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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数到三

这么多年来,凭良心讲,沈淮久从来没认真想过自己弯不弯的问题。

甚至于,他连谈恋爱这件事情都没想过。

更遑论其他。

对他来说,这种事情太遥远。

即使,他早晚要结婚,要生孩子。

这件事由不得他选,那是自他出生起,就避不开、逃不掉的宿命。

就像寒冬过后的又一季春天,是岁月轮转,一年又一年。

时间的齿轮不停旋转,无论他是不是心甘情愿,都会拖着他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林书远没待多久就走了,说第二天还要上班,作为医生,他需要补充足够的睡眠。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这点,和他相熟的所有人都交口称羡。

包括沈淮久。

凌晨三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睡着了,撞大运小酒馆才刚刚下班。

为数不多的员工都走了,殷絮做完最后的整理,裹上厚厚的羽绒服,也准备走了。

“还不回去吗?”

离开前,殷絮回头看了眼沈淮久。

沈淮久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酷,别人或许看不穿,殷絮却一眼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阿淮,你有心事。”

沈淮久冲她勾了勾唇,笑容不太走心。

“没有。”

他平淡道,“我只是在想,纪叔准备什么时候走。”

殷絮想了想,“大概也就这两天了。”

她望着沈淮久,“你想这个干什么?有东西想让他带吗?”

沈淮久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突然想到好久没见小铃铛了。”

“也不知道那小丫头过完年又长高了没有。”

明知道他没说实话,殷絮也不多追问,笑着打趣说,“才一个月,那丫头能有多大变化?”

“想去就去。”

猜透了沈淮久的心思,殷絮扬起了唇。

“等纪叔走了你就来替我顶班,我也给你发工资。”

沈淮久低头叼起一根烟,咔哒一声点燃。

霎时间,灰白烟雾升腾,自口鼻而出,又在半空弥散。

“好啊,那我就等着殷老板给我发工资了。”

“好说。”

殷絮笑着摆摆手,先一步推门走了。

浅薄的烟雾后面,沈淮久半垂着眼,一双长腿随意交叠,肩背慵懒地斜倚在长长的酒柜上。

一个人,默默抽完了一整支烟。

“呵。”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淮久忽然不明意味地轻嗤一声,随后幽幽爆了句粗。

“真特么操蛋。”

说完碾灭指尖残留的猩红,一把抓起安静在沙发上躺尸的大衣穿上。

拿上自己的东西,沈淮久最后一个出了门。

关店、落锁,一气呵成。

凌晨三点半,无论是白天人来人往的弥不渡,还是夜晚热闹非凡的小酒馆,在这一刻都寂静下来。

夜景深幽,野风萧瑟,整个景区闹鬼似的阴森。

沈淮久尤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所以昨夜一时脑热抽了风,随便听到点动静,就敢一个人跑到那条以晦气闻名的河边,妄图给平淡的生活找点刺激。

至于后来发现对方是个比这鬼天气更糟心的玩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起那小子,沈淮久不知不觉加快了回家的步调。

“也不知道那混小子睡醒了没有。”

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可别仗着眼瞎,把家给我拆了。”

八分钟后,沈淮久和往常一样在小院门前站定。

隔着院墙,他先习惯性地抬头看一眼屋内亮着的灯。

感觉一切如常,他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瞎子而已。

沈淮久想:别说拆家,估计顺利走出卧室门都困难。

和之前的流程一样,智能门锁已经开始扫描指纹和瞳孔。

可是五秒钟过去了,门锁没动静。

十秒钟过去了,门锁没动静。

半分钟都过去了,他的高科技门锁就像死了一样。

除了刚开始扫描的时候亮了一下以外,再没任何反应。

沈淮久心里咯噔一声,一瞬间,心里出现无数种猜想。

他脸色沉下来,把手拿开,又重新试了几次。

然而不论他再怎么搞,他的门锁依然无声无息地,竖在门板上一动不动。

就像古时候有人犯了抄家灭族的大罪,或单纯惹了皇帝不顺眼,被责令曝尸百日,悬挂于城门,以作警示。

无论如何,作为门锁的主人,沈淮久感受到了深深的愤怒及羞辱。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搞死了我的锁?!”

与此同时。

一院之隔的屋子里,楚弥熟门熟路地趿拉着沈淮久的棉拖鞋,慢悠悠摸到了门后。

“是九哥吗?”

楚弥的声音有着少年人的清透。

昏暗的月色下,经由凉风送出门缝,仿佛连声音都变得温软细微起来。

沈淮久狂躁的怒气莫名消散了些,声调冷硬道:

“是我,门锁怎么回事?赶紧给我开门。”

“要怎么开?”

楚弥语气听起来有些着急。

“对不起九哥,我看不见。”

沈淮久听见门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幻想着门后楚弥满脸急切,在锁上一通乱摸的模样,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躲开,我要踹门了。”

“踹门?”

