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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演奏

盛听看到她眼泪流出来,瞪大了双眼——她前前后后二十几年没怎么真正意义上惹哭过哪个女孩子,手足无措地下意识要去帮她擦泪。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我不说出去行不行?”

察觉到她的靠近,谢昭疼痛都顾不上了,躲着拍开她的手。

这是谢昭第二次拒绝她的接触了。盛听悻悻地收回手,好像明白了谢昭是真的打心底里讨厌她。

谢昭红着眼圈,瞪了她一眼,绕开她快步走了。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盛听周身萦绕着似有若无的花香,不过她已经无暇去思考到底是什么花散发出来的味道了。

腺体的痛感简直到了不能忍的地步,谢昭才不得不停下来从背包里翻出药,仰头干咽下去。

药效发挥作用还需要一段时间,她实在走不了了,挨在墙边等着眼泪什么时候停下,腺体不那么疼了才能回去。

因为腺体的原因,她没办法自己释放安抚信息素,更没有谁能来帮她。

……

周末很快就过去,早上上课时学生拖着熬到三四点的尸体来到教室,谁都无精打采的,乐理班里的氛围活像殡葬现场。

“停停停!弹的什么玩意?太难听了!”徐雪卿按停了收音设备,眉头皱成“川”字,教鞭指着黑板上音谱的一片红,“你们这弹的东西起得到一点安抚作用吗?激怒对手还差不多吧?!”

“算了,找个精神的上来带着,谁再跑音就让他到楼下的大舞台去展示!”她扫了一圈教室,最后定在谢昭身上,“谢昭,上来。”

谢昭在位置上磨蹭了几秒,还是起身走上去了。季娴云昨天晚上又逮她到琴房练习,练不好就被信息素压制,一晚上下来指尖疼得睡不着觉。

她在钢琴旁边站了会儿,回头问徐雪卿:“我能用笛子吗?”

徐雪卿道:“着调就行。”

徐雪卿一声令下,教室里缓缓拉响了平和的奏鸣曲,各式乐器弹出的音符汇成金色河流,淌过教室的每个角落。

乐声涌出教室,化作气浪扫过校园。

盛听在上理论课,论述老师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平调字音都在击打着她的睡眠神经,对面楼传来的音乐声淌入她的耳朵,骨头都舒爽了。简直如听仙乐耳暂明啊!

论述老师一回头看原本恹恹的班级此刻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看看你们,没有背景音乐学不了了是吧?乐理生在战场上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所以啊,”她怒目扫过某个男学生,“我再听说谁有学科歧视,我就让他好好学学战术理论!”

盛听透过玻璃窗遥遥望到对面教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谢昭手持着笛子,低垂着眉眼,浅色的韵律围绕在她的周身。

一曲奏毕,徐雪卿欣慰地鼓掌:“太棒了太棒了,就照这个趋势练下去,模拟训练考试一定能取得好成绩的!”

听到考试,教室里又是哀声连天。

“不是刚考完吗?又要考?”

“期中考试啊乖乖们。”徐雪卿摊手,“这个考试也是很重要的,考过这场,你们就剩半年多的时间准备高考了。而且,军部大学拨了两个保送名额到我们学校,很有可能是依照这几次考试的成绩来决定哦。”

这时班里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到了谢昭的身上。

徐雪卿尴尬地沉默了一下,“是啊,不是还有一个名额呢吗?咱们乐理班很多同学排名都很靠前的,多努力一下或许就成了呢?”

“好好考。”徐雪卿排除掉实力强悍的术攻班和药理班后,对自己班还抱着十分大的信心。下课后,学生一哄而散,转头叫住了谢昭。

“谢昭,你跟我来一趟。”

徐雪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谢昭。

“修复它花了点时间,这把琴弓倒是不错,不过要融合你的信息素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效果。”

谢昭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躺着把精良的琴弓。几个月前她交给徐雪卿的时候还只是一把普通的小提琴琴弓,经过徐雪卿的修复,现在攻击力估计能拔高好几倍。

红木弓身在阳光的映射下闪耀着柔美的光泽,谢昭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谢谢老师。”

“我没花什么功夫。你以前从来没有拿出来过,这么好的琴弓你是从哪找来的?市面上可是很难买到的。”

“是很久以前收到的礼物。”谢昭垂下眼帘,把琴弓收了起来。

“哦,那挺好的。有了这把琴弓的加持,实践课成绩说不定能提高不少,你这段时间也该好好练练。”徐雪卿叹了口气,继续道:“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你的实践课成绩怎么就那么难提升?这次我叫你过来,还为了成绩这事。”

谢昭抿了抿唇,她早就料到了。

“术攻班那个转学生和你不相上下,你也该有危机感了,这次差了两三分,下一次就说不定了。理论课成绩是很容易提上来的,而你的实践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上来的,再不加把劲,那个保送名额很容易失之交臂的。”

“嗯。”

……

谢沅照常搬了书到自习室一个没人的角落,在不远处的书架边看到谢昭的身影,轻轻喊了声:“姐。”

她目光转到谢昭放在桌上的背包,里面塞了个长方形盒子,不过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等到谢昭借好书坐到她的旁边,谢沅轻声问:“姐,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你用这个拉琴吗?”

