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疑惑,犹豫,但还是照着李无染吩咐的做了。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粗犷的男生问了句:“谁啊?”
李无染建议他现在就固定好证据下山报警去。
“我看你已经给他转过账了,能回来一点是一点。”
下一个来算卦的人利索地直接给李无染转了两单的钱。
他先问了店门口的那颗半死不活的发财树是不是在影响他的财运又接着问了他现在的网恋对象会不会也是骗子。
之后的两单也都变成了四百块的,果然无论男女都很在意自己在亲密关系中有没有被骗。
不过李无染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现在的人这么喜欢网恋。
“这不应该是网络刚发展起来的时候出现的盛景吗?”
“因为没时间啊。”小五道长很有经验,“现在需要工作的人哪有时间去参与正儿八经的兴趣爱好小组,在网上聊一聊都是难得挤出来的时间了。”
李无染摸了一下下巴,问小五道长的女装是不是就是这么学出来的。
小五道长没搭理他。
李无染一直以为女装是小五道长自己的爱好,现在看来,大概率不是了。
李无染侧坐着,问小五道长他们师门居然这么变态的吗。
小五道长认真解牌,完全不搭理他。
李无染观察了一会小五道长的肢体表现,起身去接待下面刚进来的那位,奇怪的客人了。
“您好,请不要动我们的树哈。”
“挖土也不行。”
“如果只是想免费养花的话,您再往南边走一走,有的是没被包出去的土地,少挖一点自己用没人管你的。”
带着渔夫帽的游客放下了手里的铲子,蹲在那里抬眼看着李无染,说:“我挖的也不是土。”
“不管您挖什么,都不可以挖。”
李无染已经在考虑现在就叫两个小机器人过来的必要性了。
游客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来,微微低着头,对李无染礼貌微笑,问:“能帮我介绍一下布置阵法的师傅吗?”
李无染微微偏头,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游客笑笑,让李无染不用演:“我以前来山神庙的时候前院可没有树,这些新搬来的树做出来了嵌套着多少东西的阵法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李无染的表情一点都没变,还拿出来了手机,像是随时准备报警的样子。
游客叹口气,小声说:“让人在庙里吃了东西就会自主走出去的阵法,让小孩子不愿意在庙里停留的阵法。还要我一个个数出来吗?”
李无染挺想让他继续数的。
看看这位能不能认出来猫用了这么久的调整环境的阵法。
但现在山神庙还没关门。李无染还不想让自己成为推动阵法师风水师也可以考证的傻子之一。
李无染保持着营业的得体的微笑,一边引着他往宽阔的地方走一边问这位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再加上李无染背在身后对着小五道长打手势的手,周围的游客很有眼色地让出来了一片空地。
精神病伤人可是不用负责的,谁想惹。
小五道长看到李无染的手势时就起身去找了猫猫师父顺便帮忙报了警,回来的时候还拿了一副新牌当作掩饰。
对面的客户也没浪费这点时间,操纵着手机看全了李无染是怎么安抚那位精神病的。那位带着渔夫帽的游客从傲气不满到被小小的激怒了一下又被顺了毛,再到最后已经能收回满身戾气跟李无染心平气和地交谈,整个过程加起来都没用了三分钟。
小五道长回来的时候他也恋恋不舍地转了回去,很是感叹地说:“我也算是知道小师傅做心理咨询怎么敢收三千块了,他就是收三万也只能算是有一点溢价吧。”
他还问小五道长李无染小师傅真的不是官方的谈判专家吗?
“能拉扯二十分钟的戏到他手里三分钟就能解决了吧。”
小五道长沉默了一下,让客户别造谣。
“他有律师团队的,专门负责处理造谣的人。”
客户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埋头看着小五道长换了牌以后又抽出来的三张。
“之前也是这三张吧?嘿,还挺准。”
李无染什么都听见了。
猫真的很爱给他直播别人说他的小话。
不过也算是有帮忙维持一点理智吧。
李无染也没测试过自己能在别人的思路或者逻辑里畅游多久不被污染。
现在有只猫主动拉了条安全绳多少能让他放心一点。
可能是因为后面在办的灯展,这附近留了不少执勤的警察,李无染没再陪聊多久就成功把他送到了警察手里。
李无染从手机上找出来自己那心理咨询师的高级证书展示给他们,建议他们直接把人送到精卫去。
“他的认知问题还是很严重的。别的,就需要医生来做判断了。”
吓人的渔夫帽游客被带走了,李无染看到好几个游客在尽量不发出声音地鼓掌。
礼貌性地营业笑了一下,李无染回去了小五道长的身边,在手机上敲了一行字,问他认不认得文四。
这地方,社牛的游客总是不少的。
排着队等着小五道长算卦的游客挪出来半步,问李无染心理咨询师跟医生有什么区别:“您刚才好像说了一句让找医生看看吧。”
这位置可不是能听到刚才那里在说什么的,李无染睁大了一点眼睛看着他,得到了一个他小时候觉得好玩练过读唇语,现在也还能用一用的答案。
李无染就当自己信了,为他讲解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室到底是干什么的。
“……总的来说,我们,心理咨询师,能做的最好的程度也就是帮助求助者学会沟通自己了。跟医生,完全是两条路径。”
游客有点好奇,往前倾了一点,问李无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知道教学肯定是很不容易的,不过你自己真能做到跟自己沟通吗?”
“如果你指的是随时的话,那不行。”李无染没有骗人,“但如果只是我情绪不正常的时候,我确实可以向自己问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我做什么会让自己的感受好一点。”
李无染指了指小五道长手边的牌,笑着说:“一开始我也是问不出来的,但我可以用占卜作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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