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紧实的肌肉,充满弹性又极具肉感,摸起来触感极佳,谢予安手如被热锅油点崩到一般,弹跳反弹,像一道闪电抽出。
“你这孩子!说就说,上什么手……”谢予安惊诧之余,更多是无语。
几年之后,再次同住,沈既白比以前更喜欢跟他进行肢体接触。
谢予安把这归咎于,沈既白对他不设防的亲情表达。
想照单全收,却受制于自己喜欢同性的性取向。刚才手放沈既白身上,谢予安脑中闪现的奇异联想,哪怕只有一瞬,都让他感到无比羞愧和罪恶。
眼前这个青年,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唯二的亲人!
哪怕自己有任何一丝邪恶的想法,都该被五雷轰顶,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谢予安神色窘迫,逐渐转为严肃。
沈既白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右手食指中指平直伸出去,堂而皇之去掀谢予安的衣摆。
谢予安汗毛倒竖,脑中警钟长鸣,于半途中拦截制止,他攥着沈既白纤长的手腕,悬空晃了晃,出言警告:“别闹,菜都要凉了还吃不吃,不吃就洗漱回屋睡觉。”
“吃。”沈既白飞快地说。
调戏要适可而止收手。
沈既白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刚才所为,就像他一时无心的玩闹,沈既白重新把注意力聚焦到一桌子的菜上。
“这个,还有这个,吃不完给我打包起来,明天我要带去公司。”
“成。”
谢予安答应着。
思绪顺着飞到沈既白的职场:“你那个创业公司,才刚起步,有没有热饭的微波炉?”
“有一个的。”沈既白面不改色答。
他说了谎,公司里压根没有微波炉,他带的饭,会有专人送到餐厅后厨回锅加热,再在饭点,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而这一切,他不会告诉给谢予安知道。
“成。”谢予安不疑有他,嚼着米饭朝他点头,老生常谈地嘱咐:“创业没有不辛苦的,但也一定要好好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沈既白点头,面不改色轻声回:“知道了。”
晚上,谢予安收拾干净厨房,见沈既白不在客厅,已经回房,以为他睡了,就关了主灯,回到主卧,重新打开电脑。
他要利用晚上的时间,修改简历,继续求职。
白天,有家猎头公司,突然联系到他,索要他的简历,给他推荐了一家近几年势头强劲的某科技公司“解决方案架构师”的职位。
“既安科技”,这家公司谢予安有所耳闻,知道创始人极其年轻,公司员工平均年轻不超过27岁。
他一个三十五的“老人”,知趣地划过这家公司,哪怕有相应合适的岗位和不错的薪资,他也没有想要投递的想法。
眼下,多次面试折戟,猎头适时投来橄榄枝,他打开猎头发过来的岗位链接,一行一行仔细研究,一边沉思,一边手敲桌面,想着是否把简历发给猎头。
想的太投入,沈既白到他屋里来,他都没发现。
等发现时,沈既白就站在他电脑对面,把洗好的葡萄果盘推他跟前。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予安心虚地问,庆幸自己电脑屏幕上展现的是既安科技的公司业务介绍页,而不是岗位介绍页。
人生最低谷的窘态,多次求职折戟的狼狈,他决不能让沈既白知晓。
“刚进来,给你送水果,吃葡萄。”沈既白捡起一颗,往他嘴边送。
谢予安伸手接过,果肉咽进去,找垃圾桶吐皮,沈既白直接伸手:“吐这里。”
谢予安无奈白他一眼,当他开玩笑。
把果皮吐进垃圾桶,抬眼看挂表:“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沈既白不回反问:“那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用上班吗?”
闻言,谢予安后背一紧,轻咳后道:“当然要上班啊,我也要睡了,你帮我把门带上。”
沈既白低声哦,后退一步,想起什么似的,又随意地说:“对了,我刚看你电脑屏幕是既安科技的信息,是你们公司要跟他们谈项目吗?”
这个话题太过危险,谢予安不想继续,嗯啊含糊敷衍。
沈既白接着说:“这家公司风评、待遇都不错的,校园宣讲会很吃香,光我们一所学校,就有小一百人投递了简历。”
谢予安点点头,似乎被调动了一些兴趣,“像这样的企业,更喜欢年轻有活力有创造力的年轻人吧?”
沈既白摇头,不赞同谢予安的意见:“怎么会?像你这样经验丰富,技术过关,又吃苦耐劳的员工,他们更求之不得呢,只是说人才难得,不一定碰得到。”
谢予安被他一顿马屁拍的舒爽,眼角现出笑纹:“今天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嘴巴这么会说话?”
