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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第十四回 铁棱荆刺 镜海流花(上)

巫山逍遥津,失惘地囚梦牢。

轻纱红衣的女人被关在一口黑铁金钢打造的囚笼里,手腕脚踝都被锁着镣铐,镣铐的另一头被钉入四周的墙壁之中。

她此时瘫坐在地,两条手臂却因为手腕的铁链太短,使她的上半身被强行拉起来。轻薄的纱衣尽显曼妙的身段,从红裙中露出来的莹润光洁的大腿和手臂还有道道红痕,让她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被施虐后的楚楚可怜的颓靡感。

让人怜悯,又让人忍不住心生暴虐,就像玷污纯洁般,让人恨不能在她那副完美无缺的躯体上刻出更多丑陋的痕迹。

她披散的长发遮住面容,沉默着没说话,如此狼狈,如此颓败,谁能想到这位就是被称为邪道第一美人的雾绡姬呢?

她被关在囚笼里,囚笼外却站着三个人。

一位是黑纱蒙面,身着玄裳的极乐仙子许白师;一位是头大如斗,阔嘴鱼唇,身材魁梧的鲲祖黄求鲤;还有个男人,身材高瘦,浓眉犹如鸟羽入鬓,眼锐如鹰,看着就不好相与的,这人就是鹏魔高鸣远。

巫山除水月冯静媛外,地位最高的四个人都已到齐,然而一人被困在囚笼之中,三人在囚笼之外,这场面也着实讽刺。

许白师冷冷看着面前的女人,“知徒莫如师,就凭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雾绡姬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反应。

黄求鲤贪婪的眼神在她的身体流连,垂涎欲滴,“不过,为抓到这小娘们儿还真费咱们不少功夫,要不是水月姑娘拿伴蝶的消息引蛇出洞,咱们还真不知道她躲在江南呢。”

高鸣远沉沉开口,声音阴翳冷酷,“只可惜,让那两个小贱人跑了,不然就能将这群吃里扒外的叛徒一网打尽!”

许白师不以为意,“雏红和立荷我了解她们,对我这个大徒儿是忠心耿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只要拿住她,不怕她们不来自投罗网。”说着,她看向雾绡姬,“我倒是小看了你,我料想你会带着那群叛徒藏到深山老林去,没想到你居然会投靠琼楼那些人。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跟她们搭上线的?”

雾绡姬还是没说话。许白师有些不耐烦的冷笑,“我知道,你让立荷跟雏红她们去搬请救兵,但是我告诉你,如今就连那个什么千日红红楼主都被至上关在九幽秘海,琼楼现在不过是乌合之众,自身难保,你要还打量着让她们来救你,那是大错特错!”

就算听到这里,雾绡姬头也没抬,不做任何反应。让许白师恨的那是牙痒痒,黄求鲤藉机说道:“境主,这贱人骨头硬的很,不如交给老黄来调教,保管以后她变得服服帖帖。”

黄求鲤好色暴戾的名声在外,将人交到他手里意味着什么,许白师当然一清二楚。但是思量半晌,她还是没有答应。

“你们,先出去。”

高鸣远倒没什么反应,黄求鲤急道:“许境主,我,我……”

“出去。”许白师脸色倏寒,黄求鲤不敢忤逆,只能和高鸣远悻悻离去。

这倒不是许白师还顾念着跟雾绡姬的师徒情分,只是觉得她亲手调教出来,艳名远播的邪道第一美人,就这么便宜黄求鲤这种货色,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对雾绡姬的背叛心有不满,甚至这份不满足以让她将雾绡杀死,但是心里对雾绡却没有什么憎恨的情绪,更不会憎恨到刻意让人污辱她。

鲲祖鹏魔走后,许白师继续打量雾绡姬,良久,不由悠悠长叹,“你到底不是我从小教养出来的,你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白师在她面前踱步,说话时,语调缅怀又愤怒,“你还记得十四年前,我是怎么把你捡回来的吗?你当时就倒在黑峡谷河道的岸边,全身泡的发白,胸口就剩那么一口气……”

说到这里,雾绡姬似乎也有些动容,她抬起眸,看向许白师。极乐仙子续道:“当时你大师姐刚暴病身亡,我看到你和她有些许相似的容貌,觉得你就是上天补偿给我的礼物,从此将你带在身边,让你代替她成为巫山的大师姐。”

许白师看着她质问道:“你不想修阴阳合欢功,我就许你修无情道。你不想入宫为妃,侍候那个老皇帝,我也依你。甚至你不想滥杀无辜弄脏自己的手,我也从不勉强你。平心而论,我待你不薄吧?”

