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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宫门(15)

白骨疫的母蛊被慕归月一把捏成了灰,一息之间,被死亡笼罩的燕都如春天抽芽儿的树瞬间活了过来。

街上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都挂着笑,商贩的叫卖声女人小孩的打闹声不绝于耳,那短暂的苦难终是没能摧毁人们百年经营的繁华,一切如昨。

李弘舒身披铠甲,骑在一匹红棕色的宝马上,头发高高束起,略显文秀的手紧紧握着缰绳。

她回过头,眼底闪着点点星光,朝城墙上的众人扯出一个灿烂的笑。手中的鞭子一扬,马蹄翻飞扬起一阵黄沙,浩浩荡荡的军队紧随其后。

皇帝死的突然,西域不死心早以集结精锐意欲来犯。魏家满门忠烈只余下这么个深宫中长大的公主。

但魏家没有孬种,那是血脉的传承。

她从小跟着外公,读兵书习武不比任何一个男儿差!星火相传,这面大旗就交给这个承受太多心路变化的女孩吧。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不属于笼子,你得让他们去走自己的路无论成功与否,那是少年人一生只有一次的挥霍。

黄沙之间,李弘舒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她又爱又恨的城。

李立转过身,悄悄抹了一把泪。跟在姐姐身后寻求安慰的狼崽也得自己走。从此无法回望只有征途。

楚云起红了眼,放声哭了起来。急得弄舟和雪辞一个劲的哄。

雪辞被木西关在了归一寺那底下密室中,被就出来后便一直跟着她们。于她而言身早以似浮萍,没有归处便哪里都是归处。

是夜,圆月当空,月光清冷皎洁。给人的感觉明明那么冷却被人们赋予了个圆满团结的意味。

人的感情真是莫名其妙。

“今晚的月亮好圆。”祁晏尘道。

慕归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那隐匿在层层竹叶当中的冷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拉着祁晏尘朝外走去。

虽不知缘由,但祁晏尘也没多问。他始终相信慕归月无论做什么总是有他的道理。

慕归月带着他跳出了宫墙,朝着城中走去。路边渐渐变得热闹起来,他想起来了今日原是中秋。

怪不得月亮这么圆。他抬头看了一眼更加确信了。

慕归月拉着他穿梭在人海中没让任何人碰到,翻飞的袍袖传出淡淡的梅香,在热闹喧嚣中格外的明显。

慕归月应该不是临时起意,一路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去了一家酒楼。

酒楼位于闹市边缘,位置可以说颇为尴尬。往前一点是鼎沸的市场,往后一点就是这个城市最边缘的一群人物。这注定它门庭冷落,有钱的不会住在这,太偏。没钱的也不会住在这,太贵。

不知为何只一眼祁晏尘便知道慕归月此行的目的地,这座小酒楼透露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不张扬也不过于落寞,只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古朴和忧伤。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匆忙间,祁晏尘仓促地望了一眼,巨大的红木牌匾上写着俊丽娟秀的二个大字“不问”。

楼内和楼外似乎两个世界。刚一跨过门槛祁晏尘便感觉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彷佛他本来就属于这里。

店内没什么人,温柔的烛光铺在褐色的地板上,轻柔的光晕中开甚至可以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细小颗粒。

听到脚步声,柜台后猛地冒出一个脑袋,是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唇红齿白五官小巧长相颇为标致。

视线交错的瞬间,姑娘就红了眼眶,唰得眼泪就淌了下来。

祁晏尘认出来了这个是百年前他和慕归月游历人间时救下的一只小花妖。

花妖人小胆儿也小,初出茅庐,性格单纯的就像山间里一汪遗世独立的泉。慕归月就把这花妖给带上了,因是朵红色木槿,便取了个名儿叫小槿。

可能是一起长大的缘故,俩小孩都有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德行,那就是凡是都一根筋,认准了谁说都不管用。

最后那段时间慕归月实在是顾不上别人无奈之下只能打发她下了山,没想到她居然把以前几人住过的一家小酒楼给盘了下来,风雨飘摇的维持了这么多年。

一进城慕归月就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刚开始没打算打扰,但想了想祁晏尘或许想见便来了。

小槿捂着嘴,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呆愣愣的看着慕归月。许久才狐疑的看向祁晏尘,迟疑地问:“阿,阿遥吗?”

