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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班师回朝

言亭的小心思最后还是没有得逞,以至于需要言惊寒吩咐府中小厨房另起炉灶,才助他哄好这位世子大人的羞赧之心。

而大婚之后,司陌便要领旨动身前往封地了。

今日不见晴,言亭与言惊寒位于廊下,静静欣赏檐上雨露滴落尘埃的景色。

“姐夫这一走,怕是两国又要动兵戈了吧。”

“太子深得圣心,他的忌惮便是催人致死的药。”言惊寒淡然,“可,鹿死谁手,非今日可论。”

“阿姐预备怎么做?”

昌国帝宫,勤政殿。

“父皇,儿臣久居雍国,此番回来竟未与您见上几面便要匆匆离开,儿臣实在悲恸。”司陌声泪俱下地跪与伏在司琴案前。

后者被公文烦恼得不行,偏又不能对他发作,只得沉下心思问:“那,尘客意下如何?”

司陌见他顺着说话,心中也不免多了些盘算:“儿臣新娶,不宜远行,且儿臣思父心切,愿以皇子身份陪伴父皇左右。”

他的话术向来是滴水不漏的。

“儿臣可不上庙堂,不务朝政,只想一心侍奉父皇。”

司琴到底是个仁皇,他幼时便一帆风顺,对于父子之情也是深感其表。

“那便依你。想来,太子也不会有异议的。”他将封王的折子合上,撤到一边。

“谢父皇。”司陌深深一拜,起身时又提出了个毫不相干的话题,“儿臣母妃生前与鸢妃娘娘交好,母妃去后,鸢妃娘娘传信慰问过儿臣,故此,儿臣愿记名在鸢妃娘娘之下。”

司琴轻捋胡须,一番计算在他心头:这鸢妃,若不是无所出,怕是也要争一争位份,如今倒像是在后宫消失匿迹般不闻不问了。

“那便也依你。”

“儿臣,谢过父皇。”

永王府。

“鸢妃?”言亭放下茶盏,“帝宫最受宠的娘娘不是然贵妃吗?”

“然贵妃固然能与皇后一抗,但这样明目张胆地提出寄养,怕是等不来寄养的旨意便被打包送去封地了。”言惊寒又为他斟满,“鸢妃与尘客生母本同居一宫,深居简出毫不张扬,说是最好的人选也评得。”

“看来,鸢妃娘娘只是个跳板啊。”言亭大抵是看出了他们的计谋。

言惊寒向来对他的悟性十分满意。

鸢妃在贵妃与皇后中从来是中立立场,要想偏向谁,不也只是顺手的事吗。

而经过她,司陌自然可以接触到贵妃或皇后。

既是要面对太子,对皇后的知己知彼,与借力贵妃的权势,二者缺一不可。

更何况,太子司阳的性子,可比启渊好不了多少,一个疑心过重就把你半路截胡了。

在这样的人手底下讨生活,属于是司陌的舒适区了。

雍国皇城。

赤衣军凯旋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而绵康郡主带回的那位貌美的姑娘,也在一时间成了举城上下的酒后谈资。

清溪楼,修情室。

宁浅还是很容易被震撼的。

比如在见到各式各样的神兵时。

滦思略显尴尬,道:“你若不喜欢,改日我叫他们送回侯府。”

“没事,我觉得这很符合郡主您的脾性。”她小跑着上前观摩,“喜欢的事物自然是不会嫌多的,我懂。”

滦思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将人带回案前。

正当二人预备商讨接下来的大事,修雅室忽的冲出一道人影,直直撞开了修情室的门。

滦思下意识拔剑护在宁浅身前,直至看清来人是假扮司陌的刘谌。

“九先生。”刘谌见她无恙归来,方才的焦急一扫而空,冷静下来向她行礼。

“何事如此慌张?”滦思收了剑,侧身轻拍了拍宁浅示意安全。

“启渊已经得了司公子在昌国成亲封王之事,属下这才匆匆归来。”

她垂眸思忖半晌,便抬手让他起身:“看来惊寒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那楼主预备如何行事?”

“听说小皇子已满周岁,荣美人却于不久前殁于心悸,看来是启渊预备去母留子了。”

“那,是否需要属下……”

他话未说满,滦思却已明了。

“不必,总归这个皇位他也不会坐太长久。”她回身提笔,“我先给惊寒去封信,宫里的暗线也该行动了。你便先回住处去,等候宣召吧。”

“是。”

刘谌借助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清溪楼,宁浅这才敢插话:“原来你们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觊觎那个位子啊。”

“苛政猛于虎,这不过是下下策。”她置笔,“更何况,两国若是交好,也可免于纷争。”

“要我说,你们人类就是太贪心。”宁浅撑着身子站起身,“不甘居于一隅,也不甘手中权势,于是一步步往上爬,做了皇权的傀儡棋子。还不止,身处高位,不忧国忧民,反倒以富贵荣华为标榜,实在是本末倒置,可怕得很。”

她念叨着念叨着,甫一回首,却见滦思正笑意盈盈地瞧着她。

“你,你瞧我作甚?”

