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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陆念慈

白慈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被扑面而来的暖意惊了一瞬。

不同于北方深秋的萧瑟,这里的风里竟带着草木的湿润气息,墙角的南瓜藤还攀着竹架绿得发亮。

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院角开得正盛,让这土坯房有了几分生机。

她扶着门框慢慢打量,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框上的裂纹。

土坯墙被夯实得异常坚固,墙根处还码着几层青石板,显然是陆征后来加固过的,连风都漏不进多少。

屋顶的茅草铺得厚实,边缘用细麻绳仔细捆扎,比村里其他房子规整许多。

院角搭着鸡棚兔笼,几只芦花鸡正低头啄食,灰褐色的兔子竖着长耳朵警惕地张望,倒像是他精心圈养的猎物。

“阿娘,你看!” 脆生生的童音从篱笆边传来。

陆念慈蹲在杂草丛里,小手正小心翼翼地扒拉着什么,脸蛋上沾着草叶,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他慢慢站起身,沾满泥土的小脚丫在地上蹭了蹭。

白慈走过去,蹲下身时膝盖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她看到他手里捧着几朵淡紫色的小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小肩膀微微耸动,像只受惊的小兽。

阳光照在他麦色的小脸上,能看到细密的绒毛和鼻尖沾着的草屑,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既有期待又有怯懦,像怕被拒绝的小可怜。

昨夜陆征的话仍在耳边回响。

他没有疾言厉色,只是在临睡前,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念念昨天画了一幅画,画里我们三个人的手都拉在一起。”

语气里没有责备,却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一直以来刻意维持的坚硬外壳。

白慈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

她不厌恶陆念慈,但也谈不上爱。

只是那些积压在心底的复杂情绪,总让她在面对那个眉眼像极了某人的孩子时,不自觉地竖起屏障。

如今,她必须有所转变,这是陆征的暗示,也是窥视。

“这是什么花?” 她声音放轻,指尖悬在半空,却在触到花瓣前飞快收回。

陆念慈黝黑的眼睛暗淡了一瞬,把花往前递了递,胳膊却紧绷着。

像举着什么稀世珍宝:“是…… 是小紫花,是我摘的,送给阿娘!”

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小声音蚊子似的,“阿娘今天没有躲着念慈,也没有冷冰冰的……”

犹豫之后,白慈接过那束小花,花瓣上还沾着他的体温和露水。

她能感受到孩子递花时的小心翼翼,那不是单纯的献宝,更像是一场试探。

这三年来她的冷漠像刀子,连孩子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很好看,谢谢念慈。” 她把花插在窗台上的破陶罐里,动作尽量轻柔。

陆念慈的眼睛瞬间亮了,却又飞快黯淡下去,小手在衣角反复搓着:“阿娘喜欢就好…… 以前我摘过狗尾巴草给阿娘,阿娘没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委屈的鼻音,“张婶说,阿娘不喜欢念慈,因为念慈是爹爹的孩子。”

白慈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指尖捏着花瓣微微收紧。

她看着孩子垂着的小脑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冷漠不仅刺向陆征,也误伤了这个无辜的生命。

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诞下了一个延续着她和陆征血脉的孩子,尽管没人知道三年前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流泪。

“没有,花很好看。” 她伸手想摸他的头,手伸到半空又停住,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角,“念慈摘的花都好看。”

陆念慈猛地抬起,眼睛里闪着水光,却用力憋着没让眼泪掉下来:“真的吗?那我明天再去摘!摘一大把给阿娘插满屋子!”

他的小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却又带着点不敢相信的迟疑,“阿娘今天…… 是不是不生爹爹的气了?”

“嗯。” 白慈含糊地应着,把花摆得更端正些,“快去洗手,我们准备做饭了。”

陆念慈却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阿娘要是生爹爹的气,就告诉念慈,念慈去咬爹爹!”

他举起小拳头晃了晃,却没什么气势,反而像在撒娇,“但是阿娘别生念慈的气,念慈会乖乖的。”

白慈看着他认真的小模样,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别过脸,指着鸡棚转移话题:“你看那只芦花鸡,下了好几个蛋呢。”

陆念慈却没有往鸡棚的方向看去,而是反手握紧白慈的手指,小脑袋用力点着:“那阿娘教我写字好不好?就写‘念慈’,爹爹说这两个字有阿娘的名字。”

他拉着她往屋里走,小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我要写很多很多,贴满屋子,这样阿娘就不会忘了!”