祁晏尘点了点头。

闻言,她一下窜了出来,一头栽进了祁晏尘怀里,撞得祁晏尘趔趄了半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祁晏尘一时有些慌张,手根本没地放,求助似地看向慕归月。慕归月嘴角一瞥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他想起来了,这是个和弄舟不相上下的祖宗!你要是不管她她可以昼夜不断的嚎个三天三夜。

祁晏尘用一根手指抵着人额头推开,面色复杂,“鼻涕别擦在我衣服上。”

小槿愣了几秒随即更加激动起来,“这个是真的!除了阿遥那个王八蛋谁会把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往外推!哇啊呜呜呜,你可算回来了。”

祁晏尘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手指轻轻一用力拉开一小段距离,趁这间隙几步便跨到了已经坐下准备喝茶的慕归月身侧。

小槿转过头看着二人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是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姑娘怎么越长越傻缺?”祁晏尘小声问。

“以前不就这样吗?”

祁晏尘咽了口水,有些心虚的喝了口茶。“也是。”

他瞥了一眼远处还没回过神来的小槿,鬓角处有一道细长的疤,被时光冲刷得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祁晏尘知道那有所有格外刺眼。

他不由得后悔自己刚才的话,这小姑娘之所以直愣愣的都是为了他啊!

那个时候他不通人事,五感缺失,对于危险的感知度几乎为零。刀划在身上不知道疼,火烧到屁股不知道叫,眼前有坑也能睁着眼睛跳。

夏天几场雨一下,珞珈山就会长很多蘑菇。毕竟是个花妖知道那玩意鲜,好吃,于是一个半大的拉着一个走路还不利索的刚下完雨就跑去去后山采蘑菇。

结果路太滑一不小心祁晏尘跟个球似的滚了下去,吓得小姑娘一边飙泪一边追。

不过祁晏尘也真是命大一路滚下去可谓是风雨无阻没半点磕着绊着安安稳稳的落到了一大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草里。那草有半人高,长得又密实,落在里面软乎乎的和床似的。

相反小槿那倒霉蛋子就惨了,坡太抖,跑起来刹不住,哐当撞上了树,脑袋当时就开了瓢,流了一脸的血,当场就哭得死去活来。

慕归月找到俩人的时候,一个泥娃呆愣愣的坐着,只剩一双眼睛亮晶晶。一个血娃在一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当时是真后悔去找树神下棋的时候没把这俩祖宗拴住门口的石头上。

小槿回过神来,同手同脚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下去,又爬起来跪在桌子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直勾勾的把两人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这才松了口气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架势吓得祁晏尘都想接她一把。

“阿遥怎么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小槿表情颇为夸张地问。

“说来话长。”

祁晏尘捻着茶杯,看了一眼慕归月。自从恢复记忆以来还没什么机会像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话,他喝了口茶,将记得的所有托盘而出。

“啊?你是说你前面不是在这个世界?”小槿眼珠子瞪得滴溜圆。

祁晏尘点了点头,“嗯。”

小槿两弯细眉紧紧绞在一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慕归月。慕归月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黑的。

“不清楚。”

祁晏尘道:“我有一些记忆还没想起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另外一个世界,你又为什么...”

堕神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慕归月就打断了他,“没什么,都过去了。”

慕归月揉了揉眉心,两瓣薄唇紧紧抿着,看样子并不打算继续说些什么。

小槿眼底一下暗了下去,嘟囔道:“我当时下了山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一觉醒来就到了人间。我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说着说着有哭了起来。

祁晏尘把玩着空了的茶杯没再问,没人比他更清楚慕归月那德行,他不愿意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小槿抽抽噎噎的哭声,突然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挂着两行泪道:“今日中秋,那不得吃月饼赏月吗?”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祁晏尘伸手想拦,只抓住了一把空气,嘴角一抽道:“几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

没一会儿小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嚷嚷着让祁晏尘帮忙,一打开全是月饼,不说应有尽有那也是琳琅满目了。

几人胡乱收拾了一下就去了顶楼。顶楼收拾的很干净,一个大花坛里种着一棵梅花,此时正挂着一些豆子大的花苞。

小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春不往不是也有一颗吗?燕都地贵,刚来的时候买不起就种在楼顶。”

一时间各人心底都泛起一股酸涩,原来真的那么久没见了。

祁晏尘声音有些哑,“有时间回去看看。”

“肯定的呀,那可是我的家。”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慕归月。见慕归月点了点头,她一颗心才彻彻底底地落回了肚子。

当时阿遥突然不见了,慕归月像是得了失心疯,火急火燎的把她送下了山。她一直以为慕归月和阿遥不要她了。

她不由得又想流泪。

“哭什么?好不容易见一面。”祁晏尘丢了张帕子给她。

“我高兴不行啊。”她梗着脖子,尽量不让眼泪掉的太快。

一张圆桌,三个人,百年之后谁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当然百年前也没人预料会分别。但所幸人间万事有相逢,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不算晚。

