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位哨兵听得尤其认真,她们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从头到尾都在写写画画。
虽然《奥术密码》一直存放于城市图书馆中随时供人翻阅,但那本书可是有3万页!
如果能得到一位优秀导师的现场指导以及划重点,想必不会有人拒绝。
更何况除了15种红琥珀的搭配外,剩下286种物质搭配能够快速提升她们的实力。
例如巨龙龙鳞粉末、丝柏、钟白胶、硫磺粉搓药服下,能让哨兵斑鸠的【门使】魔法最大程度提升。
因巨门之力属土系魔法,而龙鳞等材料都是火系,两类相生,力量大增。
这样一来等会离开「练习室」后,哨兵斑鸠立刻甩出【门使】的主技能「天国」,可形成烈火之门吞噬所有爱神之箭。
同时哨兵朱雀的【蒸汽之鸣】可混入鹰头狮的羽毛和巨魔之泪,短暂达到二人同时汽化的成就,并将二人传送到另一区域。
当然,在这几招前,卢西卡必须使用魔杖和无叶草制造一个真空地带,以防火焰与箭矢碎片伤到桑迪。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能够临时搭配的魔药和天赋魔法,只要出去时全力救下桑迪,剩下的人同时压制厄洛斯应该不成问题。
桑迪心中还有疑问,这不是她第一次被“针对”了,那次哨兵入城支援,在飞行器上已经死过一次,无论是不是巧合,这回都是第二次近距离接触死亡。
但她没有问出来,时间不多了,她不想浪费。
皮提亚似乎终于相信了眼前的天狼星,她合上笔记本和煦开口:“您这几百年一直在图书馆中游荡吗?我居然没有发觉,真是失职。”
“你知道也不能怎样,我不会安息的。”路西法扯开话题,“我闻到了兽人的味道。”
布雷兹举起玛歌玛的手:“这儿,她是蛇族的。”
一直低头沉默的玛歌玛与路西法对上的那一瞬,浑身不由自主地震颤,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兽人族的历史书上出现过!
兽人族寿命短暂,她们并不像精灵族一样痛恨人类,反倒能变成与人类相似的容貌。
但生命总是有遗憾的,绝大部分兽人以人类面貌行走时总是身材矮小的模样。
最主要的是,她们的生命很短暂。
能达到30岁已经属于长寿的兽人了,正因如此,她们更喜欢跟人类交朋友。
当然,仅限于新人类。
因为人类会发明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弥补了兽人们长期居住深山的无聊,更能让她们短暂的生命有无数可能。
很多兽人会在成年后离家,长期混迹人类社会,与她们交朋友,甚至组建家庭。
因此在兽人族的历史记载上有很多与人类交好的故事,她们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直到生命尽头。
而其中最为人乐道的就是一只黑凯门鳄与一双琥珀色眼睛人类的故事。
书上说那个人类在旱季途径热带流域时准备偷几颗鳄鱼卵充饥,谁知在她的烤制下其中一只黑凯门鳄提前破壳。
好巧不巧,那只鳄鱼属于野兽中的天选之子:兽人。
兽人出生自带天赋魔法,基本从少年期就在保护族群,直到无法再待在兽群中生活,才会离家与兽人们群居。
琥珀眼人类面前就是这样一只“天选”,伴随她半兽半人的婴儿觅食叫声,外形也在变化。
偶尔出现两条人腿,偶尔出现一张人脸。
由于画面太过惊悚,琥珀眼准备扔下她逃跑,即使自己快要饿晕了。
之后的故事其实很常见,由于印随效应,小黑凯门鳄摆动四个肥爪子悄悄跟在了琥珀眼身后。
琥珀眼喝水,小黑鳄会偷偷浮出水面观察人类;
琥珀眼捕猎,小黑鳄会悄悄送去自己捕到的猎物。
小黑鳄的天赋魔法就是植物属类的【荆棘之眼】,被荆棘看中的猎物会成为盘中餐,无一例外。
直到琥珀眼搜集了很多魔药材料准备回家,小黑鳄才决心回到兽群中。
“哎!”琥珀眼站在木筏前叹气,单手叉腰,很是“为难”道,“既然你请我吃了这么多次饭,我也该回请你,这是我们人类社会的礼仪。”
水里冒出一对鬼鬼祟祟的鳄鱼眼,如果鳄鱼形态的兽人有笑肌一定会表现出来。
“不过,”琥珀眼说,“我们约法三章,在你魔力稳定前,不许尝试变成人类,那太可怕了。”
后来小黑鳄上了琥珀眼的贼船,二人每年都会去各大雨林、海滩、深山老林中寻找魔法材料。
有小黑鳄在,琥珀眼也不怕饿肚子睡觉了,时间过得很快,小黑鳄5岁了。
5岁是兽人的青年期,琥珀眼用50条鲟鱼给她做了一个蛋糕。
等小黑鳄28岁时,她一个人拖着残缺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回到兽人族中。
听说把她捡回家养大的琥珀眼死了。
