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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嫁的是许仙身份,对不起

白素贞扶着桌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剧痛未消,心口的寒凉却更甚。她看着缩在墙角、眼神满是戒备的许仙,声音发颤:“现在你知道我是妖了,你想怎么样?”

许仙猛地抬头,眼神里没有半分不舍,只有被“真相”吓出的决绝,他梗着脖子,语气生硬:“既然你们是妖,就该安安分分去深山修炼,别在人间祸害人!不然……不然我就站在正义这边,替天行道,绝不会容你们!”

“替天行道?”白素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什么时候祸害人了?这几年,我陪在你身边,为你调理身体,帮街坊邻里看病,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想起以前的“许仙”(许宣),哪怕知道她是妖,也会挡在她身前,跟法海争辩“妖也有好坏”;想起他会握着她的手说“素贞,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跟你在一起”。可眼前的人,却把她的所有付出,都归为“妖的伪装”。

许仙却半点不信,往后缩了缩,语气里满是嫌恶与恐惧:“你是妖,就一定会为祸人间!跟你在一起,我会折寿的!你还说不是害我?”他像是怕被“妖气”沾染,连看都不敢多看白素贞一眼,只想赶紧把她赶走。

白素贞看着他绝情的模样,心彻底冷了下去。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许仙,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她,哪怕没有雄黄揭穿身份,他也只会因她的“不同”而猜疑、退缩。他口中的“正义”,不过是胆小的借口;他怕的不是“折寿”,而是自己无法掌控的“妖力”,是世俗眼中的“异类”。

一旁的小青早已按捺不住,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却被白素贞拉住。她摇了摇头,眼底的光彻底熄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好,我走。但我要告诉你,不是所有妖都想害人,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懂‘情’字一样。”

漂浮在结界外的许宣,看着白素贞强撑着挺直的背影,看着许仙满脸的“正义凛然”,只觉得一股怒火与无力感交织着涌上心头。他想冲进去撕碎许仙的虚伪,想告诉白素贞“我从来没怕过你”,可他只是个透明的灵魂,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传不到她耳边。

小青看着许仙那副绝情又怯懦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攥着拳头就冲到白素贞身边,声音里满是怒火:“姐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现在失忆,根本没能力反抗,我直接把他吞了,替你出这口恶气!省得他以后再帮着法海来害你!”

白素贞缓缓抬起头,眼底还泛着红,却没了之前的激动,只剩下一片沉寂。她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蒙了层雾:“不用了。”

“姐姐!”小青急得跺脚,“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护着他?你忘了他怎么撒雄黄害你,怎么说你是祸害人的妖,怎么逼你去深山的吗?”

白素贞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拂过桌角残留的雄黄粉末,动作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怅然:“我没忘。可吞了他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让我自己心里更堵,更不痛快罢了。”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窗外——西湖的荷花开得正盛,风一吹,满是清香,像极了她和许仙(真正的他)初遇的那天。“他现在记不得我们的好,记不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心里只有对‘妖’的恐惧。就算我让他死了,那个能跟我并肩说话、能护着我的许仙,也回不来了。”

小青看着她眼底的落寞,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些,却还是不甘心:“可就这么放他走,太便宜他了!”

“放他走,也是放我自己走。”白素贞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以前总盼着他能记起来,现在才明白,有些人就算站在你面前,也早不是当初的模样了。强求没用,报复也没用,不如就这样算了。”

漂浮在结界外的许宣,听着白素贞的话,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知道,她不是不恨,不是不委屈,而是太念旧,太舍不得那段真正属于他们的时光。她不愿用报复,弄脏了他们曾经珍视的感情,哪怕这份感情,只剩她一个人记得。

许仙缩在墙角,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又怕又慌,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盼着她们能快点离开。

白素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小青,我们走吧。钱塘县留不住了,我们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小青看着她的样子,终究是点了点头:“好,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两人转身往外走,没有再看许仙一眼,仿佛身后那个曾让她们牵挂、让她们伤心的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许宣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又看了看墙角那个依旧瑟瑟发抖的许仙,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知道,白素贞是真的放下了——不是放下了对他的思念,而是放下了对这个“假许仙”的期待。而他,却只能像个旁观者,看着她带着伤痛离开,看着她去寻找新的开始,什么也做不了。

白素贞和小青刚走出院门,就撞见迎面而来的许姣容和李公甫。许姣容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见两人收拾了行囊,连忙上前拉住白素贞的手,满脸诧异:“弟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

白素贞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却还是强撑着笑了笑:“姐姐,我们……我们该走了,官人他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怎么会不需要!”李公甫皱起眉,语气带着不解,“汉文那小子平日里把你宝贝得紧,怎么会让你走?是不是他惹你生气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去说他!”

