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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六章《解谜》

芙蕾雅连着敲了几下门,屋内并没传来回应。她清清嗓子,提高音量喊:“月先生,你起来了吗?”

依然没人吭声,女孩拧了两下门把,不出意料地上了锁。她捏着兜里的铁丝犹豫片刻,最终选择拿脚去踹门。

门哐哐直震,月关却只管把新床单的四角牵扯平整,又慢慢把换下来的那张叠好放到唐三手边。而后者正坐在他的电脑前,见他过来,便问:“你不应一声?”月关摇头,回问他:“查到什么了吗?”

“唔,这张票是《麦克白》的,官网单人价是九十镑,会员打八折,也就是七十二镑,圣诞价八五折,也要七十六点五。但是......”唐三将手上的票递给月关,又指指票价,“这张只卖六十三镑。是不是还有别的优......”

“月先生,关.月,你起——来——了——吗?”芙蕾雅的大嗓门再次对他们进行骚扰,唐三不由皱眉:“你要不还是回个话?”

月关再度摇头,唐三打量他这副模样,明白他还在跟外头那个较劲,心中便升起点儿带着怜爱的笑意。他略加思索,劝道:“你就回一下吧,免得她把门撬开,我还在这儿呢。”

“她敢。”月关没好气地横唐三一眼,后者笑笑:“你当心她发现我,再说了,那个管家也还在睡,别吵到她。”他牵起月关的手,顺毛似的抚摸手背,“咱们都说了,别跟她计较。没准她是想跟你和好,你总归先应一声。”

我呸,你觉得这是和好的态度?月关黑着脸,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可惜他确实怕唐三暴露,加上顾及坦普尔女士,只得依了唐三。后者便撤去隔音屏障,月关望着那淡蓝色光罩一点点消退,故意有气无力地朝门外来了句:“什么事阿?”

“你起来了吗?”

“你有事吗?”

“......”芙蕾雅沉默了。唐三被爱人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他轻拽对方,刚想再劝两句,谁知门外的女孩突然说:“有个案子,你快点,一起去。”

“你吃饭了吗?”

“坦普尔女士还没起来。”

“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奶,你自己热了先去吃,什么时候吃完再说。”月关敷衍般的结束了对话,唐三听着“噔噔噔”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悄声向月关确认:“你不想去。”

“当然不去。”月关举起手中的票晃了晃,“我去找它的主人。”

唐三微怔,下意识问:“怎么找?”

“这个嘛,只能说去碰碰运气。”月关抚摸着票面上的“£63”,颇有些得意似的道,“除了会员和圣诞优惠,很多剧院也会给内部员工提供一些福利。”他冲唐三勾了勾嘴角,见后者面露恍然,便接着笑说,“当然今天是周日,所以那家伙不一定上班,但我应该能打听到点东西。”

“嗯,有个问题,万一这票是别人给他的呢?看歌剧不需要实名制吧?”

“所以我说去碰运气阿。”月关一面回答,一面把挂在衣柜上的浴巾取下来,又从柜里抽出几件内衣,“今天估计不少事,我现在得去洗个澡,不然来不及了。你想休息就再坐会儿,躺着也行。要走就记得把床单拿上。”他闪到唐三身后,在对方头顶揉了两下,“注意伤口,别乱动。”语毕,没等唐三说些什么,月关已经一阵风似的旋出去了,连门都忘了锁。

“你......唉......”唐三孤零零的打理好头发,他站起来把虚掩的房门关严,又回到书桌前帮爱人把电脑合上,从魂导器里取出托特给的手镯压在上面。随后,他打开自己的通讯戒指,给月关在人间的手机号发了条短信。

这么多年了,月关还是旧脾性,想到什么立马就要付诸行动。唐三摸了摸对方留下的脏床单,一时感叹还挺滑的,人类的工艺虽比不上神族,却也足以令他感到舒适。他把这床单收进魂导器,决定带回去洗洗再用,如今月关心结解开,自己虽也不再执着于爱人常在身边,但能留下贴身之物做念想,总是好事。

我们定会相伴着走下去,毕竟月关连电脑密码都是自己和焰焰的生日相连,心里不可能没存着家。唐三散开神识,无声无息地将整栋房子巡查一周,确认没有危险存在后,又特地观察了一下芙蕾雅,果然发现她眼下挂着两圈乌青,正靠在一楼沙发上打盹。

