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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墨香宴散暗潮生

趁着众人注意力还集中在被驯服的马和楚攸身上,唐月也顾不得许多。

她一把拉住楚攸的衣袖,低声道:“快走!” 楚攸会意,借着人群的遮挡,身形微动,便与唐月一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喧闹的中心区域。

两人七拐八绕,迅速来到御苑边缘一处僻静的假山后。

“楚先生!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那疯马踩成肉泥了!”

唐月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语气急切,“但你太冒险了!怎么能在这里现身?”

楚攸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温和道:“殿下无事便好。我感知到笛声有异,过来查看,恰逢其会罢了。”

他看向宫墙之外的方向,眼中带着询问,“此地不宜久留,殿下可要随我一同离开?”

唐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现在不行。宫里刚出了这事,守卫肯定更严,我突然失踪会惹来大麻烦。而且……”

她说:“我还得找那个地方,不是吗?”

楚攸沉默。

唐月道:“楚先生,你先走,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放心吧,等日后我找到机会出宫,一定去寻你!”

楚攸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只是轻声道:“殿下万事小心。”

“嗯!我知道!你快走!”唐月连连点头,催促着他。

楚攸不再多言,对她微微颔首,身形一晃,便如一片青羽般悄无声息地掠上宫墙,眨眼间消失在重重殿宇之后。

唐月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松了口气。

正准备整理一下仪容再悄悄返回,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从宫道传来。

她立刻屏息凝神,将自己缩在假山的阴影里。

只见一队侍卫快步跑过,为首的侍卫长声音带着几分焦躁,对身旁副手道:“……裴掌院还在派人四处找呢!说是宴席未散,各国使臣都还在,陛下怎可先行离席?这于礼不合!让我们赶紧分头去找,务必请陛下先回御苑……”

另一人道:“头儿,你确定陛下是往这边来了吗?怎么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人呢?”

“少废话!先找了再说找!找不到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侍卫们的声音和脚步声渐行渐远。

唐月从假山后慢慢走出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刚才场景那么混乱,也不知道刚才唐砚礼认出楚攸来了没有。

毕竟隔得也不是很远……

不过……

她想,要是认出来的话,应该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他走了吧?

她收回目光,便快步朝着依旧喧闹的御苑方向走去,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任何不对之处。

御苑内的骚动已逐渐平息,宫人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狼藉,氛围依旧热闹且和谐。

唐月低着头,混入侍从队伍。

宴会后续再无波澜,直至结束。

第二日,唐月照常前往紫霄殿后书房当值。

一路上,她总觉得有些异样,似乎遇到的太监宫女对她都比往日客气了几分,甚至有人对她微微颔首。

她心中疑惑,却也没多想。直到踏入书房。

“阿月姑娘来了。”

钱公公竟主动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和煦笑容,“陛下有旨,往后你就不必再做这些整理书籍的粗活了。”

唐月一愣:“公公,那我……”

“陛下吩咐了,”钱公公意味深长地道,“往后你就在此专司笔墨,负责为陛下誊录奏章摘要、整理御笔朱批。

“这可是天大的体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差事,你可得仔细着点,莫要辜负了圣恩。”

专司笔墨?

誊录奏章?!

这几乎是掌案女官的职责了!

她一个小小宫女,何德何能?

唐月彻底懵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唐砚礼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昨天让她当众出丑吹那破笛子,今天又突然给她升职加薪?

精神分裂吗?

“可是公公,奴婢才疏学浅,恐难当此任……”

没有金刚钻,她试图推拒。

“哎哟,陛下金口玉言,岂容你我置喙?”

钱公公立刻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让你做,你便好生做着。陛下自有圣断。”

无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恩典”。

没过多久,唐砚礼便如往常一样准时到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暗金纹常服,较之龙袍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清俊。

刚踏入书房,唐砚礼一眼就看到了她。

唐月站在那里,给他行了个礼。

她发现唐砚礼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且目光不同以往,烫人得很。

她只觉得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他整个人行为举止不能用看普通人的方式去看他。

虽然以前也不能。

且最最最让人不适的是,唐砚礼在她起来,和他对视了半晌后,突然冲她一笑。

唐月觉得自己瞎了。

被他亮瞎的。

他疯了吗?

唐月的眼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然而唐砚礼一点没觉得什么不对,来到了他的书案前,坐下。

唐月眨眨眼,呼出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拿了东西,来到他身边,给他铺纸,研磨。

“站着累吗?”

