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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温锐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相反,他长像标志干净,性格体贴包容,行事幽默又有分寸(除了对祁朗),爱笑也爱交朋友,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但他只被两个男人表白过。

秦斯炎握着一把药对他说:“温哥,你不管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祁朗捧着一束花对他讲:“我在追你,你看不出来吗?”

温锐浑身一震,吓得再一次从床上弹起来,调出祁朗的对话框,页面还停留在刚才祁朗问他在哪里。

他气势腾腾地发语音消息:“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嫩草吃老牛!不对,嫩牛吃老草!”

发完他又觉得自己这两句话诡异万分,不是应该警告他有多远滚多远吗?!

他把手机一关,百爪挠心地躺在床上面壁,思考他到底哪里来的魅力欺骗了蠢蠢小男孩。

他改还不行吗?!

椅子摩擦地面,温锐才要死地想起来这房间里不仅他一个人——他出门没带身份证,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只好来了祁朗宿舍,并且没带祁朗。

“温哥,听说你还没吃饭?”周煜又盒了,摘掉耳机扔到书桌上,“来点什么?麻辣烫?牛肉面?西门最近刚开了个干锅不错,我帮你带一份?”

温锐在上铺翻了个身:“不用了,我打算绝食而死。”

周煜觉得他的想法很牛逼,趿拉着拖鞋往外面走:“还是吃点吧温哥,就当我提前给你过头七了。”

温锐拎起枕头砸过去,这招祁朗常用,周煜早就免疫了,一个矮身避开,懒洋洋地比着OK的手势出门了。

世界终于安静,温锐坐起来,摸出手机发现没自动解锁,才想起他刚刚关了手机。

纠结五秒钟,他偷偷摸摸打开……

【00祁小宝.:你只比我大四岁】

【00祁小宝.:不老】

这重要吗?!

温锐不敢回了,怕对方说出什么二十五岁就不行了的虎狼之词。他下床,努力不去看那一篮造孽的玫瑰——是的,他还给拎回来了——拎着祁朗的浴巾去洗澡,出来没衣服换,祁朗衣柜锁着,他只能非常难受地又穿上了在外面穿过的衣服。

然后他居然给那要命的玫瑰浇了水,找了个几个空可乐瓶把花插起来了。

他抱着那血红血红的玫瑰,心说玫瑰的命都是命,你哥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恰好周煜回来了,看他那一脸便秘样好心借他衣服。温锐想都没想就谢绝了。

“那你脏着吧。”周煜把饭递给他,是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

本来打算绝食的,但是奈何这口他最爱吃,温锐本着下次一定的信念风卷残云掉晚饭,周煜又掂来了一碗清补凉。

本着下次一定的信念风卷残云掉清补凉,周煜哎呀一声,接了个电话又下楼提了一兜烤串。

本着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的信念风卷残云掉烤串,周煜满头大汗地拿上来一包腰部热敷贴。

温锐额角开始暴跳,行动干脆地跑到阳台上往外看,天黑漆漆的,宿舍就要落锁,一个长长的影子在一颗茂盛的梧桐树下若隐若现。

温锐气的给祁朗打语音,这小子在这里卖什么惨,一晚上在外面喂蚊子暗送秋波,谁吃他这套!

结果他妈的,这小王八蛋把他拉黑了!

温锐给他打电话,被挂了,用周煜的打,也挂了,就收到一条短信:

【我不会给你拒绝我的机会】

“你有毛病啊!”温锐拉开窗户吼他,“我问你衣柜钥匙在哪儿,我要换衣服睡觉!”

对面宿舍里楼梯间的灯被他吼亮了一串,温锐赶紧关窗户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回头撞上周煜哀怨的目光。

“咋滴!就他衣服香是吧?!就他床好睡是吧?!”周煜人生第八百次因为祁朗而受到创伤,甚至这次还是个男的,“你俩不是吵架了吗?吵架了你还要穿他衣服?!你不穿你就果奔了是吧?!”

温锐跳过“他衣服就是香”这个事实,纠正道:“我没跟他吵架!是他单方面发疯!”