似乎月亮更圆满了一点。祁晏尘不由得想。

天边咻得炸开一朵明黄色的烟花,接着五颜六色的花又开了一片连一片,就好像将春天的花园搬到了秋天的夜空。

烟花璀璨,人世喧嚣。万家灯火在他们脚下流过就好像一切都还停留在昨天,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没有颠簸也没有流浪。

黑暗之中光影之下,慕归月的棱角更加明显,冷峻锋利不容置喙。但当他回过头望着你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是如此的平静悲伤,一点烟火的热气也没能跑得进去。

很多事想问,很多话想说,但面对那双眼睛的时候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了一句“满月之下,人海浮沉,我只希望你幸福、安康、快乐,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

慕归月勾住他因为紧张有些发冷的指尖,弯眼一笑,轻轻唤了一声“阿遥。”

祁晏尘反握住他的手以作回答。

两颗心的距离原来只有浅浅的两个字。

宫内此时也是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彩绣辉煌。

弄舟几个在小院内支了一张桌子,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脚边堆着一堆礼物,大部分是李立差人送来的,金银珠宝美玉珍馐无所不有,最上面放着的却是一盒卖相并不算好看的月饼,还剩两个。那是俏哥和那几个狱卒送的。虽不及李立送的贵重,但心意却是谁也比不上。

白骨疫的事结束后,祁晏尘和李弘舒求了个人情,让那些人回去看看家人朋友。所幸所有人都在,没让他落得个招摇撞骗的名声。

几个人商量了一天一起写了一封的信,他们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字,一个人写了几个自己会的,读下来通篇不顺却字里行间都是真情。信的末尾写着每一个人的名字,歪歪扭扭得说是画的也不过分。

弄舟伸长了脖子不知第几次朝里院的门望去,问道:“神君还不回来吗?”

楚云起拍了拍他背以作安慰。慕归月不在,她说话都放肆了起来,“和古神大人幽会去了。”

“啊?”

弄舟拧着疑惑的眉毛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楚云起,喉咙里的话还没问出口楚云起就屁颠屁颠的跳到屋顶上陪雪辞了。

雪辞一身白衣,站在月色下宛若一副工笔水墨画。路过的风对待这位女子都显得格外温柔,只轻轻地吻过她的衣角发梢,月色勾勒出少女美妙的身姿,哪怕看不见脸单单站在那就能够引人遐思。

木西最开始抓她是看中了她的仙格,最后却没换,不知道是没来得及下手还是没找好下家。但现在似乎也不重要了。

她并不稀罕这天生仙格,命运给予馈赠也必将带来灾厄,平淡倒成了唯一幸福。

雪辞几乎没和他们说过话,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楚云起身侧。她还是带着那顶幂篱,除了见过她的人知道那之下是如何惊心动魄的美丽外没人知道她是笑是怒,是喜是嗔。

但这并不妨碍楚云起喜欢这个人儿,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楚云起落在她身侧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明艳地橙色闯入画中竟不觉突兀反倒让整个画面活了起来。就好像夏天和秋天。

弄舟看得有些失神,回过头看着裴行川,嘟囔道:“她们也是在幽会吗?”

裴行川喉结滚动,结结实实喝了一杯酒,“不,她们是明会。”

往北直走三百米,再转个弯,霍浩南正哄着神志不清的贵妃吃下了药。怀里的人终于是安安稳稳睡了过去,黑鸦般的睫羽上尚带着泪珠。

一扇小小的窗,框住地不知道是月亮本身还是看月亮的人。

霍浩南久久地注视,长长地叹息。

人这一生的际遇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但总有人心甘情愿做这囚徒,用漫长余生来赎。

再往北直走五百米就是乾坤宫,新帝登基,奏折多得只能堆在地上。雍容华贵的室内烛火通明,偌大的宫殿内没有一丝杂音,冷冷清清。

面上还带着些稚气的李立从中抬起了头,透过比头顶还高的奏折朝外望去,一轮硕大的圆月挂在天边。

在这之前黑夜、月亮等一切和黑暗相关的事物他都带着深深的厌恶。但此刻他却想通过这一轮月亮看看那远在天边的人。

那是他此生唯一所爱,唯一能托付却又唯一觉得亏欠的人。

隔着凉薄的月色,他彷佛又看到了那个满脸正气,冲着他笑伸出稚嫩小手的李弘舒。

“别怕,皇姐带你出去。”

“别怕,别回头,别挂念。”

