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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瑟缩

“你说什么?”费谦五指指关节攥的死紧,几乎迸出了青白色。

左明诀的神情里终于流露出一丝久违的欣慰,他似乎对费谦的反应满意的要命,手腕上束缚他的铁索在空气中回荡着欢快的碰撞声,就连费谦气急败坏的一把扼住他的脖颈,都不能使他的笑容从脸上消失。

两边的作战组员不敢上手拦费谦,但也不能真看着他把左明诀给掐死,只能在两人之间左右掣肘。

好在陈时越及时推门进来了。

“费校长!”他快步进来,和傅云一人一边把费谦从左明诀身上拉开了。

“冷静一下好吗,费校长!费谦!”

“抱歉啊我失态了,但是你俩真的得等我一下。”费谦整理了一下领子对傅云和陈时越解释了一句,然后指着左明诀的鼻子一字一句喘着气道:“把你剩下的话说完。”

左明诀笑的开心。

“冰原离子没有疗愈办法,你只能看着你的养子一点一点的,被他体内的冰块所侵蚀掉,从现在开始,他这辈子最温暖的时刻就只能是被火化的时候了。”

费谦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左明诀脸颊上。

陈时越大惊失色:“我去!”

左明诀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仰身向后一靠,懒洋洋道:“你们这是在刑讯逼供吗,我要见我的律师!”

费谦咬着牙笑道:“不如我现在送你下去见你爸好了,左明诀,你敢动贺港试试看。”

“我没有动过贺港,是他自己去二楼找你的过程中被铁人俑里的怪物关进去的,本来他如果什么都不动,乖乖呆在里边等你找到他,暂时是没有什么事的,起码能多活个五年左右。”

“但是那个傻孩子非要用灵力硬扛,最后硬生生的把冰原离子从体内激活过来了。”

左明诀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脸颊往费谦的可攻击范围里又靠了一点,展颜道:“现在好了,费校长,我赌他活不到大学毕业。”

费谦的脸色太可怕了,陈时越快速的示意手下押解左明诀先回监舍,自己上前劝说费谦。

费谦步履有点踉跄。

他茫然的被傅云扶到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抬起头问道:“你们会在什么时候处死他?”

“一定等到他把治病方法吐出来为止。”傅云立刻向他保证。

“我们尽全力争取,今天晚上就加班审讯。”

费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无声无息的将脸颊埋在了掌心里。

对于贺港来说,他的大学生活一切都在如常进行着。

哈森先生的事情虽然惊悚且恐怖,但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也不过是个有点冒险意味的小插曲。

他本身长得好看,性格不差,加上他的舍友江城影是和交际达人,走街串宿的,贺港很快就跟大学同学们混熟了。

费谦给了他充足的保护和特权,自宿舍楼那件事后,他再也没去上过柯俊森的课,每个周五下午他拿上教材去傅云办公室,傅云老师会把这星期的五行术法课给他重新讲一遍。

只是贺港发现,傅云有时候看他的眼光很奇怪,带着一点微妙的柔和,贺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那目光似乎是一种……来自长者的怜爱。

唯一让贺港心生疑虑的是,费谦这学期似乎很忙,在学校基本看不见他的影子,贺港有时候抱着书包去办公室找他,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开。

只有费谦养在办公室里的那只小蓝猫有时候会从里边用它的猫爪想办法打开门,然后冲贺港喵几声,再拿脑袋往他的手臂上蹭两下。

“……哦,他还是不在啊。”贺港沮丧的道。

蓝蓝伸爪,软软的在他的手背上摁了两下。

贺港惊悚的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只猫给安慰到了,这让他格外惊异,他摸着小猫毛茸茸的脑袋,喃喃道:“又会开锁又能听懂人话……难不成猫成精了?”