月关的部分致幻神权还留在唐三身上,他昨晚试着让芙蕾雅做了个噩梦,看来是奏效了。

玛特要罚就罚吧,总得有人替月关教训下这毛丫头。唐三神念微动,身体霎时悬浮于月关卧室后方别墅的屋顶上,恰巧一个棕色卷发的少年出门上街,修罗神定睛细辨,只见这男孩的灵魂底色和千年前斗罗大陆上某位封号斗罗的完全一致。

这下唐三能确定月关非要留在此处的另一个原因了。六道之中除去神灵,其余众生都会在不同位面间转世,身份和记忆不断更新,灵魂也会染上不同的颜色和气味,但底色和基础气息都不会变,月关肯定是循着味道找过来的。

一千年了还能在地球重逢,也是难得的缘分。只要月关不插手对方现在的生活,神界也不会拿他怎样。唐三安心催动神念,整个人蒸发似的,再无影踪。

待月关回到卧室,只有一枚金手镯在等他,他读完唐三留的短信,顿时从这份礼物上感受到了来自托特的满满嘲讽。

不过,这镯子的质地堪称完美,色泽均匀,触感细腻,虽然表面仅有一只抽象化鹰隼浮雕,整体仍散发出庄重华贵的光泽,若放在亮的地方看,简直像枚小太阳。月关托起它掂了掂,沉重的分量感告诉他这玩意很可能是纯金的。他又端详了会儿那只腾飞的隼,心想如果自己没在神界生活过,恐怕会把它错认成鸽子,因为它未免太可爱了点,圆头圆脑的,眼神还透着一股空洞的纯真,跟猛禽毫不沾边。

等等,既然是鹰隼,难道托特倒向荷鲁斯了?不,不会......托特对政治上的象征物并没有多在意,指不定他就是从藏品里随手挑了个顺眼的。

戴上试试吧,怎么说也是份心意。月关把手掌收拢钻进镯子,再勾起手臂,这饰物便顺滑地在他小臂上溜了一段。

明显是大了,看来托特真的没走心。

“喂,你搞定了没有?我要走了!”芙蕾雅的催促又一次侵袭神经,月关头皮发炸,打算先把镯子取下来,免得大侦探察觉异样。

然而他刚低头,镯子就发出一串嘶鸣,竟犹如内部点燃了般冒出几缕白烟,带来尖锐的灼痛感,仿佛有无数根烧烫的针刺入表皮。月关欲握住它,它却旋转着迅速缩紧上冲,牢牢拷住了他的手腕。

“呃,怎么......下来!”月关捏着镯子往下拔,它却纹丝不动,他猛地甩了几下手,也没能摆脱它。

魔法么?什么意思?月关不死心,又去拧手镯,可怕的是这饰品几乎在他腕上生了根,居然将皮肉牵扯得生疼。他神力被封,再没别的办法,只得忽略芙蕾雅的催促静心坐了半刻,确认身体没有异样后,才拉低袖口下楼去。

大概是小彩蛋之类的吧,托特没害过他,要真有不对劲,喊唐三来解决就是。月关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径直往门口走去,芙蕾雅在他身后“嘿”了声,冲过来问:“你怎么回事?”

“哦,我不跟你一道。”

“什么?”芙蕾雅立刻炸了毛,看起来即将蹿到天花板上。

“我搞不懂你什么意思。”月关语调如常,自顾自拧开门把手,“你昨晚刚说我不是好人,要我不听你的就走,现在又要我跟你去办案子。”

“你不是要履行责任吗?”

月关斜睨着那火星乱跳的红瞳,悠然道:“话是这么说,但既然是我的工作,决定权就在我手上。我现在打算去找你‘爸爸’,向他要二十万以及精神损失费,然后离开。”

“你害我等了五十二分钟!你浪费了我的时间!”芙蕾雅脸都气红了,死死揪着月关的衣摆,大有跟他拼命的架势。

呦,气得连秒数都不数了吗?一小股报复的快感自心底升起,月关转过头,冲芙蕾雅露出个和蔼的微笑:“我有说要你等我吗?我是要你‘什么时候吃完再说’,如果你吃完了早饭还没走,那你该——怪你自己。”他使了点力气将衣摆从女孩的手中夺回,对她挥挥手,“就这样吧,you are free.”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跨出门,直朝地铁站的方向去。侦探小姐给噎得吐不出一个词,她迎风瞪着那个不断缩小的身影,想跟上去狠踹他两脚,考虑到时候不早,无奈只得往地板上跺,又胡乱揉搓几下自己的头发,才打电话喊道森警督来接自己。

做完这一切后,芙蕾雅气呼呼地栽回沙发,脑子里跑流水线一般咒骂她的陪护兼助手。而后她突然感到解脱——其实挺好的,她想,月关本来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干扰自己倒是有一套。就算他能提供些面包屑大小的帮助,过去自己从来单干,还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典型的逻辑混淆,另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嘲讽:未来与过去之间并无确切因果,你强行把它们联系起来,想必是脑子该摘掉,因为它留着也没用。

Damn him!芙蕾雅抱住头,往沙发扶手上狠命撞击——都怪这混账,都怪这贱人,都怪他,在他身上消耗的情绪把我变蠢了!

