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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深夜访客

时间流逝,许是谢玉真闲来无事,当李玄朔回来时她竟觉着也没有过去很久。

“你回来了?”

谢玉真欣然一笑,没想到李玄朔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以为他还需要很久呢。

李玄朔踏入房门,见她静静坐在那里,在看到她身影的一瞬间,眼中不自觉浮现一抹柔和,他唇角浮现笑意,道:“我回来了,让玉真久等了。”

谢玉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她又关心地问道:“见到营州的大都督了吧,我听说他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有没有为难你?陛下交代给你的事情接下来好不好办?”

听到她关心自己,李玄朔也是心里感到一阵暖意,他道:“放心吧玉真,一切顺利。”

闻言,谢玉真也是会心一笑,“那就好。”

看来即使他们晚到了两天,但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一切顺利就好。

李玄朔见她好像是一直待在驿馆里,便问道:“玉真,你一直待在驿馆里吗?有没有想出去走走?”

听到他这样说,谢玉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来到李玄朔身旁,拉住他的衣袖又往窗边走去,透过窗户,她指了指外面。

她这间屋子离驿馆的大门不算太远,从这扇窗户刚好可以看到驿馆门外的场景。

谢玉真道:“看到驿馆门外的那两个人了吗?”

李玄朔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是驿馆的小厮,他们站在门外迎客有时也会传信。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两个人,如果他们不会时不时就往里面她们这边看的话。

很明显,他们两人是在监视她们。

谢玉真叹息一声,道:“先前你离开去见营州的大都督之后,他们就站在那里了,看来人家防备着我们呢,有他们在别说出去走一走了,我就算是随便踏出房门估计都会引得他们频频关注,我可不想做什么都被人监视。”

意料之中的,谢玉真明白,魏帝派李玄朔来营州的目的本就不单纯,人家也不是傻子,自会对他们有戒心,营州是他们的地盘,那自然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区区派人监视,小意思了。

李玄朔了然,他略微看了那两人片刻,又道:“这样的监视有些明目张胆了。”

“是吧,我也觉得是这样。”说道这里,谢玉真更加无奈了,就算是监视她们也不用些更隐蔽的方法,反而就那样大咧咧往门外一站,频频看着她们,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一下,仿佛还生怕她们发现不了一样。

这说明人家根本不用担心她们知道被监视以后会怎么样。

他们监视她们也确实不用伪装,也根本不用在意她们的想法,因为她们一行也没几个人,就这么几个人来到营州理论上来说能翻起什么风浪?

这就是稳操胜券的蔑视,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是人家说了算,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丝毫不用考虑到她们。

“唉......”

谢玉真故作遗憾叹息,她看向李玄朔,状若无意道:“冯翊王殿下,小女子跟着你来这里是为了欣赏边塞风光,可不是为了来这里让人家监视的,像这样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我哪里都不敢去,你说,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难道我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李玄朔听出了她的打趣意味,但这略带调侃的话语中也微微流露出她的些许不满。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没有一个人是愿意被人时时刻刻都监视着的,虽然这种监视的时间并没有维持多久。

李玄朔眼中浮现出一抹歉意,道:“是我疏忽了,让玉真有此不好的境遇,还请玉真稍作忍耐,明日一早我便与你出城游玩可好?”

谢玉真并非全然不清楚营州此时的情况,听他说明日一早她们便可以出城,这也就意味着在明天早晨以前这里的阻碍便会被李玄朔清理掉,他将会解决好一切。

哦,那可真是够迅速的。

谢玉真的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她道:“这可是你说的,明日一早如果还像现在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李玄朔看着她,浅棕色的眼眸将她整个人的身影笼罩,他轻声哄她,“一定一定,如果我失约令玉真生气,那真是天大的罪过,今日不能与玉真出城便已经是我的一个过失,若明日再犯那我真的是不可饶恕了。”

谢玉真清浅一笑,她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她又将目光投向窗外,此时天色已然不早,她看向李玄朔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你又去见了营州的大都督,如今日已西斜想来天色很快就要黑下来,我就算是现在想出城游玩也不是什么好时间,今日不能出城游玩不算你的过失,我只期待真如你所说明日一早就可出城。”

话落,像是确认一般她问道:“今晚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吗?”