小猫愤怒的给了他一爪子,跳下桌面,转头朝楼下傅云办公室溜达去了。

校园生活平静而一切稳妥的向前迈进,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学期。

贺港的身形抽条的更加高挑利落,大概是费谦不太在同学们面前刷存在感的缘故,大部分人也逐渐淡化了贺港是校长儿子的这个事情,他就和所有年轻的大学生一样,过着最普通的大学生活。

起码从外表看上去是这样的。

他的难言之隐只有夏周知道。

贺港自从哈森先生的事情过后,身体就出了问题,明明是盛夏里艳阳高照的季节,他周身却冷的活像是刚刚吞了一斤冰碴子。

随时随地需要呆在温暖的室内,最好是费谦办公室的火炉旁边,才能得到片刻舒服。

做校长助理的那个小姑娘熙熙,已经不止一次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视着他大夏天猫在费谦办公室里烧炉子烤火了,她也不是没有给费谦打小报告。

只是费谦每次都回应的很平淡,只说一句:“让他烤吧,门关好,别让别人看见。”

贺港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就算是跟费谦,他也不好意思总是去校长办公室蹭火炉,于是他从学期中的时候开始求助夏周。

夏周每天下课带他去空教室或者在图书馆找个没人的角落练习内息运转的心法,贺港闭上眼睛,按照她的指示,将周身灵力从头到脚运转流淌,传统武学果然博大精深,贺港练习到最后,身体热没热不好说,经脉的灵敏度和内心的沉静程度统统上了几个档次。

“马上就要暑假了,你什么安排?”

今天的练习刚刚结束,夏周收起了打坐的姿势,从桌子上跳下来问他。

“跟养父回家吧。”贺港睁开眼睛,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可能直接在灵异学院过暑假,毕竟费谦之前一直把学校当家。”

“那也不好说,我这大半年都没怎么在学校见过费校长,去年寒假他不就没来得及带你回去吗?”

贺港想了想,如实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在学校过暑假了。”

夏周了然,但是也没办法,她也不知道这大半年费校长在忙什么。

眼看着临到放暑假的日子,同学们都开始订票回家,费谦还是一声都没有给他支会过。

贺港习惯了在学校里被他照料,但是也懂得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的道理,他一面安慰自己,情绪却一面不可收拾的坠落了下去。

直到期末参加最后一门考试时,他刚交了卷子,就被人从身后匆匆拍了下肩膀。

“小港!”

贺港转过头去,见是林和樾教授。

“你暑假先跟着我回家,费谦过两天会去我家接你。”林和樾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放心在家里住,老林很喜欢你。”

老林教授,林和樾的父亲林钊老教授,他是贺港的专业课老师。

老林确实喜欢他,上课找不着人回答问题就点他的那种喜欢。

但是跟老林教授和小林教授一起过暑假也不错。

贺港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大一学年正式结束,师生们陆陆续续离校。

贺港一路帮林和樾把行李箱和书本放进车里,老林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仿佛生怕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半途给丢了。

“林和樾你自己搬!让学生拿行李算怎么个事?”老林站在车门前怒道。

可怜的林和樾教授一手拎包,一手拖行李箱子,背上还扛着老林装卷子用的大麻袋。

是的,堂堂灵异学院王牌老教授,用麻袋来装学生们的期末考试卷子。

贺港忙不迭的对老林说了句:“没事教授,我来。”

然后就把大包小包从林和樾手里接过去了,非常及时的抢救了小林教授快要断掉的手臂。

三人依次上车,贺港和老林坐在后排,林和樾开车,一路向西,大概路过了四五个服务站。

直到晚上九十点左右,他们才到了目的地。

林和樾父子的家在一个很舒服的小县城里,气候温凉,树荫繁茂,晚上驶在路上,两侧树影摇曳斑驳,天边还有一点未尽的落日余晖,一派安闲静谧。

林和樾最终把车停到了一个小户型的独栋门前。

隔着院门,都能闻见屋子里传来炒菜的香气。

贺港帮老林把所有的行李都扛上了楼梯,他背着大包小包刚一抬头,就见房门已经被从里边打开了,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冲老林笑:“回来啦。”

“回来啦!”老林答道。

林和樾把贺港推进门,给他一指:“我妈,李美月,你喊他阿姨就成。”

老林猛的给了他一肘子:“阿姨什么阿姨,费谦不也喊的阿姨,小港是费谦养子,这么喊差辈份了啊。”

林和樾恍然回神,于是开始头疼:“那喊什么呢?”

“总不能喊奶奶吧……”

小林教授话音刚落,就喜提他爸他妈一人一肘子。

贺港在一旁乖巧的出声:“不如喊师娘好了,小林教授。”

林和樾一拍脑门,果断道:“这个好!”

老林又不满意了:“小子,你让贺港喊师娘,那咱俩不差辈份了?”

