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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皆大欢喜

三日后,众人出发前往兴平县。

归庭客照样随行保护云海尘他们,曲**因庶务繁忙,只去道了个别就匆匆回大理寺坐曹了,他还有许多事要跟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移交。

一行人走了半个月,又回到了兴平县,原先的县令燕鸿云正在刑部的牢狱中关着,如今兴平县换了一位县令,知道大理寺右少卿来了,便早早的着人在衙门中收拾出一间房,以便云海尘住下。

众人各自回家,打理生意的打理生意,照顾爹娘的照顾爹娘,没有一个闲着的。

箫人玉则带着云海尘去了月听窗。

离开几个月后再回到这里,推开门的那一刻,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那种熟悉的味道重新笼罩过来,如同故人从未走远,以一种闲话家常的方式,对回家的人说了句“回来啦”。

云海尘见箫人玉站在门口不进去,便牵着他的手往里走,这铺子即将要送给褚横霜,意味着关于阿姐所有的过往都要一并封藏起来,箫人玉有些舍不得。

但他不后悔这么做,所有人都要往前走,阿姐或许已经去往来世了,那么自己也不应当继续锁在回忆的囚笼里了却残生。

“小人鱼,”云海尘轻声唤他:“你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我帮你收拾。”

箫人玉不急,有点儿疲乏的说:“过几日再收拾吧,又不是住一晚立马就走,你过来,陪我坐会儿。”

箫人玉领着他往塌边走,云海尘坐下,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也不开口说话,就安安静静的陪着他。

箫人玉侧躺着,目光四处游移,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好半晌,才带着一种不舍的情绪开口:“云海尘,以后我在兴平县,没有家了。”

“但你在昭京有家,我那宅子的房契已经给了你了,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况且我们还可以跟褚掌柜商议商议,以后每年回来小住几日,不白住,给她房钱。”

箫人玉的声音淡淡的:“嗯,我知道,我就是……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这间铺子拱手送人。”

云海尘低头看着他,温声道:“你若实在舍不得,等回到昭京后,我就给你盘一间铺子,你可以重新把月听窗的生意经营起来。”

箫人玉却摇了摇头:“不了,先准备科考吧,别的事以后再说。阿姐肯定也希望我能为自己而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劫数,过去的两年多,箫人玉困在仇恨的阴影里走不出来,把自己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但现在他能抛却那些沉重的枷锁是件好事,因此云海尘很开心:“是啊,阿姐若是知道我们家小人鱼变成熟了,她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箫人玉没忍住笑了笑:“行了,别总提这件事儿了,这两天耳朵都被你磨出茧子了。”

云海尘见他心情稍微轻松了些,便慨叹着说道:“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就是在这儿打了我一巴掌?”

“嗯,记得。”箫人玉怎么可能忘:“当时是不是把你吓了一跳?”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竟敢殴官,可后来一见着你哭了,我又有些不忍心,还不等你说什么呢就先在心里原谅你了。”

箫人玉:“你这是心智不坚,被美色迷了眼。”

云海尘搂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兴许是吧,从那时候起,我就像被你勾走了一缕魂儿似的,心思时不时的就往你这飘,起初归庭客还笑话我不对劲,我却不肯承认,但等我忽然想通了之后,就觉得心间一片澄明,什么世俗的眼光、规矩、教条,都去他的,我就是喜欢这个人,辗转难眠都是因为这个人,要是不说清楚,怕是以后都没个安稳觉可睡。”

箫人玉笑问:“那你当时难道不担心,万一我不喜欢男人呢?万一你说出口后,我觉得你太过唐突,被你吓着了,再不肯搭理你呢?”

“那我不管,”云海尘从不顾忌这些假想的困难:“长了一张嘴就是要用的,要让我喜欢的人知道我喜欢他,至于他同不同意,由他自己去想,反正我说出来了,争取过了,就没什么遗憾。”

云海尘回想起来都觉得庆幸:“你看,幸好我说了,可见有些事只管去做就行,瞎猜个什么劲儿,至于结果是福是祸,都由它自己去,你就只管做自己该做的即可。”

箫人玉闷笑了几声:“像你这样无所顾忌的人,并不多。”谁能想到当日他竟去而复返,敢抱着阿姐的棺材痛哭一场,若云海尘不是这个性子,或者当初没有行此一举,那现在他二人是何情形还真不好说。

