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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见雪

小河贯穿小镇南北,河对面的街道上,便是张灯结彩的一条街,离不念带着他走过桥梁,便到了对面人声熙攘里。

年三十的夜里没有月亮,只有满河流的莲花灯莹莹的,映照了一边天空。

少年少女的影子从波光中掠过,如配了满身剔透莲花,河水波浪摇摇荡荡,转瞬就没了二人影子。

石桥如月,横跨两岸,二人便被人群涌到另一侧亮堂堂的地方。

离不念几乎脚不沾地地就到了对岸,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忍不住感叹道:“往年倒是也没这么热闹。”

今年怎么这么多人.......

她心里默默嘀咕着,却也很快将这事忘到了脑后。

微生瑶看着她蹙起的眉,问道:“在想什么?”

他眸子猫一般眯起,离不念这才想起他畏惧强光,这头太亮,只怕他不习惯。

她踮起脚想给他遮挡光,却怎么也不得要领。

微生瑶喜欢看她为她费心思的样子。

他虽然不喜欢旁人拥簇自己,可他格外喜欢她围着他。

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也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向着黑暗深深的渊底,专注地投射下一片唯一的月光。

离不念皱着眉想了半晌,忽的松开他的衣袖,一时间衣袖一空,他下意识想捉住她的手指,却只怔怔看着她走向一边。

离不念看见身侧有卖伞的。

那卖伞的老人头戴斗笠,低垂着眼帘,昏昏欲睡的模样,一身的旧蓑衣,在寒风里,像是没有生命力的枯枝。

他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唯有他身前的伞,铺展开来四把,伞面绮丽,甚至可说美艳,秾丽如花。

离不念蹲下来,小心翼翼唤道:“老伯?”

那老伯不做声。

她却觉得此情此景,如同堕入前世梦境,被那伞晃花了眼,迷迷糊糊起来。

那伞面像是旋转的花朵,转进了她的眼帘。

就在离不念昏昏沉沉的时候,鼻端忽的嗅到一丝冷冷的血腥气。

随后,一只冷冰冰的手,覆上她的眼皮。

她被那只手冰得清醒了几分:“微生瑶?”

“是我。”少年的声音在耳侧,让她觉得安心几分。

他身上有着浸在血色里多年的血腥气,几乎淡的没有存在感的清浅香气。

离不念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有了光亮,面前模糊的人脸一点点清晰起来。

是微生瑶。

他问她:“你怎么了?”

离不念回头去望:“我想买一把伞,然后就.......”

回过神去,离不念却怔住。

身后,哪里还有老伯和伞的影子?

她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微生瑶猜测到她恐怕又看到了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于是他淡漠眼神落在桥边那个角落,带着警告之意,眼睫轻轻一眨。

一瞬,桥边的那股阴郁的邪祟之气,烟消云散。

离不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现在闹市街头,就算是精怪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出现。

于是她只当是没看见了。

如果真的是需要她念力帮助的人,今晚,她一定会再度见到他。

只是脑海里滑过那红色的伞面,还是觉得内心不适。

见她满额头的冷汗,少年侧身问道:“回家,休息?”

她摇了摇头,努力笑了笑:“好不容易出来玩,至少要给你捞上十尾才行。”

过了桥,往前走没多久,离不念便看见了支起的小池塘。

她眼睛一亮,拉着微生瑶:“到了!”

少年被她拉着一路跑到那小池塘旁边,周遭全是孩子,大家全专心地用油纸做成的网,向着水底下探。

池子浅,鱼儿不少,个个硕大,身子几乎比孩子们手里的网还大。

有个孩子用手里的网捞起来一条,结果那油纸,却瞬间被那鱼给挣扎跳破,一无所得。

离不念给了钱,手里得了两个网子,便递给微生瑶一个。

微生瑶触到手中的细细的粗劣的木头质感,迟疑地一握:“我也要来吗?”

离不念觉得奇怪,已经蹲在地上,仰首看着他,一双眼睛映照着灯火:“我给你捞,你给我捞,正正好。”

微生瑶听进耳朵里,只有我和你,唇角轻轻勾了勾,便俯身在她身侧。

他手中握过太多杀器,唯没握过这孩童戏耍的油纸网。

生涩的触感让他有些不习惯地捏紧又松开,像是初生了一条手臂。

离不念知道他童年被关在那小小院落里,不曾得到寻常孩童应得的关爱,禁不住注视着他笨拙去捕捞金鱼。

他侧脸被灯光勾勒出一圈暖绒绒的光边,落在她眼里,令她情不自禁地笑。

她想,就这样,一点点把他未曾得到的补给他——

他会觉得幸福吗?