这时雾绡姬抬起脸,直视着她,眼里有着愧疚,她道:“救命之恩,教养之谊,天高地厚。”

她不说话还好,一回答许白师显得更加的愤怒,“既然你知道我对你有天高地厚之恩,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三方会盟,你为什么从中作梗?你知道吗?就凭你做的这件事,我就能把你碎尸万段!”

雾绡姬凛然无惧,道:“境主对我有再造之恩,教养之德,就是要将我这条命拿回去,雾绡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东瀛的倭寇合作,我告诉过你,我爹娘就是死在这群灭绝人性的禽兽手中!他们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许白师对此似乎也感到意外,半晌,她无奈道:“你既已再世为人,何必再挂碍前世的恩怨?”

雾绡姬冷笑,“为人子女,岂敢忘杀父之仇?身为齐民,怎敢负家国之义?”

许白师被她激怒,“你的意思,是说我无国无家,数典忘祖咯?”

“不敢。”雾绡姬尝试苦口婆心道:“但是师父,您和潜龙帮、倭寇同流合污,若是败,中原武林岂能容你?就算胜,与虎谋皮,自取灭亡啊!”

“哈哈哈哈!”许白师怒极反笑,“雾绡姬啊雾绡姬,不,我该叫你郁良姜才是……”

郁良姜……有多久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武林中人称她镜花,叫她雾绡姬,骂她妖女,却唯独没人再叫她良姜。

雾绡姬就因为这个久违的称呼,一时有些恍惚。眼前似乎掠过某个女孩子骄傲娇蛮,但却正直挺拔的身姿。

她讽刺道:“你说逍遥津艳名远播,恶名昭著,怎么就会出你这样的菩萨?说到底,你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可笑我还对你寄予厚望,一心望你能传承我的衣钵,想不到还是我错看了你。”

说到这里,她发现雾绡姬居然在走神,心中愈发愤懑,直接讽刺道:“啊,你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吧?觉得怀念吗?是怀念这个名字?还是忘不掉那个人?”

雾绡姬像是猛然惊醒过来,忽然抬起脸,看着她,就连锁链都因为她的动作在哗啦作响。

许白师知道,她找到了她的弱点,说话时也更加游刃有余,“那个人,是叫顾商陆对吧?我倒是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

雾绡姬嘴唇翕动,最终还是嗫嚅着没说出话来。

许白师看不得她那副为情所伤,却仍痴情不悔的模样,“看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也算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你对他念念不忘,他呢?只怕早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吧?不然,这十四年来,为什么从来没听过他的消息?你听为师一句劝,男人没个好东西,他们始终不过是我们用来练功的材料,你要动真感情,你就会输的一塌糊涂!”

雾绡姬笑,“师父您不也是,对暗尊一往情深吗?”

谁知这句话就像一根刺扎进许白师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她当场失态,差点咬碎银牙,“哼!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至上相提并论?你真该祈祷别让我遇到他,否则我就把那个姓顾的杂碎抓过来,当着你的面将他一刀一刀的切成碎片!”

雾绡姬唇边带着笑,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满是不信。她当然不相信许白师能抓到顾商陆,她甚至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没用,沧海在东海域外,隐世云都,若没有尊主的指引,一般人根本无法找到云都所在。

师父说的不对,顾商陆不是男人,但师父有句话说的极对,顾商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姓顾的让人将她放逐出沧海,居然对她不闻不问,从来没让人找过她。天知道她的心是如何从充满希望和期待到现在这样,绝望荒芜的。

“那我还要先谢过师父,等你抓住她的时候,我要亲手破开她的胸膛,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你以为我不敢?”许白师压根不信她的话,“还是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哼,很好,迟早有你求我的时候。”

说罢,拂袖走出这座囚梦牢。

等到许白师走后,雾绡姬紧绷挺直的身体终于是放松坍塌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雏红和立荷她们能否找到人来帮助她。如果不能,她希望她们能带着其他姐妹们好好生活,永远也不要回来。