李美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一锤子定音:“都别争了!就喊师娘!哎呦我的菜糊了……”

贺港在客厅里帮忙把老林的卷子和书从麻袋里拿出来归类好,厨房里传来清脆的锅铲碰撞,还有葱油下锅的声音,贺港隐约听到师娘在问林和樾。

“小谦怎么了,听说挺长时间没回学校,校长工作都是你代理的?”

“嗯,他身上有点事。”林和樾试图敷衍。

“什么事啊,我们能帮上忙吗?”

林和樾回身关上厨房的门,显然是不想让外边的人听到了。

但是在他关门的刹那,贺港清清楚楚的听到门缝里飘来一句:“小港身体的事,你别管了,帮不上忙的……”

然后所有声音就消失在门后的炒菜声里了。

贺港收拾东西的手终于在空中顿住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费谦是在为他身体的事情奔波?

可是他正值少年,身体能出什么问题呢?

贺港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心脏处冰冷彻骨的寒意,以及左明诀临被押走前阴森嘲讽的目光。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胸口,只觉一下子心如擂鼓,在冰窖里疯狂跳跃。

厨房的门又开了。

林和樾和师娘从厨房里把饭菜端出来,招呼他来吃饭。

贺港放下手中的事情,这一顿饭吃的心事重重,味同嚼蜡。

林和樾给他找了间最里间的屋子睡觉,一进门就是一面书架,上方的书本被摞的整整齐齐,床褥和杯子都是新换过的,虽然干净整齐,但仍然不难看出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林和樾看出了他的疑问,便解释道:“这是费谦以前在我们家的房间。”

贺港:“啊?”

他不是没见过费谦那个豪华的复式大平层,费谦绝不是缺钱的人,怎么会到林和樾家住?

“你费校长念大学的时候,就跟他爸吵翻了,大二以后再也没回去过,寒暑假要么在课题组,要么就来我家蹭饭。”林和樾无奈道。

贺港以前隐约知道一点费谦跟家里不合的事情,但是没问的太过细致,如今林和樾难得主动跟他说这些,贺港不由得抬起眼,眼巴巴的想听更多。

林和樾:“……”

他一向拿小孩子没什么辙,于是耐心的解释道:“是的,费谦他爸是灵异道上很有名的企业家,当年跟顾家和冯家并称灵异界三大巨头,十八岁之前,费谦都是家里独子,后来他母亲去世,父亲再娶,不到两年就给费谦又添了一个弟弟。”

“再后来就是当年拉塞尔协会暴乱的事情,我们都站在拉塞尔的对立面,费谦杀了拉塞尔的首领左崇,而左崇是老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拉塞尔暴乱结束后法庭判决费谦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贺港隔着十年的光阴,为年轻的养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从此老费就再也不认他了,对外宣称没有他这个儿子。”林和樾接完了剩下的话。

贺港愕然,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是替养父委屈还是愤怒:“怎么能这样?拉塞尔协会手段那样残忍,费谦当然是正当防卫!”

林和樾面对小辈的义愤填膺,也只是苦笑了一下。

“不仅如此,当年费谦当选灵异学院校长的时候,他爸没少从中作梗,我反正没见过这么离奇的爹,总归是父子一场,何必做到那种境地。”

林和樾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我出生起就在小县城,家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我当初刚进入灵异学院的时候,跟费谦就是朋友,最开始的时候我对他没那么交心,也称不上嫉妒,就是觉得他是费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老师家庭出身的孩子,跟他做朋友我有心理压力。”

贺港心道你工作以后中校长办公室颐气指使骂领导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有心理压力啊。

林和樾笑了笑:“后来发现人各有各的苦,也就无所谓了,算算看这已经是我和费谦认识的第十五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他这人没怎么体会过父爱,也没怎么被亲情滋养过,有时候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多体谅体谅他。”小林教授补充道。

“他很在乎你,而且在尽其所能的对你好。”

贺港眨眨眼睛。

“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小林教授狐疑道。

贺港笑了,点头道:“怎么会,我知道。”

“行了,睡吧。”林和樾自知说的有点多,摆了摆手道:“我把大灯给你关上,晚安。”

