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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血债

沈惊鸿的指节叩在红木桌面上,发出规律的轻响。包厢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雪茄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墙角的阴影里还蜷缩着两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裤脚早已被暗红色的液体浸透。

“陈老三的地盘,现在谁说了算?”他抬眼看向跪在面前的男人,对方断掉的左手腕被草草包扎,血渍正顺着指缝一滴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花。

男人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虎哥…他说陈老大栽了,北城区该换个主事的…”

“虎哥?”沈惊鸿轻笑一声,指尖夹着的香烟在烟灰缸里轻磕,“张老虎什么时候有胆子动我沈惊鸿的人了?”

这话像淬了冰,包厢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站在沈惊鸿身后的阿武往前半步,靴底碾过碎玻璃的脆响格外清晰:“鸿哥,陈老三在医院抢救,医生说能不能挺过今晚还不一定。他手下的场子被张老虎的人砸了七个,兄弟伤了十三个。”

沈惊鸿站起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桌面,带落一个空酒瓶。他走到那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惨白的脸:“回去告诉张老虎,明晚八点,老钢铁厂仓库,我要亲眼看看他怎么接我这十三笔账。”

男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裤腿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沈惊鸿走到窗边,推开厚重的窗帘看向楼下,北城区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像极了他记忆里那个染血的夜晚。

“鸿哥,要不要先派人去医院盯着?”阿武递过来一杯热茶,目光落在沈惊鸿紧抿的唇线上。他跟着沈惊鸿十年,最清楚这位主子越是平静,心里的杀意就越盛。

“让医生尽力。”沈惊鸿的指尖抵着冰冷的玻璃,“另外查清楚,张老虎最近和谁走得近,他没这么大的底气单独挑事。”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沈惊鸿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陈老三。这个跟着他从街头打出来的兄弟,此刻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微弱的起伏是他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鸿哥,法医刚发来消息,砸场子的人用的是改装过的钢管,上面淬了东西。”阿武的声音压得很低,“陈哥后背那下伤得最深,毒素已经开始扩散了。”

沈惊鸿的指关节骤然收紧,指骨泛白。他记得陈老三去年刚娶了媳妇,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男人前几天还乐呵呵地跟他炫耀婴儿房的照片。

“张老虎的底细摸得怎么样?”

“查到他最近频繁接触南区的李瞎子,上个月还去了趟澳门,回来之后手里多了批军火。”阿武递过一份资料,“另外,我们在他常去的赌场安插的人说,张老虎这几天一直在打听您的行程,好像在找机会…”

“找机会动我?”沈惊鸿接过资料,指尖划过张老虎的照片,“他还没这个资格。”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惊鸿侧身隐入阴影,阿武瞬间挡在他身前,手按在腰间的枪上。看清来人是陈老三的媳妇,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女人怀里抱着孕检报告,脸色比纸还白,见到沈惊鸿时腿一软差点摔倒:“鸿哥,求您一定要救救老三,他还没见过孩子…”

沈惊鸿扶住她的胳膊,声音难得放软:“嫂子放心,老三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盯着。”

打发走陈老三的媳妇,沈惊鸿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李瞎子,张老虎动我兄弟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旁边拍手叫好?”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个沙哑的笑声:“沈惊鸿,道上的事各凭本事,陈老三自己没本事守住地盘,怨不得别人。”

“很好。”沈惊鸿挂断电话,将手机扔给阿武,“通知下去,从现在开始,全面封锁南区和北区的交界线,李瞎子的货,一件都别想运进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时,沈惊鸿回到了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公寓。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房间里却极简到近乎冷清,只有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五个半大的少年勾肩搭背站在老槐树下,笑得没心没肺。

沈惊鸿取下照片,指尖拂过最左边那个缺了颗门牙的少年。那是十五岁的陈老三,当年替他挡了一刀,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

“鸿哥,张老虎那边有动静了。”阿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派人去通知各个堂口,说您要是敢去老钢铁厂,就让您有来无回。”

沈惊鸿将照片重新挂好,转身时眼底已无半分温度:“备车,去趟码头。我倒要看看,李瞎子藏在那里的‘好东西’,能不能救张老虎的命。”

码头仓库的铁门被撬开时,铁锈摩擦的声响在空旷的货场格外刺耳。沈惊鸿举着手电往里走,光柱扫过一排排盖着帆布的集装箱,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机油的味道。

“鸿哥,在这里!”阿武掀开其中一块帆布,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木箱。打开箱盖的瞬间,两人同时眯起了眼——箱子里装的不是预想中的军火,而是满满一箱白色粉末。

“看来李瞎子不止想帮张老虎抢地盘。”沈惊鸿用匕首挑起一点粉末,在指尖捻了捻,“他是想把整个北城区变成他的毒窝。”

刺耳的警笛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沈惊鸿眼神一凛:“撤!他们报警了!”

撤离到半路时,阿武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他的脸色瞬间变了:“鸿哥,医院那边说…陈哥他不行了!”

沈惊鸿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警灯,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通知所有人,提前行动。”

夜幕降临时,老钢铁厂的仓库亮起惨白的灯光。张老虎带着三十多个手持器械的手下守在里面,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汗水的味道。他不停地看表,烟灰掉在昂贵的西装上也浑然不觉。

“虎哥,沈惊鸿该不会不敢来了吧?”旁边的小弟递过来一把砍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张老虎刚要说话,仓库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沈惊鸿孤身一人站在门口,夜风掀起他的风衣,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衫,领口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痕迹。

“你居然真的敢来?”张老虎握紧手里的钢管,色厉内荏地喊道,“沈惊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惊鸿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仓库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张老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的人?”沈惊鸿一步步往前走,皮鞋踩在碎石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和我的兄弟们‘算账’。十三笔账,一笔都不会少。”

张老虎挥起钢管砸过来,沈惊鸿侧身躲过,手肘狠狠撞在对方的肋骨上。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张老虎疼得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你以为李瞎子会来救你?”沈惊鸿蹲下身,捏住张老虎的下巴,“他现在自身难保,警察刚刚抄了他的货仓,据说搜出了五十公斤白粉。”

张老虎的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嗬嗬作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沈惊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正是陈老三和他妻子的合影。

“我这个兄弟,下个月就要当爸爸了。”沈惊鸿将照片拍在张老虎脸上,“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仓库外的打斗声渐渐平息,阿武推门进来,恭敬地低下头:“鸿哥,都解决了。李瞎子那边也传来消息,警察在他情妇家里抓到了人。”

沈惊鸿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张老虎:“废了他的手脚,扔去给陈老三赔罪。”

走出仓库时,夜色正浓。沈惊鸿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接来电——医院打来的。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回拨键,听筒里传来医生疲惫的声音:“沈先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陈先生在十分钟前去世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沈惊鸿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风掀起他的风衣,猎猎作响。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北城区的血债,总要有人一笔一笔地偿还。

阿武默默地递过来一支烟,看着自家主子挺直的背影在夜色中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知道,从今晚开始,北城区的天,要变了。而他们的鸿哥,又要独自扛起更多的血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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