这是那日城门下李弘舒对李立说得最后一句话。

她收回目光,眼底晦暗,转过身,猛灌了一口烈酒,酒精熊熊燃烧,烧不尽的离别死恨愁。

耳畔是将士们的高歌,身后是一地破碎的月光。往后余生唯征途归她所有。

那一年什么都不懂的俩个小孩,仅凭两个真心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中跌跌撞撞长大,又在尔虞我诈中走散。

李弘舒披星戴月闯进李立的世界,拉他出泥沼,从那时起他的世界天光大亮。但世事弄人,从此无论黑夜白昼,姐弟殊途不同归,各自茕茕孑行。

一轮满月承载着太多的悲欢离合,但所幸的是,无论海角天涯,此时此刻共抬头也算彼此相拥。

夜深了,人散了。

祁晏尘和慕归月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身后是长长的影子。

看着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夜色,小槿转过身擦了擦眼角,只道世间最难不过重逢。

回去后祁晏尘给其余几个人都带了一些小礼物。弄舟的一把精致的防身匕首,楚云起一支莲花样式的青玉簪子,裴行川一对黑金护腕,雪辞一顶雪蚕丝织的幂篱。

“用我的钱给别人买礼物?”慕归月无奈笑道。

祁晏尘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放下最后一件,摸了摸弄舟的头,余光瞥见床头柜上两块用手帕包着的月饼和一封写着“大仙亲启的信”。

太阳穴不轻不重的一跳,他把信拆开,乍一看没懂什么意思,目光扫到落款那一排排名字,不禁眼眶一热。

密密麻麻的字深深浅浅的情。

祁晏尘吸了一下鼻子,递了一块给慕归月,拉着人转身出去。趁着吃月饼的时候他揉了揉发涩的眼角,都被身后的人一点不落地看在眼底。

“没我的?”慕归月打趣道。

祁晏尘没回答径直往里走,慕归月把人拽了回来,居高临下地挑眉问:“真没我的?”

被盯了几秒后祁晏尘受不住败下阵来,瓮声瓮气道:“有,回去给你。”

慕归月被祁晏尘按在梳妆台前,三下五除二地把早上的杰作拆了。

“挺好看的拆他干什么?”

“坐好。”祁晏尘把他乱动的头按了一下。

他掏出一个黑木匣子,白色的绒布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条蓝底银线的发带,尾端还缀着浅蓝色的玉,在月光下泛着点点荧光。

慕归月看了一眼那孤零零躺在桌子上的红色发带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这一次祁晏尘梳得格外认真,甚至还给慕归月编了两条小小的辫子,太复杂的他也不会便学着慕归月平时那样只将两侧的头发束在脑后,用那根新的发带束着。

左看右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便在那一柜子的首饰里东挑西捡找了个银色素簪给他别在了上面。冷冽细腻的银白光泽,看起来颇为温润,簪子尾端一朵打磨的栩栩如生的梅花,莹白的花瓣一颗鲜红的宝石缀在其中,内敛又张扬。

慕归月看着镜子里时而皱眉时而满意地点点头的祁晏尘忍不住地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笑什么?不好看么?”祁晏尘皱着眉问。

慕归月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指腹轻轻磨着他的眉头,“开心,很好看。”

祁晏尘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那条红色发带,“谁好看?”

久久没得到回答,祁晏尘转过脸去一看慕归月皱着眉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心底不由得生气,腹诽道:果然除了我还有别人!

虽说早就知道了这小崽子想些什么但看着他忍不住露出尾巴还是忍不住想逗他一逗。余光一瞥,只见祁晏尘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腮帮子气得鼓鼓囊囊的。

再逗下去可就真要生气了。慕归月一只手握着他的瘦削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干嘛?”祁晏尘语气冲冲的。

“想看看最好看的。”慕归月话里话外都带着明晃晃的挑逗。

祁晏尘别开头,耳后红了一片,“慕归月,你在哪学的这些?”

“在你房间的那些话本子里看到的。”

湿热的气息打在他耳后,他浑身震颤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归月抱进了怀里。

“可以出师了吗?”

祁晏尘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可以开山收徒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不行,只能有我一个徒弟。”

慕归月轻笑一声,摸了摸他头,“好,只你一个。”

皇宫完结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其实俺最开始是有点纠结要不要让弘舒去当皇帝但最后仔细想了想外面打仗虽然辛苦了一点但胜在自由。父皇母后都不在了,皇宫于她也而言不过牢笼,可责任又不允许她一走了之,所以我觉得她肯定更愿意去做一匹自由的马而不是困于深宫的金凤凰。

而且女将军超级酷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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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宫门(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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