谁都不知道琥珀眼怎样死的,总之那时候她才47岁,对于漫长寿命的人类来说,实在很年轻。
在生命倒计时的最后几年中,小黑鳄用学会的人类语言写下了她们的故事,没有留下琥珀眼的名字,也没有留下自己的人类名字。
差不多也是那个时期开始,兽人族们对人类文明产生了比从前更浓厚的兴趣。
蛇族的天赋魔法绝大部分都是石化类,其中的蚺蛇擅长雕塑。
她们不再满足于在森林中盖巢穴、做高高的石头柱子和左右对称的仿真石雕,决心跟别的兽人一样融入人类社会。
大部分蛇族最终都成为了建筑行业的翘楚。
因为戈娅大陆生物数量始终稳定,各族群动物也不会乱生孩子,20代兽人后玛歌玛出生了。
她学习时读到了那个有趣的故事,深深记住了那双琥珀色眼睛,是她的老老老祖宗黑凯门鳄亲手画的。
当然,绝大部分野兽都无法像人类一样分辨无数颜色,鳄鱼尤其色盲。
不知道黑凯门鳄问了多少族人或人类,才画出真正的琥珀色双眼,而玛歌玛对蓝、绿、黄尤其敏感,因此对那双眼睛的记忆也尤其深刻。
玛歌玛眼中,卢西卡的红棕眼睛是黑灰两色、布雷兹的黑眼睛是黑色,她居住的鹦鹉街邻居们也都是深浅不一的灰黑色眼睛。
唯二令她印象深刻的是今天见到的天狼星,以及居住在她对面楼的索莱尔。
“你眼睛很痛吗?”路西法盯着玛歌玛的左眼,“其实要长出新眼睛很容易。”
路西法指的是被铅箭魔法尘埃伤害的那只左眼,在她短暂的人类生命中也出现过一个兽人,导致她对玛歌玛会产生不自知的关心。
“你很厉害,你们兽人族都很厉害。”她由衷夸赞,“如果那只铅箭插进你的身体,现在你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或许还会是我们打不过的敌人。”
如果兽人携带厌恶和憎恨回到族群,让污染在3500万的兽人间蔓延,让人类与她们互斗……
“呵,”玛歌玛左脸抽搐,语带讥讽,“祂想毁了布鲁星的新人类,万年前的人类差点毁了布鲁星,可惜祂没跟着被毁掉。
如果人族与兽人族两败俱伤,祂就能趁为数不多的人族休养生息时进行大规模污染,让前尾生物再现世间。”
路西法点头:“你很聪明,难怪能在庄园内活下来。”
布雷兹严肃问道:“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出现在索莱尔死亡现场了吗?”
玛歌玛坐回椅子上,任由路西法把调配过后的魔药按进受伤的眼眶中,同时开始了讲述:
“8月10日中午12点我根据订单送石雕去赫菲斯托斯庄园,庄园管理者送了我一张温泉票。
8月12日白天我重返庄园泡温泉,在浴室听到其她顾客讨论前天下午5点庄园发生的命案。
本以为这种事只是偶然,结果午餐后再次听说命案,作为野兽对危险有天然感知。
我就恢复原貌盘踞在后花园的树梢,静静观察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很可惜,我没有及时发现真凶,等我醒来邪神已经降临,我知道凭借自身力量斗不过祂,所以钻入耕地等待离开的机会。”
“等等,”布雷兹抬手制止她说下去,很敏锐地问道,“你说你睡着了?我记得兽人族对睡眠的需求不像人类那么大吧?”
玛歌玛点头:“是,所以我才说‘知道自己斗不过祂’。”
布雷兹快速翻阅笔记本:“你的意思是说是厄洛斯的降临导致你睡着的?”
“不知道,但我确实睡着了,准确来说是昏迷,等我重新拥有意识时体感才过去一秒,但却听到了远处钟楼钟摆敲了七下。”
布雷兹目光忽然凌厉,她求证地转向卢西卡:“厄洛斯呱呱坠地时是你接生的。”
卢西卡也意识到什么,凝重点头:“对,当时我想掐死祂。”
“什么?”其她人面面相觑,“你做过尝试?你怎么知道祂是邪神?”
卢西卡深知自己说漏嘴,忙在路西法的眼神提醒下回答:“不知道,准确说是一种无言的冲动。但是——”
她深吸一口气学路西法调转话锋,“我失败了,准确来说不是失败,我一开始成功了的。”
皮提亚紧盯女儿的脸庞:“什么意思?”
卢西卡装作无奈回答:“在我记忆中我是掐死祂了,在脐带剪断的那一刻,但一晃神祂又活了过来。”
桑迪若有所悟:“这也正常吧,厄洛斯说过祂是不死之身。”
“不,”路西法直接否认这个观点,“根据我对七百年前那场大战的研究,厄洛斯每次降生都有机会死亡,也就是在祂与母体彻底分离那一刻。
金星之所以会产生杀戮冲动,可能是受到某种启示,但很显然她失败了。
而我的猜测是,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受到了某种外力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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