“自然。”

李玄朔目光定定,他的眼神中闪现一抹浮光,那浅棕色的眸子中多了几许幽深,忽明忽暗,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待今夜一位客人到访,明日这营州的天就该彻底变了。

一语罢了,谢玉真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看出了李玄朔的另有安排,她心道,看来她今日可以睡一个安稳的好觉了。

有些事,不必知道的太清楚,有些话,也不必问的太清楚。

糊里糊涂中带着几分清醒,明白自己安安稳稳不要管太多就好。

是夜,西风又起,乌云遮月,黑暗中多了几分迷离,隐隐约约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弥漫。

今夜刮的是西风,并不是东风,但这无所谓,即使是西风也依旧会达到李玄朔的目的。

谢玉真在隔壁的屋子里安然入睡,白日里舟车劳顿进城有些疲惫,她早早的就安歇下了。

李玄朔这里却是灯火通明,烛光将整个屋子照得很亮。

他安静地坐在案几前,微微开着的窗子吹进一阵风,将烛台上的蜡烛吹得光影摇曳。

外面一片漆黑,在这种漆黑中有什么东西仿佛正在滋长,渐渐蔓延,给这黑色添了一丝神秘和可怖。

夜已深沉,不知何时驿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夜的笼罩下看不清他的样子,那高大的身躯在黑夜中有一种突兀感,他的脚步声不重,反而还可以算得上是很轻,但在这万籁寂静的静谧黑夜中还是能让人清晰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声音。

李玄朔抬头,那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门前。

似乎对这神秘的来人他早已知道是谁,他神色依旧,眼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惊奇。

那人轻叩房门,轻轻又简短的叩击声响起。

李玄朔淡淡回了他一句“请进。”

那个黑影进入房门后又将门关上,他回过身来之时明亮的烛火清楚的照映出了他的模样。

身材高大,方方正正的面容,眉眼之间还与营州大都督郑通有三四分相像,此人正是郑通之弟郑允。

白日他奉郑通之命送李玄朔一程,如今再一出现倒是距离他们分别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太久。

李玄朔看到他,道:“原来是郑将军。”

郑允道:“深夜打扰,还请冯翊王殿下见谅。”

“无妨无妨。”

看着李玄朔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对他出现的惊疑,郑允笑道:“冯翊王殿下对我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奇怪,看来是早有预料。”

“谈不上是早有预料,只是本王与郑将军一见如故,想着郑将军今晚说不定会来本王这里作客。”

说罢,李玄朔又道:“请坐。”

郑允坐下,他们两人面对面,这一瞬间仿佛真的成了什么一见如故的朋友。

回想起白天李玄朔说的那些话,还有那看似无意实则透露很多的眼神,郑允想来问问他,看看到底是他真的知道些什么还是只是在胡说。

他说的话看似是莫名其妙毫无章法,如果是一个身份平平无奇的人这样说郑允肯定不会多想什么,但李玄朔是大魏的冯翊王,他的身份令郑允不由得不多想。

郑允思忖,他该如何开口,但没想到李玄朔先开口了。

“郑将军深夜到访就不怕门外那两个人将此事明日禀告给郑大都督?”

李玄朔轻描淡写,他这话仿佛是不经意间的随口一说。

郑允笑道:“无妨,那两个人实际上是我的人,他们不会将我来到这里的事告诉我兄长的。”

那两个人是他兄长派来监视李玄朔的,但兄长不知道的是,那两个人实际上是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那又怎么会将有关他的行踪告诉兄长呢?

这句话无形之中透露出一个意思,他与他兄长并不是全然一致。

李玄朔看向他,浅棕色的眸子里出现一抹探究。

郑允也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

眼神中交织着对彼此的打量。

郑允的眼中出现暗色,他凑近李玄朔,沉声问道:“冯翊王殿下,不知你今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叹息着对他说可惜,他在可惜什么?

还有那隐藏着许多未尽之言的眼神,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知道什么?他说这些话又想做什么?