说实话,她对她们会不会找到玲珑来救她并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她和玲珑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她没有任何理由和责任来帮她。

当初她知道雁妃晚居然和琼楼的人有所关系也感到不可思议。最后红夫人能容她们在七里镇安顿生活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她实在不能厚颜要求她们更多。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这十四年的时间已经是她偷来的恩典。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能再见她一面……

是爱也好,是恨也罢,要是能再见到她也好啊……

许白师带着满腔怨愤出来。鲲祖和鹏魔早已等候多时。鹏魔双臂抱胸,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鲲祖搓着手,满脸谄媚,一看就知道有求于人。

见她终于出来,黄求鲤连忙凑过来,“境主,呵呵。您把那个小贱人交给我,只要三天,不!两天!我保管她回心转意,对您忠心耿耿。”

看着他那颗滚圆丑陋的脑袋满脸的急色和谄媚相,许白师在心里作呕,眼神也充满蔑视。她太了解这种男人龌蹉的心思,像黄求鲤这种好色无耻的老混蛋,就跟她死去的那些师兄没什么区别。

她厌恶这个男人,要不是他的海沙帮能帮她控制黑峡谷和陵河一带水域,她早将这条老狗剁碎喂王八了。

她不想把雾绡姬交给这种人,倒不是她还顾念什么师徒之情。而是像雾绡这种世间罕有的尤物,堪称奇货可居。

无论是送给北境的定王还是北部草原的蛮王们,抑或是富商大贾,所能得到的报酬都不是这个小小的黄求鲤能比的。

黄求鲤看她眼神冷锐,也知希望渺茫,奈何到底是心猿意马,始终不肯轻易放过雾绡姬这种极品。他还要张嘴说话,这时门外款款走进来个身姿婀娜的女郎。

她的容貌虽不如雾绡姬精致绝伦,但眉眼间的媚气和走路时的媚骨只怕比雾绡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求鲤登时看得热血沸腾,心痒难耐,就连雾绡姬也被他暂时抛到脑后。

“水、水月姑娘……”

鲲祖两眼痴痴的望着冯静媛,就连他身边的鹏魔高鸣远也不禁皱起眉来,心里老大嫌弃这个色迷心窍的好兄弟。

女人什么的,哪里有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来得可爱?

冯静媛把一封信恭敬的递给许白师,“师父,这是从九幽那边来的信,六百里加急。”

“至上?”许白师的语气微微波动,她取过信,冯静媛则趁她取信拆看的时候,悄然向黄求鲤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顿时就让鲲祖心花怒放,面红血热起来。

当许白师看过信后,瞳孔骤然紧缩,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若是此时能揭去她的面纱,冯静媛三人定然能看到她惨白的脸色。

饶是如此,水月和鲲祖鹏魔还是察觉到她情绪中异常。异常沉默,异常惊恐。

“师父,至上怎么说?难道是九龙岛那边有变故?”

许白师没说话,眼神扫过众人,她视线凝重深沉,让三人心中都生出不祥的预感。

许白师将那封信收起来,压在信封底下,然后说:“至上说……”

三人的心立时提到嗓子眼。

她道:“玲珑已经救出佛道二宗和**门的人,逃出了九幽秘海……”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尽皆骇然。

“这怎么可能?”冯静媛难以置信,“九幽秘海是武林四大禁地之首,就凭玲珑……”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什么,她的话戛然而止。

许白师看着她,冷笑,“媛儿,你也算跟她交过手,她有没有这种本事,你再清楚不过。”

冯静媛寒着脸,攥紧拳,咬牙切齿。当日她和韩玄为首的潜龙九子被雁妃晚耍的团团转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她有没有这种本事?她当然有!

想起当日种种,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许白师捏着信,蹙起眉,道:“至上在信中说,玲珑雁妃晚早就跟琼楼的人勾结在一起,而且还和沧海有关系。”

“哼,我总算知道雾绡那个丫头是谁送到琼楼去的了。”

“您是说?”

许白师看向水月,道:“你之前就跟我说起过,雾绡勾结玲珑,致使潜龙帮损失惨重。而雾绡也在这之后销声匿迹,现在看来,不是雁妃晚的手笔而何?”

