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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刺杀

嚯!太常李大人之孙,那可真是少年才子了!

二人相视一笑,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登时烟消云散。

这边的两位大人相亲相爱,方术士倒有些站不住了。不是左脚倒右脚,就是这儿摸摸那儿挠挠。

揭含楚终于抬眼注意到了他,在对方希冀的注视下,嘴唇开合:“这位真人在何处修行啊?”

“此身此间。”方术士一整个高人做派。

揭含楚了然:“那就是在上洛就地修行咯?”

方术士被他的话一噎,反倒是朱佑说得更深入了些:“李大人,这位方术士是本县宋老爷家养的。”

“宋老爷?”揭含楚瞬间流露出倾佩之意,“可是昨日捐粮赠鼎的宋老爷?那可真是位深明大义的君子啊!”

几人相互吹捧了一番,揭含楚便起身向尸体走去。云思勉跟在老仵作身后,看上去学有所得。

云思勉见揭含楚走近,嗅了嗅自己的袖子确认没有异味后,才轻轻附在他的下半张脸上。

“云兄看得如何了?”揭含楚的声音隔绝在衣袖下,闷闷的。

云思勉回忆着仵作刚刚的话,总结道:“尸体咽喉处有轻微灼烧痕迹,胃中未消化的残食中有少量信石、朱砂的混合物,应当就是这两样剧毒。”

揭含楚若有所思。

他心中突然萌发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荒谬到自己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但想着或许也是个线索,便转头走向那方术士:“你炼丹用的那尊鼎……”揭含楚大概描述了一下西城根熬粥的大鼎,“你每次炼完丹之后会洗鼎吗?”

那方术士老实回答:“那确实是小人的鼎……除非炸鼎了会洗一次,一般来说每炼完一炉剩下的原料都是留着下次接着用。”

揭含楚:……

云思勉:……

想明白来龙去脉的朱佑:……

此时无声胜有声,方术士琢磨着三人的沉默,心下一凉。

揭含楚有些无语了,并且这事儿也挺难办的。毒死了十来个灾民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一尊没洗过的炼丹鼎,若尹奂希要追责恐怕也是这方士一力承担。

他虽然觉得方士纯属无辜罪不至死,但那些枉死的灾民就该死吗?

揭含楚自己不愿成为随意剥夺人性命的审判者,他索性大手一挥把功劳给了朱佑:“朱大人,案件既已水落石出,您就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事儿报给尹大人吧!”

二人将杜鹃啼血的朱大人抛之县衙,脚底生风。

“真是令人……”云思勉想了想那些尸体因为一些啼笑皆非的过失而毒发身亡的痛苦,又觉得事后再多感叹也没意思。

揭含楚抻着手臂安慰地拍拍云思勉的肩,相顾无言。

这头褚立立只身一人先去了宋家询问铜鼎的事,那宋老爷宋公心果然解释这铜鼎绝对不可能有问题,他吃的丹药都是从那儿来的。

谁曾想褚立立当下不语,转头禀明尹奂希后,领了一队虎贲郎中堵了宋家的门,将宋公心及府中一干方术用品全部打包带回了官衙。

宋公心虽被两名健硕的郎中压着,心中茫然,但也不是个随随便便能被吓到的毛头小子。他自觉办事无可指摘,强硬地直起身,一定要让尹奂希给个说法。

尹奂希挥了挥手,身侧的褚立立回答道:“尹子不语怪力乱神。昨日城外寂照寺已被清扫,汝竟然还敢窝藏术士?”

天子谒者车架昨日抵达上洛,见西城外矮山山腰有一西方教寺庙,领着虎贲郎中顺手给收拾了。寺僧被悉数驱逐,寂照寺内只留了先前被收留于此的灾民。

可怜宋老爷家中并无京中子弟,上洛县离长安也是舟车劳顿,信息传播速度实在是慢。早在年前尹奂希任太学博士之后,京中各大寺庙道观都被一应推平,达官贵人私养的高僧方士也以各种方式莫名其妙暴毙。

尹博士不喜鬼怪学说在京中人人皆知,皇帝也为其撑腰。

仅仅一年时间,长安城及京畿弘农郡秦岭以北的地界毁寺还俗,收膏腴之田,释纳税之丁。不少僧侣方士甚至往更远的南方逃亡。

“这、这,”城外的风言风语宋公心在昨晚听了个大概,起初也不甚在意,如今想明白却吓得脸色苍白,辩解的话太多导致唾沫横飞,“大人呐!大人明鉴!草民万万不敢窝藏什么劳什子的方士,草民府上的分明是一介游医!”

“可笑,游医还会炼丹?”褚立立面色不善。

尹奂希噤声许久,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这铜鼎果真是妖物,一现世可不就是十几条人命?”

宋公心闻言大骇,一路膝行想要去拉尹奂希的袍脚,被褚立立一脚踢在肩膀上在地上滑出几米:“大人!冤枉啊大人!那铜鼎绝不可能有问题啊大人!”

年逾古稀的宋公心稳住身子,在地上连连磕头,染红了耷拉在额前的几缕银色碎发。他双唇颤抖,老泪纵横,喊冤声从他口中急促地喊出。

尹奂希不理,他让褚立立去寻揭含楚前来。

云思勉照例被赶去爬房顶,揭含楚一人跟在褚立立身后进了官衙:“学生见过中郎将大人。”

无视以头抢地的老人,他朝着尹奂希远远拜过之后,揭含楚不动声色地站在对角线方向。

尹奂希没有再挪动到他跟前,甚至屁股都不曾移动。他悠哉悠哉地用苍白细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打着节拍,揭含楚偷偷抬眸,竟觉得他有些高兴。

“小公子进展如何?”