“我不过是觉得,你一条鱼,懂得这么多大道理,还真是稀奇……”她一顿,又补充道,“又可怖。”

“可怖?”宁浅不解,“我是鱼又如何,我也做过几年的人,徭役赋税哪个我没见识过,欺压民生之事也是屡见不鲜,可我不过做了几年人便有了这样的感悟,不如说是你们人太过卑劣,野心勃勃。”

听了她这番见解,滦思只得耸肩,道:“没办法,世道如此。”

“那你们是去改变一个权势宝座上的傀儡,还是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道呢?”

滦思愣住了。

她倒是从未考虑过这许多,她只知道启渊杀了她的父母,她便答应了言惊寒弑君的大计。

“或许,都是吧。”至少在听到你这些话之后。

外头飞鸽落进窗台,带来一封司奕侯府的信件。

“速归。”

上头只有短短两字。

滦思立即动身,却要求宁浅留在此处。

“侯府眼线众多实在不能藏身,你便待在修情室,其余之事我自会解决。”

宁浅启唇欲言,可只得到她飞跃出去的一个背影。

滦思快速回到郡主闺房,扯下素日干练的四方髻。

“圣旨到!”

适逢“贵客”远道而来,滦思套了件大氅便起身迎接。

所幸也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术,只是明晃晃地摆了一局鸿门宴。

杯酒释兵权吗?她还是挺熟悉的。

她望着手中圣旨,心中愤懑久久不能平息。

偏偏面上不显。

重文抑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冷哼一声,将圣旨丢给管事。

这要是没他最厌恶的司陌在昌国经营,这个皇帝还真得殉国。

哦,忘了,他还不配殉国。

昌国帝都,永王府。

“乐善坊?”言惊寒合上书,堂下二人不知又准备了什么名堂。

言亭最先上前,道:“不错,两国交战,流民聚集,偏他们无处可去无人收留。”

“因此,我们预备借永王之名行善。”滦霖夜挠了挠头,“毕竟我和清默这身份,实在不好摆到明面上。”

言惊寒扫过他二人一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垂首:“什么身份?司奕侯世子和世子妃?”

“阿姐,您就别取笑我们了。”言亭红了面颊,言惊寒抬头一看,滦霖夜也冷静不到哪去。

“也好。”她起身,将腰间玉牌递与言亭,“也算不辜负你自小的愿景了。”

这倒新鲜。

滦霖夜立即生了趣味:“什么愿景?”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言亭感知着手中温凉,心下意志愈发坚定。

“阿亭,愿不负幼年所望。”

乐善坊成立第一日,司陌便与言惊寒在山丘上俯瞰言亭与滦霖夜忙前忙后地安顿难民。

“不过半年光景吧,看他们如今便这般契合了。”

“昔年我同滦思便谈过,他二人志向相投能力相当,契合也是理所应当的。”言惊寒目光紧随言亭,幼年单薄瘦削的肩膀与少年相和,像是大梦经年,一枕槐安。

滦霖夜拭去额间汗水,颇为自满地看着面前为孩童们搭建的木屋雏形。

言亭十分自然地将水壶送入他手中,瞅了眼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木屋,笑着夸了句还不错。

他登时骄傲自满起来,取了工具就要入内修缮。

谁知没捣鼓多久,一处榫卯断开,眼见着半间屋子都要倒塌下。

言亭前脚还在派发白面馒头充饥,后脚便冲入其中将滦霖夜护在怀中救出。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可惜掉在地上的几个新鲜出炉的馒头了。

“谢……谢了。”滦霖夜侧身避开言亭揽在他身上是手,不知是羞愤于木屋搭建的失败,还是言亭无礼的行为。

“哇,言哥哥刚刚好厉害啊。”藏不住事的小姑娘带着满目的崇拜就过来了,“阿栗也想学,这样就能保护爹娘不受别人欺负了!”

“小孩子不能乱学哦。”

“为什么呀?”

言亭略显为难,思忖片刻后才开口道:“因为言哥哥和滦哥哥关系不一般。”

“为什么不一般啊?”小姑娘十分好奇,顺藤摸瓜刨根问底。

“因为言哥哥和滦哥哥是伴侣哦。”言亭扬唇,“就是阿栗爹娘的那种关系。”

滦霖夜在旁听了一噎,旋即侧过头去不让他瞧见脸上两片红云。

可是峻锦啊,你耳朵没遮住呢。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言惊寒看向司陌,二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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