她脑海里又回忆起最初在梦中见到他,年幼的穿着裙子的小男孩,渴望地隔着一线门缝望着他同胞的兄弟和妹妹。

微生瑶手不知轻重,分明已经将金鱼捞在纸上,那金鱼却一跳,他也跟着一抖,懵懵溅了满脸的水。

他想探网去追那金鱼,然而网扑进水里,直接破了个大洞。

他便愣住,半晌后,侧过头来看她,无辜又失落,离不念被看得想笑又觉得可爱,于是交给他一枚铜钱:“再来。”

他便又得了新网子,这一次轻手轻脚,却不料网子被金鱼脑袋一撞尾巴一拍,又漏了个大洞。

此时离不念这边已经捞了四尾,见他黑漆漆瞳仁盯着那网,好似盯杀父仇人,只默默低头,不去笑他——

这人难哄,笑他一次,他记许久。

微生瑶抬首,见离不念捞了这么多,唇线崩紧。

他垂下眼睫,手指悄悄捏了个诀——

“少侠,你这是做什么?”那眼尖的老板不知何时醒来了,“你们修士,怎么还来欺负我们做普通小本生意的呀?”

他被揭穿,只冷冷朝那老板看一眼,那老板吓一跳:“怎么,要硬抢?”

离不念在池子对面,已经看到微生瑶脸虽然冷酷,耳尖已经红了,知道他恼怒了,反而觉得想笑。

但不能放任他作弊,她便抬头,对着微生瑶说:“要是用术法,哪里还有捞福气的意思?”

少年闻言,莫名却将这话听进去了。

他抛出一块灵石给老板:“这些是剩下的网子的钱。”

老板却不如他想得喜笑颜开,而是咕咕哝哝:“谁知道是不是赃款......”

离不念能理解老板的意思,这里是偏僻镇子,且凡间流通的灵石大多珍贵,微生瑶又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任谁都不敢随便收了,恐惹来杀身之祸。

老板不收灵石,将灵石塞回微生瑶怀里。

微生瑶显然神色更不好看,耳侧的红宝石耳坠也伴随着暴躁的心绪晃荡起来。

但他依旧专心致志捞金鱼。

答应好了,这是给她捞的,来年的福气。

他虽然不懂得这些凡间习俗,但是也知道凡人信奉好寓意。

他会给她捞最好的福气。

不过是几条金鱼罢了,他不用术法,也轻而易举能捞起来——

眼看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离不念累了,搬着板凳坐在了他旁边。

他已经足足用破了十个网子。

离不念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也不敢轻易出声打扰他。

她手里捧着捞起来的十条小金鱼,打了个哈欠。

最终,她看着第十一个网子也破了,他的额发上都是水珠子,总算忍不住伸手劝阻道:“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明天?”他依旧专心致志看着金鱼,脑子倒是很清醒,“明天就没有了。”

离不念哄他:“明天还会来的,是吧,老板?”

老板也困得不行,连忙点头:“会来的,会来的。”

少年抬头,因为专注而显得无机质一样冰冷的眼睛凝望着老板,老板背后一凉。

他侧首看向一旁睡眼惺忪的离不念,顿了顿,道:“好。”

离不念便笑起来,捧起手里的金鱼:“我给你捞了十条!”

琉璃罐子里,十条金鱼打挤,拥在一起,胖乎乎。

他目光柔和下来,接过那琉璃罐子,罐子流光溢彩的光折射在他眼眸里,竟是一分难见的天真和纯心的喜爱。

“新年你的福气有这么多呢。”她笑眼弯弯,“我们把他们养在.......”

话音刚落,她便被谁撞了一下,险些跌倒。

微生瑶将她一把捞回来,然而手里的琉璃罐子保不住,落在地上,一瞬摔炸开来,裂成无数碎片。

十条活蹦乱跳的小金鱼,在地上疯狂跳动着,却被碎琉璃割破身体。

微生瑶下意识伸手想去捧,离不念连忙制止:“别动。”

琉璃片碎屑都在金鱼身上,去捧金鱼,会把手划伤的。

微生瑶道:“无妨的,不过划伤而已,须臾之间就能长好......”

离不念听他这话,却莫名被刺痛:“我不想你受伤。伤口好得快,不代表没有受过伤。”

微生瑶却不解其意,他早已惯了这些伤痕,如若一一去感知,那他早在无妄深渊,万兽啃噬的时候就死了。

他只是说:“那不是你送我的吗?”

