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知自认为已经给他们提供了害他的最佳捷径了,但有时候聪明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对方选择了复刻沈砚知曾经整人的把戏。
他们花钱雇了几个球风肮脏的人,目标明确,至少让沈砚知骨折。
不过他们小聪明还是有的,沈砚知主动递到嘴边的饭,他们还是吃了,决定双管齐下以求稳妥。
球场上,沈砚知、纪闻以及他们班上的几个同学,加上谢听白刚聚齐准备开场。
就在这时,两个陌生面孔挂着笑容凑了过来:“兄弟,我们俩想和你们打场球,能一起不?”
纪闻想也没想,爽快地应下了。
沈砚知却微微蹙眉,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两人,一种本能的警惕感悄然升起。
果然,打到一半,那两人的打球风格陡变。
动作间的蛮横与刻意不再掩饰。
沈砚知又一次被其中一人沉肩猛撞,踉跄着连退几步,几乎同时,另一人的脚悄无声息地垫在了他落地的位置。
重心瞬间失衡,他勉强稳住身形,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
跟我玩阴的?
趁着休息喝水的间隙,沈砚知走过去搭上纪闻和谢听白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冰冷的寒意:“新来那俩是冲我来的野路子,想阴人。帮我收拾他们。”
纪闻眼睛一亮,摩拳擦掌:“怎么弄?”
沈砚知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远处那两个身影,眼神淬着冰:“待会儿防守,你卡他下盘。简单点,弓步顶他腿窝,趁势推他一把。等他吃不住力想转身硬扛的时候,立刻撤力举手。他重心不稳,一定会摔。”
说完,他转向谢听白,“听白,你会垫脚吗?”
谢听白瞥了一眼还在场上活动的那两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刚才看他对你用了,会了。”
沈砚知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用力拍了拍谢听白的肩膀:“好兄弟,靠你了。”
谢听白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沈砚知。
沈砚知却没看他,视线一直放在那两个人身上。
“那你呢?”纪闻追问。
“我?”沈砚知冷笑一声,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眉眼间戾气浮动,“待会我就教他们怎么做人。”
那两人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他们上场。
穿黑色球衣的家伙进攻时越发肆无忌惮,像头蛮牛般直冲沈砚知而来。
两人身体快要贴近的刹那,对方的手肘已经带着明显的恶意向上抬起。
沈砚知眼神一凛,电光火石间向右大幅跨步侧身,手臂迅速抬起格挡。
篮球脱手砸在篮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反弹回球场。
沈砚知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脸侧连带着肩膀都被撞得生疼。
下一回合,攻守易形。
沈砚知如鬼魅般伸手快速抢断,对方仓促回防。
就在对方立足未稳的瞬间,沈砚知沉肩、拧腰、送肘,动作快如闪电,一记凶狠的霹雳肘精准地捣在对方脸上!
“嘭!”
黑衣男应声倒地,鼻梁处和嘴角瞬间涌出鲜血,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倒吸冷气。
而他的同伴,早在上一回合就被纪闻的撤凳子和谢听□□准复刻的垫脚配合,扭伤了脚踝,此刻正抱着脚踝在场地边哀嚎。
沈砚知走到倒地的黑衣男身边,缓缓蹲下。
阴影笼罩着对方,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是谁指使的你?”
“让我猜猜,孟澈,还有江源,对吧?”
听到这两个名字,黑衣男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惊骇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沈砚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伸出手,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对方染血的脸颊,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
“回去告诉那两个傻.吊,”沈砚知的声音冷得像冰,“再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下次流的,可就不止你身上这点血了。”
他站起身,纪闻凑了过来,恍然大悟地说:“我说呢,难怪你之前特意问我1班靠窗倒数第三排那两个叫什么,原来是这俩孙子想阴你。”
沈砚知点点头,球场的喧嚣和刚才的戾气让他感到一阵疲惫。
“走吧,”他挥挥手,没什么情绪地说,“吃饭去,我请客。”
沈砚知选的饭馆位置偏僻,是家开在半山腰的私房菜馆。
车子只能停在半路的简易停车场,下车后还需沿着一条狭窄昏暗的山路步行一段时间才能到。
这段路,林深树密,光线幽暗,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沈砚知早有防备,提前安排了人手在饭店。
他无意识地加快脚步,渐渐与身后的纪闻、谢听白拉开了距离。
当他独自走到山路中段时,前方树影晃动,几个身影堵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挤出假笑:“沈先生是吧?您是咱们老板的贵客,老板特意给您备了份礼物,在另一个包厢,让哥几个带您过去。”
拙劣的演技。
沈砚知心中嗤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插在裤袋里的手,指尖轻轻一按,启动了特制的微型录音笔,同时将实时定位信号悄无声息地发送出去。
“哦?老板有心了。”沈砚知语气平淡,甚至带上点恰到好处的期待,“带路吧。”
一行人簇拥着他,七拐八绕,越走越偏。
山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四周的光线只剩下远处路灯投来的几点模糊光晕。走到一片彻底被阴影笼罩的洼地时,这几人终于撕下了伪装。
沈砚知适时地表现出惊慌,“你、你们想做什么?”
“废什么话!动手!”领头的一声暴喝。
几个人如同饿狼扑食,攥紧拳头,恶狠狠地朝沈砚知的面门砸来!
沈砚知反应快得惊人,迅速地向后退两步,瞬间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同一时间,另一只手闪电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小罐,毫不犹豫地对着冲在最前几人的眼睛、口鼻处用力一按!
“嗤——!”
辛辣刺鼻的喷雾呈扇形激射而出。
“啊!我的眼睛!”
“操!什么东西?!”
沾上喷雾的几人顿时惨叫着捂脸后退,涕泪横流,攻势瞬间瓦解。
沈砚知冷笑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硫酸,赏你们的。
啥.吊,辣椒水和硫酸都分不出来。
这极具羞辱性的挑衅瞬间点燃了那几人的的怒火:“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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