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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邪风

“这是什么人?”陆任之很纳闷,刚才的人看不出动物特征,但从他对牦牛助理的称呼上看,身份不低。

他看向外面的那辆车,型号不算很高调,但也是顶级品牌的商务车。

从来没见过的,所长的隐藏棋子?

陆任之考虑着是趁着他下去的时候赶紧出去,还是多呆一会,等他彻底走了再离开。

正思考着。

“嘎吱——”他面前的那扇破木门在一股冷风的作用下,发出了极大的呐喊声。

“谁!”刚走下地下室台阶的男人立马警惕地跑回来,站在楼梯口无声地检视四周。

“草……哪来的邪风,我没动这门啊。”陆任之心里有点慌。

面前的男人,一切都是未知,所以他心里没底。

面前这扇破木门,合页生锈,木质也酥腐,因为通风,发出的声音嘎吱嘎吱响。

他用一只手的指尖抵住门,生怕这木门大爷再发出些什么引人注意的嚎叫陷害他。

目前完蛋了百分之八十,还有抢救的机会,假如那男人走过来发现他,那他就是百分之百的完蛋。

虽说看在他爸的面子上不会死,但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隐蔽的小动作没什么用,这破门还是不老实。

他爹的,赖活不如好死。

陆任之祈祷着那男人最好不要注意到他这边。

但是这种声音很快引起了老四的注意。

陆任之吞了口口水,迅速地看了一眼身后。

后面的楼梯间,两米见方的小空间一目了然,楼梯底下堆满了杂物,根本没地方躲。

跑也来不及。

他捏住了爪子,一对一的话,也未必怕他。

眼前的男人捏着手腕,一步步向他的位置逼近。

“四哥!”楼门哗地被推开,牦牛助理热情地迎了进来,“四哥! 您怎么这个时间来这边了……也不和我讲一声,不然我直接去门口迎接您。”

声线有些干哑,可以听出来是刚睡醒且没睡多久。

被称为“四哥”的男人看着睡眼惺忪的牦牛助理,语速缓慢迟疑:“……啊,听大哥说有丛水草耷拉了,我刚在立德哥的郊区处理厂那边忙完,也不远,直接开车过来了。”

“这样啊,您心可真细……”牦牛助理看着他,努力把自己没睡醒的眼睛睁得大点儿,“哪丛水草,我怎么不知道,咱们下去看看吧?”

“哦,行。”老四侧眼,从上至下扫视了那扇破门,眼神中仍有疑虑。

他那一眼,陆任之感觉就像是被x光扫过一样,无所遁形。

他心中警铃大作,两个人联手的话,自己最好还是赶紧逃掉。

这时风过,门又闷响了一声,老四警觉地紧盯着响动发生的地方。

他撸了撸袖子准备去查看,“这咋回事,破门总响?”

牦牛助理也看了看那边,明显是不在意,加上想赶紧应付好这位四哥,然后赶紧回去睡觉的表情。

陆任之握紧拳头,凝神变成了雪豹,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倒要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唉,四哥,算了算了。”牦牛助理用胳膊拦了一下老四,“神经别太紧张,大半夜的,这边废弃好久了,不可能有别人。”

“这哪来的声音。”老四依旧狐疑地盯着这边。

“没事,就是我把地下室那几扇小窗通着风了,有点过堂风,那门本来就要坏了,平时就嘎吱嘎吱,一直也忘了修。”

牦牛助理指了指楼梯:“咱们先去看看水草吧,不管这门了。”

“行吧。”老四看这助理这么说,就没在意了。

看着他们俩又下了楼梯,陆任之松了口气。

他缓慢小心地换了个藏身处——楼梯,在身后的楼梯上,既可以透过侧面看到他们的行动,又不十分明显,有逃跑的余地。

那两个人不知道下去做什么去了,足足一个小时才上来。

陆任之听见地下室细小的声音,马上判断出,是在关窗户。

几声过去后,那两个人走了上来。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最近老犯迷糊……”老四满眼不好意思地看着牦牛,“真不好意思,还让你陪我检查这么久。”

“应该的,应该的。”牦牛助理已经困得快变回原形了。

但是他还是硬撑着,把自己的客套场面话说完:“有什么事您就安排,我肯定是……”

老四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站着睡着,或者困到猝死。

他拍了拍牦牛助理的肩头,“行,那你和我一起去取大哥新订的两套摆设吧,正好一会你顺路带回来。”

牦牛助理表情很命苦,活脱脱一个对自己世界毫无掌控力的无用中年男人样本。

“好,咱们走吧。”他的表情像便秘,同时使劲地吸着气,压制自己呼之欲出的的哈欠,“……刚好,刚好我也不困了。”

老四点点头:“看你这样儿,我开车吧。”

说完他就去启动车子,牦牛助理把一楼用眼神大致检查一遍,然后按下了墙上的机关,关闭地下室。

有了“密钥”,正好又得知了机关。

一切顺利得让陆任之感到意外。

他看着牦牛助理上了那男人的车,很快,戒同所大门缓缓敞开的声音响起,那辆车子已经离开了。

陆任之呼了口气,从旁边只剩一点玻璃的窗户直接飞身而出,化回人形稳稳落地。

施望野看见他出来了,连忙跑过来:“卧槽,你没事吧?”

