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魉想了一下,还是转过头问江老爷:“金乌草哪摘的?”
“城西。”
《天术》是江老爷著的,他知道金乌草的作用。听他一问,江老爷联系镜像阵后自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那解这个阵法,还得去一趟城西了。
成魉抚平了被风冲得荡漾的水袖,便见着门外有几人走来。
“邵青。”
“芜白?”邵青刚磨完草药,闻声抬头。
芜白让一旁的小师弟将手中的麻袋放到院子里,应道:“我们昨天在城西住了一夜,回来耽误了。”
没事去城西干嘛?
邵青皱了下眉,“我家少爷呢?你们离开三日了。”
芜白笑嘻嘻的回道:“江公子在后面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岑欠和陆欲声,后边是他们长老,都是白都的。”
岑欠与陆欲声站在同侧向邵青作揖。
“在下白都岑欠。”
“江府邵青。”
陆欲声无言。
他离开浮生楼那北院小楼后,又变成了从前的沉默寡言,岑欠这才心安。
成魉兴致挺好,向他们打招呼,但说话方式令沈玄毓给了一计冷眼。
“这不那白虎殿的白都卫吗?沦落到当外联部了?不该呀,你们洲主真是混蛋。”
“前辈……”
岑欠欲言又止,他明显能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刮骨。
陆欲声假装听不见。
察觉到周围气候骤降,芜白众人默默打了个寒颤。
成魉又指了指沈玄毓,皱起眉看着芜白:“小子,我们白都可没这号长老,弄错了怕不是?”
“……”
芜白亲耳听见岑欠陆欲声两人喊的“长老”,但又想到那是在浮生楼,诡事太多,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
岑欠小声对陆欲声说道:“前辈是真不知道洲主在这啊。”
陆欲声迟疑了一会,才颔首。
沈玄毓面若冰霜,眉目如画。眼眸里藏着清冽,额前那几缕丝发随风逸动,冷不然的嗓音更像是秋日寒风。
“成魉,滚过来。”
嘶,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那样我多没面子?我跟你讲哦,白都洲主是我兄弟,你还敢冒充长老?你晓不晓得白都只有一位长老,那就是我,冒充之前也不学习一下?遇到本尊我了吧?还不快过来跪下磕个头。”
成魉叭叭输出,江老爷探出了身子,见到沈玄毓后皱了下眉,听见“跪下磕个头”后又怜悯般的看向成魉,叹气一声又回房准备针灸了。
察觉到江老爷异样的目光后成魉愣了一秒,然后狐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大抵是因为你聒噪。”
“这算什么理由?”
沈玄毓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两块圆扁的鹅卵石时,成魉瞬间不淡定了,“我收回刚刚那些话……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好不好。”
爬。
真遇本尊了。
级别还大自己的那种。
鹅卵石在沈玄毓手中磨砂,眼眸微眯。
成魉下意识挥了下水袖,手中出现了防御阵的符案,但还未找准角度,一层水圈突然而袭,这人啊就消失了。
“前辈呢?”岑欠四处瞧,就见自家洲主手上多了块圆溜溜的黑石子。
殷世封在旁啧啧称奇,“这人陨了?”
不,是变成黑石子了。
江老爷这才又探了个头:“这折安城的阵还需要他呢。”
沈玄毓道:“城西的阵脚解了,那袋子里有金乌草,你看着用吧。”
“哦好。”
江老爷内心:不是我不帮你,是真没法帮,没借口了呀。
黑石子:……
今天说话没看黄历。
沈玄毓瞧了瞧屋檐,眼珠微转,无奈下直接用了传音给那个偷看的人。
“回白都去。”
“死也不回。”
……
沈玄毓眯了下眸子:“让我动手?”
谢轻舟捏着一旁人儿的脸:“血契签了,你带不走我。”
……
沈:“你疯了吗?”
谢:“没正常过。”
……
沈玄毓冷笑一声:“呵。”
谢轻舟平淡应答:“哦。”
……
沈(怒):“谢轻舟。”
谢(笑):“在,没死。”
沈:“……”
滚吧,这天聊不下去了。
………
疫病灾区重新归为平静之时,喝下那药汁没死的人结合江老爷的针灸就算没什么大碍了。
沈玄毓这会又开始了传音,反正医术上他也帮不上忙。
“你和谁签的血契?”
对方不在线。
……
沈玄毓拧了下眉:“我不抓你了。”
“江神医他儿子。”这会回答得很快。
……
沈:“他有儿子?”
谢:“想反悔就直说。”
……
沈:“他没子嗣。”
谢:“江小少爷在我这。”
……
沈玄毓掀起眼皮,看向门外那个端坐着的“江否疾”,殷世封坐在他对面乐呵呵的说道:“江小少爷,你的医术能不能胜过你爹啊?”
……
沈:“我这也有一个。”
谢:“你说话正常吗?”
……
沈玄毓无言了一会,只得转移话题:“你离开白都,不惜用了契约,可知后果?你每回离开,哪次不是鲜血满流的回来。你可以去裴子君那的京城,我不反对,可若是又在外边流浪,我怎么向那人交代?我答应过那人好好照顾你,你不也答应过他乖乖留在白都等他回来吗?”
“说完了吧?”谢轻舟笑眯眯的传音回来。
……
沈:“……”
谢:“沈玄毓,那人是谁我早就忘了,无缘重逢还不如一场好眠。所以,我死也不回去。”
……
沟通无望的沈玄毓又看了看“江否疾”,淡定十分的让岑欠去叫江老爷来。
午时。
一间客房里,江否疾长发不扎不束,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在窗旁卷帘听鸟声几鸣后,谢轻舟招呼了一下他:“阿否过来,喝药。”
闻言,江否疾转过头皱起了眉,“一个早上三碗药,这会又要喝?”
“嗓子不疼不就行了?”
这药倒是真有效,就是颜色骇人。
江否疾过去端了碗,“我尝不出味道,不然指定苦。”
他只是随便穿了件白色袍子,却衬得皮肤更白,那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笑容,舒适惬意。
阿否这么好看,性子却这么疯。
谢轻舟撑着脸,面如冠玉。
他记起江否疾后背伤口处那个图案是什么了,这分明是沈玄毓的手笔。
本来是用那两颗石头在北院小楼做了点小手段,等幕后人,却恰巧落在江否疾身上罢了。
“你这药用的什么?”
江否疾喝完后,谢轻舟顺手拿手帕给他抹了抹嘴角,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的血啊,掺水了。”
江否疾:“。”
谢轻舟见他这般好逗,又翻了上腕的袖子,一条条伤痕咬痕露出来,“信了么?”
不出所料,江否疾又没搭理他了。
其实还真是他的血,但每碗只有一滴,见江否疾疼得难受,谢轻舟才用了这个法子,因为契约的关系,还真奏效。
爱是这本小说最重要的主题
希望你在这里找到一片栖息之地
谢谢支持
祝各位读者身体健康
作者:完结撒花!
谢:?
作者:……开个玩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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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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