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西安已经有了暖意，柴酥接到母亲电话时，正在图书馆整理医疗设备项目的补充报告。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带着点雀跃：“酥酥，妈妈明天去西安看你，已经买好高铁票了，还带了你爱吃的青团和桂花糖粥！”
柴酥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惊喜地说：“真的吗？妈妈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明天去高铁站接你！”
挂了电话，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跟余臻南分享这个消息——自从上次项目会议后，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聊几句，从项目进展到西安的天气，偶尔也会说起南方的小吃。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把消息删了：“还是别打扰他了，他肯定在忙军务。”
可没过十分钟，余臻南的微信就发了过来：“项目补充报告看完了，‘价格阈值条款’写得很细致，下午跟供应商沟通很顺利。对了，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有什么开心事吗？”
柴酥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回复：“我妈妈明天来西安看我，还带了我爱吃的青团！”后面加了个“开心”的表情。
余臻南的消息几乎是秒回：“那太好了！阿姨第一次来西安，肯定要好好招待。明天我去高铁站接你们，晚上我请阿姨吃饭，就当感谢她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也谢谢阿姨之前让你带药膏给我。”
柴酥愣了一下，连忙回复：“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去接就好，吃饭也不用您破费……”
“不麻烦，就当是项目合作方的感谢，而且我也想跟阿姨聊聊，毕竟后续项目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余臻南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真诚，“明天高铁站见，你把车次发给我，我提前过去等。”
看着“项目合作方”这几个字，柴酥心里悄悄泛起暖意，回复：“好，车次是明天下午两点半到西安北站，谢谢您，余参谋。”
第二天下午两点，余臻南提前半小时到了西安北站。他特意换了件浅灰色的休闲装，没穿常服，怕柴酥母亲觉得拘谨。手里拎着个黑色的手提袋，里面装着两瓶温热的矿泉水和一把遮阳伞——他查了天气预报，下午有太阳，怕母女俩出站时晒着。
两点半，高铁准时到站。余臻南站在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柴酥和她母亲——柴酥穿着浅色的裙子，挽着母亲的胳膊，母亲穿着素雅的旗袍，手里拎着个保温袋，看起来很温柔。
“阿姨，您好！我是余臻南，是柴酥的项目合作方。”余臻南快步走过去，主动接过母亲手里的保温袋，语气恭敬又亲切，“路上辛苦了，我已经把车停在外面，咱们先去住处放东西，晚上我请您吃西安的特色菜。”
柴酥母亲笑着点头：“麻烦你了，小余。之前听酥酥说你很照顾她，还帮了她很多，今天又让你特意来接，真是不好意思。”
“应该的，柴酥在项目里帮了我大忙，我还没好好感谢她呢。”余臻南一边说，一边引着母女俩往停车场走，特意放慢脚步，配合母亲的速度。
车上，柴酥母亲看着窗外的西安街景，忍不住感叹：“西安的春天真好看，比苏州热闹多了，路上的树都发芽了，看着就有生气。”
“阿姨要是喜欢，明天我可以带您和柴酥去大雁塔或者兵马俑看看，都是西安的标志性景点。”余臻南笑着说，从副驾驶座拿出一个小小的西安地图册，递给母亲，“这是我昨天买的，上面标了西安的特色景点和小吃，您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柴酥母亲接过地图册，眼里满是笑意：“你这孩子，想得真周到。酥酥，你以后要多向小余学习，做事这么细心。”
柴酥坐在后排，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知道了，妈妈。”
到了柴酥的住处楼下，余臻南帮着把行李搬上去。住处是学校分配的公寓，在三楼，没有电梯。余臻南拎着最重的保温袋，走在前面，特意走得慢，怕母亲跟不上。
“小余，你歇会儿吧，别累着了。”柴酥母亲看着他额头上的薄汗，忍不住说。
“没事，阿姨，我年轻，力气大。”余臻南笑着说，很快就把行李搬到了三楼。
放好东西后，余臻南看了眼表：“阿姨，现在快五点了，咱们去回民街吃饭吧，那里有西安最正宗的特色菜，比如葫芦鸡、羊肉泡馍，还有很多小吃，您可以尝尝。”
“好呀，听你的安排。”柴酥母亲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车子往回民街开，路上，柴酥悄悄对余臻南说：“我妈妈不吃辣，你等会儿点菜的时候注意点。”
“我知道，刚才在车里听阿姨说喜欢清淡的口味，我已经跟店家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少放调料，别放辣。”余臻南轻声回复，语气里带着点让她安心的笃定。