“就算是我送给你的,你也不能为了它们受伤啊,我送给你是希望你平安有福气,不是希望你受伤。”离不念发觉和他讲不通,可又不能责备他。

他是觉得那些金鱼是她送的,因而显得珍贵。

离不念道:“金鱼捞到了,好寓意也已经达成了。”

她用手帕裹住手指,想去捡地上的金鱼。

然而,就在她想要捡起金鱼的瞬间,面前突然出现秾丽的一片。

她打了个寒战,心中生出浓烈的不安。

她顺着那绮丽的伞面向上望,却看见,一双含笑的眼睛。

那人轻轻将伞放在地上,俯身帮她捡起来地上的金鱼。

离不念恍恍惚惚想说谢谢,却见那人将金鱼都放进了河水里。

那人对她微微一笑。

“所有祸福,已命中注定,何必苦苦挣扎,不如放鱼归河水,才是真正的好兆头。”

离不念想看清那人模样,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命中注定,再如何更改也不成。”那人声音温和,“人各有命,何必插手。”

分明近在咫尺,却如同雾里看花,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脸。

“命中注定.......”她下意识地摇摇头,“前路如何走,都是命中注定。”

命运之事,真真假假,发生了,那就是命中注定。

她努力让微生瑶不再孤单,那孤单便不再是微生瑶的宿命,不再孤单才是。

来人看着她朦胧起来的眼。

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只有现在做的,才是真的命运。”选择顺应天命是命运,选择认为需要顺应的天命是虚假的命运,那也是命运。

但凡活着,便在命运之中,没有什么顺应不顺应,因为活着,就已经是顺应了,如果活着,还被说是忤逆天命,那此刻奉行的天命,便是假的。

“看来你是要和‘天命’对着干了。”对方若有所思,随后莞尔一笑,“不过也正常。”

“你和以前的我,倒是十分相似。”他含笑的眸子如同漩涡,让人更加迷乱。

“只是后来,我发现,认对抗天命为天命的话,那就要牺牲一部分在天命中的人。”他纤长苍白的手指搭在下颌,若有所思,“好可惜,如果你走的路,不与我相反,或许我们可以做忘年交。”

他手指抬起离不念的下颌,端详片刻:“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

离不念打了个寒战,眼前一片雾蒙蒙。

她下意识去寻方才的人,那人却早已经不见。

而她努力去回想那人样貌,却什么都想不起。

而地上的金鱼,僵直着,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微生瑶在她身侧,时间还在她俯身的那一刹那。

少年越过她的肩膀,看到了瞬间死去的金鱼。

离不念哆嗦一下,隐约觉得心口处很疼,像是有无数尖锐物体滑过,一笔一划勾画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名字。

那刀刃不知爱恨,只冰冷执着地在她心口勾画着,一遍又一遍。

她耳侧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带着爱,带着恨,带着无端的厌憎,带着恐惧,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情感。

“你去死.......”

“不要死......”

“死!死!死!”

耳侧传来空洞的啸音,像是尖锐的哨子,划过脑海,耳膜生疼。

离不念听见低哑的声音一闪而逝:“......好好活着。”

谁?

要谁好好活着?

胸口处,那个名字还在被无形的利刃,反反复复,皮开肉绽一般重复着。

她低头去看,胸口那里却并没有任何东西。

她一把抓住了微生瑶的衣襟,少年捧着她的脸:“离不念,离不念!”

见她依旧昏沉,他咬牙:“念念。”

她勉强被唤醒了意识:“我刚刚看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他问道。

分明刚刚这里没有任何人。

她努力描述:“我看不清他的脸,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有一把伞。”

“红色的,上面有什么花纹?看不清,只记得很艳丽,红得发腻,我不太舒服......”

从她破碎的描述里,他只能想起一个人的名字。

少年身体一寸寸绷直。

身着鹤羽大氅,苍白而温润,时常撑着一把红伞。

无妄深渊中,那人在无尽黑暗里,撑着红伞,俯身看他被吞噬的血肉慢慢长好。

“何必如此坚持呢?”那人含笑。

瘴气里,他苍白的容颜伴随着周身的莹莹光辉,显得更加邪祟。

“你像你父亲。”他回忆起久远未曾见的友人,“当年,他也是这般倒下,我说让他留下陪我,他偏说,我已经不是他的那位朋友了。”

那人微微笑:“怎么不是呢?容颜,身体,神态,动作——”

“我就是连城见雪,连城见雪就是我。”

“阿弥的儿子,”那人这样唤他,专注而困惑地看他的脸,“你不是很厌恶阿弥吗?你不是很想报仇吗?”

“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么多冤枉,只靠你一个人,怎么能爬出去复仇呢?”那人一点点碾碎微生瑶的指骨,“你看,你现在就像是最低贱的虫豸,谁都能践踏你,日日忍受被困在这里的痛苦和黑暗,很难受吧,孩子?”

