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网上购买的账号和设备到货了。
那是齐夜昀从“黑夜不懂白天的黑”手里买下来的WQE社交账号，连同配套手机一并寄来，防拆包装外还贴着一句玩笑似的备注：“祝你窥探愉快。”
WQE现在的新规定已经不允许随意注册或注销。实名绑定、硬件验证、注销冷却期，全都是顾白峻提上去的改革建议之一。那之后，他失去了好几个账号，只能靠原本残存的权限零碎窥探。
直到现在。
登录页面加载得比想象中慢。他耐着性子等，手机发出微弱的“滴”声，界面展开。
主界面是熟悉的流媒体社交栏。
他第一时间搜了顾白峻的主页。果不其然，页面干净。熟悉的关注记录、动态更新、转发内容、评论列表映入眼帘。仿佛一扇被无情关闭的窗，在久别之后再次缓缓朝他敞开。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瞬，像某根被切断的神经重新接通。
美好的心情直到齐夜昀看到最新一条动态下，有个陌生女生评论：“好厉害。”
不是他认识的ID，没有头像，风格也不像任何一个在顾白峻周围出现过的人。
齐夜昀立刻点进女生主页来推测对方的身份。
对面的主页空空如也，干净的如同新用户一样什么信息都拔不出来。
他眉头微动，坐直了身子，将那串ID复制进一旁的文档中，注上评论内容和时间，标红、加粗。
随后他开始反查。那串ID过去是否在顾白峻的页面出现过？有没有点赞、转发、哪怕是只言片语的互动痕迹？他翻了十几页记录，视线一寸寸扫过，最后停在空白处。
他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可能只是某个新注册的学生，偶尔路过随手评论；也可能只是个误打误撞的路人。
他退出那个页面，切换回另一个账号。
那个与顾白峻互相关注的小号。
刚切过去，WQE的系统通知弹了出来：【您的好友在半小时前发表了一条动态，快过去看看吧。】
这个账号里，他的好友只有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那条动态是谁发的。
跳转过去的页面中，画面是一张照片——
那是他们在上次信息安全比赛后，小吃街临别前拍的合照。
不对，齐夜昀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不是已经用另一个账号登陆看过了吗？
为什么没有刷到这条动态？
齐夜昀立刻切回刚才用于偷窥的账号，重新点开顾白峻的主页，指尖迅速滑动页面。
没有。
那条动态根本不在。
他盯着空白的页面，脑中几乎瞬间完成了整个因果链的拼接：
这条动态，是仅部分用户可见。
WQE允许发布者手动设定动态的可见范围，不仅可以设置“关注可见”、“好友可见”，更可以精准到账号ID，逐个勾选可见者名单。
齐夜昀点了关注开始测试可见范围。
顾白峻账号是开放的，接受关注时不需审批。他的动态时常被人转发、围观，这种增加粉丝的行为并不突兀。
系统跳出一行提示：【您已关注 @G.BaiJun】
他刷新主页。依旧没有。
这不是关注可见的权限，二十顾白峻亲手设置的仅选定账号可见。
那......是仅他可见吗？
芜湖期中考考了第一，回来奖励自己更新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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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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