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术心一横，闭眼抓过去。
……
……
……怎么这么硬？
柳术又没忍住捏了一下。
好紧实好有弹力。
……那个东西是这个触感吗？
他睁开眼看过去，发现自己的手离目标点位还差几厘米，现在握在手里的是陆寒序的胳膊。
陆寒序的动作看上去是想要把咖啡放到桌子上，但半路突然被柳术抓住了胳膊。
陆寒序看向柳术，问道：“怎么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真实目的说出口的柳术紧张又尴尬，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陆寒序，不知怎的冒出来一句：“我想喝咖啡。”
“你手里这杯。”
柳术虽然对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但他心里觉得这个理由未免太过冒犯。
用一个杯子喝东西这种事太亲密了，而且陆寒序对自己又没兴趣，肯定会觉得不舒服。
柳术刚想说句抱歉，陆寒序却把咖啡递了过来。
柳术一怔，抬手接过杯子下意识说：“谢谢。”
陆寒序颔首：“味道可能有点浓。”
柳术看向陆寒序，见他表情寻常。
他竟然同意了？
他为什么会同意？
柳术喝了口咖啡，大脑被问题占据着，根本分不出精力注意咖啡的味道是浓是淡。
他记得这种行为是间接接吻的意思啊，陆寒序对自己没意思为什么要同意？
柳术偷瞄陆寒序，见他表情没有表露出半点不适。
……
柳术视线向下，盯着陆寒序的嘴唇。
那直接接吻呢？
他也会同意吗？
他如果同意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有意思，就不会把自己送走了？
柳术在脑子里演算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但要怎么接吻呢？
直接亲上去就好了吗？
需要伸舌头吗？
可是他还没刷牙陆寒序不会嫌弃吗？
而且突然亲上去会不会不礼貌？
……
柳术想得入神，陆寒序见他许久不说话，开口问：“咖啡不合口味吗？”
“我可以亲你吗？”
前后不搭的话题太过突兀，这句话问出口不光陆寒序愣了下，柳术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既然说出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柳术观察着陆寒序的反应。
然后什么都没观察出来。
或者说他还没反应过来。
隔了许久柳术才听到陆寒序出声问：“……为什么？”
“是因为合同，还是因为你想要做这件事？”
柳术哪个都没选，遵从自己内心给出了最真实的答案：“我想试试。”
柳术看向陆寒序的眼睛：“我很好奇。”
好奇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陆寒序却听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跟柳术对视。
如天空般澄净的眼睛里没有**杂念，往常只在梦里见到的那双眼睛，现在却能清楚的看到里面只映着自己一个人的倒影。
陆寒序没说话，却看向他的嘴唇。
柳术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
这应该是没问题的意思吧？
他找准位置，贴上去。
很热很软，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这种不符合预期的小事发生后，本就紧张的柳术脑袋更乱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
要张开嘴吗？
但是动的话会不会很奇怪？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柳术紧张又局促，他不知道如何向下进行，后背起了层热汗。
这时，一双大手覆上来。
柳术只觉得腰一紧，然后整个人都跌坐在了陆寒序身上。
刚才的那些犹豫也给出了答案。
原来接吻是要张开嘴的。
原来可以动得这么急又这么重。
像一场瓢泼大雨打在脸上，让人呼吸不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柳术觉得自己的睫毛都扫在了他的脸上。
陆寒序的呼吸声很重，柳术却有点呼吸困难，嘴唇也慢慢变麻。
第一次跟人亲密接触的柳术很不习惯，脑袋下意识地往后退。
陆寒序如同磁铁般被吸引过来。
他的手掌贴住柳术的后脑，又吻了几下才离开。
“……不喜欢？”
声音暗哑。
柳术的感官突然明畅，陆寒序说话时的热气扑在他的脸上。
他们现在离得太近了，近到柳术可以看清他瞳孔里的沟壑。
柳术张了张嘴，两瓣嘴唇已经没知觉了，说出来的话也底气不足，声音像从喉咙里飘出来：“慢一点好吗？我呼吸不过来。”
他语气很轻，好看的眼睛带着请求。
陆寒序没有说话，又吻了上去。
只不过这次的动作和力度都让柳术舒服了不少。
他渐渐适应后，开始尝试主动回应陆寒序。
柳术虽然不知道这种事情的乐趣在哪，但他根据陆寒序不断重复的动作复刻了一遍。
一个人的索求变成了两个人的纠缠。
原本强势的那方突然停住动作，只剩下笨拙生涩的那方横冲直撞。
柳术的舌尖扫到陆寒序的上颚，触感转瞬即逝，身下人却突然一颤。
他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把柳术抱得更紧。
喘息过后，陆寒序的动作变得比一开始都要急。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术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他的力气差不多都用完了，身上又热又闷。
可陆寒序看上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柳术不想扫他的兴，但自己现在热得已经有点呼吸不畅了。
他被陆寒序紧紧拥在怀里，身下人炙热的体温还在源源不断地透过布料传过来。
柳术双手放在陆寒序的胸前，手脚同时用力，想离他远一些。
他们成功拉开一点距离，柳术却发现了异常。
好硌人。
柳术蹙起眉。
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
他伸手摸过去，指尖刚碰到一点热意突然被人推开。
柳术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我去洗个澡。”
陆寒序站起身，没再看他转身便走了。
只留下满脸热气的柳术一头雾水。
洗澡？
他嫌我脏？
那刚才为什么还要亲我？
柳术不明所以，盯着陆寒序离去的方向深深皱起眉头。
不过他刚才好像除了亲回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手脚都很老实。
……所以他这是对自己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难道自己还要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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