那人轻轻咳嗽一声,抱怨道:“这具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

“我不强迫你,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把你的灵魂重归此处,把你的身体送给我。”他轻轻叹口气,“不好意思,忘记你已经被咬破喉咙,说不出话了。”

“下次再见。”他笑眼弯弯,潋滟温和,“不过希望你能快点明白,天命不可违,孩子。”

离不念沉默了片刻,忽然极其清楚地说出了那人说的话:“他说,让我不要妄图改变天命。”

“但我还听见另一个声音,不是我的,是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她顿了顿,“他走了之后,那个声音在我耳边不停说话,好耳熟。”

离不念想了想那些自相矛盾的话,只听了其中一句,那句话,她觉得真心得不能再真心。

“那个声音念了谁的名字我没听清,”她深吸一口气,“但是她和刚刚那个人不一样,我能感觉到。”

“她说,好好活着。”

微生瑶眼睫一滞,不知想起了什么,只望着地上已经死去的金鱼。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带来祥和好运的,终究是远离自己,死去了。

她如果改变他,也会因他而死吗?

好好活着。

这四个字,倒是比连城见雪陌生多了,从小到大,唯有离不念对他说过。

自年幼时,母亲便日日咒他死,对于父亲而言,他也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他垂眸,看着掌心里她的脸:“好好活着,谁让谁好好活着?”不知道和连城见雪有没有关系。

离不念眼神已经清明了大半。

她理清了脑海里的思绪,忽的,尖锐的哨音一闪而逝。

那声音变得清晰。

“瑶瑶。”温柔的。

“好好活着。”

随后是失控的“去死。”

“去死。”

“你怎么还不去死?!”

离不念被那声音扰得不清净,但是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的顺应了自己内心确认的那个对的方向。

她唇瓣颤了颤。

“瑶瑶,好好活着。”她重复道。

微生瑶的手指一颤。

她眼眸却清澈:“那个声音一直告诉我,瑶瑶,好好活着。”

“不可能。”微生瑶几乎立刻否决,“不会。”

“不会有这样的声音。”他不再看她。

他耳侧的红宝石耳坠灼灼得刺目,离不念想起,这似乎是谁的心头血,造出这样一颗宝石。

离不念已经猜出那个声音属于谁,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个声音会突然出现。

她突然明白了他混乱的思绪,只柔声安抚他:“微生瑶,你别怕。”

“我没有怕。”他眉眼线条凛冽,像是锐利的刀锋,“连城见雪善于编织幻境,我在无妄深渊里便已经见识到了。”

但微生瑶有的是满心的仇恨,不可动摇。

那个声音,说要好好活下去的声音,偶尔也会出现在幻境里。

但是微生瑶不会相信。

那只是侵蚀他的手段,他一直以来这样想,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连城见雪一定要他的身体,还用了这么多方法想要动摇他。

离不念小心翼翼道:“好,那我们先回家,明天,我陪你再出来捞金鱼。”

少年抬起眼,分明眼神冷冰冰,带着浓烈的怨憎,让离不念心中一颤,虽然她知道他不是在看她。

他以锋利言语逼退她,然则见他尖刻的眼神,却如见寸寸逼近,却只将刀锋朝向自己的囚徒:“明天没有金鱼。”

以后也不会有。

命里无时,就连已经到手的琉璃罐子都能被打碎。

连城见雪的到来,如打破了他这些天来幸福的虚幻之境。

离不念跟在自己身边,唯有源源不断的不幸承受。

然而,就在这冰崩雪裂的一瞬,离不念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念念,是你吗?”

她下意识回过头去,恰见青年青衫,温文儒雅,眸中带着惊喜笑意。

“果然是你.......”来人恍然如梦。

离不念也怔住:“谈二哥哥?”

鞭炮声恰如其分地响起,漫天的焰火一瞬绽放,青年和少女相对,久别重逢,佳话美景。

少年惨白着脸,看着甚至来不及换衣服,手中握着信笺的青年人,和他面前的少女。

回来的真是时候,如同有缘有分,天生一对,永不会费尽心机,依然棋差一着。

死去的金鱼在地面上僵硬。

漫天的焰火璀璨,映照他白得吓人的脸,和鲜活幸福的一对人。

离不念回过头,看见微生瑶的笑。

他对她道:“你想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

青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位公子修书来信,多谢公子!”

微生瑶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无妨。”

离不念这才知道他说的她相见的人,原来是给她找来了青梅竹马。

离不念露出个笑:“多谢。”

她许久不见故人,心生欢喜。

对方见她未嫁,心中怦然。

唯有离不念身后少年惨白。

今夜桩桩件件,已经指向了所谓命运。

他永远只能孤单一人。

这最后一桩,她的青梅竹马恰如其时地出现,更是钉死了他所有想法。

他看着一双璧人一样登对的青梅竹马。

结束了。他想。

放心吧,现在放手,有的他后悔的......

现在放手,有的他发疯的......

瑶瑶内心真的特别百转千回,原本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人,遇到念念相关的事情,只会怀疑自己配不配,能不能。其实念念的身份挺有意思的,大家可以放心大胆猜一猜的。我感觉我已经提醒好多了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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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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