揭含楚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县令朱大人明察秋毫,想亲自前来向大人禀报。”

敲击的手指停下,尹奂希望着官衙外不知名的某处,轻声道:“那就将朱大人请来吧。”

这回去的却不是褚立立,只是堂下随意一个小郎中。

朱佑冷汗连连地踏入明堂,站在最外侧的是揭含楚,堂下跪俯着宋公心。

他先是拜见了太师椅上的尹奂希,又转身向揭含楚行礼:“李大人。”

拱起手时,朱佑快速地朝揭含楚使眼色,奈何揭含楚只顾着欣赏鞋面,没看他。

“李大人?”尹奂希转动眼珠瞥了揭含楚一眼,轻轻抿嘴,似残灯复明,“便请朱大人说说你是如何同李大人查案的?”

朱佑抬袖擦了擦额角:“是、是。”

那铜鼎也被人抬到堂下,正放在宋公心跟前。朱佑不敢说谎,将那因没洗干净而带有毒物的炼丹鼎一五一十地道来。

打破沉默的是从揭含楚进门就跪地不起的宋公心。

“大人!大人明鉴!是那妖人害我……”宋公心本就哭得缺氧,趴久了猛一抬头差点没撅过去。

尹奂希却不为所动,又是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

揭含楚没听见开头,但也料到“妖人”应该指的就是那方术士。心想宋老爷果然一推二五六,把锅全甩给了方术士。

哦对了,不是锅,是鼎。

宋老爷终于哭晕过去,尹奂希这才施施然下令捉拿那方术士。

方术士倒也聪明,知道如今封城哪也逃不了,索性灯下黑跑回了宋府。等到一队虎贲郎中找到他时,天色已经暗下来,站在风口处的揭含楚裹紧了衣服。

方术士哆哆嗦嗦地被按在地上,享受着和宋公心同样的待遇。

褚立立长剑一挥架在方术士脖子上:“大胆妖道,不识朝廷禁令装神弄鬼,此为一罪;以妖术附着铜鼎毒杀灾民,此为二罪;明知大人前来赈灾还恶意行事,此为三罪。数罪并罚,应以天子剑即刻绞杀!”

闻言,方术士仿佛被人抽了骨似的一下子瘫在地上:“大人!小人不知、小人不知……”他压根没明白这些罪是怎么扣在自己头上的,连从何解释也不清楚,可越是慌张越是说不出申辩之言。

揭含楚也懵了,猛地抬头,恰好对上尹奂希冷冰冰的眼神,可他的嘴角却是含笑的。

朱佑分明条分缕析地说明了是中毒所致,这和妖术有什么关系?

不识朝廷禁令……装神弄鬼?

朝廷,或者说尹奂希,在破除迷信吗?

揭含楚一阵头晕脑胀,摇摇欲坠。南阳天高皇帝远,许多事情揭含楚都不甚了解。如今他越靠近京城,或者说,越靠近尹奂希,越感到变幻莫测。

所以今日中毒一事,竟成为尹奂希名正言顺的一大助力。

方术士回过神来哐哐磕头,小巧的发髻都被冲撞的力度给弄散了,显出隐藏在黑发中的丝丝白发,让他看上去不过是一介普通文人:“大人明鉴,在下只是替宋老爷炼些丹药延年益寿……大人,”他嘴巴蠕动着,“在下其实是披着方术士皮的游医啊!”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深色不明。

褚立立最为激动,剑锋明显凌厉了几分:“又是游医?你和宋公心真是、真是……”话到嘴边一下子就给忘了,他憋红了脸突然灵光一现,“真是比翼双飞!”

揭含楚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尹奂希倒是颇为熟练地站起身,慈爱地拍了拍褚立立的脑袋。

“本官一向言必信,行必果,”尹奂希抬手朝左后侧点了点,郎官心领神会,拉开纸本激扬文字,“既然要‘以直报怨’,明日辰时施粥于西城,本官欲挟天子剑将此二人斩杀,以祭今日十数位无辜百姓性命。”

揭含楚将手指掰得咔哒一响,酥麻从指关节直冲脑仁。

方术士十指死死抠着石砖缝,同身后压着他的郎中相互对峙,终归无济于事。被拖走时,揭含楚甚至能看见地面上的十条血痕。

站在宋公心身后的小郎中也上前一步将人拎起来,下一秒,长剑剐蹭过宋公心的腰侧刺向转身的尹奂希。

有宋公心的身体做遮挡,待近侍的褚立立发现时尹奂希已经用手臂格挡了。长剑穿透了他的小臂,绛色的衣袖早已层林尽染。

“保护大人——”褚立立察觉后一瞬间拔剑刺向那人,对方却狡猾地讲宋公心往前一推,活生生被捅了个对穿,在晕厥中悄然死去。

那人索性将宋公心抛给褚立立,三两步突出堂下四五郎中的包围,隐匿身形翻身上了屋顶——恰好与趴在屋顶上扒瓦偷窥的云思勉大眼瞪小眼。

但凡揭含楚有一秒抬起头打量堂上的几人,他或许就能认出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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