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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变质3

田明和程牧华结伴一起敲开余北星的卧室门。

余北星给他们开门迎进屋,他床上,岑瑜杰盘腿坐在那上面,向他们两个招手。

田明看向余北星,他也挥挥手让他们俩坐上去,随后自己也跟着挤挤爬上床。

他们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余北星的通知,让他们晚上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去他房间集合开个小会,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余北星和岑瑜杰表情都很凝重,就只得乖乖爬上床,盘腿坐好。

“怎么啦,怎么都这幅表情?”田明还在开玩笑,“庄园的备用金总算是不够用了,要我们出去打工补贴家用吗?”

“别开玩笑了田明,应该有重要的事情要讲。”平时的话,程牧华会和田明一起插科打诨,但今晚岑瑜杰的表情明显不对,在这节骨眼上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不是打工,我们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讲,但是在那之前,”余北星望向程牧华,“牧华,关于老师在王城中央大学任教之前的经历,你有了解吗?”

“唔,这个……”程牧华想了一下,“老师没和我讲太多,但我在他的职工档案里看到过一些,也在其他老师那里道听途说过一些事情,你主要是说哪一方面?”

余北星从身后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到做了记号的一页,根据上面写的东西开始提问:“呃,502年左右吧,在亚至湖地区。”

“这个时间段在老师的职工档案里有记录。”程牧华一边回想一边说,“这个时候的老师已经入职了王城中央大学,但是刚入职的老师都要求有偏远地区支教经历,所以当时老师就是在502年被指派到了亚至湖地区的乡村做支教。”

“亚至湖吗……”

田明听到这个地方,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个地方我在做游医的时候也去过,它远离王城,几乎都是开发程度不高的乡村地区,本身治安也不怎么好,我在那里那段时间经常会发生一些过路者因为抢劫或者恶**件手上的事情,处理得最多的也是这类病人。”

“除了这些你们对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了解吗,比如风土人情什么的,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田明和程牧华对视,程牧华做出了“你先说”的眼神,田明也就接着说了。

“我在那里呆的时间不久,那边的村子有很多地区盛行小团体和地方宗教……村子里时不时会发生围绕这些所导致的失踪或者伤亡事件。”

这应该是他在游医生涯中一段不太好的日子,田明皱着眉,好像在回想一段不愿再挖出来的噩梦。

“老年人很多人都无条件相信他们所信的信仰和地区团体,只有一些年轻人会告诫我赶快离开这个地方,都说因为我是个外来者,这个地方对外来者不是这么友好,不要在这里逗留。所以我只在那里呆过很短的时间,就离开了。”

说完,他望向程牧华,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程牧华把他手打下来说“不要胡闹”,接着他的话头说。

“据我了解,老师在亚至湖支教的时间比学校原本安排的支教时间要短,一般来说学校安排支教都是以年为周期的,但是老师在结束时间还差几个月的时候就提前结束了,之后有了几个月的空白期。”程牧华回想着他看过的职工档案,随后话锋一转,“我听那些老师聊闲话的时候,说老师当时是被卷入了当地的团体事件,才被叫回来的。”

“团体事件……”余北星想到了今天在杂物间看到的那些文献资料,不由得怀疑起来,“你是说老师是地方小团体的受害者?”

“不,老师不是受害者,硬要说的话,他其实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只是他自己单方面受到影响而已。”程牧华摇摇头,“那些老师说,老师支教期间遇到了那种流动的传教小团体,当时他们给学生们传教,被老师和信奉当地信仰的老人们赶走了。但是那些人最后还是拐走了老师所教的一个女学生,那个学生就这么失踪了。”

大家都听着程牧华讲,没人打断他。

但余北星和岑瑜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今天在杂物间看到的那副画像。

“后来老师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就去学生家里上门道歉,但是人家完全不接受,把事情闹得很大,老师再在那边呆着不太好,所以才提早结束支教,回到王城大学来。”

“传教小团体把学生拐走了,为什么老师要觉得是自己的责任?”饶是田明都听出来这期间的不合理。

程牧华听了,用一种很神秘的表情,将手指竖起来做“嘘”:“他们说,因为当时就是老师把这个学生约出来,才会被传教士们盯上,在集合时间前将独自前往集合地点的学生拐走。”

他这么说,听起来似乎是老师间接导致了学生的失踪,学生家长那边选择不谅解老师也情有可原,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孩子……