“有事的话,我就不站这儿了,应该已经被分成几块散装零件,扔刚才那车后备箱里了。”陆任之看看天色,拉上施望野胳膊,“快走,一会天亮了。”

反正牦牛助理也不在,他们翻窗潜入监视塔,拿了观景台的备用钥匙,回了宿舍。

陆任之一进屋就跑去换衣服洗脸,在那栋楼里站了藏了那么久,他感觉自己身上全是灰尘。

施望野站在他旁边看着,不时问些问题:“那两个人什么关系?他们都在里面做什么了?……”

“你蓝猫淘气三千问啊?”陆任之抹了抹脸上的泡沫,“就不能等我洗完?”

“抱歉啊,我就是有点激动,那底下的全景鱼缸,比水族馆都好看。”施望野把毛巾递过去。

陆任之擦着脸:“神经病吗你?我去配钥匙、还有后来那两个人来,你在外面呆了几个小时,还对那个破鱼缸子念念不忘?”

“嗯……可能是。”施望野又顺手帮他把毛巾挂回去,“不过也有点怪,所长在地下室特意做个这么大的鱼缸做什么,里面什么观赏鱼都没养,设备倒是挺全的。”

“对……咱们也没发现什么东西。”陆任之出了洗漱间,瘫在沙发上,搓搓脸。

他们都觉得有点蹊跷,却又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不太对劲。”陆任之紧皱着眉:“他大费周章的,就为了做这些东西看着?”

“这样养观赏鱼,对鱼不太好,不见阳光活不长的。”施望野猜测,“会不会是所长压力大?”

“不可能,他那人压力全转移给别人。”陆任之不假思索地摇头,“不管谁得抑郁症他都不可能的。”

“看起来也是。”施望野脑洞大开,“那你说,所长他是不是不想做现在的工作,而他真正的梦想是……做一个水族馆长?”

“……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陆任之无奈地叹了口气,“相当于一个人停办工厂,去开收容所救济院?你觉得他能有那么好心?”

“是不太合理哈。”施望野慢慢地喝着杯子里的水。

“别发疯了,我看你这精神状态,再熬就真的精神不正常了。”陆任之起身扯扯睡衣,往阁楼上走,“睡觉睡觉。”

施望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问:“小陆,你觉不觉得那边有怪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你一直是人类体,能闻出来吗?”

“能,有一小段时间差点被发现,我变了一会雪豹。”陆任之在楼梯上站定,回过头。

“怎么样,你闻到了吗?”施望野看着他的的眼睛。

陆任之点点头:“有,消毒水、福尔马林、装修的味道、还有很淡的死鱼的腐烂味。”

施望野激动地走上了楼梯:“我就说有!看来不是幻觉。”

“这种味道,确实有点怪。”陆任之靠在墙上,回忆着。

“哪里怪,仔细说说。”施望野盯着他。

“那股鱼味最蹊跷……这怎么说,近距离闻,不只是鱼味,还有别的。”他缓缓地说。

“什么意思?什么别的?”施望野连忙追问。

“就和你我身上一样的气味。”陆任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不像是那几种没经过超进化的宠物观赏鱼,你懂我意思吗?”

“……”施望野感觉浑身皮肤都发寒,所有毛孔在叫喊。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

施望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他呆呆看着陆任之:“所长……可能吗?”

“为什么不呢?”陆任之叹了口气,“他那种人,没有底线。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令人意外。”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那些鱼,应该都不会很有钱。”施望野揉了揉自己酸涩的太阳穴。

“钱,权,性,或者单纯为了好玩,左不过这几种可能。”陆任之握紧了拳,“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还有身体。”

“太可怕了。”施望野搓了搓自己的肩膀,“你赶紧睡吧,我自己想想,脑子乱乱的。”

陆任之转身上了几级台阶,又回过头:“……如果你还怕的话,可以上阁楼睡,我变成雪豹围着你,会安全很多。”

“谢谢,不用。”施望野逞强地微笑着,笑容的底色已经虚弱。

他一想到那天闻到的鱼腥味可能来自一只看起来和自己没什么区别的人鱼,就感到恐惧,脑海里总是冒出来些可怕的画面。

最可怕的是,姜然和姜冉……大概就是新的人鱼。

那些他素未谋面的人鱼倒还好,只是联想到姜然和姜冉的命运,也有可能在某个普通的夜晚或凌晨,变化成新一股的死鱼气味,以及搭配出现的消毒水味。

而他们两个明明什么都没做……

想到这些,施望野心头就一阵恶寒。

陆任之看着他蹲在楼梯上,耳朵微微发抖的样子,有点担心。

他自顾自点点头,小声地对施望野说:“好,给你留个门。”

上了阁楼躺在床上,他心里既有后怕,也感到困惑。

那个牦牛助理称呼为“四哥”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大半夜,明显没联系过这边,就直接来了地下室,他要做什么……每一件事都是谜团,而且暂时挖不出答案。

陆任之脑子乱乱的,都是那片蓝色的地下室的样子。

一片宁静的、悠闲的蓝,里面却发生着一闻就能明显察觉出来的血腥气。

虐杀。

再想想姜然和姜冉,他忽然觉得,世界上的所有动物都没什么区别。

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没有什么区别。

路边的小草也和他一样,蚂蚁蚊蚋也和所长一样。

不是因为谁比谁身份高贵,就可以随手地碾碎别人的生命……

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心里面堵堵的,不舒服。

“……小陆?”阁楼口传来细小的敲门声。

陆任之抬手看了看手机,才过了十几分钟。

施望野小声说:“那个,我来了。”

豹豹没说话,默默挪挪身体,让出了半张床,用毛爪子指了指旁边,枕头和被子都有。

施望野给自己盖上被子,变成猞猁,伏在陆任之给他的枕头上,因为疲惫,他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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