许姣容也跟着点头,拉着白素贞不肯放:“是啊弟妹,汉文肯定是糊涂了,你千万别走!我这就进去问他,看他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说罢,她转身快步走进屋里,留下李公甫在门口安慰白素贞和小青。

屋里,许仙还缩在墙角,脸色惨白。许姣容一进门就看到他这副模样,又气又急:“汉文!你到底怎么惹弟妹了?让她非要走不可!”

许仙见姐姐进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姐姐!她们是蛇妖!是会害人的蛇妖!你快让她们走,不然她们会害死我的!”

“你胡说什么!”许姣容气得拍了他一下,脸色沉了下来,“弟妹是什么样的人,这六年你还不清楚吗?她为我们家操持家务,帮街坊看病,连碧莲都跟她亲,她怎么会是妖?就算她是,她害过谁了?”

许仙被姐姐训得一怔,却还是坚持:“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我撒了雄黄,她就现出蛇的样子了!我害怕蛇,我真的不敢跟她在一起!”他说着,又想起刚才白素贞身后的蛇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许姣容看着他满眼的恐惧,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汉文,其实……姐姐早就知道弟妹的身份了。”

许仙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姐姐你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对你好啊。”许姣容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年前她跟你成亲,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这六年,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忘了,姐姐没忘。她从来没害过人,反而帮了我们很多。你失忆忘了这些,可不能因为她是妖,就否定她所有的好啊。”

“可她是蛇妖!我怕!”许仙还是无法接受,拉着许姣容的袖子,恳求道,“姐姐,你快让她们走,我真的受不了了!”

许姣容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又气又无奈。她知道,弟弟这是被恐惧冲昏了头,再怎么劝也没用。她站起身,心里满是愧疚——终究是自家弟弟对不起白素贞。

屋外,白素贞听到屋里的对话,眼底最后一丝留恋也消失了。她轻轻挣开李公甫的手,语气坚定:“姐夫,姐姐,多谢你们这六年的照顾。我们缘分已尽,再留下去也没意义,告辞了。”

说罢,她拉着小青,转身就走。李公甫还想再劝,却被许姣容从屋里出来拦住。许姣容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段跨越人妖的情分,终究还是败在了失忆的怯懦里。

漂浮在空中的许宣,看着白素贞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屋里还在发抖的许仙,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白素贞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连一句“对不起”,都无法亲口对她说。

许宣眼睁睁看着白素贞和小青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急得心头火起。他忽然想起自己残存的法术,连忙集中意念,脚下竟真的升起一团云雾,化作筋斗云,载着他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风在耳边呼啸,他紧紧盯着前方那两个单薄的身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们就这么走了,不能让她带着满心委屈离开。筋斗云速度极快,没多久,他就跟着两人来到了青城山的清风洞前。

洞口草木葱茏,云雾缭绕,白素贞和小青正站在洞边,沉默地望着远处的山峦。许宣急忙降下云头,想冲上前去,想拉住白素贞的手,想告诉她“我在这里,我从来没有放弃你”,可他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她的肩膀——他依旧是那个透明的、无法被感知的灵魂。

他只能站在原地,听着小青心疼地劝道:“姐姐,别再伤心了!那个许仙就是个负心汉,为了他不值得!他连你的好都记不住,连你是真心对他都看不到,这样的人,忘了就忘了!”

白素贞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带着执念:“别说了,小青。我相信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失忆了,忘了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忘了我对他的心意。如果他记起来,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

许宣听着她的话,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到现在还在为那个“许仙”辩解,还在期待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记起”。他多想告诉她,那个能记起一切、能护着她的人,就在她身边;多想告诉她,她的等待没有错,错的是时空的错位,是灵魂的更替。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素贞望着远方,眼神里满是失落与期盼;只能听着小青无奈地叹气,只能感受着自己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

清风洞的风吹过,带着山林的凉意,吹乱了白素贞的发丝。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轻声说:“我们就在这里暂住吧,等过些日子,或许……或许他会想起来的。”

小青看着她固执的模样,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姐姐想等,我们就等。但如果他一直记不起来,姐姐你可不能一直这么折磨自己。”

