瞬间,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下林砚的腰侧:“工程部在三楼,自己去看?”

后腰的钝痛让林砚的指尖蜷缩了半秒,他弯腰避开飞溅的热水,动作像极了当年在雨林里躲避突然坠落的枝桠。

“纪总带路更显诚意。” 他直起身时,眼角的细纹弯得恰到好处,“正好看看工程部的图纸,上周提交的东南亚物流枢纽方案,有些数据不太对。”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像根针,扎得纪琛太阳穴突突跳。他昨晚才在那份方案上签了字,林砚怎么可能看过?

“少故弄玄虚。” 纪琛转身往电梯走,手指在按钮上按得格外用力,“市场部的报表昨天就该交,你最好别出什么岔子。”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砚的笑容淡了下去。镜面映出他眼底的疲惫,后腰的血渍怕是已经浸透了衬衫,贴着皮肤又黏又烫。纪琛的皮鞋尖在轿厢地板上轻点,却在电梯晃了一下时,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 —— 指尖触到林砚后背的瞬间,两人都僵了。

“叮” 的一声,电梯在八楼停下。法务部的人正抱着文件出来,撞见纪总手还搭在林副总腰上,吓得文件差点散了一地。

“纪总好,林副总好。” 小姑娘红着脸鞠躬,余光瞥见林副总正翻看她们掉在地上的合同,突然指着某页蹙眉,“这里的仲裁条款有问题,适用法律选错了,换成新加坡法更稳妥。”

法务部总监愣在原地。这份合同是上周刚拟的,连纪总都没看出纰漏。林砚却已经掏出钢笔,在页边空白处写下修改建议,笔尖划过纸张的力度透了三层纸:“让助理重新拟版,下班前给我。” 依旧是笑着说的,尾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是、是!” 总监擦着汗捡起合同,等电梯门关上才敢跟下属嘀咕,“果然跟东南亚那边传的一样,表面笑眯眯,下手比纪总还狠 —听说上周刚把新加坡分部的法务经理开了,就因为漏看了个关税条款。”

纪琛的脸色更沉了。他拽着林砚往研发部走,经过消防通道时,脚步顿了顿 —— 这里的铁门和当年学校天台的铁门一样,把手上都缠着防滑胶带,只是颜色从蓝色换成了灰色。

研发部的老周正对着图纸挠头,看见两人进来,手里的铅笔 “啪嗒” 掉在桌上。

“纪总,这是新出的样品……” 话没说完就被纪琛打断:“林副总是贸易部负责人,以后出口的样品都得经他过目。”

林砚接过金属模型,指尖在接缝处摩挲片刻:“锌合金含量超标 3%,东南亚的环保法规不允许。” 他突然转向旁边的工程师,笑容温和却带着压力,“把材质检测报告给我,现在就去。” 见对方迟疑,又补充道,“或者我让东南亚的同事直接发当地海关的扣货记录?”

工程师脸都白了,忙不迭地跑去找报告。老周凑过来小声对纪琛说:“纪总,这可是德国专家敲定的配方……”

话音未落就被林砚打断:“德国标准和东盟不一样,上周曼谷港刚扣了一批类似材质的货,滞港费够买十台新设备。”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调出海关文件的照片,“我让助理发你邮箱了。”

走廊里的议论声若有若无飘过来:“听说了吗?林副总早上刚到就把贸易部的考勤表换了,迟到一分钟扣全勤奖。”

“何止啊,新加坡那边的老员工说,他当年为了追一笔欠款,带着律师在客户公司坐了三天三夜,笑着把人逼到破产。”

“这哪是副总,分明是笑面阎罗……”

林砚扶着墙缓了口气,后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望着纪琛快步走远的背影,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天,纪琛也是这样,把他从泳池里拽出来,骂骂咧咧地给他裹上毛巾,背影硬邦邦的,却透着说不出的暖意。

“还走不走?” 纪琛在楼梯口回头,眉头皱得死紧,“难不成要我请你?”

林砚直起身,重新挂上那副标准的微笑,快步跟了上去。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像一段被时光硬生生劈成两半的旧时光。

这篇文章篇幅应该不会太长,最多中长篇吧,也大概率不会入V,毕竟作者是个鸽鸽怪,其实也怪怕自己写一半跑路的...哈哈哈~

最近在追书卷一梦,悄咪咪把男主带入林硕,我的纸片人有了脸,好香~~吸溜吸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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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雏隼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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