正当余北星这么想的时候,程牧华那边的话却还没有说完。

“田明刚才提到的,亚至湖那边流行很多地方宗教这件事……”他忽然好像在脑中把什么东西结合起来了,稍作考虑后缓缓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这也是我听老师们八卦聊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有几分真假,当时的情况似乎不是单纯的失踪,亚至湖地区的警卫找到了学生失踪前的最后所在地,那里有她的个人物品……但那个地方遍布血迹和衣服碎片,地上还画有符阵,看上去像是某种做法现场。”

余北星和岑瑜杰马上想到了白天所看见的东西。

“所以当地村民都流传一个说法是,那些小团体将这个女学生掳走是把她当做活祭品献祭了,尸体也找不到,这个女生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并且由于这些人不是亚至湖本地区的人,加上他们流窜作案,事发当时没有抓到人,现在就不知道了。”

程牧华的话似乎总算告一段落,他看向余北星:“我所听到的就是这些。”

余北星和岑瑜杰又对视一眼,一时间没有人接话,房间里又回归静默。

“怎么了,你要问这些事情,还要四个人聚在一起说?看起来你也不像是信这些地方宗教的样子。”田明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看上去都怪怪的,藏着掖着总是对视,也总是不说话。

“……我们今天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之前所不知情的事情,想来还是要和你们说清楚才行。”

见余北星还是犹豫着不开口,从会议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岑瑜杰首先打头阵。

余北星没想到他会先说,张张嘴想打住他,但这一行动也被岑瑜杰预判了,他转过来看着余北星,义正词严:“北星,如果你想先说,那么只有现在可以说了。”

他顿了顿,盯紧余北星:“不然我就会把我的推测先于你发现的事实讲出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余北星只好点点头:“我说……我先把事实的部分说清楚。”

两位年纪小一点的成员看着他们在对面剑拔弩张,疑惑写在脸上。

“……今天下午我在大厅做扫除的时候,发现楼梯底下的立柜附近有灰尘移动的痕迹,我觉得很奇怪,因为那个立柜一直放在那里做装饰,里面也没有放东西,一般来说没人动它。”

余北星慢慢说着,视线一直投向四人中间的那点床铺,“然后我把那个立柜挪开,发现柜子下面的地板是一扇可以朝上拉开的门,打开门之后是一道通往地下室的长廊,尽头就是地下室,方位大概在我们庄园两栋房子之间的花园那个位置。”

“地下室?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还有地下室……”田明话没说完,又被程牧华轻轻说了一句:“你不要打断他。”

“连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地下室,你们知道的,老师买下来之前我就在这里工作了,我都不知道这里有地下室……”余北星急切,语气都在颤抖,“我进去之后,看到地下室里面……画了一个很大的法阵。”

听到这里,田明和程牧华终于明白了他之前问老师的过往是因为什么,他们俩面面相觑。

然而余北星的话还没说完。

“你们都知道二楼老师的书房吧,有两间,其中一间是基本上不用的,老师之前也告诫过我不要进去,说都是杂物,灰尘大。”余北星继续说着,“在这之前,我有过一次进去的经历,我以为那里只是个普通的杂物间,没想到那里锁上了,但是我没有印象什么时候有锁上过这个房间,所以我去别馆那边的旧管家房拿来备用钥匙开了门,结果里面都是一些……”

他又停下来不说了。

程牧华看向了一直没说话但明显知道些什么的岑瑜杰,他也感受到了程牧华的视线,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余北星的后背:“继续说,北星。”

“……”余北星是一点都躲不掉,只能继续往下说:“里面都是一些和地下室法阵相似的东西,有很多图画挂在房间三面墙上,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写的句段,以及一些骇人的图片,老师把那些图片和法阵图连在一起。然后房间里还有一本笔记本和一幅女人的画像,笔记本里有张大合影的照片,是老师和很多小孩子的合照,上面还有个女生,应该就是画像上的女人。笔记本最后写着一句话,是……”余北星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做了决定一样,将那句话说了出来:“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来。”

话已至此,大家心中都了然了。

程牧华首先尝试整理现状:"你们的意思就是说,老师在研究一些法阵巫术一类的东西,为了将一个女人带回来。"他想到自己刚才说的支教亚至湖地区的事情,恍然大悟:“然后那个女人有可能就是当年支教亚至湖地区时失踪的女学生?”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按照你刚才所了解到的事情,和我们在杂物间发现的东西来说,这种指向已经**不离十了。”岑瑜杰轻轻点头,“但我们还不能确定,尤其是老师也没有向我们任何一个人提过这段历史,虽燃不是说他可以隐瞒,但是……”

“我总觉得很奇怪,老师从事的是历史研究,他有可能会相信这种东西吗?”田明思索着,他抱着手,“他之前还会和我讨论医学方面的东西,我觉得老师不像是会追求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的样子。”