“谁说我无所顾忌的,我顾忌你啊,”云海尘的话像涓涓细流一样缓缓说出:“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每件事都顺着喜欢你的念头去做。你知道么,现在每当我想起家里有一条小人鱼在等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干什么都有兴致。”

“好好好,”箫人玉笑叹:“云大人,你很有出息。”

“那是自然,”云海尘有点儿得意:“这一切都是我凭本事得来的,你也是。”

“好……是……”箫人玉无奈转身,仰头望着云海尘:“云大人,你确实……”刚说了没几个字,箫人玉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疑惑的“嗯?”了一声,皱眉去摸云海尘的腰腹:“什么东西?”

云海尘不知他摸什么,还问:“怎么了?”

箫人玉嘟囔:“我方才一转身,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他一边说一边摸,还不等云海尘出手制止,就从对方的衣襟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箫人玉神色一凝,立马坐起身,打开那钱袋子里一看,里面竟有六个铜板,还有一小块很不起眼的碎银子,像是剪下来的边角料,甚至不如指甲盖大。

箫人玉的脸色登时便冷了下来:“你藏私房钱?”

云海尘有些慌神:“没……没有啊……”

“没有?”箫人玉眯了眯眼,拿着那钱袋子一抖:“那这是什么?”

可怜那钱袋子里的铜板太少,箫人玉即便是抖也没发出多大的声响,云海尘便硬着头皮否认:“难道不是个空的钱袋子么?”他佯装无辜的想伸手接过:“里面难不成有东西?我瞧瞧?”

箫人玉举着手一躲,拿出当家做主的气势再次质问:“我平日里短着你的银钱了?”

云海尘神色一凛:“自然是没有。”他假装愕然:“你怎么这么问,这里面是银子么?”

“哼,”箫人玉可不跟他绕弯子:“我数到三,你……”

“别别别……”没等他说完呢,云海尘就不打自招:“里面有六个铜板和一丁点儿银子,是我从秦老六退回来的银子上剪下来的。我不是想私藏,就是觉得有点儿银钱傍身比较好,省的凡事都要向你开口。”

箫人玉目光犀利:“你果真是这么想的?”

云海尘点头:“真的。”

“那你直言便是,为何偷偷摸摸的私藏?难道我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不是!不是不是!”云海尘咽了一下口水:“我们家小人鱼最通情达理了,是我自己疏忽了,忘了告诉你,既然……既然被你知道了,那……那……”

“那就全部没收,以示警告。”箫人玉义正辞严:“以后若有此等念头,只管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啊……”云海尘心都碎了:“那这次能不能不没收?”

箫人玉抬了抬下颌,不怒自威道:“你有意见?”

“不不,没有。”云海尘握着他的手,亲自将那钱袋子塞进箫人玉的衣襟里,然后伸手拍了拍:“你尽管收下,想怎么花怎么花,不必在意我的感受。”

箫人玉看着他:“委屈么?”

云海尘矢口否认:“不委屈。”

箫人玉又问:“不甘么?”

云海尘:“不不,心甘情愿的。”

“很好。”箫人玉又摆出一副家主的架势,严肃的说:“既然你说我已经是一条成熟的小人鱼了,既如此,家里的嚼用就需要我时时操心,若是照你那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吃糠腌菜了。

“咱们家虽然不至于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但往后那么多年呢,也得细水长流才行,因此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我二人的将来考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配合我,当然了,有什么意见和想法也要提,我不会擅专,毕竟我先前答应了,凡家中大事都听你的。”

云海尘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那每个月能给我留点儿银子么?”

箫人玉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不可以。”

云海尘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覆灭:“为什么?方才不是还说家中大事都听我的。”

箫人玉一脸正经的说:“银钱之事,算不得大事。”

云海尘快哭了:“那什么才算大事啊?”

“自然是如何让这个家兴旺不衰,如何为百姓尽心、为朝廷尽责、为陛下尽忠;如何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在仕途中有所隆益;上能黼黻皇猷、整纷剔蠹,下能牧守一方、体察民瘼,这难道不是你的原话?”

