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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有人耍心机

元星一整天都在忙碌。

早上五点多醒来,察觉贺北时发烧,床单枕头被汗水浸湿,压根睡不了。他只能做个好心人,把人挪到自己这边,拿毛巾简单擦下身体,再找件新睡衣帮忙换上。

过程颇为坎坷,期间二少爷半睁眼半合眼,不知道究竟醒了没有。

元星要去上班,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趁着炖煮姜汤的功夫,给齐助理打了电话,拜托对方帮忙照看一下。

没想到齐昇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医生,背挎着银白色的医药箱和医用背包,装备齐全,显得厨房锅里煮的姜汤过于朴素了。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思考这些,简单交代几句就拿钥匙出门了。

这几天会很忙,他必须在月底离开之前处理完手上现有的所有事务,并和副组长吴青风交接,不然无法踏实的前往剧组。

下班前一个小时,他打印了申请表去找院长签字盖章。

站在领导的办公室门前,他心中有些忐忑,迟迟没有敲门。

这里是四楼,平时上来的人很少,整条走廊都安安静静的,按理说背后传来脚步声应该很容易察觉,可他太过纠结,直到有人拍肩膀,元星吓了一大跳,才转过头来注意到已经站在身后的周逸。

“……院、院长。”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周逸瞥了他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元星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方才的行径,捏着手里的申请表递了出去。

因为没办理过,很多流程他都不太清楚。

反倒是贺北时头头是道,说要先提交兼职申请,盖完章后再让剧组给开兼职证明,协商工作的时间薪酬一类事宜。

他让元星别管这些,他都能给办好。

然而元星对他的办事能力不太信任,涉及生存之大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来办公室之前,元星准备好了一系列的措辞,不成想周逸只看了一眼申请表,没多问,直接在上面签了字。

元星接过盖完章子的批准表时,露出微微惊愕的神情,看到白纸黑字加上鲜红的印章,抬眸笑了笑,“谢谢院长。”

都是按章程办事,周逸还有别的工作要处理,没做过多回应。

只不过看到后辈拉开门要走出去时,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元星不解的回头。

只见周院长手中捧着一本书,眉目专注,原来是在朗读,“君若弗图,则臣力不足,怆然有决色,襄子去之……”

他便没将这句劝诫的言辞放在心上,轻声关门离开。

-

厨房里,贺北时的脸色非常难看。

案台上摆着一盘刚炒出来的土豆丝,焦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邪,对于自信无比信誓旦旦的二少爷来说,打击力堪比核武器炸弹。

世界上有的人天生就会做饭,比如元星。

据本人说,他是小学三年级第一次开灶,没人教,做出来的饭菜非常好吃,属于无师自通。

而贺北时在这位天才面前耳濡目染,帮厨帮了那么多年,哪怕偷师的都该练成大厨了,他却依旧不开窍。

新鲜出炉的“垃圾”来不及隐匿,玄关处“咔嚓”一声,是转动钥匙的声音。

贺北时一惊,连忙把盘子往案台里推,摘掉脖子上挂着的围裙塞柜子里,关上厨房的门,将一切罪恶隔绝。

装作无事发生,走过去迎接,“星星,你回来了,今天累不累?别换鞋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打开门的时候元星就嗅到了一股不知名的怪味,混着着酱油、淀粉、盐、糖以及半生不熟的土豆。

很容易猜到厨房里发生了什么。

但见二少爷遮遮掩掩,仿佛做了很丢人的事情,元星心知肚明,弯唇笑了笑,没询问。

他低头将另一只鞋换上,而后抬手碰了碰贺北时的额头,没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么烫,但还不能算完全退烧。

每往前走一步都被拦着,元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进不了厨房了,于是道:“你还没好全,别出去了,叫外卖吧。”

“好的!”贺北时欣喜道,“我去打电话。”

他在家难受了一整天,吃药打针都不管用,现在只是听到元星的声音,病痛顿时消失,说是满血复活也不为过。

点好饭后,两人坐在客厅等待。

贺北时抓住元星的手,非常闲情逸致的把玩。

这只手的无名指处本该有一圈印记,是带久了戒指都会留下的痕迹。但因为两个人闹别扭,元星把戒指摘下来,再也没重新戴上过。

贺北时歪头,在指节上落下一吻。

他很庆幸,一切遗憾的事情都还有机会弥补。

-

拍摄的地方在久山市,山里的气温变化大,临近出发那几天,需要着手整理行李箱一事。

元星工作还没结束,白天依旧去上班,所以主要是贺大闲人在做这些。

他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拿东西,跟个贼似的。

其实论起这间房子,他比房主本人还要了解。

比如客厅电视柜的最下层藏着两瓶发胶和几只口红,一直没被发现。

明星参加活动都有专门的造型师打理发型,某天他心血来潮,拉着元星也整了个力挺的头发。

贺明星弄完头发,换了件亮眼的西装礼服出场,大家见怪不怪。但当搞完造型的元星出来,整个工作室都响起了惊艳的“哇”声。

元星备受夸赞,却并不适应这些,他觉得如果不是工作原因,那么男人涂口红很奇怪。

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贺北时当然要帮他打破偏见,搬了一堆化妆品和假发回来,全放在了书房里,时不时拉着他描眉打扮。

那段时间,有人认为家里乌烟瘴气,有人享受着真人扮装游戏。

直到某天贺大明星工作回到家,发现放书房里的东西全进了垃圾桶,他只来得及抢救这几个遗漏在角落里的幸存者。

这场荒诞的闹剧终于结束。

贺北时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放了许多用不到的东西。

在他眼里挺宝贝,但如果拿到元星面前,估计会被当成破烂丢掉。

元星不理解他,正如他也同样不理解元星,为什么会有人收藏一瓶过期快十年的饮料,又不是酒,能保值。

那瓶饮料如今正端端正正摆在书房的立柜里,和贺北时齐平高度。

每次经过势必较争一番高下。

提前四五天就将行李打包好了。

贺北时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并排的行李箱,得意的想:我这么积极,应该得到奖励。