众人默然,确实除此以外,不作他人之想。

许白师脸色凝重,她沉声道:“最让我担心的,是玲珑雁妃晚已经踏入绝顶窥真境……”

“什么?”三人齐叫道,俱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年纪,就、就能踏入绝顶窥真境?”

要知道,他们勤修苦练,穷其终生,能练到出神入化境就已是莫大的造化。雁妃晚至多不过二十岁,怎么就能成为先天强者?

许白师道:“至上之言,岂会有假?至上就是没算到她会突破到绝顶之境,才会让她有机可乘。”

震惊过后,水月和鲲祖鹏魔也回过神来,黄求鲤道:“说起来,我听说剑宗的那个什么大师姐,名叫洛清依的,素来不显山不露水,近来竟也名声大噪。听说她回到剑宗后清理门户,击退清源流,已接任宗主之位。更有人说,她也已突破到绝顶窥真境……”

水月听到这个人,眼里流露出艳羡和嫉恨的神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衣是如此,玲珑也是如此,就连这寂寂无名的洛大小姐也能轻易修到先天境……这剑宗莫非真有什么玄门秘法?能让人不带吹灰之力就练到绝顶境界?”

这话音刚落,连带着许白师也无言以对,四人眼里皆有贪婪之色。练武之人,毕生追求的无非是武道的巅峰极致,其次才是权势名利。

若真有能够轻松修炼到绝顶窥真境的玄门秘法,浩浩武林,涛涛江湖,没有人能不动心……

高鸣远思量过后,适时出声否道:“我看不像,不说天衣是沧海的人,若剑宗真秘藏有这般玄门奇术,七星顶岂非有无数绝顶高手?日月双剑又何至于死在鬼王手中?真如此,不说西南,就是整个武林也早被剑宗一统了吧?”

众人深想,确然如此。不说别的,要真有这等绝世秘籍,怎么偏偏是剑宗如今的三代弟子受用呢?剑门七子却未有所成?这里面定有蹊跷。

冷静思考过后,高鸣远问:“境主,至上来信,说的就是这些?”

许白师摇头,道:“前面说的都是九幽的情况,至上来信还有别的吩咐。”

“是什么?”三人问。

她看看手里的信,“他知道雾绡在我们手里,让我们暂时不要动她。”

“什么?至上的意思是……”

许白师冷笑,“玲珑现在是至上的心腹大患!不除掉她,至上一日不能安心。他想要我们以雾绡为饵,诱使玲珑自投罗网……”

“这,这……”一听说要将雁妃晚引到巫山来,众人立时面露迟疑之色,黄求鲤道,“这玲珑智计百出,诡计多端,本来就极难对付,现在又听说她已是先天境的大高手……这,现在要我们将她一举成擒,恐怕……”

黄求鲤的顾虑也是另外两人的顾虑。别说申远和韩玄这些人,就是那位暗尊元无真也奈何她不得,如今要让他们对付雁妃晚,那不是自不量力,让他们去送死吗?

许白师看出他们的心事,安抚道:“不必多虑,至上说他已经和忘剑先生向巫山赶来,到时我们只需布下天罗地网拖住玲珑,之后的事情他们自会解决……”

众人闻言,立觉如释重负,唯冯静媛似乎还心有疑虑,“暗尊的设想虽好,但她真的会为大师姐以身犯险吗?”

许白师冷笑,“玲珑能为佛道二宗深入虎穴,为什么不能为雾绡甘冒奇险呢?你要知道,像她们这样的人,素以侠义自居,宁愿不要性命也不会辱没侠名。”

冯静媛眼珠滴溜溜的转,她凑近师父,试探着道,“既然是作诱饵,那么这个诱饵是真是假,是死是活也没有多大关系吧?”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黄求鲤立时表现出些许激动和不赞同,还没等他出言说话,许白师冷冷的目光已经落向冯静媛。眼神里是难掩的蔑视和失望。

许白师淡淡的说道:“你是跟玲珑打过交道的,你该知道这个人有多难对付。如果她赶在至上之前找到逍遥津,要是她跟我们要人而我们却交不出人来……”

她的眼神冷冷瞥向冯静媛,“你说,我们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水月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敢说话。玲珑决心要杀的人,都会死得惨不忍睹。若是雁妃晚真找她们要人,而那时雾绡姬已死,那整个逍遥津的人都会遭到玲珑的报复。

“小不忍则乱大谋。”许白师教训道:“说真的,如果你只有这么点器量的话,我就要考虑把境主的位置传给你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冯静媛低眉垂首,战战兢兢。

她知道她这个二徒弟对大师姐的憎恶,也知道她觊觎境主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但是事情到现在她居然还不能暂时抛舍那点私人恩怨,还想着要置雾绡于死地,这样的行为,实在愚蠢到令人发指……

极乐仙子警告水月道:“如果你胆敢轻举妄动,闹出什么枝节来,坏了至上的大事,在至上发怒降罪之前,我就会先处置你!”