他出去以后贺港坐在原地,很久都没有挪动身形,半晌他回到床上蜷缩在被子里,然后他意识到这是养父年少时躺过的地方。

十七八岁的费谦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会想着和左明诀的宏图大业,还是想着刚刚断绝关系的父亲会不会突然心软回心转意,或者是在想新拿到手上的诡异课题,最后在微弱的期盼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贺港闭上眼睛,不多时就陷入了梦乡。

……

他是被彻骨的寒冷刺醒的。

四面都是火焰,目之所及一片火海连天,有人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的双臂反绞在身后,喉咙里是撕心裂肺的疼,血腥气贯穿肺腔,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远处刑台上的一对男女,被戴着兜帽的人群反复抛起又落下,直到他们被砸的血肉模糊,那群人才重新把他们反绑回刑架上,一切声音被淹没在小男孩的哭喊里。

贺港很想让他别哭了,但是梦境之中他的阻拦无济于事。

他意识到他又在做那个梦了,梦中的小男孩是他自己,那对被凌虐至死的夫妻是他的父母。

这是他第无数次重复这个梦境,重复他父母死亡的现场,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有人把他抛进去,一遍又一遍轮回似的逼他重演现场,直到他的精神完全崩溃为止。

贺港猛然从床上翻滚下去,全身冷汗涔涔,冻的嘴唇都在瑟缩。

明明梦中的场景是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只能感受到无边的寒冷。

贺港颤巍巍的伸手去开床头灯,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冷的没有任何知觉了,在地板上稍稍一触碰,就冷的生疼。

贺港用尽全身力气回到床上,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却仍然瑟瑟发抖。

今天的地面温度的三十八摄氏度,换了旁人已经要开制冷空调睡觉的程度了,但他却活像是个外星人,冷的浑身发抖。

贺港咬住嘴唇,硬生生把自己体内的寒气压抑下去,他迅速在大脑内过起夏周教他的内功心法,气沉丹田,热气涌到心口再化转全身。

贺港崩溃的喘过一口气,发觉完全没用,今晚的寒气发作的比平时更加猛烈。

贺港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他现在极其渴望有人能将滚烫的热水灌进他的喉咙和肺腑,他的所有器官仿佛都冻僵了,极其艰难的在体内运作。

他神志不清间再次翻滚下床,连喘带咳的往门口爬,想出去求助。

想也知道,他这个时候的模样有多狼狈,但是贺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大脑在疯狂叫嚣着痛苦,想要接近一切热源,想要被热气腾腾的岩浆填满——

“咔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有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轻声喊了一声:“小港?”

贺港这时候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视线模糊一片,巨大的耳鸣声隔绝了外界一切声音,他只能感觉到门口有道光线射了进来。

那光芒很温暖,是他十五岁那年在福利院触碰过的温暖。

贺港粗重的喘息了一声,然后猛然将门口的那道身影搂进了怀里。

卧室门被砰的合上了,贺港的鼻腔里全是熟悉而柔和的气息,让他安心至极。

他实在是太冷了,急不可耐的想要把眼前这道热源在自己身体里揉的更深,但是热源外边还有一层布料在隔着。

贺港动作粗暴,带着忍无可忍的颤抖,拼命将那布做的“外包装”一撕——

怀里的人身形一顿,紧接着剧烈的挣扎起来。

濒死之人的力气是何其强大,贺港体内狂暴乱走的灵力在此刻以泰山压顶之势笼罩在这方小屋子里,居然强行将对方的灵力全部压制回去。

他用力将那带着热源的身影抵在门板上,俯身狠狠咬在对方修长而瘦削的脖颈上。

血水炽热,一瞬间滑过他的嘴角,滚烫而香甜。

似乎有短促的呻吟声传进他的耳朵里,混合着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有人在喘息,有人在挣扎,激烈的交锋汇聚在黑暗里,被夜色吞噬的一干二净。

贺港也不知道他在那道血口处舔舐了多久的血水,直到自己的体温慢慢恢复过来时,他才能感觉到那人的挣扎力度逐渐减弱,仿佛在激烈的碰撞中被卸去了全部力道。

只能软绵绵的靠着门板,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叫。

贺港的神志逐渐回笼,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时,浑身上下猛然一惊。

他再去定睛一看,那个被自己按在门板上舔了无数血水的男人,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现在显得格外苍白虚弱。

但眉宇间并没有责怪贺港的意思。

费谦朝他露出一个无力的苦笑,开口是一派温和的疲惫:“现在好受点了吗?小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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