李玄朔道:“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郑允面露疑惑之色,他问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不相信冯翊王殿下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感叹,还请冯翊王殿下明示。”

李玄朔笑了,他看着郑允,其实他心里明白他为何会说那样的话,不然他也不会今夜出现在这里,如今这样问,也只不过是想让他把话挑明了。

明人不说暗话,这句话对他是这样,对他又何尝不是?

李玄朔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他道:“你兄长郑大都督似乎并不满足只是掌管营州一州之地,他想让陛下加封他为河北道行军大总管,统领河北之地的全部军事调动,还有那渔阳侯的封爵他也不太满意,他还提出让陛下加封他为渔阳王。”

闻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郑允听了他这话没有出声,只是眼中变得晦暗不明,似是思绪不断想了很多。

良久,他才道:“是这样啊。”

这话说的淡然,但他的心却不是那么淡然。

其实郑允早就知道他的兄长野心不小,很久之前便有了扩张势力的想法,今日李玄朔与他兄长谈话时他虽然不在场,但通过安插在兄长身边的婢女也了解了一二,他知道兄长今日狮子大开口提了很多要求,从婢女那里知道是一回事,如今再从李玄朔这里亲耳听到他说又是一回事,饶是他已经知道了兄长提的要求,可现在再一听还是觉着愤慨。

兄长他也太过贪得无厌了。

有了这么多还嫌不够。

郑允一向嫌恶郑通的贪得无厌和他那愈演愈烈的野心,郑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的很多事他其实也看不太惯。

但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对郑通压抑的嫉妒和仇恨也越来越膨胀。

他的兄长郑通是二朝臣子,在燕国之时便已经占据营州是这里的土皇帝,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他,如今归降魏国,魏帝不仅对他依旧委以重用,让他继续掌管营州让他兼领营州大都督,还封他为渔阳侯。

他兄长的权力越来越大,他兄长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如今一个营州已经满足不了他,他还要整个河北之地,他要当河北道行军大总管,不仅如此,还要魏帝封他为渔阳王。

这野心已经不可谓不大了,魏国建国之初便立下规矩非李姓者不可为王,非有功者不可为侯,他兄长要做第一个异姓王,这不正说明了他的谋逆之心?

手掌五万兵马,领河北之地全部行军调动之事,再加上异姓王的身份,届时谁还能压制住他?

他的兄长是这样,而他呢?

他什么都没有,他虽是兄长的弟弟,但兄长却不肯对他多加倚重,他对他的信任甚至还不如那几个跟他一起打仗的副将,他手中的兵权也没有多少,兄长不愿意让他多领兵马。

兄长早已是渔阳侯兼领营州大都督,以后还会是渔阳王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而他却什么都不是,官职不显也没有爵位。

他拿什么和兄长比?

如果郑通一直厚待郑允,自小与郑允亲密无间也就罢了,郑允对于郑通的成就也不会嫉妒到这种地步,关键是郑通自小就对郑允不好,他们之间日积月累之下郑允对郑通也产生了很多仇恨,如今看着郑通步步高升,郑允心底这种恨意与嫉妒是越发止不住了。

李玄朔看着郑允眼底隐隐的嫉恨,他又缓缓开口,像是随口一说,“早就听闻郑大都督向来厚待身边之人,郑将军作为大都督的弟弟,想来等到大都督受封河北道行军大总管之后会对郑将军委以重用吧。”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更是勾起了郑允些许不愉快的回忆。

郑允冷哼一声,他道:“冯翊王殿下今日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就不会不知道我兄长究竟如何对待我,殿下说那些话不就是想引得我晚上来此,殿下的离间计很成功,我的确不能忍受兄长继续高升,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再这样说,殿下明明知道我兄长无论掌管多大的权力都不会很是倚重我的。”

李玄朔轻拍郑允肩膀,“别激动,本王只是与郑将军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话落,李玄朔又道:“既然郑将军明白本王的意思,那本王也就与郑将军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李玄朔看向郑允,他道:“其实对于我大魏来说,谁是营州真正的主人无所谓,反正我大魏需要的是一个真心归顺于朝廷的人,只要这个人不反叛朝廷,真心实意的镇守在营州防范突厥人,不要去想其他的不要犯上作乱,那么谁都可以是营州大都督,渔阳侯。”

说着,李玄朔又开始循循善诱,他带了些劝说的意味,“郑将军与郑大都督是兄弟,既然你兄长可以是渔阳侯兼领营州大都督那么你为什么不可以呢,其实相比于出尔反尔没有诚信的郑大都督,我大魏需要的是像郑将军你这样的人来镇守在营州,至少郑将军你不是一位野心勃勃时常谋划着造反的人,不是吗?”