等等,他真的要去找老东西吗?芙蕾雅骤然停住,她回忆片刻,立即从月关的行为里翻出了破绽:他应该坐出租的,地铁会多耗费近一倍的时间,途中还需要换乘,折合下来的费用并不比出租便宜多少。月关看着散漫随性,对待要事却讲究效率,加上根本不缺钱,他为几英镑浪费时间的可能性相当低下,除非他还有别的动机。

难不成他......?芙蕾雅心头猛跳,她往月关离去的方向望了片刻,随即握紧手机,翻出个号码打过去。

可惜她晚了一步,月关已经和她试图联系的人面对面坐在了一张桌上,她听见的唯有一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那么,您是怎么找到我的?”阿克特.怀特将饮品单递给月关,“随便点吧,我来付账,如果这能表达我的愧疚。”

这张单子被月关推了回去,他笑笑:“谢谢您,我不怎么喝咖啡。”怀特先生发出声局促的“呣”,很快点头:“那......好吧,您怎么找来的?”

“凭您看歌剧的票,它比会员价和圣诞价都便宜,我只能推测您是剧院员工。没想到您周末还在,我原本只希望打听些消息。”月关说着,把怀特先生落下的票摊开在桌上,后者干笑两声,问他:“您和芙蕾雅在一块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吧。”

怀特先生挑高眉毛,端起饮品单开始浏览,月关也不发话,就这么静静地观察他。半晌后怀特先生称赞道:“那您可真是学得相当快,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法把各种线索联系在一起,比如说我。先生,请过来一下,”他向服务生招手,“来杯美式拿铁,多加冰,少糖。等等,您家不止咖啡吧?我记得还有酒之类的?”见服务生点头,他又冲月关露出笑容,“您要来一杯吗?这儿酒不多,他可以报给您。”

月关依旧拒绝:“不,我开车来的,别耽误他的时间了。”老演员没辙,他克服了一会儿歉意与紧张,然后决定打开天窗:“行,您想和我谈什么?”

“您不必感到抱歉,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而且它是芙蕾雅谋划的,您最多算个从犯。”金发男子两指轻敲桌面,咖啡厅昏暗的灯光令他笑容中包含的意味愈加不明。意图被看穿的怀特先生觑着月关,他很确定对方仅仅是嘴上在笑,又想起这人昨日动怒时的气场,不由打个寒战,心中认定了此人是头笑面虎。

芙蕾雅是怎么和这家伙纠缠上的?她真是一如既往的只顾今朝。怀特先生的思虑被打断,“我想问问您芙蕾雅的过去,她究竟经历过些什么?”月关问他。

“您在关心她吗?”

“算是吧。”月关回想起芙蕾雅诱导本杰明时的动作,他效仿她往后靠了些,垂下眼帘避免与怀特先生对视,以此减少对方的压力。接着他说:“芙蕾雅应该告诉过您吧?我是她的戒毒陪护。”

“阿,原来您是陪护?”怀特先生音调微提,刚好咖啡上桌,他捏过吸管嘬了几口,“她......她和我说您是摩尔先生派来监视她的人,啧,她耍我呀。”

“想必您并不为此生气,您比我了解她得多。”月关耸耸肩,照旧冲着老人微笑,后者也不否认,倒问:“您为什么这么认为?”

“昨天您和我提起她脚腕上纹身的来由,您告诉我她很难信任他人,这点我也见识过,毕竟两个月下来,我对她吸毒的理由一无所知。但您知道她骨折过,她也邀请您一道捉弄我。她性格强势警惕,我猜只有和她深交过的人才配知道她吃瘪的经历,包括参与她的恶作剧。”月关的眼底终于浮现出些笑意,“先生,我是个陪护,我的职责是帮助患者远离毒品,恢复健康。弄清患者吸毒的原因是我工作中必不可缺的一环,少了它我无法保证将患者的复吸率降到最低。所以我希望您能帮我,我们一起,为了芙蕾雅有个安全的未来。”

好吧,他还挺真诚的,芙蕾雅也的确该离开那些害人的东西,但是......怀特先生搓着脸说:“看来我低估您了,您的推理能力比我想象中还强,您真的只和芙蕾雅在一起两个月吗?”