当天晚上,浴室里,元星已经脱掉衣服淋浴了一段时间,准备洗头的时候,才发现架子上的沐浴用品全没了。

他围着浴缸转了一圈,又去洗漱台前的柜子里翻看,放在里面的吹风机也被拿走了。

如果不是刚进门的时候贺北时笑眯眯的展示两个行李箱,他都要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元星站在门边,一颗心剧烈的跳动。

听外面好似没有动静,悄悄打开一条缝隙探出头,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没人,倒是书房那边有说话的声音,估计是贺北时又在背台词了。

别看二少爷带资进组,其实挺努力的。

这几天元星对他的印象又改观不少,愈发认为网络上流传的耍大牌是谣言。

既然是背台词,那么估计半小时内不会出来,他围好浴巾走出去,把行李箱打开找洗发水。

两个箱子,贺北时完全没分彼此,把他们的东西穿插着放,连内裤都装进了同一个袋子里。

难怪洗澡前在衣柜里没找到,他还是去晾衣架那边拿的。

这个箱子里放的都是衣物,他把装着内裤的那一包扔回沙发上,毕竟这两天不能不穿,而后合上箱子,准备把另一个打开。

抬手间,余光出现一个闪动的黑影。

贺北时穿一身深色宽松睡衣,手里举着剧本,朝这边走过来。

老婆没穿衣服蹲在地上,谁还有心情念台词。

他随手把剧本往茶几上一甩,心情蛮好的蹲下,平视着面前的人,甚至嗓音都柔软了不少。

“星星,怎么不穿衣服?冷不冷啊?”

舔了舔唇,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要不要我抱着取暖?

元星的浴巾只围了下半身,虽说都是男人,但……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

贺北时的气息一靠近,再加上直勾勾的眼神,他便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身上的浴巾如同隐形一般。

他站起来后退了几步,指挥道:“你打开箱子,把洗发水拿出来,我要用。”

接下来五分钟的时间,贺北时展现了他比蜗牛还慢的速度。

箱子里都是一些零散的东西,元星让他把吹风机也拿出来,二少爷装聋,低着头,看似是在找洗发水,实际上是拆东墙补西墙,左边的东西拿到右边,右边的再挪回左边,欲盖弥彰得很。

客厅和厨房的窗户没关,在室内形成一道穿堂风。

元星的头发还湿着,水流汇聚在肩头,顺着光洁的皮肤往下坠。

他冻得打了个激灵,求人不如求己,径直弯腰去箱子里找。

贺北时悠然的往后撤身,把空间让出来。

空气冰凉,目光炙热,元星一颗心焦灼的不行,却怎么也翻不到想要的东西。

他有些后悔了,为什么非要洗这个头呢?

因为蹲着的缘故,所以贺北时的视线从平视开始。

细白的小腿上有水珠流动,速度极缓的往下滑,经过脚踝,一滴一滴的浸入脚底。

脚上的指甲修剪得很完美,很久以前,他亲吻过这里。

两条腿微微分开,膝窝的地方弯曲着。

往上是一条白色的浴巾,很厚实的那种。

不过再厚的浴巾,也无法遮掩身体的曲线,贺北时盯着那处,喉结轻轻滚动。

腰很细,浴巾挂在上面,看上去很不牢靠,手一扯,或许就掉落在地上了。

不过就像走在大街上不能随便扒人裤子一样,在家里也不能随便拉人的浴巾,他只能用眼神死死盯住,祈祷它赶快滑落。

然而这种愿望并不容易实现,因为元星的另一只手在紧紧往上扯着浴巾。

于是他的视线只能继续移动。

右侧的肋骨处有一道很长的伤痕,是那次车祸出现的。

贺北时了解这副身体的每一处,住院那半年,他亲历亲为的照顾,不假他人之手,几乎是看着伤口一天天变化,从流着鲜红的血,到缝线拆线,再到开始结疤,疤痕脱落,伤口每天抹药,最后淡化成现在这般浅粉色的痕迹。

元星在医院里刚醒来的时候,疤痕比现在严重,他心中介意,常常等病房没人的时候,掀开衣服查看。

抹完药不可能瞬间见效果,他盯着身上丑陋的疤痕,开始沉默的哭,不仅因为伤疤,还因为康复期间很多很多困难的事。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但其实贺北时一直在外面守着。

隔着一扇狭小的透明窗户,他无数次想冲进来将人抱住,却都忍住了,因为他始终记得元星刚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对护士说的,“我爸妈不在,可以帮忙联系一下我的老师吗?”

那时贺北时站在床的另一侧,没发出声音,平静的走了出去。

他蹲在医院的走廊里,一整天没有挪动,大脑全然空白,只是念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元星挂念的孟老师在年前已经去世了。

贺北时出神的盯着肋骨处的那道痕迹,直到额头间落了一滴水,他才眨动眼睛,看到了元星挥过来的手。

巴掌没有打到脸上,只是为了晃他回神。

说话时的语气不耐烦,显然问了不止一遍,“你到底把东西放哪了?快点拿出来!”

身上有水,再加上吹的是凉风,露在外面的皮肤汗毛都竖起来了。

元星只裹着一条浴巾,说完这句话打了两个喷嚏,他快冻死了。

贺北时这才想起来他还在找洗发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解开睡衣的扣子,脱掉披在元星的身上。

不顾对方有没有反抗,强硬的用身体传递温暖,把人送回了浴室里。

打开室内暖风的最高档,他安抚道:“你先暖一会,我马上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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