沈既嘴角一撇,孩子气切一声:“不信就算了,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呗,走了,睡了。”
他又端着果盘撤了。
沈既白走后,谢予安打开简历,调整了求职意向,把修改后的简历,发送给了猎头。
很快猎头回复:收到。
谢予安承认,沈既白的话,帮他下了投投看的决心。
毕竟,现在来看,他确实没有比之更好的工作机会。
一天后,猎头就发来信息,跟他确定面试就在一天之后。
“时间这么紧张吗?”谢予安电话中问猎头,语气意外。
“这个岗位重要且急缺,一直没有招到合适的人,看到你的简历后,用人部门非常满意,让我一定约你去面试看看。”
“这样啊。”
猎头那边轻笑,根据自己跟甲方沟通多年的经验,发出笃定预判:“我看这次,**不离十。”
相比于猎头的高兴心情,谢予安本人心情平静。
调整状态,尽可能在面试时全力以赴,面试刚结束,他就去驱车去超市买菜。
刚才,沈既白突然给他打电话,说今晚上早下班,想吃自己做的炖肘子了。
电话中,沈既白语气激动,难掩兴奋。
谢予安下拉领带,柔笑着问他怎么了,捡钱了?
沈既白神秘兮兮:“捡钱算什么,我捡到人了。”
故弄玄虚挂了电话,谢予安赶着去割肉、买菜,路上琢磨沈既白的话:
“捡到人”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交女朋了?所以才会按捺不住地高兴?
这就说得通了。
沈既白性子冷,对什么都淡淡的,哪怕高考出分,得知总分省前三,沈既白也没过多兴奋的情绪。
谢予安比他高兴的多,给他炖了一锅大肘子,还吆喝喝上了二两白酒:“大喜的日子,就得吃肘子就白酒,尝尝你舅我做的炖肘子香不香?”
这都要主动吃炖肘子了,可见新交的女朋友让他满意坏了。
想到这里,谢予安满心欣慰。
有种吾家有儿终长成的感觉。
拎着大包小包,去地下车库,刚把肉、菜放后备箱,白芳的电话到了。
问他沈既白有没有给他添麻烦。
“他能给我添什么麻烦,他从小就乖。”在白芳面前,谢予安对沈既白从来全盘维护。
白芳习以为常,从沈既白初中开始,谢予安跟他的相处,比她这个做母亲的多得多,所以,对沈既白,谢予安一直有母鸡护雏的心态。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他在你不方便。再说了,他那么大人,也该谈对象交女朋友,整天跟你一个男的泡一起算怎么回事。”
白芳语气吞吐,抱怨中带着恨其不争,似乎在含沙射影什么。
谢予安眸色一暗。
自从性取向被白芳知道,她面上没说什么,也没对他疏远,却有意识地让他远离沈既白。
怕他不正常的性取向,把沈既白“传染”了。
这也是他四年前,换城市工作的直接原因。
谢予安假装没听出来白芳话里的意思,为了避免尴尬,也为改善白芳的心情,他就可着白芳爱听的说:
“姐,你放心吧,我看既白没那么不解风情,最近恋爱可能要有苗头了。”
白芳惊喜道:“真的?!哎哟谢天谢地,那更不能让他总跟你住一块儿,人家小年轻得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谢予安绷紧嘴唇,不知道这个话题该怎么接。
沈既白想住他这儿,他怎么可能出声赶人?
但他也不愿意让白芳不高兴,索性沉默应对。
白芳年纪大了,比以前更能叨叨:“你得了空,劝他搬出去自己住,你别总心疼他,他兜里有钱。”
沈既白现在什么样,白芳也不清楚。孩子大了,跟她隔心,又常年不着家,但逢年过节给她包的红包,额度一个比一个大。
她从谢予安这里知道,沈既白从大一开始,就鼓捣了一个公司创业,具体的她不懂,但应该已经挣了一点钱,足够养活自己。
谢予安哎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自己买了肘子,等中秋过节回去的时候,也给白芳炖来吃吃看。
白芳叹口气,想到谢予安一个孤零零在外不容易,还得收留沈既白那混小子,她心疼谢予安,无奈之余,也没其他办法,嘱咐他中秋回来跟她一起过节,又顺着谢予安的话,开始聊起了家常。
回到家,谢予安明显能够感受到沈既白,今日状态十分反常。
他相当兴奋。
尽管在刻意压制,但谢予安就是能清晰捕捉到他的情绪。
比如,他嚼饭的速度,比以前要快,食欲更好,而且手机不离身,新添的米饭,刚扒拉两口,就放下碗,两手举着手机,低头专注打字。
谢予安想到了自己的猜想,又想起白芳的叹气,便想探探准头:
“跟谁聊天啊这么专注,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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