“是阿。不过据她说,我原本就有些这方面的天赋。”月关调整了一下坐姿,他两手搭上桌,身体也稍向前倾,两人的距离悄悄被缩短了。

“她有让您接触案子吗?”

“这两个月我也在当她的助手,破了几个案子,我想我帮上过些小忙。”

“我就知道。”怀特先生一口气吸干了咖啡,他沟壑纵横的脸总算皱起笑容,可惜透着几分无奈,“如您所说,我确实和芙蕾雅很早就认识了。但非常抱歉,关于她接触毒品的缘由,我同样一无所知。”

我去,月关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眼看好容易抓住的线索也要断掉,怀特先生却再度开口:“不过我能和您聊聊她以前的事,应该能帮到您。”月关遂按捺性子听他回忆,老人两手交叉撑在桌上,慢慢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才六岁。那时她还在孤儿院,在剑桥市那边,这些您都清楚吧?”

“除了不知道孤儿院在剑桥。”月关如实回答。

“哈哈,那儿挺偏僻的,和伦敦比起来。”老人用咳嗽清嗓,喉咙眼里冲出股酸臭的烟味,月关竭力克制才没有后退,接着听他说:“那年我所在的剧组被她们孤儿院邀去表演话剧,是《白雪公主》,我演皇后,因为原定的女演员病了。”他用手戳了两下自己的胸口,“所以我男扮女装上台,在台上我就注意到了芙蕾雅,她的外貌很显眼,行为也是——她坐在一群小女孩当中,仰头面对看台,但我确定她根本没在看戏,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只在我身上。”

“话剧结束后她溜到后台找我,当时我还没卸妆更衣,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是男人吧?’。我感到惊奇,我不认为自己的装扮和台词天衣无缝,可也不是六岁小孩能识破的。于是我问她怎么发现的?她告诉我在相同身高的成年人中,男性的肩通常更宽,而盆骨更窄,直观表现就是腰臀更细长。而且我虽然穿着高领,可领子半透,仔细点就能看见喉结。”

“她问我是怎么做到用女声讲话的?我很少见到对这方面产生兴趣的小孩,就尝试和她聊天,然后我发现她的知识面远超同龄人,我们聊了整整一下午。她告诉我她想学变声,我没有时间系统性训练她,只能告诉她一些基础技巧。回去后我也忘不了她,您要知道,我太难遇见对变声感兴趣的年轻人了。我忍不住给她写信,想在这方面再教她点儿,或者聊聊生活上的事也好。她居然回了,我们就保持这个习惯,很多年都有通信,什么都在信里说,包括她后来离开孤儿院。先生,我可以向您发誓,芙蕾雅的脾气很麻烦,但她内在是个好孩子,她绝不会用完就扔。”

原来芙蕾雅是这样学会改变音色的,月关默想,他还天真的想象芙蕾雅十岁左右才开始展现天赋,结果人家六岁都那样了。

我六岁时在干嘛?肯定有在期待觉醒武魂,还有别的事吗?月关想不起来,那些记忆太久远了,就算想起来也不能和芙蕾雅相提并论。他点点头,示意怀特先生继续讲。

“我本来相信我们会做一辈子笔友,这样就很好了。但五年前她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她倒在地上,衣服上全是泥巴,浑身痉.挛,不停地用手挠全身,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还......”他犹豫半秒,把“失.禁”咽了回去,“我吓得叫了救护车,去了医院后才知道她吸食了大量冰/毒,再晚十分钟就要去见上帝了。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她的投资人,就照顾了她近一个月,头两周她无法保持清醒,期间她总是在念一个名字。”

“是什么?”月关忙问,他双手无意识相握,隐隐的预感甚至令掌心发潮。

“芙丽嘉。”

*经历了近两个月我终于重新安定下来,可以慢慢更新了。

*应该都能猜出来芙蕾雅家后别墅里那个男孩是谁转世吧,所以月关也不单是为了芙蕾雅留下。

我是不是把唐三写得像个痴汉呐……

*其实每次写月关和芙蕾雅闹矛盾,我心里总是在想“撕,接着撕,再撕响些!”

唯恐天下不乱的我。

他们应该还会博弈一段时间,这种关系甚至可能贯穿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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