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冰块到现在竟然都没化！”
孙有拿起咖啡晃了晃，有些惊奇，“还是那么冰。”
柳术看了眼表：“我才去了20分钟，这冰块化了才奇怪吧。”
“但现在天气很热啊。”孙有喝了口咖啡续命，“况且之前我买咖啡的时候，10分钟就回来了。”
他凑过来眯着眼看柳术：“你买完咖啡干嘛去了？”
柳术没看他，漫不经心说：“回来的路上碰到陆寒序，去送了送他。”
孙有一脸不信：“你跟他这么熟，到时候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柳术喝了口咖啡：“你想认识陆寒序？”
“当然，谁不想！”孙有惊叹道，“那可是陆寒序，打一个喷嚏第二天全城都得铺上地暖的男人！”
柳术：“……”
柳术：“你这个比喻有点太接地气了吧。”
孙有继续自由畅想着：“你说如果他认识了我，然后觉得我工作勤奋以后能堪大任，直接给我500万的奖金的概率是多少？”
柳术用孙有之前说过的话回他：“你觉得超s级alpha养胃的概率是多少？”
孙有瞬间醒过来：“我恨你。”
柳术见孙有的脸瞬间哭丧下来，没忍住笑出声又开口哄了句：“别生气嘛，世界上只有相对绝对的事，没有绝对绝对的事。”
孙有听到这话又高兴起来：“那我这个美梦还是有点概率成真的。”
柳术突然想起来，压低声音问孙有一句：“那你觉得陆寒序养胃的概率是多少？”
孙有脸色沉下来：“如果陆寒序养胃的话，全世界的人类不出100年就会全部灭绝。——因为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拥有生育能力。”
柳术把这个已知条件带入自己的情况，又问了孙有一个新的命题：“那如果有个人包养了你，情绪和物质都会满足你，但就是不碰你。是因为什么？”
孙有仔细思考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不会是古书里记载的养瘦马吧？”
孙有详细解释着：“就是先把你领进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然后再把你送到其他达官显贵家当妾室卖人情！”
柳术彻底懵了。
还有这种说法？？？
自己难道签了阴阳合同？？？
他一个不能那样的人刚让自己接受跟陆寒序那样，结果现在告诉他要把他送到别人那里那样？？？？？？？
柳术大为震惊，
柳术不敢说话。
他在脑子里回忆起跟陆寒序相处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一丝他想跟自己那样的证据。
等等，
刚才陆寒序在停车场抱了他！
柳术算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松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意识到，仅仅用一个拥抱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证明。他还是有被陆寒序送人的风险。
于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柳术暗暗下定了决心——证实陆寒序对自己有反应的决心。
柳术一口把咖啡吸干，连吸管的滋滋声都充满了斗志！
等他下班了，要直奔楼下！直奔陆寒序家！直奔陆寒序！
*
晚上9:20，依旧坐在工位的柳术面如死灰。
你打野的大项目。
加班还不让请假，柳术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瘦马就已经确认为牛马了。
“嗡-”
柳术瞄了眼手机，发现是陆鱼跃发来的消息。
【李龙门：嫂子，你还没回家吗？】
柳术：【加班。】
【李龙门：［震惊］】
柳术：【［困］】
【李龙门：我哥见你还不回家，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就问到我这里来了。】
陆寒序？
柳术有了点精神。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陆鱼跃就发了一张名片过来。
【李龙门：［个人名片］】
【李龙门：嫂子，这是我哥的联系方式，要不你亲自跟他说？】
柳术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加陆寒序。
柳术点开名片，陆寒序的账号没有名字，头像则是一张风景照。
照片上的天台一角让柳术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柳术边想边点下申请好友按钮，还没记起来在哪里见过的时候那边已经秒通过了。
柳术一愣，随即把这事抛到脑后，向陆寒序说明着情况：【陆总，今天的工作有点多，可能要再等10分钟才会下班［哭哭］。】
【陆寒序：嗯。】
【陆寒序：好。】
几乎是同时发过来的两条信息紧挨着，不知道是发错了还是因为什么手滑。
柳术刚想发个表情包结束话题就看到对面又发过来一句：
【陆寒序：司机在你们公司楼下。】
柳术现在生怕他把自己送人，所以态度不自觉变得有点谄媚：【好哒，我今天到家应该会很晚，陆总早点休息~】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
【陆寒序：路上小心。】
柳术放下手机，急不可耐地等待下班。