谢昭点了点头。

谢沅眼睛亮了亮:“有空可以拉给我听听吗?我最近心浮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学也学不进去……”

她拉着谢昭的衣角,央求地晃来晃去。

“等期中考试结束吧,我最近新学了首曲子。”谢昭答道。她还没试过用这把琴弓拉琴,打算练好了再拉给谢沅听。

“太好了!姐你对我最好了!”谢沅高兴得手舞足蹈,瞥见桌上那几本谢昭借来的书,看起来都是和药理学相关的。

“姐,你们乐理还要学药理的理论吗?”

“没有。”谢昭翻开她的课本,已经准备好给她补课了。

谢昭说话声音很轻,但是听得很清楚,遇到重点的地方她会反复讲上几遍,谢沅也没有一点懈怠,比上课时还精神。

她们每周都会抽出两三天的时间到图书馆,像今天这样,谢昭讲,谢沅听。

那是她们难得的待在一起的机会,谢沅格外珍惜,今天她明显感觉到姐姐有点匆忙,挣扎着要不要让谢昭去忙自己的。

“你在听吗?”

“啊?”谢沅一不小心听漏了,等谢昭叫她,已经是讲到下一章的内容了。

她抿了抿唇,看向谢昭。

谢昭没想责备她,问道:“你在想什么?”

“姐,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忙?”谢沅睁着一双滴溜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昭:“我上课都听懂了,你要是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忙吧,我看到不懂的再问你。”

谢昭的确有别的事情,不过算不上紧急,谢沅这么一问,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讲得有点快了。

谢沅嘴上这么说,其实不希望谢昭走,谢昭也看得出来。

“没什么事,我讲慢一点。别再走神了。”

谢沅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课了。

补习结束,已经是六点半了,出了图书馆外面正下着大雨,谢沅没带伞,谢昭便撑着伞带她回教室。

那边都是术攻班的教室,把谢沅送到地方,她正准备走,抬头瞥见旁边一间教室里有个人影,待仔细看,她就立刻转头离开了。

是盛听。

盛听没有注意到她,她正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啃理论课程的课本。

雨越下越大,谢昭反方向穿行在人流中,雨水溅湿了她的小腿,灰蒙蒙的天色里,狂风带着雨雾沾湿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最终抵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踏上几级汇聚着泥水的阶梯,她推开了观察室的玻璃门。

一走进去,目之所及的任何角落都铺满了绿色,只有中间留出两条一人行走的小道。

雨滴砸在观察室的顶棚上,传来闷闷的敲打声,谢昭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郁积的坏情绪即刻被净化了。

她往里面走去,轻车熟路地在各个小房间中穿梭,最终停在了一株植物前。

那株植物叶面打黄了,绿色的根茎摸起来也很软,枝叶的顶部结了深褐色的果子,不过还没有成熟。

这状态看起来实在堪忧,好像再过几天它就能化成臭水烂在盆里。

谢昭在它下面的架子上找出几瓶营养剂,倒进量杯里充分混合后,把营养剂贴着植物的根倒了下去。

“野山根。”

谢昭被这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年纪五十上下的女人抱着手臂倚在门边,对谢昭微微一笑。

“老师。”谢昭心里默默想,下次走路可不可以有点声音。

“它结了果就意味着生命要终结了,你白忙活了。”

谢昭:“死不了,至少到明年冬天的时候没死。”

老师挑了挑眉,很是不信地看着她,说:“野山根结了果子后根系就会烂掉,你看看这黄叶,腐烂程度已经进行到一半了,等果子成熟,它就死了。以前观察室里记录的都是这样。”

“所以我没有把营养剂直接浇土里,我在它的根部开了道口子,等原来的根系烂完,它还会长出新的。”

她仔细一看,根部确实被开了个口子,少部分营养液溢出来渗进泥土里,在这短短两句话的时间里已经被野山根的根系吸收殆尽了,此刻打黄的叶面渐渐褪了颜色,绿色又挤了出来。

她惊叹了一声,意外的劲头还没过,又觉得很合理了——谢昭三天两头就往这跑,对这里面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她这个当老师的,偶尔给几株垂死边缘的植物妙手回春不是什么稀罕事。

“你在药理学上的天赋比乐理学高,要是早点转过来,不知道做出多少成就了。”她叹气地摇摇头:“不过你认死理,一定要栽在乐理上。”

“乐理也没什么不好的。”谢昭的声音闷闷的。

“照你们信息素适配的原理来说确实好啊,但也别固化思维嘛,”老师拿起剪刀,边修剪架子上的花花草草边道:“我听你们徐老师说,你的乐理水平已经超出正常人很多了,就是有一道坎怎么也过不去,你想要登峰造极是比较困难的,但药理就不一样,要是当初……唉,不说了不说了,你一门心思扑在乐理上,我是劝不动了。”

谢昭眼神看起来有些落寞,只是听着老师说,默不作声地接住她剪下来的残枝败叶。

谢昭从来没说过讨厌乐理,但是她看得出来。可就算是讨厌,谢昭也做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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