“但是如果老师真的对他的女学生失踪这件事抱有深切愧疚的话,说不定他到现在都还在尝试挽救这件事。”

“即便那个女学生实际上已经失踪了很多年了?而且你刚才也说到,女学生失踪前最后的所在地有很多血迹和撕碎的衣服碎片,我觉得她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只是我听到的八卦,实际上现场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又不在现场。”程牧华反驳说,“我不是说她还活着,而是如果站在我们之间没人眼见为实的情况下,这些八卦的真实性没人能保证。”

田明和程牧华的讨论沉默了一阵。

“但是如果老师真的相信这些东西的话,那从当年的事件来看,假设他真的要实行,他应该明白涉及这种力量是要像当年那位女学生失踪那样,我是说,要献祭什么东西。”

程牧华将视线投向讲完了事实就不再说话的余北星。

“我不是说你要替老师隐瞒什么,只是,”注意到程牧华的视线,余北星往他的方向看去,正好与程牧华的视线对上,只看他一字一字地说:“北星,你过往这段日子没注意到老师有什么异常吗?”

“……”

余北星撇开了视线,他摇摇头。

他是真的没有发现这件事。

他比在场三个人都更想不明白,他天天都在家里,自认为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解得清楚,但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眼皮底子下布置这些东西,开始收集杂物间里的各种文献资料,地下室的法阵又是什么时候画的,有没有使用过,他却一概不知。

事到如今被大家怀疑包庇老师,他也无话可说。

但他与老师在走到今天之前,也相互扶持了这么久才将这庄园建设起来,才把学生们照料好,他以为,与老师之间朝夕相处已然是一家人。然而老师心里有这么大一个遗憾却从来没和他讲过,这让他更感到五味杂陈。

这时,田明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刚一要说又马上闭嘴。程牧华注意到他的动作,问他:“田明,你想起了什么吗?”

“没有……”

“快说,现在这种情况不是隐瞒的时候。”岑瑜杰也跟着着急。

田明看向了一直低头的余北星,这才吞吐地说:“你们还记得先前发生的,学生失踪事件吗?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联系……”

那是半年前发生的一件学生夜不归宿事件,一个学生在晚上应当回到宅子的时间内没有回来,和他同寝室的学生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大家分头去他可能到达的地方找过几次也没有找到,报案之后警卫也来调查过一阵,但最终无功而返。这个学生也没有再出现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当时余北星接待了这位学生的家长,把学生的物品归还给家长后,自责到几天都吃不下饭,觉得是自己没有照看好学生才发生这种事情。但大家都安慰他,那天学生本就没有回来宿舍,如果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的话,那余北星也没有办法救他。

如果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学生不归宿,而是……

一时间,大家的沉默更加长久了。

那件事虽然没有解决,但如果将那件事视为一系列事情的开端,那就不难发现老师应该已经在尝试行动了,而不是只存在于他们的猜测。

“总之,我觉得我们大家都应该解决这个事情才行,我们刚刚不是说杂物间里有很多看不懂的文字写的句段吗?那些东西可能牧华能看明白。”岑瑜杰看向了一脸担忧的程牧华:“牧华你接下来的排班怎么样?”

“我明天没有课,可以去看看。”程牧华回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明天要送老师去交流会,送完他之后我会回来的,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看看。”岑瑜杰非常快做了安排,然后就地解散。

等年纪小的两位都回房间去了,岑瑜杰仍留在余北星床上,盘着腿没动,他语气比刚今天白天的时候缓和了许多:“北星,你知道的……牧华他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现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学生,之前还发生过那种事情……如果老师真的打算用献祭来达到什么的目的的话,就算是为了这里的学生们的安全,我们也不能任由老师乱来。”

“我知道,我也不觉得牧华的怀疑是错的,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是我这个管家的失职。”余北星从床上翻身下来,他又有些犹豫地开口:“瑜杰……如果老师真的要做,你要怎么阻止他?”

岑瑜杰也下床,他径直走到门口准备离开,但手触碰到门把时,回头看向目送他的余北星:“你呢,你打算怎么做?我可以理解为你是站在学生那边的是吧?”

“都说了,这不是站边的问题……”

“这就是。”岑瑜杰扭动门把手,“北星,我这一生的职责从保护我的小少爷变成了保护这个宅子,虽然老师是我的雇主,但我从之前的事情学到一个更重要的教训,就是人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灭无辜的一方人。你也可以说我自私……我现在决定遵循自己的私心而活了。”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完成我的职责,如果你做不到阻止老师,那你也不能阻止我。”

话毕,岑瑜杰打开了门,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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