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闻玄礼,你以什么身份在管我?”言旭终于站起身,手里攥着一条珍珠项链。他的手指将其紧紧缠绕,项链将要绷断。
言旭内心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给他太多好脸色了,先是那令人难以接受的言论紧接着还管上自己,养的狗想要咬主人了。
他无法接受。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转过身,眉眼一片冰凉。
闻玄礼率先败下阵来,放缓了语气,“是我的错,好了把拖鞋穿上吧,别着凉了。”
看着他演戏的模样,言旭只感觉可笑,要是没有白天那一幕他说不定还真被说服。
他赤脚走在地板上,屋内全年三恒系统怎会着凉?尖锐的钻石被他踩在脚下,传来钻心的疼痛。
蓦地,他站在他的跟前,伸出手朝着闻玄礼的脖颈抓去,面前的人想要躲避,“不要......”
两个字打在言旭的心上激发起他骨子里的兽性,动作之间他禁锢住闻玄礼,右手紧紧掐住他的咽喉。
他的声音很轻,很冷,不夹杂一丝温存。
“闻玄礼,我问你,你是同性恋吗?”
说话间言旭的手指渐渐收紧,指腹处传来血管的跳动,闻玄礼的脸色先是涨红后转变为惨白,他微微张嘴,拼命汲取新鲜的空气。
“说话!”言旭挑过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着自己,他红着眼睛吼道。
即使言旭脾性中带着暴躁的部分,但很少失态,很少像今天这样。
他期待着闻玄礼的答案。
被掐住的人脸部的肌肉不自觉地抖动,那是濒死的前兆。涎液从口角溢出,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断断续续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挤出来,“我......不是。”
终于
言旭笑了,他用力将闻玄礼推到墙壁上,屈膝禁锢住他挣扎的动作。闻玄礼背部紧紧贴着衣柜,慢慢滑下。他的双臂向上,手腕被他卡住。
言旭发出低低的阴冷笑声,垂下头如救世主一般施展自己的怜爱。
“很好,你没有撒谎,我要奖励你。”
嘴上是笑着,但是心里却是一片荒芜废墟。
他又往前站了半步,留给身下人的空间进一步缩减,两个人几乎是要贴着。
言旭穿着那件极致暧昧的西装,腰线袒露在空气之中。他松开闻玄礼,那人颤抖着嘴唇不敢有所动作。
那串长长的珍珠项链晃动在两人的阴影之间,偶被灯光拂动折射出温润的银蓝色光芒。言旭一俯身,珍珠晃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咬住它。”言旭命令,闻玄礼一怔但还是乖巧地咬住那串珍珠。
亮银色的珍珠在口腔里慢慢滚动,言旭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露出一点舌尖,他将手伸到自己的颈后缓缓拉动项链。
一颗一颗,珍珠缓缓走过他的牙关唇齿。
今天衣帽间用的香薰是麝香玫瑰的橘调,馥郁的干燥木香和清甜的玫瑰交织而上,在二人之间勾着,撩着,探索着。
“嗒嗒嗒”,天窗上再一次传来沉闷的雨声,紧接着狂风暴雨,似是要疯狂窥探这小小天地中的旖旎。
言旭伸手将项链取下,套在闻玄里的身上,双唇凑到他的耳边,蛊惑,“不准松开。”
闻玄礼咬着珍珠,点头。
他再次站起身视线在地板上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言旭发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副做工繁复的耳钉,黄金的部分使用了拉丝工艺,整体缠绕成一个小巧的蛇,蛇尾部缀着一颗正圆大溪地,蛇眼处镶嵌着一枚天空蓝翡翠。
耳钉被言旭捡起,他走到他的身边,蹲下。
“小狗,把耳朵伸过来。”
闻言,被点名的闻玄礼瞪大双眼。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言旭没有什么耐心,一把扯过闻玄礼的肩膀,全然不顾他差点摔倒。
他用手指一下轻一下重地摁着闻玄礼的耳垂,俯身用齿间轻轻摩梭了一下,感受到身下的人一阵颤抖。
一边亲吻着一边说:“这个位置,很漂亮不是吗?”
他松开闻玄礼,拇指食指捏着耳钉,将耳针对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撕裂了衣帽间精心打造的所有旖旎。
鲜血顺着耳廓流下。
“很漂亮,这次不要弄丢了,我会生气。”
言旭抱臂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闻玄礼的耳骨处,和言旭同样的位置上,那枚耳钉死死地卡在那里。
言旭竟然生穿了他的耳骨!
