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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成熟的小人鱼

那日朝会之后,刑部重新开始审理金照古威逼箫倚歌致死案、李乘舟弄权枉法案、金咏锐花杏晓谋害钱珠儿案。

这三件案子息息相关,郭唯空带人梳理案情、整理证据,又派人前往兴平县捉拿嫌犯金咏锐和寒十江,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案子才最终审结。

经审——

金照古曾强占兴平县民闻鹤鸣、箫倚歌,并逼迫二人签下事先准备好的卖身契,欲将二人纳入府中为妾,闻鹤鸣报官后却招致金家报复,故忍辱负重至今,但箫倚歌不堪受辱,于案发当夜投河身亡,此两项,所犯之罪有二。

其一:强占良家妻女。凡豪势之人,强夺良家妻女,奸占为妻妾者,绞。妇女给亲①。闻鹤鸣回母家与亲人团聚。

其二:威逼人致死。若因奸盗而威逼人致死者,斩。②

因金照古身死,故不必施刑,但罪名不可免。

经审——

原大理寺卿李乘舟,数年前在兴平县任职期间,曾与金咏锐之妻私通,后在金照古威逼箫倚歌致死案中,授意嫌犯翻供、徇私枉法,又将云海尘捉拿下狱,此三项,所犯之罪有三。

其一:强占良家妻女。依律,绞。

其二:主守教囚反异。依律,与“故出入人罪”同。

其三:官司出入人罪。依律,与全罪论。

因《昭律》“二罪俱发以重论”一条规定:凡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③。意思是一人犯两种以上罪行,以重罪论。

故李乘舟三罪并论,依律,当处以绞刑。

经审——

兴平县民金咏锐,强迫其妻与李乘舟通奸,后又与花杏晓合谋,在其怀胎未及足月之时,强行让其诞下胎儿,致使其妻身亡,所犯之罪有二。

其一:纵容妻妾犯奸。抑勒妻、妾及乞养女与人通奸者,本夫、义父,各杖一百,奸夫杖八十,妇女不坐;并离异归宗。④

意思是强迫妻妾、养女与人通奸的,夫、义父各处刑杖一百,奸夫杖刑八十,被害妇女不论罪,同时夫妻须离婚,让妇女回到自己宗族。

故金咏锐杖刑一百,而李乘舟绞刑前先杖八十。

其二:谋杀人。凡谋杀人,造意者,斩⑤。意思是,凡事与谋杀人者,首谋之人处以斩刑。

又因《昭律》“二罪俱发以重论”一条,金咏锐两罪并论,依律,当处以斩刑。

经审——

兴平县民花杏晓,与人牙子买卖人口在先,受金咏锐指使,与其合谋害死金照古之妻在后,其罪有二。

其一:略人略卖人。此一条规定: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⑥。意思是用诱骗和强迫手段买卖良人的,处杖刑一百,流三千里。

其二:谋杀人。此一条规定: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⑦。意思是帮助主谋谋杀人的,处以绞刑。

又因《昭律》“二罪俱发以重论”一条,花杏晓两罪并论,依律,当处以绞刑。

另有当年买卖钱珠儿的人牙子、身为帮凶的金府奴才寒十江、兴平县讼师吕明秋、兴平县尸位素餐的县令燕鸿云,皆依律惩治。

至此,这桩从二十余年前就造下的孽债,这场让箫人玉等一众人隐忍了两年的仇恨,终于迎来了公平正义的结局。

当刑部的布告贴到了申明亭上之后,时酿春众人全都围在前头,褚横霜问:“这上头写的什么意思啊?时姑娘,你快给我们解释解释。”

时酿春眼眶发红,喉间呼出一口酸涩的热气,简单明了的说:“依律,李乘舟杖八十,绞刑;金咏锐,斩刑;花杏晓,绞刑。寒十江、吕明秋、燕鸿云皆依律处置。”

褚横霜一拍手,开心的了不得:“哎呀,大快人心啊!”

“是啊,两年半了,”兰玉秋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想哭:“终于……终于给箫姑娘讨回一个公道了。”

“这是件好事,哭什么。”解轻舟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鼻尖也有些酸。

卢紫烟也笑道:“对,这几桩案子的真凶无一例外全部伏法,可不仅仅是给箫姑娘讨回公道那么简单,等这事传开后,说不准会有更多的苦主敢为自己鸣不平呢。”

“是啊,幸亏咱们没有放弃,”闻鹤鸣心中也感到一股快意:“我终于摆脱金家那个魔窟了。”

颜霜红也高兴不已:“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自进京后一直为此案忧心忡忡,还未真正的轻松过,不如趁着今日好好庆祝一番?”