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外面天色漆黑，柳术生怕吵醒别人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却发现里面的灯都开着，陆寒序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柳术一惊：“陆总还没睡吗？”
陆寒序听到声音看过来，说：“还有点东西要处理。”
他像是刚洗完澡，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头发轻轻垂下，整个人看上去柔软不少。
柳术想起孙有的话。
他得赶紧确认一下陆寒序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兴趣！
但柳术对那种事没反应，如今想着要勾引陆寒序也像面对着一道从没解过的题一样，根本无从下手。
柳术真绞尽脑汁时，赵姨从厨房里端了两样东西，冲他非常和蔼的说：“柳术，我帮你热了牛奶，要配着饼干喝一口吗？”
柳术回过神，道谢说：“麻烦您了。”
他坐到桌子旁，偷瞄了陆寒序一眼见他没注意自己这边便悄悄打开手机搜索：“怎么判断一个人对你有没有兴趣？”
他点开一篇浏览量最高的帖子，里面有三条非常详细的教程。
柳术仔细记到脑子里，盯着陆寒序看了很久。
……反正再怎么着他也不会打我吧？
柳术心一横，痛饮完牛奶端着饼干冲了过去，嘴里默念着第一条：
【1、制造身体接触。如对方规避性调整距离，通常表明兴趣缺乏；若无规避反应或主动拉近距离，则属积极信号。】
柳术故意贴着陆寒序坐下，冲他笑着：“陆总，这个饼干特别好吃，你也尝尝。”
刚端起咖啡杯的陆寒序动作一顿，视线下意识落在柳术的腿上。
瘦而不柴的大腿被没有弹性的西装裤包裹着，饱满凸起的地方像点了高光。
虽然隔着两层布料，但陆寒序仍能清楚得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有点热。
他把杯子放在嘴边，还没喝到咖啡喉结却滚动了一下。
“我不喜欢甜食。”
陆寒序说着，将挨着柳术的那条腿放到了另一只腿上。
柳术瞳孔一颤。
可恶！
第一个就失败了吗？！
出师不利的柳术迅速整理心情，准备用第二条发起攻势：
【2、尝试不同的交流。用暧昧话题试探：回避即无发展意向，接纳则属积极信号。】
他将饼干放在桌子上，悄悄清了清嗓子。
柳术目测了一下陆寒序视线的角度，又不动声色的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确保陆寒序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东西。
他指着一块饼干佯装惊奇道：“陆总，这款饼干是雪花形状的，上面还有糖霜！”
陆寒序看过去，情绪稳定：“嗯，赵姨喜欢这些花样。”
柳术略微夸张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陆总的信息素是雪的味道。”
他拿起那块饼干放进嘴里：“好甜！”
“陆总发热期的信息素也会像上面的糖霜这么甜吗？”
陆寒序毫无准备，被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呛了一下。
柳术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尴尬得满脸通红了，现在听到陆寒序咳了一声更是浑身都出了汗。
陆寒序手臂内侧的那圈青紫已经隐隐有发黑的趋势，可那么多针抑制剂打下去还是抑制不住后颈开始发热的腺体。
他没有再看柳术，也没有正面回答：“赵姨之前不会在饼干上放糖霜。”
柳术反应一会儿才回过神。
回避话题！
这一定是在回避话题！
第二个也失败了？？？？？
柳术欲哭无泪，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第三条上：
【3、创造对视机会。观察对视专注度与时长，根据程度深浅判断兴趣浓淡。】
柳术盯着陆寒序的侧脸，正想着该怎么创造对视机会时，陆寒序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样，看了过来。
柳术一怔：“……陆总瞳孔的颜色，好漂亮。”
说完这句话他急忙反应过来，十分专注地看着陆寒序的眼睛在心里默默计时。
一、
二、
三。
三。？
才三秒！！！！！！！！！！！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三个都失败了！！！
难道他真的把我当瘦马了？！
柳术情绪快要崩溃了。
他可不想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干那种事！
不行，
他一定错过了什么东西！
他一定有什么东西还没有确认！
柳术突然回忆起孙有说过的话：【按摩疗法：肌肉硬了就是有感觉，肌肉软了就是没感觉。】
柳术视线不自觉下移。
要不……试一下？
那样那样，就是那样那样，然后那样，最后求收藏［哭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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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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