柴酥愣了一下，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她没想到，余臻南竟然这么细心，连母亲的口味都注意到了。
到了回民街，余臻南选了一家口碑很好的老字号餐馆。走进店里，服务员立刻笑着打招呼：“余先生，您预订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菜也按您的要求做了，少放调料，没放辣。”
余臻南点点头，引着母女俩坐下：“阿姨，您看看菜单，要是有喜欢的菜，咱们再加点，今天一定要吃好。”
柴酥母亲拿起菜单，看着上面的菜名，有点犹豫：“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小余，你帮我点吧，你是本地人，肯定知道什么好吃。”
“好，那我就点几个西安的特色菜，您尝尝。”余臻南笑着说，点了葫芦鸡、羊肉泡馍、凉皮、肉夹馍，还有一份清淡的蔬菜豆腐汤，特意跟服务员强调：“凉皮和葫芦鸡再少放一半调料，确保不辣。”
很快，菜就端上来了。葫芦鸡外皮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羊肉泡馍里的羊肉炖得软烂，汤很清亮；凉皮里没放辣油，只放了点芝麻酱和醋，看起来很清爽。
“阿姨，您尝尝这个葫芦鸡，是西安的名菜，外酥里嫩，我已经让店家少放了调料，不辣。”余臻南拿起公筷，给母亲夹了一块鸡肉，“还有这个羊肉泡馍，您要是觉得泡馍太硬，可以让店家再煮软点。”
柴酥母亲尝了一口鸡肉，眼里满是惊喜：“好吃！比我想象中还好吃，一点都不腻，也不辣，很合我的口味。”
“您喜欢就好。”余臻南笑着说，又给柴酥夹了一块肉夹馍，“柴酥，你尝尝这个肉夹馍，外皮酥脆，里面的肉炖得很烂，是这家店的招牌。”
柴酥咬了一口肉夹馍，酥脆的外皮掉在盘子里，她连忙用手接住，像个孩子一样，引得母亲和余臻南都笑了。
“酥酥，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母亲笑着说，眼里满是宠溺。
“妈，这个肉夹馍真的很好吃，比我之前吃的还正宗。”柴酥一边说，一边又咬了一口。
余臻南看着母女俩开心的样子，心里像被烟火气裹着，格外温暖。他想起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也经常这样看着他吃饭，眼里满是宠溺。后来母亲去世，爷爷对他要求严格，家里就很少有这样温馨的场景了。
“小余，听酥酥说你在军区工作，负责医疗设备项目？”柴酥母亲忽然问，语气里带着点好奇。
“是的，阿姨，主要负责基层部队的医疗设备采购和跨境贸易，这次多亏了柴酥帮忙，找出了合同里的隐蔽条款，帮我们规避了不少损失。”余臻南点头，语气里满是对柴酥的赞许。
“酥酥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法律，那时候她非要报考法学专业，我还担心她学不好，没想到现在还能帮上你的忙。”柴酥母亲笑着说，眼里满是骄傲。
“柴酥很优秀，不仅细心，还很专业，比很多资深律师都厉害。”余臻南看着柴酥，眼里满是温柔，“以后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跟她继续合作。”
柴酥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低头吃泡馍，脸颊微微泛红。
吃完饭，已经快八点了。回民街的路灯亮了起来，挂在店铺门口的红灯笼随风摇晃，像极了苏州的元宵节，却又多了几分北方的热闹。余臻南拎着打包的小吃，引着母女俩往停车的地方走。
“阿姨，我给您打包了点西安的小吃，比如甑糕、柿子饼，您明天可以尝尝，都是甜口的，不辣。”余臻南把小吃递给母亲，语气很贴心。
“谢谢你，小余，你太细心了，比酥酥还会照顾人。”柴酥母亲接过小吃，眼里满是笑意。
送母女俩回住处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楼道里的灯坏了，一片漆黑。余臻南立刻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阿姨，您慢点走，楼梯有点陡，我扶着您。”
他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扶着母亲的胳膊，动作很轻柔，怕碰疼她。柴酥跟在后面，看着余臻南的背影——他的肩膀很宽，手机的光映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格外温柔。她忽然觉得，这个北方男人，好像比南方的春天还要温暖。
到了三楼，柴酥母亲笑着说：“小余，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又请我们吃饭，又送我们回来，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阿姨，您早点休息，明天要是想去景点，我再过来接您和柴酥。”余臻南点头，目光落在柴酥身上，轻声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您路上小心。”柴酥点头，看着他转身下楼。