“好,”叶白庭道:“要不……要不去金照古死的那个酒楼吃顿饭怎么样?”

“好!”褚横霜觉得这个提议妙得很:“老娘请客,咱们走!”

于是众人便有说有笑的结伴离开了。

她们离开之后,箫人玉和云海尘走到近前去看,白纸黑字上,记载了他两年来所有的怨恨和不甘。

这两年间他的怒火从未熄灭,一直支撑着他从兴平县走到昭京,又从县里的衙门状告到天子面前。

这两年来的日日夜夜仍旧历历在目,曾经崩溃的、绝望、甚至与仇人同归于尽的心思,终于在今日尽数消散。

箫人玉啊箫人玉,你可以将往事放下了。

云海尘见箫人玉紧紧地盯着布告,知道他心情定然五味杂陈,也不开口打扰,就在他身旁静静的陪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云海尘觉得自己站的腿脚都有些发麻了,才听到箫人玉有些沙哑的开口:“云海尘,我们走吧。”

云海尘露出一个诚挚的笑意,他为箫人玉感到开心:“时姑娘她们都去吃饭庆祝了,你想不想去?我今日刚领了薪俸。”

“嗯,”箫人玉吐出郁结在心中的那口气,看向云海尘,笑的明媚昳丽:“好,你想吃鸡蛋羹么?我们找个地方去吃?”

云海尘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周遭人来人往,那些喧嚣的谈笑声、脚步声、叫卖声、甚至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被箫人玉的一句话阻隔在外,他的小人鱼终于再没有丝毫的死气,鲜活的让人挪不开眼,连带着这幅铺开的昭京风貌图卷,也从今天开始,被赋予了浓墨重彩。

云海尘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开心:“好,听你的。”

两人刚欲离开,好巧不巧郭唯空从刑部出来,瞧见了他二人:“云少卿,箫人玉,留步。”

两人转身,云海尘行了个礼,问:“郭阁老,有何事唤我二人?”

“啊,是这样,”郭唯空两手拢在袖子里,不紧不慢的说:“这几桩案子审完了,只待陛下勾决过后就可行刑,本官也算不负众望,还了有冤之人一个清白。”

“草民谢……”箫人玉刚要行礼拜谢,郭唯空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不急不急,等本官说完再谢也不迟。”

箫人玉便一脸乖巧的看着郭唯空。

郭唯空避开他的目光:“当日在大殿之上,你对李乘舟出言辱骂、动手殴打,触犯了‘骂制使及本管长官’、‘殴制使及本管长官’及‘宫内忿争’三条。”

箫人玉的脸色霎时变得灰白,只听郭唯空继续无情的说:“依律,该如何处置,你应当清楚。”

箫人玉忽然觉得身子发软,不由得虚晃了一下,险些摔倒,还是云海尘急忙挽着他的胳膊将其扶住:“郭大人,我们可以用银钱赎刑。”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郭唯空幽幽道:“念在你事发有因,故而你的罪行,本官与陛下商议过,皆认为情有可原。”

俩人不开口,都觉得郭唯空还有后话没说完,果然,只听这位刑部尚书公事公办的说:“陛下念你为阿姐伸冤心切,手足之情感天动地,不忍苛责于你,便只罚你些银钱以作警告。”

箫人玉哆哆嗦嗦的开口:“……多少?”

郭唯空伸出一只手,箫人玉看他其中一根手指头竖的老高,便松了口气:“噢,一两银子,还好,还好。”

郭唯空笑的很是和蔼:“非也,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箫人玉吓的花容失色:“你这不是只伸出一根手指么?”

云海尘在一旁看明白了,只得尴尬的替郭唯空解释:“郭大人他……有风湿,一旦遇上阴雨天气,他的手便疼痛难忍,伸不直。”

“是,”郭唯空乐呵呵的说:“快下雨了呢。”

箫人玉闻言险些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好在云海尘搀着他,他才不至于真的失态,眼看着小人鱼又要翻肚皮了,云海尘赶紧跟郭唯空商议:“郭大人,箫会元肯定不会随身带那么多银两,您能否通融通融,这五十两银子,改日再交给刑部?”

郭唯空慈眉善目的答应了:“好,好。”

云海尘道了声谢,搀着奄奄一息的箫人玉就离开了。

“小人鱼?醒醒?别晕!”云海尘暗戳戳的用劲儿去晃他:“不是要吃鸡蛋羹么,我这就带你去,你撑住。”

箫人玉心如死灰的喃喃:“我不想吃了,我只想一头撞死在鸡蛋羹上。”

“又说些奇怪的话了,”云海尘不许他这样消沉,半拖半拽的拉着他找了个铺子坐下:“你要吃什么?”