“发啥子疯?”周煜唱起来,“哦哦~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电话又响了,周煜有点兴致被打破的意思,耸了下肩下楼去,一会拿了钥匙上来。温锐两下拧开,在衣柜门上和自己18岁的照片打了个照面。

周煜探头过来:“哇哦~”

“你哇个屁。”温锐把照片拿下来,是他考上大学那年暑假,祁朗和他去海边旅游的合照。

那次旅行只有他俩,行李合装了一个小背包,出发前两人都非常兴奋。

他们坐火车一路南下,跨过长江和高山,在城里的夜市喝椰汁,在傍晚的海边看落日。他们环岛骑行,穿过阴天或者艳阳,在半山腰的小草棚里躲雨歇脚,在天涯海角留下这张照片。

回程偶遇暴雨,所有火车晚点,祁朗在火车站靠着他的肩膀睡了一夜……

“你俩~”周煜啧啧啧半天,总结,“反正我不把我哥照片放衣柜里。”

“你有哥?”温锐回过神,把照片翻了个面。照片背面是祁朗当时就初见个性的笔风:毕业快乐。

“我没有,”周煜贱兮兮凑近,“你要不嫌弃也当我哥?我初中就可羡慕祁朗了,见天看你在教学楼下骑着车等他回家,比人家搞对象的都积极。”

“你拉倒。”温锐把照片放回衣柜,“他是祁小宝,你算个……”

然后他想起什么。

“你们不是跟他闹别扭了吗?”温锐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T恤套身上,甚至还借用了条内裤,纳闷道,“之前我就想说了,怎么不像啊?”

“闹了吗?”周煜挠挠下巴,“老板也没办包月啊,我现在该闹还是不闹呢?”

温锐两眼一黑,算是知道自己进套了,他走去阳台瞧,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影。

他松了口气,外头看着像是要下雨了。

晚上没瞎折腾,因为第二天要上班。他里里外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躺在祁朗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在一腔愁绪里昏昏沉沉睡着。

但人这一生,吃吃睡睡治百病。早起他把护腰摘了,感觉自己又成了一条好汉。

他精神抖擞去上班,决定从此四大皆空唯爱铜臭。

刚到办公室还没跟前台唠两句他就被老板叫走了:“上次跟你说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温锐就开始思考,我靠,到底是啥事儿?!咋完全没印象?!

“看这表情是……忘了?”老板押了口茶,体谅他带伤上班,“没事儿,现在去办也不晚,去吧。”

温锐瞪着大眼:“老板,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

老板差点把茶喷出来:“合着你不是忘了办,你是连事儿是什么都给忘了?!”

“算了,”老板撂下茶杯,“就之前说和高校联合开发,我这有个人选,也是你们学校的,计算机系博导张清老师,在搞AI引擎,你去聊聊看能不能合作……哎,正好,今天穿的这么青春,方便和老师拉近感情。”

能不青春吗?!温锐今天穿的是祁朗的衬衫白T牛仔裤,因为裤子太长还挽起两层裤腿,出门时他还不乐意,怎么看自己都像插秧的。

他不情不愿地出门坐了三站地铁回到A大。往常回母校都有一种“我胡汉三终于杀回来了”的快感,今天刚到校门口就开始提心吊胆手脚发虚。

早起他是趁着天将将亮四下无人时分出的学校,现在可到处都是学生学生学生,所有人都大大方方的,只有他像个偷地雷的胡汉三一路找掩体,绕远避开网球场和宿舍楼,但目的地总归还是祁朗所在的计算机学院,他心惊胆战地五分钟没敢靠近,躲在树后翻手机查刚才老师给他发的地址——老师约他直接去参观实验室。

温锐一路小跑跑进实验楼才终于松了口气,这是博士楼,祁朗才大三肯定不会出现。他整理整理仪容,把双肩包里的公司资料拿出来。这里实验室太多了,名字眼花缭乱,他找了一会才找到,敲门,有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子过来开了门:“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找张老师。”温锐眼睛晃了一圈,都是些格子衫,就一个白衬衣格格不入,但肯定不是老师,他瞅准头发最少的那个,“张老师,您好,我刚刚给您打过电话。”

头一转过来,是个胡子拉碴但皮肤很年轻的男生,他推推眼镜:“我不是。”

温锐瞧瞧胡子又瞧瞧头顶:“那张老师在哪里?”