门后的声音惊讶道,“那怎么行?”

“门坏了,外面的人不就随便谁都能进来了?”

沈淮久压着火,“那你说怎么办?”

楚弥轻声道,“九哥,不如你翻墙吧。”

沈淮久看了一眼自家院墙,久久不说话。

“不行吗?”

楚弥听不到回答,试探着问,“九哥,你翻不过来吗?”

寂静的夜风中,沈淮久听到他用极小的声音说:

“之前打我的时候下手那么狠,还以为身手多厉害。”

“没想到也是个趁人之危、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沈淮久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小子到底还有没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真不怕他气得半夜睡不着,爬起来一刀结果了他?

沈淮久不知道楚弥怕不怕,但清楚地知道,这小子热衷于找死。

“九哥,要不我教你爬墙吧。”楚弥说。

沈淮久又扫了眼旁边院墙,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滚。”

“爬墙不丢脸的。”

楚弥说得认真,并试图劝说他。

“现在外面好像没有别的脚步声,而且我也看不见。”

“你放心,除了你我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爬墙的。”

“不、必。”

沈淮久狠狠咬着牙。

“小瞎子,我只数到三,再不滚进去,后果自负!”

还想再劝的楚弥一听这话,连忙闭上嘴巴,掉头就走。

“一。”

楚弥已经走出了半个院子。

“二。”

楚弥来到了正堂门口。

“三!”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两扇厚重的木头门板同时扑向大地的怀抱。

“咔嚓。”

是人一脚踩裂木板的声音。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厚重的老木一点都不矜持,被人随便踩一脚都吱哇乱叫。

嘎吱嘎吱个没完。

楚弥……头皮有点麻。

许是浓夜多寂寥,楚弥觉得,今夜沈淮久的脚步声格外的重。

每向他靠近一步,他身上的皮都会不受控制地紧一些。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

“瞎子同学。”

沈淮久的声音沁着狠,一字一顿道:

“请问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都干了点什么?”

楚弥尬笑两声,低头抠起了手。

“我也没干什么呀?”

他心虚道,“我就是好奇你昨日带我回来时,究竟是何人在说话。”

“我想我既然住进来,总要和你的家人打声招呼的。”

沈淮久冷冷瞪着他,“所以?”

楚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所以我就去跟他打招呼了。”

沈淮久:“然后。”

“然后他不理我。”楚弥别开脑袋。

预感到接下来有可能自己的血压会直线飙升,沈淮久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从喉间硬挤出两个字。

“继续。”

楚弥顿了顿,同样吸了一口气,说:

“我生气,就揍了他一拳。”

明明该生气的。

沈淮久无数次告诉自己。

一定要生气,狠狠生气!

可是,鼻子下面那张死嘴,压根不听他使唤。

疯了一样上扬。

再上扬。

再再上扬……

直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

“噗哈哈哈,你说你把门锁给揍了?!!”

“操、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哈哈哈哈……”

憋了一晚上的郁闷劲,在这一刻莫名其妙全没了。

沈淮久笑起来没个分寸,连什么时候楚弥脸色变了都不知道。

等他终于笑完,捂着肚子把头抬起头的时候,楚弥的脸已经彻底黑透了。

“好笑吗?”

沈淮久轻咳两声,揉揉鼻子没说话。

怕一张嘴再笑出声来。

“还笑吗?”

沈淮久连忙摇了摇头。

想起眼前这小子眼睛看不见,忙出声说:“不笑了不笑了。”

他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你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他其实想说,饿了你就再忍忍,等到天亮外面卖早餐的就开门了。

到时候他可以点外卖。

谁曾想,楚弥张嘴就问了一句:

“你会厨艺?”

不等他回答,楚弥就继续道:

“既如此,我想吃花雕驴肉、辣炒兔丁。”

“烧鹿筋,蟹黄豆腐,再加一个清炒菜芯。”

“主食……”

楚弥想了想。

“主食要鸡汁汤面。”

“茶点就算了,我现在饿得很,不乐意吃这些。”

沈淮久听得嘴角直抽。

还驴肉鹿筋、兔丁蟹黄,他还真敢提!

“还不乐意吃这些。”

沈淮久怪模怪样的,一边学着楚弥说话,一边翻白眼。

“我看你是想上天!”

楚弥不解地偏了偏耳朵,“九哥……是觉得我要的过分了?”

“抱歉。”

他郑重道。

“我以为九哥自行经商,家底应该还算殷实。”

“所以方才九哥问的时候,我就随着心意答了。”

“是我考虑欠妥,九哥不要跟我生气。”

他默默低下头,降低声音道:

“我其实很好养的,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也能活命。”

“我不会要求很多。”

微微下沉的音调听起来有点可怜。

“九哥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沈淮久:人只要活着,血条就会有变化。我的只是变化快一点,有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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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数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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