白素贞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洞口外的云雾,眼神里的光忽明忽暗。

许宣站在她们身边,心里满是无力。他知道,白素贞的等待注定是一场空,可他却无法打破这层无形的壁垒,无法让她看清真相,无法给她一个应有的拥抱。他只能陪着她们,在这清风洞里,一同守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许宣辞别白素贞与小青,凭着残存的法术,一路赶往普渡大仙的修行之地。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找到办法回到许仙的身体里,不能再让白素贞独自承受委屈与等待。

见到普渡大仙时,对方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没等许宣开口,大仙便先问道:“你此来,是想重新回到许仙的身体里,对吗?”

许宣连忙点头,语气带着急切与恳求:“大仙明鉴!白素贞如今因为许仙(原身)的失忆与绝情,满心伤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难过,我想回去护着她。”

普渡大仙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许宣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道理:“你该清楚,许仙的身体本就不属于你。你当初意外占用他的躯体,本就对他不公平,如今他的灵魂归位,是顺应天意,也是归还他应有的人生。”

“我知道!”许宣急忙辩解,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知道占用他的身体不对,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白素贞伤心。她那么好,她不该承受这些,都是因为我,才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

“那你想过吗?”普渡大仙的语气依旧平静,却戳中了关键,“即便你能再次回到许仙的身体里,又能待多久?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不能一直霸占。许仙也有他自己的人生轨迹,他有他的怯懦,有他的选择,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执念,一再打乱他的命运。”

许宣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满心想的都是回到白素贞身边,却忘了许仙原身也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可一想到白素贞在清风洞期盼的眼神,他又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坚定:“当初我穿越过来,本是机缘巧合,可我改变了白素贞的命运,让她不必再受雷峰塔之苦,更重要的是,我爱上了她。这份感情不是假的,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她。”

普渡大仙看着他眼底的执着,轻轻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你对白素贞的心意是真,可你对许仙的亏欠也是真。天意难违,强行逆天改命,不仅会害了许仙,最终也会让你与白素贞陷入更深的困境。”

许宣站在原地,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一边是对白素贞的心疼与不舍,一边是对许仙原身的愧疚,还有普渡大仙口中“天意难违”的警示。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想护着一个人,竟会如此艰难。

普渡大仙看着许宣眼底的挣扎,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郑重:“若想重新回到许仙的身体,与白素贞相守,并非全无办法——除非你能彻底舍弃现代的一切,永远留在这里,不再回到你的世界。”

许宣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很快被疑虑取代。他想起之前得到孙悟空指点、吕洞宾传授的经历,想起自己身上已有的长生能力,心不由得沉了沉:“若是我一直留在这里,那我想再见到现代的父母,是不是要在这里生活一千年,等到时间流转到我那个时空?”

“不错。”普渡大仙点头,语气平静地确认,“你的长生能让你熬过这千年岁月,但这期间,你只能守在这个时代,看着四季更迭,看着人事变迁,直到时空节点与你原本的世界重合。”

许宣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千年的时光,对拥有长生的他来说或许只是漫长岁月的一段,可对现代的父母而言,却是一生的离别。他想起母亲煮的粥,想起父亲送他上学时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普渡大仙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你也不必太过纠结。白素贞最初嫁给许仙,本是为了报恩,可你的出现,早已改写了这份因果。你帮许仙的姐姐许姣容和姐夫李公甫买了宅子与土地,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这份恩情,对许仙一家而言,早已足够偿还。”

许宣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不经意的举动,竟已替白素贞完成了“报恩”的初衷。他原本以为,自己留在宋朝,只是为了守护白素贞,却没料到,早已在无形中补全了最初的因果。

一边是现代的父母,是生他养他的故土,是需要跨越千年才能重逢的牵挂;一边是宋朝的白素贞,是他深爱且亏欠的人,是触手可及却需舍弃一切的相守。许宣站在原地,只觉得心头被两种重量压着,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无论怎么选,都注定要承受割舍的疼痛。

普渡大仙没有再催他,只是静静看着他,仿佛在给他时间,去做这个关乎一生的抉择。清风从殿外吹来,带着山林的气息,却吹不散许宣心里的迷茫——千年换一世相守,这样的取舍,他真的能下定决心吗?

