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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巧合?

刘掌柜一抬头,瞧见铺子外站着的那对身影,脸上原本敷衍的神情霎时一收,像是变戏法似的,立刻堆起热情洋溢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

“诶呦喂,这天寒地冻的,二位贵客怎么在外头站着,快请进、快请进,小店里有炭火,暖和。”

他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将白鹿竹与宋羽涅让进铺内。

铺子里暖意融融,与外头的寒气判若两个世界。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与玉器特有的温润气息交织在一起。

“不瞒二位,小店里的玉器种类和样式,别说这美人阁,就是放眼整个京城,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刘掌柜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却又不过分张扬,“不知二位想看点什么?”

白鹿竹闻言,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门外方才马总管消失的方向,语气轻快:“刚在门口就听说了,您这铺子,可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

刘掌柜眼睛精明地一转,打了个哈哈,聪明地没有接这话茬,只是更加热络地将两人引向店内深处。“两位贵人具体想看看什么?”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白鹿竹目光在琳琅满目的柜台上扫过,语气随意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嗯……有玉佩吗?要成对儿的。”

她这话一出,身旁的宋羽涅周身那清冷的气质仿佛冰雪初融,眼底掠过一丝惊喜与温柔。

刘掌柜是何等人物,立刻心领神会,笑容里多了几分了然与祝福,手一拐,便将二人引至专门陈列玉佩的柜台前。

“您二位可算来对地方了,小店里的玉佩样式最新最全,我这就拿几样镇店之宝给您瞧瞧。”

这玉器柜台的打造颇为别致,柜体是厚重的实木,台面却通铺着半透明的琉璃。

柜内的美玉隔着琉璃,只能瞧见朦胧温润的光泽与大致轮廓,越是看不清全貌,越引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一探究竟,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趣。

刘掌柜察言观色,不等白鹿竹开口,便熟练地从内侧柜中取出一对玉佩。“您看这对,‘鸳鸯同心’,取自一整块羊脂白玉,毫无杂色,寓意成双成对、和和美美。”

白鹿竹接过,指尖感受着玉质的细腻温润,却摇了摇头:“料子确是上乘,只是这花样……未免太过寻常,满大街都是,少了点新意。”

“明白,明白,您想要些别致的。”刘掌柜从善如流,手腕一翻,又取出一对。“那您再看看这‘双鱼并蒂莲’,这块儿玉佩料子虽略逊于方才那对,但妙在巧雕。”他指着玉佩上那抹天然的翠色,“您看,匠人将这抹绿雕成了莲叶,瞬间就灵动起来了。鱼寓‘有余’,莲寓‘相连’,并蒂同生,更有趣的是这鱼尾,一肥一瘦,暗合阴阳互补,寓意夫妻携手,此生互补长短。”

“这个倒是有些意思,”白鹿竹把玩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仍道,“但……似乎还差了点什么感觉。”

“差点感觉无妨!”刘掌柜笑容不减,他略一沉吟,白鹿竹一进来时他就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心念微动。“客官身上带着药香,想必平日长与药材打交道。小店这里倒有一块玉佩,极为特别,您定然喜欢,只可惜……仅有孤品一件,不成对儿。”

“哦?拿来一观。”白鹿竹来了兴趣。

只见刘掌柜小心翼翼地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枚扇形玉佩。玉佩由上好的青白玉雕成,上方是一弯新月,下方是缭绕的祥云,月白云青,层次分明。最精妙的是云心处镂空雕出一扇花窗,花窗另一侧,一只玉兔正仰头望月,前爪抱着一根玉杵,似在捣药。

“此佩名为‘引月相思’。”刘掌柜轻声介绍,带着几分炫耀,“您看,这玉兔手中的玉杵,是可以取下来的。”他演示着轻轻取下那枚微小的玉杵,取下后,玉佩整体画面依旧完整,而玉杵上方有一个打磨得极为圆润的小孔,“穿上链子,便可单独作为挂饰佩戴,一举两得。”

看到这里,白鹿竹眼底真正露出了喜爱之色。她侧头看向宋羽涅,声音柔和了几分:“这块,你觉得如何?”

宋羽涅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见她喜欢,便颔首道:“甚好,很配你。”

“好,那这块‘引月相思’我们要了,方才那对‘双鱼并蒂莲’也要了。”白鹿竹干脆利落,随即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看向刘掌柜,“掌柜的,我们一口气买了三块美玉,您是不是该赠我们一条配这玉杵的链子?”

三块玉佩价值不菲,刘掌柜脸上的笑纹更深了,爽快应道:“应当的,应当的!客官想要什么样的链子?”

白鹿竹用眼神示意宋羽涅自己挑选。宋羽涅没有犹豫,选了一条样式简洁大方的银链。他心中自有考量:白鹿竹素爱银饰,他如今也佩银饰,四舍五入,便是与她更近了一分。

刘掌柜忙着为玉佩精心包装时,白鹿竹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卷着宋羽涅垂在身侧的一缕墨发,状似闲聊般开口:“掌柜的,不知贵店可否接定制玉雕的活儿?”