云海尘哑然:“……是。”他真没想到箫人玉用自己的话来堵自己的嘴。

“所以,”箫人玉欣慰的说:“凡是于朝野有益之事,都是大事,都听你的。”

可……可谁人会在家里商议这些事啊,不应当是在朝堂上商议的么?云海尘心想。

见他闷不吭声,箫人玉又问:“怎么,你不服?”

这话把云海尘吓着了:“服!服的!你说得对!”

“很好,”箫人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里面装着云海尘的钱袋子:“那我就笑纳了。”

云海尘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好,别客气。”

三日后,兴平县来了一队人马,各个身挎长刀,为首的那个还穿着曳撒,看上去很是威风,这群人浩浩荡荡的架势,在县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百姓见他们径直往衙门去了,好奇之余也跟上去一起凑热闹。

“欸,这又是哪路神仙下凡啊?”

“不知道啊,”有的百姓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往衙门里头看:“最近咱们县里这是怎么了,总招惹这些大人物前来?”

县令听衙役禀报也有些惊讶,迎出去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锦衣卫怎么来了!

“下官兴平县县令,不知缇骑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为首的是个锦衣卫千户:“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给兴平县的几位百姓送牌匾。”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县令:“烦请县令大人将纸上之人请到县衙中来。”

县令接过一看,眼皮不禁跳了跳:这几个人……不是前段日子进京告御状的那几位姑娘么?

这位县令虽然刚到兴平县任职不久,但也算久居官场,箫家和金家的案子在朝野惊起了不小的波澜,而他接任此地县令,更是对这桩大案的来龙去脉了解的甚为详细。

这桩案子甚至都推动了《昭律》的重修,其意义可见一斑,而这位锦衣卫千户又说他是奉陛下之命前来给这几人送牌匾的,县令当即便明白了——这是件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自己刚到任没多久,县中百姓就得到如此殊荣,虽说与自己无甚关系,但怎么说也是件与有荣焉的好事儿,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迁转到别处,此事也十分值得拿出来炫耀一番啊!因此县令当即喜不自胜的说:“是是,下官这就吩咐人去请。”说完便喊来几个衙役,让他们将人请来。

于是时酿春等人便从各自的家中或铺子里,陆续来到了衙门。

“什么事儿啊又得来衙门,”褚横霜一边走、一边不情不愿的嘟囔:“我那酒楼里一堆账没理明白呢。”

“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儿,”兰玉秋道:“一会儿见了云大人问问就知道了。”

解轻舟也在一旁走着,几人一到了衙门口,见外头乌泱泱围了一群人,不禁有些发怵:这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章夫子和卢紫烟恰好也在这时候过来,见着她们三个便打了声招呼:“褚掌柜、兰姑娘、解姑娘。”

“卢夫人,”褚横霜问:“你们也被叫来了?”

“是啊,”卢紫烟道:“前去我家中的衙役说,京里来了贵人,叫我两口子快些到衙门来,听的我二人还有些犯嘀咕,不知犯了何事。”

“来都来了,就进去瞧瞧呗。”褚横霜一甩帕子,带头就往里走了。

其他人也陆续跟上,过了没一会儿,时酿春、叶白庭、闻鹤鸣、颜霜红也依次到来,箫人玉和云海尘是最后一个来的。

锦衣卫千户认得云海尘,见他来了便上前行了个礼:“云少卿。”

云海尘微微一颔首便算是回礼了,锦衣卫此次是奉旨前来,因此没有啰嗦,致意过后便看向几位姑娘,朗声道:“尔等就是前段日子告御状的告状人?”

时酿春道:“是。”

“嗯,”锦衣卫开口:“陛下口谕——”

听到这四个字,衙门里的人齐齐跪下,都等着接旨,只听锦衣卫朗声道:“兴平县时酿春等人,敢为不平事挺身而出,其懿德卓异,实乃我朝黔首之仪型,故——

赐时酿春,‘兴平县第一讼师’牌匾;

赐褚横霜、解轻舟、兰玉秋‘义薄云天’牌匾;

赐章夫子、卢紫烟‘见义勇为’牌匾;

赐叶白庭,‘兴平县第一仵作’牌匾;

赐颜霜红、闻鹤鸣‘忠勇之女’牌匾。

——望诸位继续以精白之心领挈村俗,兴造本县比屋可封之盛轨,钦此。”

众人闻言大喜:“民女(草民)谢主隆恩。”

“哎呀,御笔亲提的牌匾啊,”衙门外头的百姓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可是光耀祖宗的大喜事啊!”