许宣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坚定,对着普渡大仙一字一句道:“我想好了,我要留在这儿,陪着白素贞。”话音落下,他心里那点对现代的犹豫,终究被对白素贞的牵挂压了下去——千年漫长,可若没了她,再短的时光也只剩空寂。

“你的□□之事,我自有安排。”普渡大仙颔首,掌心泛起微光,“我已用仙法造了一具木偶,能幻化你的模样,此刻正躺在你现代的家中,如同熟睡一般。你的父母不会察觉异常,待日后你若想回现代,也无需再等千年,寻到时空节点便可归去。”

说罢,他抬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许宣的肉身缓缓出现在眼前——还是他穿越前的模样,穿着现代的T恤牛仔裤,面色平和,仿佛只是短暂沉睡。许宣看着自己的身体,眼眶微微发热,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彻底消散。

“现在,你的灵魂可以归位了。”普渡大仙声音温和,指尖轻点许宣的灵魂。刹那间,许宣只觉得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朝着肉身飞去,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了久违的触感——皮肤的温度、呼吸的节奏,还有心脏真实的跳动。

他缓缓睁开眼,动了动手指,熟悉的感觉让他眼眶泛红。他站起身,对着普渡大仙深深作揖:“多谢大仙成全!”

“无需谢我。”普渡大仙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我只是帮你扫清了阻碍,至于白素贞能不能接受现在的你——不再是‘许仙’的模样,而是真正的许宣,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许宣心中一紧,是啊,他现在是自己原本的样子,不再是白素贞熟悉的“许仙”。她会不会认不出自己?会不会无法接受这个陌生的身份?可转念一想,他又坚定起来——他要以真实的自己,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所有真相,弥补所有亏欠。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去找她。”许宣握紧拳头,眼神里满是决心,“我要告诉她,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直都在她身边。”

普渡大仙看着他的模样,轻轻点头:“去吧,清风洞的方向,她还在等你。”

许宣不再犹豫,转身朝着青城山清风洞的方向奔去。风吹起他的衣角,阳光洒在他身上,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这一次,他要以真正的自己,去守护那个等了他太久的人。

许宣一口气冲到清风洞洞口,没等通报就径直走了进去,声音里满是急切:“素贞!小青!我来了!”

洞内的白素贞正坐在石桌旁整理草药,听到这声音,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这语气、这称呼,像极了以前的“许仙”(许宣),可声音的音色,却又陌生得很。她和小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连忙起身朝着洞口走去。

刚走到洞口,两人就愣住了——只见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穿着从未见过的衣物(T恤牛仔裤),发型也利落清爽,和她们熟悉的“许仙”(长衫青衫、温润书生模样)截然不同,模样更是半点不像。

许宣满心都是重逢的激动,没注意到两人眼底的警惕,快步上前,伸手就想抱住白素贞,嘴里还念着:“素贞,我终于见到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住手!”白素贞和小青同时后退一步,语气带着十足的警惕,“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又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小青更是握紧了拳头,眼神锐利地盯着许宣:“你身上有灵力,却不是凡人,也不是我们认识的仙友,快说!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她们本就因许仙(原身)的事心有余悸,如今突然出现一个身份不明、还带着灵力的陌生人,自然不敢放松警惕。

许宣伸在半空的手僵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原本的模样,连忙解释:“素贞,小青,你们别紧张,我是许仙啊!我真的是许仙!”

“你胡说!”小青立刻反驳,“许仙是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是你这副模样?你再敢冒充,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白素贞也皱着眉,眼神里满是疑惑——眼前人的语气、神态,甚至提到她时的温柔,都让她觉得熟悉,可这陌生的长相和穿着,又让她无法相信。她轻声问道:“你说你是许仙,可有证据?我们之间的事,你能说出几件?”

许宣看着两人警惕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慌,连忙开口:“我当然有证据!我们第一次相遇在断桥,你故意丢了发钗引我开口;后来我去衙门当文书,是为了帮你查法海的消息;你还为了我去盗取灵芝。这些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他语速飞快地说着,眼神紧紧盯着白素贞,满是期待——这些属于他们的独家记忆,一定能让她相信自己。

白素贞和小青听许宣说出断桥相遇、衙门当差、峨眉山寻灵芝这些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往事,心头的警惕松动了几分,可看着他陌生的模样,依旧不敢全信——这些事,难保不是法海用手段查去,派来奸细试探。

“你说的这些事没错,”白素贞攥紧衣角,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可许仙怎么会变成你这副模样?你到底是谁?”