箫人玉仍旧为那五十两银子感到心痛:“我没有胃口。”

“好,那就来三份鸡蛋羹。”

箫人玉动作僵硬的看向云海尘,眼神多少有些空洞:“我说我没有胃口!”

“嗯,我听见了,这是给我自己点的。”云海尘说完就转头对掌柜的吆喝:“店家!来三份鸡蛋羹!”

箫人玉嘴角颤抖,泪眼汪汪:“云海尘,你吃得下去?”

云海尘语重心长道:“小人鱼,与阿姐的冤情终于昭雪相比,你丢了五十两银子的事,孰轻孰重?”

箫人玉说:“当然是阿姐的事更重要。”

“那今天是个好日子,应当高兴才对,是不是?”

“啊,是高兴的,但五十两银子也不少呢。”箫人玉还是觉得可惜。

云海尘便换了种方式开导他:“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现在已经是一条成熟的小人鱼了,胸中是有大志向的,不应当为这些银钱琐事烦忧。更何况你想想,”云海尘压低了声音:“郭大人都说了,是陛下体谅你,所以才没有按照那三条例律治你的罪,可见经此一战,陛下已经对你有些赏识之意了,这说明什么?”

箫人玉眨了眨眼:“说明什么?”

云海尘一本正经的说:“说明只要你好好准备科考,待到他日金榜题名,就可以真正的为陛下效力了,到那时候,你还在乎这点儿银钱么?”

箫人玉看着他,似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少倾后微微歪了歪脑袋,一脸认真的反驳道:“可你做官这么多年了,现在也和穷鬼没有什么差别,二百两银子都没攒到,还不如我经营个小铺子过得滋润呢。”

“欸你……”被他这么一说,云海尘一下子就有些不自在:“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我指的是这点儿俗物么?”

“不是么?”

“当然不是了!”云海尘严肃道:“我的意思是说,有朝一日你若真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了,在你的仕途中有所隆益,上能黼黻皇猷、整纷剔蠹,下能牧守一方、体察民瘼,回家还能吃上一碗我做的鸡蛋羹,如此充闾之庆加身,如此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还在乎什么银钱?”

云海尘这一番正气浩然的话把箫人玉给惊着了,他已经将自己给架起来了,自己再为那五十两银子闷闷不乐,就显得有些肤浅了,因此箫人玉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佯装轻松的说:“是……是了,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欸~”云海尘很是欣慰:“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箫人玉清了清嗓子:“你方才说,我已经是一条成熟的小人鱼了?”

云海尘诚挚的点头:“是啊。”

箫人玉掸了掸衣摆,一条腿叠在了另一条腿上,又将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微微抬了抬下颌,略带矜傲的问:“何以见得?”

这是哄到点儿上了?

云海尘心思一转,开口就说好听的:“原因有三。”

“噢?”竟还有这么多原因?箫人玉不动声色:“说来听听。”

“第一,”云海尘想笑又不敢笑:“方才郭大人说出你三条罪名并向你要五十两银子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心里偷着骂他?”

箫人玉眼神闪烁了一瞬,他怎么可能承认呢:“没有!”

“很好!”云海尘不管他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开口就是夸:“这说明你识大体,在律法面前,恪守一视同仁之准绳,如此明辨是非,正是为官者最基本的品性。”

“嗯。”箫人玉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开始轻点起指尖:“还好,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第二,”云海尘问:“其实你没有特别喜欢吃鸡蛋羹,对不对?”

箫人玉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对。”

“很好!”云海尘又是一顿夸:“你并没有违心回答我的话,说明你对人对己都诚实可信;你明明不喜欢吃却来陪我吃,又证明你为人和惠、有气量,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是这么回事。”

“嗯……”箫人玉的脚尖开始一翘一翘的:“谬赞,过奖。”

“第三,”云海尘顺势道:“你记不记得自己多长时间没抽我了?”

箫人玉想也没想:“两个月零七天。”

“呃……”云海尘的嘴角下意识就抽搐了一瞬:“倒也不用记得这么清楚。”

箫人玉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准确的说是两个月零七天又九个时辰。”

“好好好……”云海尘急忙打断他的话:“咱说回正题,那……那这两个多月里,你难道就没有手痒的时候么?”

箫人玉顺从自己的内心:“有,很多次。”

云海尘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小人鱼。”

箫人玉搭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以示警告,云海尘立刻继续往下说:“这……这么多次你都忍住了,这说明你已经不会被情绪所影响,开始稳重起来。年纪轻轻就如此持重,实在难得。”

“嗯……”箫人玉拉长了语调,有点儿骄盈之意却没有显露出来:“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云海尘心说我知道,但你不是受用么。

箫人玉心中的颓丧之气已经一扫而空:“这天下渊渟岳峙的人多了去了,我实在算不得什么,还需多加砥行才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他对云海尘道:“等吃完了鸡蛋羹咱们就回去拿银子,立即送到刑部去。”

云海尘一脸的欣慰模样:“好。”

箫人玉的指尖欢快的在桌面上轻点着:“如你所言,我已经是一条成熟的小人鱼了,此事要低调些,知道么?”

