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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乐楼刺杀,命很苦

多年边疆风雪里滚出来的本能救了谢朝的命。

他根本来不及完全转身,身体像根绷紧的弓弦,猛地就往左边一拧!

同时,右手反手就往腰后一抄——抄了个空!他这才想起自己腰上挂的是把礼仪用的装饰佩剑,中看不中用!

“剑!”谢朝低吼一声。

旁边的段也吓得魂飞魄散,但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就把自己的佩剑连鞘拔出来,朝着谢朝身后声音来的方向抡了过去!

“锵——!”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段也的剑鞘被一股巨力砸得脱手飞了出去,一支闪着幽蓝寒光的短箭,箭头深深扎进旁边的木柱子里,箭尾还在嗡嗡乱颤!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谢朝手臂发麻,半边身子都木了一下。刚才要是慢半拍,或者段也反应慢点,这支毒箭绝对给他来个透心凉!

“有刺客!!”段也的破锣嗓子这才嚎出来,都吓变调了。他手忙脚乱地拔出自己腰间的短刀,脸白得跟纸一样。

谢朝顾不上酸麻的手臂,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三楼高高的彩绘房梁上,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贴着梁柱“嗖”地一下就往更深处窜去!

“站住!”谢朝怒火蹭地就上来了。他爹的死因还没查清,自己新官上任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差点被不明不白地干掉?这乐楼,这周明的死,绝对有鬼!这刺客,就是线索!

他拔腿就追,身上那件绯红的官袍在昏暗的楼里划出一道刺眼的红影。

乐楼里面跟迷宫似的,雕梁画栋,回廊曲折,到处是挂着的纱幔和屏风。那黑影对地形熟得很,几个闪身就没了影儿。谢朝冲到三楼,只看到空荡荡的回廊和紧闭的雅间门。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味道,混着汗味和一种奇怪的、有点苦涩的药草气息。

“娘的!”谢朝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跑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间叫“听雨轩”的雅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清雅得像兰花似的香气先飘了出来。接着,一个身影袅袅婷婷地倚在了门框上。

是牡丹。乐楼的头牌,名动长安的牡丹姑娘。

一张脸确实精致,尤其那双眼睛,水波流转,带着点看透世情的慵懒和勾人的劲儿。她像是刚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好奇。

“哎哟,”她的声音又软又脆,像玉珠子掉盘子里,“这是哪阵风把官爷们吹得这般兴师动众?大白天的,又是砸又是喊的,可吓坏奴家了。”她轻轻拍了拍胸口,那动作风情是风情,但谢朝现在没心思看这个。

他心头莫名地动了一下。不是因为牡丹的美,而是……刚才追刺客时那股搏命的紧张劲儿还没散,眼前这张过分镇定的脸,还有这滴水不漏的应对,让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谢朝定了定神,目光直接锁住牡丹:“大理寺查案。刚才有刺客在此行凶,牡丹姑娘可曾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刺客?!”牡丹掩口轻呼,脸上全是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后怕,“天爷!这可真是祸事!奴家一直在阁内调琴,只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哪敢开门张望?这乐楼白日里虽说人少,但也算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都有。真要是混进了歹人,奴家一个弱女子,又能知道什么呢?”

她说得不急不缓,眼神里的无辜和后怕装得跟真的一样。

谢朝心里更沉了几分。这女人太稳了,稳得不像个寻常乐伎。

“周明周大人出事那晚,你也在楼中?”谢朝换了问题。

“唉,在的。”牡丹脸上适时地浮起一层哀伤,“那晚周大人心情似乎不错,多喝了几杯。奴家还劝过他,莫要贪杯伤身。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周大人是个和气人,就这么……真是可惜了。”她叹息摇头,情真意切。

“他当晚见过什么人?或者,跟谁有过争执?”谢朝追问。

牡丹摇头:“周大人那晚就邀了几位相熟的朋友小聚,都是常客,气氛挺好。散场时他还好好的,谁知刚出门就……争执?没有的事。周大人为人和气,那晚的宾客也都是老相识了。”

谢朝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这牡丹姑娘,像团裹在锦绣里的棉花,看着软,里头藏着什么,根本摸不着。

他懒得再废话,直接对段也下令:“封锁三楼!给我一寸寸地搜!梁上、夹层、通风口,一个角落都别放过!那刺客可能还藏着!”

段也心里叫苦不迭,这差事又累又险,刚还差点被吓尿。他一边吆喝着后面赶来的差役动手,一边忍不住又瞟了眼门口风情万种的牡丹,心里嘀咕:“这美人儿,好看是真好看,可咋就觉得……隔着一层啥似的,看不透呢?”

谢朝则留在原地,目光又落回那支钉在柱子上的毒箭。他小心地用手帕裹着手,把它拔了下来。箭头幽蓝,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冷光。

箭杆上,靠近箭头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的、新鲜的刮痕——跟他在二楼柱子上看到的那道,几乎一模一样。

果然是同一个人干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旧玉佩。冰冷的触感让他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画面:

十五岁时的长安,国子监后院。

少年谢朝刚跟人打了一架,脸上挂了彩,正龇牙咧嘴地用冷水拍脸。旁边廊下,一个穿着素净青衫的少年抱臂倚着柱子,声音清清冷冷的,带着点嘲讽:

“谢大将军的虎子,打架就这水平?被人按在地上揍,真够丢你爹脸的。”

谢朝气呼呼地回头,对上那双猫儿似的、带着点慵懒和戏谑的眼睛——是魏央。那时他就一副生人勿近、嘴巴又毒的样子。

“魏以安!你行你上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呵,莽夫。”魏央嗤笑一声,转身走了,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回忆一闪而过。谢朝攥紧了玉佩。

这长安城,他五年前离开时是来求学,如今回来是来查父辈的血案。步步都是杀机。

差役们把三楼翻了个底朝天,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除了在某个堆杂物的旮旯里发现几个模糊不清的脚印,屁都没找到。

“大人,看来是真跑了。”段也凑过来,抹了把汗,“这乐楼后面小巷子跟蜘蛛网似的,四通八达,这会儿怕是早溜出城了。您看……”

谢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刺客没抓着,自己差点交代在这儿,唯一的收获就是根毒箭和柱子上的划痕。

他看了一眼依旧倚在门边,仿佛在看戏的牡丹。对方回给他一个无懈可击的、带着点担忧和询问的柔美笑容。

“走。”谢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转身就下楼。心里憋着一股邪火,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寒意。

这长安的冬天,真他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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