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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会虐待自己的俘虏不是好俘虏

他倒不像白日那般嚣张,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释:“放心,我要是碰你,就手指生疮、舌头溃烂。”

话说完,顺手解了她唇上的禁制。

“是哪个你?”渠离吸着鼻子瞪他,“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祝渊轻叹一口气,“我如果真的想碰女子,那夜就不会穿着衣服跳进温泉。不换回来是因为你飞得快,而且女子进青楼不容易被人发现。”

她声音陡然拔高:“怎么?你都这样了还要进青楼?”

“当然,我要找的人这辈子托生在风月场。”

“这辈子?敢情您老还通晓轮回?”渠离气得脸绿,“自己身世都拎不清,倒能把仇家摸得门儿清。”

“我只要一见到她,就能认出来。”

“……”她翻了一个白眼,“何时能找到?”

“总有一天。”

这嘴里放的都是连环废屁!

渠离磨着后槽牙思量,这厮瞧着能说人话,实则冷心冷肺。眼下她拿捏不了他,惨得好比对着灶台上摞着的泥菩萨,碰也碰不得,骂也骂不得。

她将碎发别至耳后,挤出半个假笑:“你让我归了本体,我会想方设法给你备足银钱,保证你进秦楼楚馆好像进守藏阁一般自在。”

“你是要赎身?”祝渊用着她的青葱指尖叩着一旁的木桩,不知怎么还敲出了军阵点兵的架势。

他这些日子蹲在勾栏瓦舍檐角,可没少学来这些新鲜词。

她忍辱负重,好声不好气地怼:“你要这么想,姑奶……爷爷也没奈何。”

“可你飞得快,没人追得上。”祝渊说着,眼尾扫过院墙外的歪脖子树,仿佛已经估算出了每一条逃跑路线。

“我带你飞不就行了?”她咬着牙,吞了半斤黄连般哄着,“而且你不是需要时间让人穿绳络吗?门都进不去怎么让人穿绳络?”

祝渊脊背倏地挺直,仿佛有一个喉结在她的细颈间上下滚了两遭,最后终于闷声应下。

渠离在躯壳里捶胸顿足,恨不能揪着他耳朵质问“还说不是淫贼!还说不是?!”可面对他时还要端着已经大发了许多许多慈悲的样。

眼见这呆子已经松口,哪料他忽而转了口风:“那先等你,也就是我,的伤养好了,我们就换。”

瞬息之间,他便学会了虚与委蛇。

渠离痛得死去活来,跟他拉扯的这番功夫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此刻月光洒下来,正巧笼住他的半边侧脸。

渠离望着自己那张单纯的脸庞被他端出八风不动的架势,不得不同意。

“好。”狐狸真的假了虎威,她只能顺毛捋,“门外有药,你去取进来,然后给我,也就是你,擦药。”

“不会。”他一口回绝。

火气又翻腾躁动起来,“什么都不会!你是哪个王府里的大小姐吗?”

祝渊很不赞同,用她那不算娇滴滴但却过分悦耳的声音,冷冷地纠正道:“若是小姐,也是男小姐。”

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说的是天理。

渠离不知应该笑还是哭,越想打人,十指越是僵直得攥都攥不成拳,只有在心底将各路神佛拜了个遍,再暗暗发誓,等夺回身子,一定要揍得这家伙亲娘都认不得!

最后她忍住了不同他纠缠,但又马上发现自己实在没法站起来走进屋里,最后还得要低声请祝渊帮忙。

他不出所料地又开始拿乔:“我不想碰你,未免真的生疮。”

一时之间,她分不清他是在为谁考虑,但她也长骨气了:“不愿意?那我爬进去好了。”

“什么时候爬到,什么时候疗伤。”说罢就朝地上倒去。

姿势还没摆好,她就没力气翻身了,喘着气开始呛声:“这样仰着进去也行,就是费几根头发。”

她根本不可能爬进去,现下也不过是在地上艰难地扭动,虽然用的是他的身体,但在祝渊眼里,很像一条晒蔫的菜青虫在青石板上翻肚皮。

眼见她真就仰面朝天往屋里蛄蛹,祝渊还是叹着气掐了把艾草。

灰白烟气卷着那具身体腾空而起,左摇右晃地跌进里屋。

待入了内室,渠离却嫌祝渊的身子不干净,会脏了自己的床,非要往祝渊素日休憩的竹榻上蹭。

待祝渊将她丢到竹塌上,又从门口拎着药篓转回,她开始嚷着没气力解衣带,闹着要拿剪子绞了这身脏衣裳。

祝渊只得冷着脸给她褪外衫,忍住了一句话不说。

上药时,她用指尖在药水里点了一点,就胡乱在身上一抹,还说:“伤口没洗,这样也好,再得个破伤风,正好两腿一蹬。你呢,这辈子好好做女人。”

他这才听出来她闹这些原来是在点他,于是认真地问:“你到底还想不想换?”