闻玄礼面容狰狞,痛苦地倒在地上,珍珠项链落入他的口中,他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流到脸上的血结痂,混合着生理性的眼泪真是一片狼藉。言旭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不用害怕,这是纯金的,不会伤到你。知道哪一种最痛吗?”言旭摸上自己的耳廓,那里曾经密密麻麻都是穿孔的痕迹,“用烧红的缝衣针,一点一点磨着骨头磨着肉,那才是生不如死。”
他关掉了衣帽间的灯,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言旭将闻玄礼拉起来跪坐着,又将一面落地镜摆放在两人身侧,他的手抚摸上他的后脑勺,十分温柔 。
底线处的灯带发出海浪般一波又一波的光潮,将两人的脸照的忽隐忽现。
“真是漂亮的小狗啊。”
“舔它。”
猛然施力,言旭摁着闻玄礼的后脑勺逼向自己,他感受到手腕处的阻力,挑眉,“怎么?不听从指令?哦对,你不是同性恋,做这种事情让你恶心。”
闻玄礼咬牙切齿,眼中闪现过重重恨意与绝望,“你疯了!”
“你才发现吗闻玄礼,我从始至终都是疯子啊。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第一次跟我回家,第一次跟我上///////床,哪一桩哪一件没告诉你我是个疯子?”
言旭卸下气力,仰天长叹,露出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
天光透过玻璃独照其身,是那样远。
“舔吧,趁我还有兴致的时候,趁我还对你感兴趣的时候。”
*
赶到秦冥场子的时候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言旭身穿天蓝色条纹衬衫,扣子只扣到胸口的位置。米色条纹风衣外套和同色系的休闲长裤更显贵气,他的脖颈间系着一条奶油色的飘带,随意打了个结垂在背后。
最令人瞩目的是那串绕金珍珠项链,在那张矜贵的脸的相称下,无不称赞一定价值连城。
秦冥坐在包厢里,身边站着两个面容青涩的毛头小子。
“终于把小言总盼来了啊,迟到了表示表示?”
言旭淡然一笑,走到他身边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道:“表示就不表示了,最近身子不好要戒烟戒酒。”
秦冥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上菜。
这家私房菜坐落在闹市区一个安静的角落,四周都是通天古木,建筑简单,从外头看还真看不出什么。秦冥介绍这里的菜都是南方菜,为了自家老爷子开的,老爷子是南方人,后来调任海城,一待就是一辈子。秦家在南方也没什么亲戚了,老爷子叹落叶无根,作为孙子秦冥能做的就是把厨子请过来,让老爷子享几年家乡的口服。
言旭也点点头,言家的根也在南方,所以对此颇有感触。
秦冥对着两个小子道:“给小言总倒茶。”
言旭打趣,“这俩是哪家的,怎么从未见过。”
秦冥笑道:“江老板家来的新人,还没被尝过鲜,我就要来了。”
“她居然肯给?”
秦冥喝了一口白酒,说:“开始当然不给,后来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言旭心想,能让江老板的人出台那可真不是“一番功夫”,恐怕是千万功夫。他伸出手,其中一人立刻递上热毛巾替他细细擦拭。
言旭称赞:“不愧是江老板调教出来的。”
再想想家里那个总惹自己生气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眼前的男孩低眉顺眼,纯良模样,要是闻玄礼也是这样温顺,言旭顿感无趣。
秦冥还是那副皇族公子哥的模样,少了几分商业经营的气质,倒是多了几分江湖气。言旭听闻他自小不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而是和母亲待在南方老家,十几岁的时候才被接到海城,至今仔细听的话还有些南方口音。
因此,在圈内,对于知己知彼的他们这帮人来说,秦冥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言旭想到很久之前自己和他第一次打照面那回,大概这人的性格底色和他差不多。
秦冥一个人喝着酒,言旭吃菜。
两个人从工作聊到生活,他们这样的家庭许多方面都是相似的,因此也不缺话题。
秦明的酒量很好,两盏下肚面不改色,他将酒杯轻轻放下,旁边的人立刻为他布菜,另一个撤下酒具。
言旭全程都在想这人为何要单独请自己,言秦两家的生意往来几乎不牵扯情感利益,除了......
他的动作猛然一顿,手上的动作瞬间停滞。
他听见秦冥悠悠开口:“今天请你来就是要透露个消息给你,我二叔回海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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