“何止啊!”也有聪明的百姓一针见血的道:“有了这几块牌匾,以后咱们县就没人敢作乱了,像金氏那等猖狂人家,再也不敢欺压咱们普通百姓了!”

“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儿!”有人眼馋的说:“咱们进去看看吧,沾沾光也是好的啊。”

当朝天子的宸奎,一般人可无缘得见,如今兴平县一连送来五块牌匾,可谓普天同庆的大喜事,自然没有人会拦着他们入内,于是众百姓便齐齐涌入衙门里面,一边说着恭喜,一边去观摩那些牌匾。

褚横霜笑的合不拢嘴:“哎呀过奖了过奖了,哪里是什么指的夸耀的事啊,都是陛下的恩泽啊……”

“褚掌柜,心里高兴坏了吧?”有百姓玩笑道:“未来你这香行处的生意,不得红火的一塌糊涂啊!”

“哎呀……”褚横霜即便举着帕子也掩盖不住面上的喜色:“还不都是仰赖父老乡亲们捧我褚某人的场,趁着今儿高兴,我做主,未来三日凡是去我香行处吃饭的,全部半价!”

“好!”“好啊!”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褚横霜到哪儿也忘不了她的生意,解轻舟和兰玉秋则满眼自豪的看着那牌匾,少倾后,解轻舟皱了皱眉,纳闷儿的嘟囔:“这是什么?”

兰玉秋顺着她指的地方一瞧:“好像是个……爪印?”

“爪印?”解轻舟不明白:“什么爪印?”

兰玉秋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解轻舟压低了声音嘀咕:“陛下会在自己的墨宝上盖个爪印么?这真是陛下御笔亲提?不会是假的吧?”

“嘘,”兰玉秋:“说什么呢,京里的锦衣卫亲自来传旨,还能有假?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假传圣旨。”

“你说的也对,我这不是好奇么……”解轻舟盯着那爪印细细的瞧,一边瞧一边默默猜测:这是狗的爪印么?看着也……不太像啊……

另外一边,锦衣卫千户走到了褚横霜身旁,问:“你就是香行处的掌柜?”

“啊,是,是我。”褚横霜笑的一脸喜色:“大人还有何事?”

“陛下让我特意嘱咐你和那卖猪肉的掌柜,虽然得了牌匾,但是——不许随意涨价,经营生意,还是要童叟无欺为好。”

“放心放心,我明白的,”褚横霜邀请他:“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一会儿去我那香行处小坐片刻?尝尝我们楼里的手艺?”

“不了,多谢。”锦衣卫千户谢过她的好意,又走到箫人玉面前:“阁下可是箫会元?”

箫人玉正色道:“是。”

“嗯,陛下并未赐牌匾给箫会元,却让我带了一句话给你。”

箫人玉:“千户大人请讲。”

对方便道:“陛下口谕:‘重熙累洽之鸿绪,非鱼头参政这般耿介忠臣的辅治不可得,还望箫会元好好准备来年的殿试。’”

箫人玉神色一凛,恭恭敬敬的向对方行了个大礼:“草民遵旨。”

锦衣卫千户赶紧将人虚扶起来:“箫会元快快请起。既然陛下的旨意我已经带到,便准备返程回京了。”

箫人玉愕然:“这么急?”

“嗯。”锦衣卫千户只是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紧接着又去跟云海尘道别,随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云海尘见周遭的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喜悦中,便贼兮兮的凑到箫人玉身旁,问道:“小人鱼,陛下带什么话给你了?”

箫人玉一本正经的吓唬他:“陛下嘱咐我,不要让我太惯着你,不然家底很快就败光了。”

云海尘大惊:“陛下怎么会知道?”话音刚落,就瞧见箫人玉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云海尘摸了摸心口:“小人鱼,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你陪我去吃一碗鸡蛋羹压压惊好不好?”

云海尘推搡着他就往外走,箫人玉“啧”了一声:“又吃鸡蛋羹!你怎么就吃不够了!”

云海尘贱兮兮的说:“那你想吃什么?听你的,反正我身上没银子。”

箫人玉白了他一眼:“省着点儿过吧云大人,咱们回家吃!”

“好,回家。”云海尘很好打发,乐呵呵的就跟着箫人玉回月听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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