她的手指在草药水里搅着,染得其他指节都是墨绿,“你猜怎么着,搞不好我也想做男人了!”

她憋屈得很,就想跟他对着干,“做男人也不赖的,凭这副皮囊和我的才智,投机取巧和趋炎附势想必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其实这事她说了不算,这一点祝渊跟她一样清楚。

“既如此,”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听到渠离也屏住呼吸认真听时才说,“那可要快点医治才行了。”

竹榻吱呀响了三响,祝渊已经按住她伤处:“药得揉了才能生效。”

渠离痛得虾米似的弓起身,大呼起来:“你干什么?补刀吗?”

他扑簌着一双大眼睛,真诚发问:“补刀是什么?这药需要用刀上吗?刀尖还是刀背?挑脓还是碾药?”

“是叫你轻点!”她眼角又冒出两滴大泪,纯纯是因为痛的。

“可是我还没使劲。”他嘴上这么说,整个身量都快倒了上来。

她嚎了一声,蜷起膝盖就要把他踹下去,在半空就没了力,只有呜呀呜呀地喊:“杀人了!杀人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声音喊出来,只有丁点响,气已经全泄了。

他还装作听不懂:“杀人要用刀,你真的需要刀吗?”

她没有回嘴的力了,连白眼都翻不出来。

待东方既白,竹榻四条腿已快散了架。

渠离早累得昏了过去,祝渊手一挥,一地狼藉就消散了,只是指尖还沾着不知什么时候蹭到的泪花。

他瞧了她一眼,伸手在衣摆处抹掉了泪,拂袖而去。

*——*——

渠离再睁开眼时,四周静得都能听到山顶的人在说悄悄话。

过了一会儿,元燕翎端着药推门而入,第一句话便是:“祝公子昏睡两日了。”

这时她朦朦胧胧想起来,昏迷时,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朦胧间似有两团东西立在竹榻边,周身裹着团雾蒙蒙的光晕,两个怪东西一声一递地交谈着,声音缥缈虚无。

左边那位声线沉得像山涧石:“这回伤得这么重?”

右边应声懒懒散散:“有第一次伤得重?”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端详她,她拼命想睁眼,却被漏进破瓦的日头晃得发晕。细碎银光斑驳落在被褥上,像铺了层飞舞的薄雪。

懒散那位拿手指指着她额角:“左眼没事就好了。”

另一个忽然道:“这样下去,仇家没找着,身体都要被打残了。”

懒洋洋不以为然:“本来就不全。”

“明明有通天的大能耐,非要化凡来报仇,大费周章。”

“你知道什么?宗尊大人想要的是公平,凭什么凡人伤了神仙就能一笔勾销?”这个声音很是不服,“当初这么判,还不是因为力量过于悬殊?现在他以人身报此仇,不论得报与否,心结都能了了。”

“怕就怕这人间,恩仇不断,了结不能啊。”

此话一出,另一个人也默了半晌。

体内的气道越来越足,她反而越来越昏沉,最后朦胧中只听见怪人们说:“要我说,既然她不愿交出来,去南天门找她祖师爷来,事就成了。”

“这主意不错。”

沉稳声终于有了一丝雀跃:“我现下便去!”

待四周重归寂静,渠离才意识到这个梦里说话的是一头鹿,另外一个好像是一只鸡。

她现在细想,难道祖师爷在天上晓得她受了苦蒙了冤,派了两个座下的来照料自己?

怪不得醒来如此精神抖擞,真是祖师庇佑啊。

念及此,她咧了咧嘴,倒把元燕翎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人呢?”她问道,感觉现在精神得立刻就能同他大战一场。

“小师妹吗?我还想问你呢,这两日都不见人影。”元燕翎将药碗放在案上,瓷碗碰着桌沿发出脆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伙儿都在传说,她遭了夺舍?”

渠离喉头动了动,瞥见窗外晾晒的葛布衣裳随风轻晃,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师父和大师兄怎样了?”

元燕翎头也不抬,客气地提醒她:“师父可不是乱叫的。”

“抱歉,是我失误。”

“无妨,你有心,对我门派如此关切。”元燕翎始终维持着客气的疏离,“师父闭关不出,大师兄需要静养。”

“不知会怎么责罚渠离。”她用祝渊的声音说着,这个念头没来由地让人有些害怕,而他关切自己的言语也很是别扭。

“恐怕她伤你时,已经被夺舍了。”元燕翎看她感同身受的样子,又安慰道,“但不知师父为何还不替她处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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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会虐待自己的俘虏不是好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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