“自然可以。”刘掌柜打包的手不停,语气肯定,“小店但凡能接单的师傅,都是有着十几年以上功底的老匠人,手艺没得说。”

“我俩即将订婚,想定制一座屏风放在卧房,不知工期通常要多久?”白鹿竹继续试探。

“屏风这类大件,若非全玉雕,一般三个月内可以完工交付。”

“三个月后一定能交货?”白鹿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怀疑。

“旁的店不敢保证,但我们美人阁的店不同。往来客商多,许多是远道而来,为了不耽误客人行程,大件器物多是几位师傅合力完成,最长的工期也绝不超过三个月。”刘掌柜拍着胸脯保证。

“哦?是吗……”白鹿竹拖长了语调,眼神瞥向门口,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可我方才好像听到,那位客人来取他三个月前订的东西,您却说还没准备好呢?这是何故?”

刘掌柜打包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原来根结在这儿。

他心下暗恼,又是那个马总管坏事儿,脸上却迅速调整好表情,无奈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那位客人订的东西颇为特殊,只有一位师傅能做。偏巧年关将近,师傅手头积压了几件急活,当时接下这单时,我们就已言明交货期限难定,客人也是同意了的。”

“原来如此……听您这意思,他如今是反悔了,急着要货?”白鹿竹顺着他的话问。

刘掌柜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作为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他自然不会当面说顾客的不是,继续低头认真包装。

白鹿竹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脸上带上了一丝替刘掌柜的发自内心的忧虑:“掌柜的,这交不上货……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吧?我听那位总管离去时的口气,像是要回去向主家禀报,恐怕对您不利啊?”

刘掌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又被笑容掩盖,呵呵笑道:“劳您费心,不会的。我们家主家,最是明事理不过。”他这话说得颇有深意,显然,他口中的“主家”,与白鹿竹所暗示的“主家”,并非同一人。

待出了玉器铺,寒风扑面,白鹿竹有些莫名在意刘掌柜和那个离开的马总管。却

宋羽涅已将那条银链戴上,坠着的玉杵贴在他胸前衣襟上,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他见白鹿竹眉宇间凝着思虑,便微微俯身,与她平视,声音清澈而温柔:“我可以帮你。”

白鹿竹闻声转头,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胸前那点温润的银光,抬眼便是他近在咫尺、清俊出尘的容颜,霎时间,心头萦绕的疑云竟被冲散了几分。

她眼尾微挑,带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意:“哦?你想……怎么帮我?”

宋羽涅却是一脸正色,全无玩笑之意:“我认得刚才那人。”

白鹿竹本以为他在说笑,挑眉:“你说说,那是何人?”

“那是翰林院沈编修府上的总管,姓马。”宋羽涅语气平静而肯定。

白鹿竹没料到他竟真能说出名堂,愣了一瞬,才恍然想起——身边这位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官家子弟,虽性子清冷,但该见的场面想必也不少。

宋羽涅继续解释道:“年少时,曾随父亲参加过沈编修的婚宴,有过一面之缘。”

“你年少时……”白鹿竹快速心算,宋羽涅如今双十年华,他口中的“年少”距今最多不过十余年,“那沈编修如今也就三十上下?”

宋羽涅略一思索,摇了摇头:“印象中,当时他看上去已近而立之年,如今……应是四十有余了。”

“四十多?”白鹿竹略显诧异,“那时他才成婚?这婚结得可不算早。”

“是继室。”宋羽涅补充道,“娶的是吏部张郎中家的女儿。”

白鹿竹这下更惊讶了,十几年前一场婚宴上的陌生人,他竟能记得如此清楚?

宋羽涅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只因那时家父归家后,时常念叨此事。当时的沈大人还只是个翰林院侍诏,官阶低微,且听闻其官职乃是捐纳所得,并非正途。张郎中竟肯将好好的女儿许他做续弦,实在令人费解。”

白鹿竹对官场品阶不甚敏感,顺着话头问:“翰林院侍诏,是多大的官?与现在相比如何?”

“正九品。”宋羽涅记得很清楚,“我外出游历前他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连跃四级?白鹿竹暗暗咋舌,这般看来,那位张小姐当年可谓是实实在在的低嫁了。“看来这位沈编修,必是有其过人之处,或是待夫人极好?”

宋羽涅却微微摇头:“他本人我不甚了解。但听家母偶然提起,他们沈家家风……似乎不算清正。曾传闻其强行要求一养子分家自立,并索要全部身家以报养育之恩。后那养子经商致富,衣锦还乡,他们又不认当年分家之事,屡次借养子之名行事;待养子意外身故,他们便立刻与养子留下的孤儿寡母划清了界限,生怕沾染半分。”

“等会儿……”白鹿竹突然抬手打断,眉头紧锁,“这个事儿……我听着怎如此耳熟?”

前几日江上月同她讲她父亲旧事好似就是这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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