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观如塌了一周，山神庙成功接收了四成的高消费游客。
山神庙里除了付费使用的ai机器人也再没有创收项目了，不愿意少花钱的少爷们把山庙外边的地摊小贩喂了个饱。
李无染再一个周六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有新装出来的商铺开业摆花篮了。
“小师傅，今天下午还算卦吗？”
李无染今天回来的比较晚，还有一个小时山庙就要关门了。
他估计了一下时间，说：“算吧。先放两个号，要是还有时间就再放一个。”
李无染往占卜桌的方向走，想要算命的游客也跟着往占卜桌的方向走。
这些游客也不知道是在哪达成的共识，所有人都不能越过李无染先到占卜桌，只有在李无染之后到达占卜桌的人才可以按照先到先得的规则获得号牌。
李无染本来是想叫停这种危险举动的，但看他们不会出现互相卡位置互相暗算之类的事也就随他们去了。
好歹这样不会有人一直占着地方排队。
两个号牌发出去，李无染先去看了香又去后面放下了给猫和自己带回来的零食，接着又泡了杯茶缓了缓情绪才回到占卜桌那里开始上班。
“您想算什么？”李无染收回号牌，对着对面的客户尽量和颜悦色地问。
客户也是听过李无染的威名的，尽量没说任何可能对自己不利的话，稍微介绍了一下自己家的小孩就问了一下他能不能考到重点中学去。
这个活，一般都是归孔庙夫子庙附近的摆摊算卦人群的，李无染还真是不怎么算这些东西。
他也不太爱算这些东西。
给当事人本人算也就罢了，这些家属来代问的，李无染真的是觉得自己说能或者不能上可能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有过于相信自家孩子一定是人中龙凤的，听到上不了最轻也要在李无染这发次疯，病的重一点的，没准就要回去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逼着小孩一定要考上了。还有那些就不想小孩有可能离开自己身边的，真听到会考好保不齐就要干点什么事。
这些来给别人算命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个雷。
所以一旦碰上了，李无染是不会照着他的问题抽牌的。
他会把对面问出来的问题变成我应该告诉他什么才不会影响他所占卜之人的美好人生。
这一次，就是很巧的，牌让他说考不上。
“考不上呢。他平时的成绩也就是擦边吧，我不建议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干扰啊，很难说他是会爆种考上的还是会心态爆炸连现在的水平都没有了。”
客户啊了一声，说：“那就是我最好不管呗。”
李无染点点头。
客户又转了二百，问他们现在在看的房子是买还是不买。
“这个问题你也要来占卜吗？”
李无染没抽牌，问他为什么买房子这种巨额支出的事不在家庭会议上面商量出来而是来算卦。
“房子在什么位置，周围建设的怎么样，是不是能符合需求，买这个房子的花费你们一家是不是能完全覆盖或者要贷款会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日常支出，万一以后工作有变动这个房子必须要脱手是不是能脱得出去。把这些都讨论清楚了，你不就知道要不要买了吗？问牌干什么？”
客户笑笑，收了退款走了。
下一个坐过来的人递上号牌，说上一位估计就是想算算他想买的房子能不能升值，但是不好明说。
李无染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问这位要算什么。
山庙关门后，猫从后院里钻出来问李无染是不是成长期要过去了，今天的脾气好像好了不少。
“有吗？可能是被来访者练出来的吧。”
李无染今天来的这么晚就是因为要兑现之前答应下的一次免费心理咨询。
能早早还账当然是好的，但李无染是不可能把她放到自己的正常营业时间里的。
加班，还是免费给人加班这种事，当然是必须让人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特殊性。
碰上要脸的就不会有下次了，万一碰上了不要脸的还可以是拍了一次成功的马屁。
绝对不会赔。
猫却说不是：“可是我看你这两周发出来的视频跟以前比起来确实有变化啊。欠揍嘲讽看好戏的感觉少多了。”
李无染这两周上传的视频，一个是现在、当下可以做些什么，另一个是怎么突破现在的金币上限。
前一个是上一周的视频，李无染单纯发善心做的一个回馈向视频，后一个，是这一周里的占卜体验。
有太多人来找李无染问自己是不是只能有一万或者十万的存款，为什么每次一存到这个数就会被迫花出去。
占卜的结果也很有意思，有的提示案主需要先调整好心身状态才可以避免在高压环境里长期生存后的破财，有的提醒存钱是需要暗中进行的不可以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还有的，直接提醒了不适合自己存钱，因为这些人会在存到了目标数额后买个大件奖励自己。
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李无染就没统计了。
不过这周的这一期视频，他分出来了八组，是难得的一期时长在四十分钟的视频。
要不是每一组抽出来的牌都非常精彩，李无染觉得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录得动这么长的视频。
但是这两周的视频，甚至在加上上上一周的视频，自己的攻击力好像确实都不是很高。
上上一周可以说是因为不用加班了的开心，上一周可以说是视频主题决定的不能太过分，那这一周的视频，可能真的是自己出现了一点变化了。
李无染顶着猫进无竟去了，陪着无竟玩了五分钟骂出去五十句以后他相信自己还没到迎来变化的时候。
逃出来的李无染对猫说：“可能只是现在的我对视频观众产生了一点怜悯的心吧。”
猫拍了李无染一爪子，问他怎么不对小五道长也发散一点慈悲心。
“小五道长啊……”这家伙确实在他发过去句号以后也想起来了要跟自己汇报一下日常。
不过他依然保持了只给猫猫师父发岁月静好未来可期的东西，给自己发来的全都是训练受伤出任务受伤被排挤被陷害之类的悲惨事件。
“我对他发散的慈悲心还不够多吗？他不帮着把这个钦天监搞废了又逃不出来，我总不可能进去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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