水月身躯颤颤,连忙称是。许白师头也没回的走向门外,高鸣远依旧挂着阴戾的笑,黄求鲤想安慰她,却撞见她那对阴狠怨毒的眼神,心中立时打个寒噤,抖抖魁梧的身躯,没趣的出去。

冯静媛恨得咬牙切齿,直到许白师等人走出去,她才抬起她那张满是怨毒的脸。

师父总是这样,无论雾绡那个贱人犯多大的错,每每都是重重提起,轻轻放下。这次虽说已将她锁在失惘地,看似雾绡在劫难逃,但谁知道等许白师消气息怒之后还会不会再把她放出来?

她知道师父属意的继任者始终是雾绡姬,这次也不知她是搭错哪根筋,居然去破坏境主的三方会盟,让境主不能不处置她。

她要是不能趁着这次机会彻底毁掉雾绡,等师父再将她放出来,她就更没机会再争什么境主之位了。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投向那座坚牢,眼神愈加狠厉,丑陋的毒汁都要从她的眼睛里渗出来。

是夜,黄求鲤随意在巫山找个合欢派弟子发泄之后,依然感到心火难耐,邪念郁结,只能半夜起来饮酒作乐,以醉解愁。

就在他喝的半醉不醉时,冯静媛婀娜袅袅的找上门来。

黄求鲤此时意识渐渐恍惚,见到一袭蓝衣的水月都有些没缓过神来。冯静媛见他喝的都差点要不省人事,闻着那股酒臭,心里都做起呕来。

鲲祖满面通红,半趴着桌,迷迷瞪瞪的打量着她,还不时打嗝,“呃,呃……你,你是谁啊?敢来你黄爷爷的仙府?莫不是,喜欢黄某人,想来,呃,自荐枕席?嘿嘿,嘿嘿嘿……”

看他笑容愈发猥琐,姿态更是丑陋,冯静媛一时怀疑自己来找他是对是错。她蹙着眉,眼神鄙夷道:“哼,黄爷?也就我把你当回事儿,你在我面前还敢叫声爷爷。瞧你那点儿出息,也不怪我师父和镜花看不上你。”

“你!你说什么?”鲲祖顿生怒火,瞪圆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粗鄙的面容也立时挂出谄媚的笑来,“嘿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水月姑娘,哎哟,我的心肝小宝贝哟,来,跟黄爷我痛饮一杯!”

说着,提起酒杯,就要扑过来搂她的腰。冯静媛轻飘飘让过,嘴里讽刺道:“哼,你当我三岁小娃娃?能叫你这三言两语迷晕了脑袋?这逍遥津里谁不知道,镜花雾绡姬才是您老人家的心头爱啊?”

黄求鲤没听出她的鄙夷,以为她这是为自己吃味儿,顿时心情大好。“嗐!左右我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惺惺作态,对她也就是图个新鲜,就她那样的女人,哪里有我的媛儿宝贝儿温柔体意啊?你说是不是呀?”

话说着,黄求鲤已经抓过冯静媛的手腕,细细摩挲她嫩滑雪腻的手背,一边还露出垂涎贪婪之色。

冯静媛顿觉鸡皮疙瘩都要飞起来,忍住甩开他那只粗粝手掌的冲动,说道:“都说你黄爷色胆包天,我看也不外如是,跟那些个蠢男人一样没出息,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

黄求鲤不悦的皱眉,面如猪肝,“姑奶奶喂,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就是专门来隔应我的?”

“哼,姑奶奶没空寻你开心,”冯静媛冷笑道,随即凑到黄求鲤耳边,笑容暧昧又恶毒,“我来是来问问黄爷,你到底,想不想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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