“小温吗?”有个挺端庄的中年女人从白T恤身边站起来,“你好,我是张清。”

温锐张了张嘴,有点意外。张清在行业里其实挺有名的,但他从来没关注过是男是女。

这行为很不好,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了个差评。

因为老板之前打过招呼,张老师接过公司宣传册后没有看,随手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李总联系过我几次,你们公司的情况我了解一点,那我就直说了,我们本身针对的不是民用开发,你们的资料我们也并不是特别需要。”

温锐心说这事儿难办了,对方想要他们不想给的东西了。

“我也这么想的,确实是大马拉小车了。”温锐说,“不过我们公司一直在为各个军工企业提供技术支持,虽然核心数据不能共享,但辅助数据是不涉及保密的,我们也是想利用这一部分数据做针对军工企业的软件开发。想必您也有耳闻,目前行业标准条款多,很多公司怕有法律风险是不敢拿出这些东西分享的,但我们公司的合规性和开放性在行业内有目共睹,也契合张清实验室的研究领域。”

“你还挺了解我们实验室的。”老师不置可否地笑笑,“对了,李总给我说你也是A大的?”

温锐不确定老师这样岔开话题是被说服了还是不再感兴趣,他只能回答问题:“是的。”

“哪个专业?”

“电科。”

“做硬件的?”老师有点意外,“那你和我们可隔着行呢。”

这话咋讲呢?只能吹捧一下。

“没办法,计算机系分太高了。”温锐神色分外遗憾,“我学习不行,我弟成绩好,他当年专业第一录取的,我经常听他提起您,嗐,他说要不是他才大三没机会,肯定要来您这儿熏陶熏陶。”

说完他在心里蛐蛐自己,想不到小时候要借祁朗逃课,长大了还要借他和老师攀关系。得亏祁朗没听着,不然非得翻他一百八十个大白眼。

靠,想起他又开始发愁了。

“我们现在也招本科生的,优秀的孩子还是很多,本科阶段研究能力就会凸显出来了。”张老师把他的思绪拉回来,“想不到你们一家和A大这么有缘。”

温锐尴尬地笑了笑。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AI助手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大数据的完整性和精确性,只有你们提供的数据越全面我们提供的功能才能越精准,相辅相成的。”

温锐连忙点头:“是的,谢谢张老师理解。”

“时间不早了,实验室出去要刷卡,我叫个人带你去。”老师回首,“小祁。”

白衬衣站起来的同时温锐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老师招手叫祁朗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喏,这就是我们这里唯一的本科生,你弟要是也有兴趣有能力也欢迎来实验室参观。”

温锐没敢承认这就是他弟,因为现在这情况他俩看起来并不是很熟。祁朗也很默契,按吩咐做事,也没多说什么。

告别老师,两人隔着一人位的间距并排出了教室,实验室大门合上,走廊里四下无人,俩人脚步声都不重,所以这走道听起来格外安静。

这还是看完电影以后第一次见面,虽然还没二十四小时,但是有一种如隔三秋的感觉……不对,是抓耳挠腮的感觉。昨天祁朗说完那句话温锐就蹦起来逃走了,都忘了说点什么让他死了这条乱-伦的心。

不对,温锐想,这能怪我吗?这死孩子不是把他拉黑了吗?!

想起就冒火,温锐揪住他衣领扯近:“臭小子,你把我拉出来没有?”

祁朗眼神飘到一边:“有事好弟弟,无事臭小子。”

“你!”刚刷完人家脸又要刷人家卡的温锐无法反驳,只能老脸不要地把他一扔,“我不认识你,你是哪块大饼干?”

“那你在黑名单里呆着吧。”

……真是翅膀硬了,敢361度全方位打击你哥了。

“不跟你说了!有本事你一直黑着我!”温锐快跑几步去拉门,可惜这门死沉,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拉不动,他惊呆了,“我去,你们实验室保密程度这么高?”