许宣深吸一口气,知道必须说出真相才能让她们相信,他咬了咬牙,声音压低了些:“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的灵魂之前一直住在许仙的身体里。从我们成亲那天晚上起,留在他身体里的就是我,就连后来……后来我们的洞房,也是后来才有的。”

这话一出,白素贞的脸颊瞬间红透,小青也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许宣看着她们的反应,又急又窘,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而且你还记得吗?你在那方面……其实很主动热情,有时候我都有点吃不消。”

“你!”白素贞又羞又气,伸手就想打他,可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却突然顿住——眼前人的气息,虽然包裹着现代衣物的陌生感,可那股熟悉的、让她安心的灵力波动,和以前住在许仙身体里的“他”一模一样!

许宣见她动作停顿,连忙趁热打铁,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又带着几分委屈:“你要是还不信,其他的事就算我能编,可我们之间那些亲近的细节,比如你喜欢在我怀里听西湖的雨声,比如我帮你梳发时你总爱蹭我的手……这些要不要我一件件说出来?”

这些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白素贞记忆的闸门。她想起无数个夜晚,“许仙”(许宣)抱着她看窗外的雨,想起他笨拙地帮她梳发,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耳垂,会让她心跳加速……这些私密的细节,除了真正的他,没人能知道!

白素贞的眼眶瞬间红了,之前的警惕与疑惑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激动与不敢置信。她上前一步,声音带着颤抖:“你……你真的是他?真的是以前的那个许仙?”

小青在一旁看着,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人的语气、神态,还有那些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往事,都在证明他没说谎。她皱着眉,却没再阻拦,只是默默退到一边,给两人留出空间。

许宣看着白素贞泛红的眼眶,心里又酸又暖,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是我,素贞,我回来了。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许宣的指尖刚触到白素贞的手,还没来得及感受那份久违的温度,她就猛地抽回了手,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挣扎——有重逢的悸动,有记忆的共鸣,更有难以逾越的顾虑。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声音轻得像洞外的山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你……你说的那些事,我都记得,也信你是以前那个陪我走过风雨的人。可我已经嫁给许仙了,这是事实。”

许宣的心猛地一沉,刚要开口解释,就被白素贞打断。她抬起头,眼底泛着红,却依旧条理清晰:“当初在西湖断桥,我与许仙(原身)相遇,虽说是我刻意丢下发钗引他开口,可初衷是为了报恩——我修行千年,本就欠他前世一份救命之恩,嫁给他,是我早已定下的因果。”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许宣看在眼里,心里又酸又疼。“后来你住进他的身体,陪我对抗法海,陪我修炼,陪我在钱塘县过了六年安稳日子,我承认,我早已把你当成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可我最初嫁的,终究是‘许仙’这个身份,是那个穿着青衫、看着斯文老实的药铺学徒。”

“现在不一样了!”许宣急得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恳求,“现在的许仙(原身)已经记不得你,甚至怕你、厌你,他根本给不了你幸福!我回来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只在乎你!”

“可我在乎。”白素贞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没有退让,“我是妖,可我在人间生活这么久,早已懂人间的规矩——嫁了人,就是夫家的妻,要守妇道,要认名分。我已经嫁给许仙,就算他现在忘了我,就算他对我绝情,我也不能背着‘许仙妻子’的身份,跟你在一起。这不仅是对他的不负责,也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

一旁的小青看着两人僵持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姐姐!那个许仙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管什么名分规矩啊!”

“小青,你不懂。”白素贞轻轻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我跟他不一样,他是凡人,有凡人的寿命,可我是妖,能活千年。我若不守这人间的规矩,不顾这夫妻的名分,与他(许宣)在一起,日后传出去,只会让人更觉得‘妖性本恶’,觉得我不守妇道,不仅会连累你,还会让以前信任我的街坊邻里寒心。”

她转头看向许宣,眼底的挣扎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为了回来付出了很多。可我已经是许仙的妻子了,这是我当初自己选的路,就算现在走得难,我也不能轻易回头。你……你还是回去吧,回到你的世界,过你的生活,别再为我耽误了。”

许宣站在原地,看着白素贞眼底的决绝与不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呼吸都觉得疼。他知道她的顾虑,懂她的坚持,可他更清楚,自己绝不能就这样放弃——他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哪怕要打破这人间的规矩,要对抗这既定的因果,他也要让她知道,他想跟她在一起的心,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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