余臻南走在漆黑的楼道里，手机的光映着台阶，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柴酥扶着母亲的背影，母亲温柔的笑容，还有柴酥吃肉夹馍时满足的样子。他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想要保护她们，想要让她们在西安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很强烈。他想起爷爷的安排，想起家族的压力，忽然觉得，之前的犹豫和妥协都变得没有意义——他不想再按别人的路走，他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回到车里，余臻南拿出手机，翻到母亲的微信对话框。母亲是香港的律师，平时很少联系，却总是最支持他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输入：“妈，帮我查一下医疗设备贸易的退役后创业政策，还有跨境贸易的法律风险，我想了解一下。”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余臻南轻轻舒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反抗爷爷的安排，第一次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他知道，这条路可能会很难，但他不想再后悔。
没过多久，母亲的消息就回来了：“怎么突然想了解这个？你爷爷那边同意了吗？我明天帮你查，有时间的话，咱们视频聊，我跟你说说创业的注意事项。”
“爷爷还不知道，我想先了解清楚，再跟他说。”余臻南回复，“谢谢您，妈，我知道您会支持我。”
“傻孩子，你的未来是你自己的，不用总听别人的。只要你想做，妈妈就支持你。”母亲的消息带着温暖的力量，让余臻南心里踏实了不少。
发动车子离开时，余臻南抬头看了眼三楼的窗户——灯已经亮了，他知道，柴酥和母亲正在里面聊天，或许在说今天的饭菜，或许在说西安的街景。他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格外美好，而他的未来，好像也充满了希望。
回到军区大院，余臻南走进办公室，拿出项目文件，却没有立刻处理。他打开电脑，搜索“医疗设备贸易创业政策”，心里悄悄规划着未来——或许退役后，可以开一家医疗设备贸易公司，专门为基层部队提供优质的设备，还可以请柴酥做法律顾问，一起把公司做好。
这个想法让他心里充满了期待，连办公桌上的文件都变得顺眼了不少。他拿出手机，翻到柴酥的微信对话框，犹豫了一下，发了条消息：“阿姨今天累了一天，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要是想去景点，我上午九点过来接你们。”
没过几秒，柴酥的消息就回来了：“好，我跟妈妈说了，她说明天想去大雁塔，谢谢您，余参谋。您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后面加了个“晚安”的表情。
“晚安，明天见。”余臻南回复，收起手机，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知道，反抗爷爷的安排可能会面临很多压力，但他不想再妥协。他想为自己活一次，想为自己的未来奋斗，更想保护那个让他心动的南方姑娘，想和她一起，在西安这座城市，创造更多温暖的回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余臻南就到了柴酥住处楼下。他特意带了刚买的豆浆和包子，都是清淡口味的——知道柴酥母亲爱吃甜口，还额外买了豆沙包和白糖糕，用保温袋装好，怕凉了影响口感。
柴酥和母亲下楼时，看到余臻南手里的保温袋，母亲笑着说：“小余，你也太贴心了，还特意买了早饭，我们自己在家煮点粥就行。”
“阿姨，西安的早点跟苏州不一样，您尝尝鲜。这豆沙包是老字号的，甜而不腻，您肯定喜欢。”余臻南递过保温袋，自然地帮柴酥拎起她的小背包，“大雁塔离这儿有点远，咱们早点出发，避开人流高峰。”
车子往大雁塔方向开，路上，柴酥母亲看着窗外的街景，忍不住问：“小余，你在西安待了多久了？是不是从小就喜欢这里呀？”
“我在西安待了八年了，大学考的军校就在这儿，毕业后就留在军区工作。”余臻南笑着说，“刚开始觉得西安的冬天太冷，后来慢慢习惯了，反而觉得这里的烟火气很亲切——尤其是回民街，晚上热热闹闹的，像我小时候在东北姥姥家的集市。”
“东北？你姥姥家在东北呀？”柴酥母亲眼里满是好奇，“那你怎么来西安了？东北的冬天是不是比西安还冷？”
“嗯，东北的冬天能到零下三十度，出门都得裹着羽绒服，呼出的气都能结冰。”余臻南想起小时候在东北的日子，嘴角忍不住上扬，“我姥姥总说，‘东北的冬天，冻梨得泡在冷水里化，吃起来比冰糖还甜’，可惜现在很少能吃到正宗的冻梨了。”
“冻梨？我还没吃过呢，听起来很有意思。”柴酥母亲笑着说，“下次有机会，真想尝尝东北的冻梨，还有西安的葫芦鸡，昨天吃的太好吃了。”
“阿姨要是喜欢，下次我带您去吃东北菜，有锅包肉、地三鲜，都是东北的特色，我知道一家店，味道很正宗。”余臻南立刻接话，心里悄悄记下——他想让柴酥母亲在西安的这段日子，能尝遍不同的美食，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暖。
车子很快到了大雁塔景区。此时刚过九点，游客还不算多，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石板路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余臻南买了门票，引着母女俩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大雁塔是唐代的建筑，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了，以前是玄奘法师藏经的地方，现在是西安的标志性景点。”