唐砚礼忽然开口问她。

这还是唐砚礼第一次和她不是因为公事开口。

唐月貌似只能回答那个答案:“不累。”

“坐着吧。”唐砚礼道,“不必一直站着。”

唐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问:“是让奴婢坐吗?”

她怕自己听错了指令,做错了事就不好了。

唐砚礼似乎很有耐心,抬头看向她,“对,站着累。”

“……”

这太离谱了,让她坐在他身边。

俗话说欲使其灭亡,先让其疯狂。别是为了给她安罪名才这么说……

那她坐还是不坐?

离谱的是,她已经搬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了。

没过多久,一个宫女捧着一碟盛着葡萄的玉盏进来,放在了唐砚礼手边。

钱公公也正好端着新沏的茶进来,一眼就看到唐月居然大模大样地坐在皇帝身边,惊得手一抖,茶盏差点摔了。

“阿月!阿月!你怎么……”钱公公脸都白了,急忙用眼神示意她起来,压低声音呵斥,“没规矩!还不快起来去给陛下换杯热茶!”

唐月如蒙大赦,刚要起身,就听身旁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

“是朕让她坐的。”

“……”

唐砚礼已经凭一己之力,让两个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唐砚礼头也没抬,笔尖蘸了蘸朱墨,淡淡道:“此地无需伺候,都退下。”

钱公公愣在原地,看看陛下,又看看一脸无辜的唐月,终究不敢多问,躬身道:“是,奴才告退。”

钱公公让其余人也跟在他身后,一起退了出去。

书房门被轻轻合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只剩下墨锭研磨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

这气氛,怎一个诡异了得。

过了一会儿,他忽开口,语气看似随意:“手酸了便歇会儿。”

唐月:“……谢陛下体恤,奴婢不酸。”她敢歇吗?她不敢。

又过了一阵,唐砚礼批完一本奏折,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状似无意地问道:“昨日受惊了?可还安好?”

唐月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道:“劳陛下挂心,奴婢无碍。”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脸上,他忽地伸手,将旁边那碟晶莹剔透的玉盏葡萄拿近了些。

唐月见状,以为是要她伺候,便下意识地拿起一旁的小银叉,小心插起一颗最为饱满的葡萄,递到他唇边。

唐砚礼垂眸看了看递到嘴边的葡萄,又抬眼看了看她,并未反应。

反而伸出手,从她手中接过了那柄小银叉,然后——手腕一转,将那颗水润的葡萄递到了唐月的唇边。

唐月彻底呆滞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葡萄,又看看唐砚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这……这是什么意思?

试毒?

可哪有皇帝亲自喂宫女试毒的道理?

她嘴唇紧闭,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唐砚礼举着银叉,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提醒:“张嘴。”

唐月更懵了,心跳如擂鼓。

她似乎听见唐砚礼极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将银叉塞回她手里,语气平淡:“自己吃。”

然而,他的目光却并未移开,依旧定定地看着她,仿佛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罢休。

唐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能机械地抬起手,将那颗命运多舛的葡萄塞进了自己嘴里。

葡萄冰凉清甜,果肉饱满。

她下意识地轻轻一咬。

或许是过于紧张,力道没控制好,也或许是那葡萄本就汁水过于充盈,只听“噗嗤”一声轻响,丰沛的紫色汁液猛地从她唇齿间溅出,好几滴不偏不倚,正好飞溅在了唐砚礼白皙的侧脸上。

唐月吓得魂飞魄散,立马站了起来,手里的银叉也“当啷”掉在地上:“陛下!”

她手忙脚乱地伸手过去就想替他擦,又觉不妥,慌忙从怀里摸索手帕。

唐砚礼似乎也愣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偏开了脸。

他抬手,用指尖抹了一下脸颊,看到指尖沾染的紫色汁液。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

他摆了摆手,语气竟出乎意料地平静:“无妨。”

说完,只是随意地用自己玄色衣袖的内衬擦了擦脸,将那点汁液痕迹拭去。

擦干净后,他转回脸,看向还惊慌站在身边的唐月,唇角甚至微微向上扬起,再次道:“没事。”

他抬手拉她衣袖,让她坐下,唐月重新坐了回去。

他目光重新落回奏折上,闲聊家常一般,却抛出了一个让唐月再次头皮发麻的问题:

“平日夜里,都在何处用膳?”

唐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老实回答:“回陛下,奴婢一般在西偏院和大家一起吃。”

“嗯。”唐砚礼应了一声,笔尖未停,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就在唐月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时,他却淡淡道:

“今夜不必回去了。就在这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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