祁朗就杵在旁边看着,以前他也经常这么看着温锐,但温锐只觉得祁朗和他要好。祁朗不爱说话,情绪要别人留心才能感知,温锐就是这个别人,甭管身边人多人少,是家人还是外人,温锐永远都会留一丝心神在祁朗身上。

但现在他却有点不忍直视。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着泡我,你知道搞对象都要干什么吗?

温锐想了想,打了个激灵,心里发毛地错了一步,用后背对着他:“你有点眼力见没有?不知道帮帮忙?”

祁朗终于帮忙了,他从兜里摸出学生卡。

滴,门开了。

温锐:……

他是因为什么跟祁朗一起出来的来着?

也许是博士楼打击本科生智商,反正此地不宜久留,温锐脚下抹油:“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滚了。”

“等等。”

温锐不耐烦地抬声:“你又有……”

他回头,祁朗离他超级近,手撑在玻璃门上,胸膛把衬衣绷出了饱满的轮廓。

“……什么事。”温锐直愣愣看了几秒才把眼睛挪到门把手上,“给我机会拒绝你吗?”

“这个先不忙,”祁朗目光落到他背后,“你腰好点了吗?”

酸痛袭来,温锐一天奔波的疲惫在这一刻才开始被感知。但他嘴硬:“好多了,果然还是得睡硬板床才能好。所以我要多住几天!”

“住这儿?”祁朗没想到自己跳进了自己挖的坑,他本来想劝温锐回家住。

“嗯!这里离我公司也近,总之……”

总之他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距离!

等等,距离不会产生美吧!!!

“总之你怎么会在张老师实验室?”温锐赶紧岔开话题。

“之前和学长参加计算机大赛得奖了,老师就叫我过来了。”

说的很简单,但是一听温锐就知道这比赛不简单,不然怎么入得了张老师法眼。

虽然还在吵架但是温锐仍旧禁不住得意。从小他过年走亲戚就靠祁朗的期末成绩撑面子,别人问他:你考多少分呀?他就说我弟年级第一,搞得别人莫名其妙。

现在他又来:“可以啊小伙子,唯一的本科生,你有点厉害哦。我看张老师对你很是中意,你会不会读她的研究生?”

“再说吧。”祁朗含糊道,“你们公司要合作?”

“大人的事儿别瞎打听。”这事儿温锐还要回去和老板透个底儿,感觉对方想要的信息比他们预计的多,“不过老师要是问起来,你就帮我美言几句。”

谁知祁朗睚眦必报:“我可不认识你。”

温锐抬手给他往回推,这嘴能谈得到恋爱才出鬼了,月老就算给他牵钢筋也得被他撅断。

祁朗错了两步站好,乖乖地抬手跟他做拜拜手势。温锐看着他挽起的袖口下漏出的一截白皙手臂,又看了看他眼底的浅浅的青色……

同样是学霸,他是不是学业上也遇到了什么打击,把依赖和感激错当成了爱情?

身边都是研究生,就他一个本科生,再厉害也会有学术上的差距吧,是有人欺负他了吗?不然为什么偏偏要他来开门呢?是把他当打杂的吗?

温锐把自己想心疼了,走回去把祁朗松散的袖口折好:“小宝,你不要压力太大,工作这种事做得了就做,做不了换个赛道也能做,大不了什么也不做,人生健康平安最重要,咱们家又不是非指着你飞黄腾达。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你这么聪明肯定更有用,你以后一定会有建树的,所以不用着急。”

祁朗不吃他的饼:“你又知道了。”

“别的不行,但你的事我清楚得很,”他说完瞟见祁朗锁定在他身上的眼神,顿时想起现在是非常时期,赶忙撤退和祁朗拉开距离,“总之你最近就回家住,我睡你的硬板床缓一缓。哎这腰,我才二十五,怎么就老成这样了。都是孩子太费心,打一顿就好了。”

上班半天像一天,一天像一年,下午太难熬啊!温锐活动活动四肢,把发僵的腰活动开,余光瞧见祁朗站在他身侧,视线目不转睛地落在他身上。

温锐低头确认自己没露腰:“你看我干嘛?”

祁朗的视线细细地从他肩膀落到脚踝,又拾级而上落回到他茫然的脸上,很轻地笑了下:“你穿我衣服真好看。”

“……”

咔嚓,腰骨一响,温锐的脸腾一下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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