“这么久的历史啊，真是不容易。”柴酥母亲看着高耸的大雁塔，眼里满是赞叹，“苏州也有很多老建筑，比如拙政园、留园，但跟大雁塔的气势不一样，苏州的园林更秀气，这里更壮观。”
“阿姨说得对，南方的建筑像水墨画，北方的建筑像工笔画，各有各的特色。”余臻南笑着说，拿出手机，“我帮您和柴酥拍张照吧，大雁塔当背景，很有纪念意义。”
柴酥挽着母亲的胳膊，站在大雁塔前，对着镜头笑。余臻南按下快门，看着照片里母女俩的笑容，心里忽然觉得格外踏实——这种烟火气的温暖，是他在军区里很少能感受到的。
逛到大雁塔北广场时，音乐喷泉正好开始表演。水柱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在阳光的照射下，还能看到小小的彩虹。柴酥母亲看得兴奋，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嘴里念叨着：“太好看了，比苏州的喷泉还壮观，我得拍下来发给邻居看看。”
柴酥站在母亲身边，也拿出手机录像，偶尔转头看向余臻南，眼里满是笑意。余臻南看着她，悄悄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你妈妈好像很喜欢这里，要是她还想去别的地方，咱们下午可以去大唐不夜城，晚上的灯光更好看。”
“好呀，我妈妈肯定喜欢。”柴酥点头，脸颊微微泛红——她能感觉到，余臻南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她和母亲着想，这种细致的温柔，让她心里暖暖的。
中午，余臻南带母女俩去吃了西安的特色小吃——biangbiang面和肉夹馍。他特意让店家把biangbiang面做成不辣的，还加了个鸡蛋，怕母亲吃不惯。柴酥母亲尝了一口面，忍不住赞道：“这面真筋道，比苏州的面条有嚼劲，好吃！”
“阿姨要是喜欢，下次我教您做，其实不难，就是和面的时候要多揉一会儿，让面更筋道。”余臻南笑着说，给母亲夹了块肉夹馍，“这个肉夹馍您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饭，余臻南送母女俩回住处休息，自己则开车回了军区。下午他要和母亲视频，聊医疗设备贸易创业的事，还得准备晚上带母女俩去大唐不夜城的东西。
回到办公室，余臻南刚打开电脑，母亲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里的母亲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很干练，看到他就问：“昨天跟你说的创业政策，我查了一下，退役军人创业有税收减免，还有小额贷款补贴，医疗设备贸易需要办理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这些都不难，关键是货源和渠道。”
“我在军区做医疗设备采购这么久，认识很多供应商，货源应该没问题。”余臻南认真地说，“我想专门做基层部队的医疗设备供应，性价比高，还能帮到士兵，比做普通贸易有意义。”
“你能这么想很好，但也要考虑风险。”母亲的语气变得严肃，“基层部队的采购流程很严格，需要招投标，而且回款周期可能比较长，你得提前做好准备。另外，你爷爷那边，你打算怎么跟他说？他肯定不同意你退役创业。”
提到爷爷，余臻南沉默了一下，才说：“我知道爷爷会反对，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再按他的路走，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我想保护一个人，需要更自由的身份。”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保护一个人？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帮你整理项目的姑娘吧？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想创业，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妈，您别取笑我了。”余臻南的耳尖微微泛红，“我只是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开心，想给她更好的生活，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傻孩子，妈妈支持你。”母亲的语气变得温柔，“你爷爷那边，我帮你说，他虽然固执，但也是为你好，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他会理解的。创业的事，你要是有不懂的，随时问我，妈妈帮你把关。”
挂了视频，余臻南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拿出手机，翻到柴酥的微信，发了条消息：“下午四点我来接你们，去大唐不夜城，晚上的灯光很好看，还能吃点小吃。”
没过几秒，柴酥的消息就回来了：“好呀！我妈妈刚睡醒，听说要去大唐不夜城，特别开心。谢谢您，余参谋，您今天陪了我们一天，肯定很累吧？”
“不累，能陪你们逛逛西安，我也很开心。”余臻南回复，嘴角忍不住上扬——有母亲的支持，有柴酥的期待，他觉得自己的选择越来越坚定。
下午四点，余臻南准时到了柴酥住处楼下。他手里拎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两把折叠伞和几瓶水：“下午可能会下雨，带把伞备用，水是常温的，阿姨喝着舒服。”