白慈被他拉着往前走,掌心传来孩子温热的触感。指尖捏着花茎的力道稍重,花瓣微微颤抖。

陆念慈跟着她进屋后,像个小尾巴似的黏在身后,一会儿帮她递柴火,一会儿给她搬板凳,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全是村里的趣事。

白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却把他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那些琐碎的日常,让这简陋的土坯房有了家的温度。

“阿娘,饭好香!” 陆念慈凑到灶台边,她翻炒蛋炒饭的手顿了顿,野菜和鸡蛋混着糙米饭的香气里,藏着她精心计算的温柔。“等会儿就好,去摆碗筷。”

她的声音温柔,心里却在盘算。

搬木盆洗衣时,草木灰硌得掌心生疼。动作麻利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却在晾衣服时忽然停住,望着风中飘动的粗布衣出神。

这些衣服上的汗味和血腥味,像极了他身上的气息,浓烈得让她窒息。

可她还是把衣服晾得笔直,甚至特意把他常穿的那件兽皮短褂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 要让他觉得,她在学着适应他的生活。

屋里。

“阿娘,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在找件干净衣服。” 白慈从箱底翻出件孔雀蓝的粗布衣裙,指尖拂过布料上的纹路。

是陆征去年托人捎来的,她一直没穿,此刻却觉得这鲜亮的颜色正好 —— 足够温顺,也足够让他移不开眼。“这件衣服好看!”

陆念慈拍着小手,她却在心里冷笑,好看才方便让他放松警惕。

换好衣服出来,白慈对着模糊的铜镜面理裙摆,镜中映出的身影温顺柔和,眼底却没有半分暖意。

陆念慈喊她 “仙女”,她笑着摸他的头,指尖却在触到发丝时悄然收紧。

夕阳西下时,白慈靠在门框上,望着村口的目光悠远,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晾衣绳上飘动的衣服,陆念慈就坐在她脚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字,嘴里念叨着:“这是阿娘,这是爹爹,这是念慈……”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念慈立刻蹦起来:“爹爹回来了!” 他像只小炮弹似的冲出去,却在半路停住,回头朝白慈招手,“阿娘快来!”

却在听到脚步声时瞬间调整了表情,她站直身体,理了理裙摆,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意。

陆征扛着半只野猪走近时,夕阳的金辉正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汗珠顺着黝黑的脖颈滑进兽皮短褂,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原本带着疲惫的脚步在看到门口的白慈时猛地顿住,肩上的猎物 “咚” 地砸在地上,粗重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他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牢牢锁在她身上,从孔雀蓝的裙摆一路扫到她含笑的眉眼,喉结疯狂滚动着,黝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灼热。

这不是他看惯了的冷漠疏离,她的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连绒毛都染上温柔的金边。

“你……” 陆征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他往前走了两步,又猛地停住,粗糙的手掌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今天……”

陆征看到她时果然愣住了,白慈迎上去,自然地想去接他手里的绳索,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打猎回来的粗粝感,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神却像要把她生吞活剥般灼热。

“别动。” 他低喝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指尖颤抖着擦过她的脸颊,指腹故意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穿给谁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沙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鼻尖,“穿这么好看,是在等我?”

白慈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略性弄得心头一跳,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滑,抚过她纤细的小臂,最后停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按了按:“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

“爹爹!阿娘给你洗衣服了,还做了好吃的!” 陆念慈抱着陆征的大腿,仰着小脸邀功,却被陆征随手拨到一边。

陆征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白慈,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胡茬扎得她皮肤发痒:“衣服是你洗的?” 他看着晾衣绳上飘动的衣物,喉结滚得更凶,“用哪只手洗的?给我看看。”

白慈没动,只是抬眼望进他眼底,那里翻涌着压抑的渴望与温柔,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进屋吧,饭要凉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白慈迎上去,指尖触到他手臂时却飞快缩回,语气带着刻意的熟稔,“快洗手吃饭,今天做了蛋炒饭,你总说打猎耗体力,这样吃着顶饿。”

陆征却俯身凑近,在她耳边低笑,热气烫得她耳廓发麻:“不急。”

他的手指勾住她的腰带,轻轻一拉,让她更贴近自己,“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身上的汗味混着山野的草木气息,霸道地包裹住她,带着令人心悸的男性荷尔蒙,“你这样…… 我都舍不得碰了。”

他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吓得白慈慌忙搂住他的脖子。

陆征低头看着怀里惊慌失措的小脸,低低地笑起来,牙齿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别怕,今天不动你。” 他的声音暧昧又危险,“等我洗完澡……”

“陆征,放我下来”。白慈没有躲避视线,眼里印着陆征的身影。

半晌,一声大笑,爽朗舒阔。

或是温柔的氛围,今天的陆征格外柔和,小心翼翼地平稳放在地上。

她转身往屋走,没看到陆征僵在原地的身影。

他望着她的背影,鼻尖萦绕着饭菜香和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温暖得让他心头发颤。

可那句 “这样吃着顶饿” 却像根细针,轻轻扎进心里 —— 她在学着对他好,却句句都在提醒他们之间的隔阂,她做的一切,更像是在完成任务。

白慈盛饭时,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背上,灼热得让她不适。

她把碗递给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笑:“趁热吃,以后我多做些你爱吃的,这样你就不会总盯着我跑没跑了。”

话出口的瞬间,她看到陆征夹菜的手顿了顿,黝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受伤,快得像错觉。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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