这话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这是明示,明明白白告诉郑允他可以取而代之他兄长。

果然,郑允听闻他这样说,连忙道:“冯翊王殿下此话可当真?”

李玄朔道:“自然是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郑允得到了他的肯定不由得有些意动,他可以取代兄长,可以成为渔阳侯,成为营州大都督。

但......

此行甚是凶险,若没有完全的准备只怕会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看出了郑允的犹豫,李玄朔说出了他的谋划,“郑将军不必多虑,我知郑将军在营州的军中也有不小的势力,如今起事朝廷也会站在你这边,若郑将军担忧郑大都督及其部下阻挠,不妨趁着他们还未发觉之时来个一网打尽,只要这些人没了,那营州自然也是将军说的算了。”

兵贵神速,未免夜长梦多最好快一点将他们解决掉。

城内有他亲信及不少兵马,若趁兄长不知道时起事来个突然袭击,此事就成了一半,届时再隐瞒消息把兄长亲信召集在一起一网打尽,营州便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了。

还有大魏的任命,若大魏皇帝肯定他的做法,加封他为新的营州大都督,那他便是名正言顺,谁也不能再说他行事狠辣取代兄长。

郑允心内有了谋划。

李玄朔又给他添了一把火,“郑将军,先前本王答应郑大都督的对你也同样奏效。”

郑允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玄朔,“冯翊王殿下,你是说......”

李玄朔点头道:“没错,若是郑将军能迅速办好这一切,那么除了营州和渔阳侯这些原本是你兄长的职位,本王还会奏明父皇加封你为河北道行军大总管,甚至于渔阳王的爵位也不是不可能予你。”

整个河北之地的全部行军之权,还有大魏第一位异姓王的名号,这两个东西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

郑允也不例外。

“冯翊王殿下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郑允心内大受鼓动,这一切......

只要他取代了兄长,这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权力地位迷人眼,功名利禄哪个人会不喜欢。

这些东西放在郑通身上郑允觉着他贪心,但若放在自己身上郑允可丝毫不觉得自己贪心,因为这代表了大魏对他的支持。

郑允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诚信之人,他不会像兄长那样朝秦暮楚,毫无诚信,他既然受到大魏的加封那以后也定然会一心一意报效大魏。

所以大魏支持他是应该的。

想了这么多,郑允到最后还是有些犹豫。

那毕竟是他的兄长啊,血浓于水的兄长,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郑通是他的兄长,他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虽然郑通人不好,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一点对他好过,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真的能够全然不顾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对郑通痛下杀手吗?

只要他迈出这一步,那他就与郑通全然没有和解的可能了,届时不是他死就是他活,若他放过郑通不要了他的命,那日后郑通肯定会杀了他。

这是一条不归路,没有回头的可能。

犹犹豫豫,郑允想了又想,他到底还是与郑通不同,若放在郑通身上,肯定当机立断,别说是兄弟了,就是父子只怕也没得商量,只要挡了他的路通通杀了一个不留。

只是郑允还是念着几分兄弟情谊的。

当然了,这份兄弟情谊其实也没有多少。

李玄朔知道郑允最终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过他还是开口提醒了郑允一句,帮他斩断这寥寥无几的兄弟情谊。

“郑将军可还记得少时他是如何对你的,他可有真的把你当做自己的兄弟?”

一提起他的少时,郑允立刻就清醒了,是啊,曾经郑通都那样对他了他顾念着什么兄弟情谊?

这一句话令郑允想起了那久远的曾经,鲜血淋漓那跪着的耻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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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深夜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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