柴酥母亲看着他手里的袋子，笑着对柴酥说：“你看看小余，多细心，以后你跟他相处，要多学学人家的细心。”
柴酥的脸颊瞬间红透，小声说：“妈，您别乱说。”
余臻南假装没听见，笑着引着母女俩上车：“大唐不夜城的夜景特别美，有很多仿唐的建筑，晚上会亮灯，像穿越到唐朝一样。还有很多小吃摊，比如糖画、棉花糖，阿姨可以尝尝。”
车子往大唐不夜城开，路上，柴酥母亲忽然问：“小余，你以后打算一直在西安吗？有没有想过回东北或者去南方发展？”
余臻南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柴酥，认真地说：“我打算一直在西安，这里有我熟悉的工作，也有……我想守护的人。如果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去南方看看，毕竟柴酥是南方人，说不定会想家。”
柴酥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跳瞬间加快，连忙看向窗外，不敢再看他。柴酥母亲看着两人的互动，眼里满是笑意，心里悄悄想着：这两个孩子，明明互相喜欢，却都不好意思说，真是可爱。
到了大唐不夜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路灯和建筑上的灯光陆续亮起，金色的灯光照在仿唐建筑上，像穿越到了盛唐时代。柴酥母亲看得兴奋，拉着柴酥的手，不停地拍照：“太好看了，比苏州的山塘街还热闹，以后我要多来西安玩。”
余臻南跟在母女俩身边，偶尔帮她们拍拍照，遇到小吃摊，就问她们想不想吃。看到糖画摊，他还特意给柴酥买了个兔子形状的糖画：“小时候我总吃糖画，觉得兔子形状的最好看，你尝尝，甜不甜。”
柴酥接过糖画，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心里像被糖画的甜味裹着，格外温暖。她看着身边的余臻南，忽然觉得，这个北方男人，好像已经悄悄走进了她的心里——他的细心，他的温柔，他的坚定，都让她觉得安心。
逛到晚上八点多，母女俩都有点累了。余臻南送她们回住处，到楼下时，柴酥母亲忽然说：“小余，明天我就要回苏州了，这次来西安，多亏了你照顾，我很开心。酥酥在西安，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她，她有时候有点马虎，你多担待。”
“阿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柴酥的。”余臻南认真地说，目光落在柴酥身上，“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要是想西安了，随时来玩，我还陪您逛。”
“好，好，我肯定会来的。”柴酥母亲笑着说，拉着柴酥的手，“酥酥，你送小余下楼，跟他说声谢谢。”
柴酥点点头，跟着余臻南下楼。走到楼下，余臻南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柴酥，认真地说：“柴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打算退役后创业，做医疗设备贸易，专门为基层部队提供设备，以后……我想让你做我的法律顾问，跟我一起干，你愿意吗？”
柴酥愣了一下，眼里满是惊讶，随即笑了，用力点头：“我愿意！余参谋，我相信你，咱们一起把公司做好，帮更多的士兵用上好的医疗设备。”
“太好了！”余臻南的眼里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等我跟爷爷说通了，咱们就开始准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柴酥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她知道，余臻南为了这个决定，肯定付出了很多，而她愿意陪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余臻南看着柴酥的笑容，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反抗家族安排的路可能会很难，创业的路也会充满挑战，但只要有柴酥在身边，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这场南方与北方的碰撞，不仅让他感受到了烟火气的温暖，更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找到了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回到车里，余臻南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消息：“妈，我跟她说了创业的事，她愿意跟我一起干。爷爷那边，麻烦您多劝劝他，我想尽快开始准备。”
母亲很快回复：“好，妈妈帮你跟你爷爷说。你要好好对人家姑娘，别让她受委屈。”
余臻南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发动车子，看着窗外的西安夜景，心里满是期待——未来的日子，他要和柴酥一起，在西安这座城市，创造属于他们的烟火人生，让南方的温柔与北方的坚定，在彼此的生命里，开出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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