云海尘保证:“好!低调!”

箫人玉表情凝滞了一瞬,话里有话的重复了一遍:“低调噢!”

云海尘没听懂他的暗示:“你放心!绝对低调!”

箫人玉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加重了语气:“不要告诉别人噢!”

云海尘福至心灵,眼神忽然亮了:“好!知道了!”

箫人玉终于满意,和颜悦色的说:“去瞧瞧鸡蛋羹好了没有,我有些饿了。”

云海尘觉得他这股子矜傲劲儿太可爱,忍笑应了声“好”,起身就去找店小二了。

两人草草吃过了饭,又一起回到山横晚去拿银子,等回到刑部的时候,箫人玉昂首挺胸的就进去了,一条成熟的小人鱼就是要敢作敢当,这五十两银子不是自己的罚银,而是陛下的怜惜,因此箫人玉给的十分痛快。

云海尘也是没想到原来小人鱼吃这一套,竟阴差阳错给自己找到了免罪金牌,日后他若再想抽自己,只需再用这个法子就好了!

于是两人皆大欢喜。

晚上,众人又齐聚在山横晚,今日所有人都很尽兴,不光是为了箫倚歌的冤情得以昭雪,更是因为他们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做了一件惊天动地、意义非凡的事!

“来,兄弟姐妹们!”褚横霜喝的正在兴头上,她一只脚踩在自己的凳子上,一手举着酒盅,大大咧咧的说:“两年半、两年半了!那些该死的畜生,终于因为咱们的坚持,落得了应有的下场!

“今日这杯酒,敬箫姑娘的在天之灵,让她看看,她没有被抛弃,她有家人,有朋友,有我们为她奔走!从今日起,金照古的名字将永远被箫倚歌的亡魂所震慑,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对!”时酿春也很是开怀:“这一杯也敬我们自己,敬我们的坚韧和胆魄,过去我们没有因权势而退缩,也没有为时间所懈怠,我们给了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狠狠一击,让他们知道——凡人的力量也可以冲破地位的差距!”

“来来来!”归庭客也被此情此景激发出几分豪侠之气:“再敬咱们相识一场,不管过去有什么猜忌、有什么不快,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这世间正义,说明咱们秉性相投,众人一心!”

“还有!”曲**也忍不住站起身:“这案子审结后,一定会推进各地方冤假错案的重审,还会给身背冤抑的人以希望,更会让那些有冤无处喊或者不敢喊的百姓知道、让那些以私害公的恶人知道,天下之大,没有人能在律法面前因人而异!所谓‘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即是如此!”

其他人也陆续举杯起身:

“敬箫姑娘!”

“敬我们自己!”

“敬咱们相识一场!”

“敬咱们同仇敌忾!”

“敬困难磨不灭我们的勇气!”

“敬邪恶杀不死我们的意志!”

“敬权势压不跨我们的力量!”

“敬‘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敬这世间所有追求公平、引领正义的人!”

“敬此时此刻!”

所有人相视并会心一笑:“干杯!”

“干杯!”

众人昂扬的声音冲出屋檐,冲破黑暗,冲向朗朗乾坤!

她们的决心和信念自两年前凝成了一把利剑,载着她们飞跃时间和空间、从以前到现在、从兴平县到昭京、从民间到朝堂。

她们用自己的行动,踏出了一条为民请命的路,从此后,会有更多的人踏着她们的脚步去丈量世间的善恶。尽管邪恶不会消失,但正义更不可能灭亡,律法的权威会震慑每一个人,法网垂挂于天地之间,好让世人知道,不管是九垓八埏、还是碧落黄泉,哪怕你肉身陨灭,也得先经审判,再魂飞魄散!

①:引用自《大明律·卷第六·户律三·婚姻·强占良家妻女》

②:引用自《大明律·卷第十九·刑律二·人命·威逼人致死》

③:引用自《大明律·卷第一·名例律·二罪俱发以重论》

④:引用自《大明律·卷第二十五·刑律八·纵容妻妾犯奸》

⑤⑦:引用自《大明律·卷第十九·刑律二·人命·谋杀人》

⑥:引用自《大明律·卷第十八·刑律一·贼盗·略人略卖人》,原句不是这样的,作者根据剧情稍加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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