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西安已经褪去了春寒,军区大院里的海棠花全开了,粉白的花瓣堆在枝头,风一吹就簌簌落在训练场上,沾了点士兵们训练时扬起的尘土,倒生出几分刚柔相济的意趣。
余臻南站在表彰大会的后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优秀参谋”的勋章——冰冷的金属触感硌着掌心,却压不下心里的烦躁。父亲的话还在耳边打转,像根硬邦邦的刺:“别总想着退役创业那档子事,你爷爷盼着你往上走,你弟弟才十二,余家的军职不靠你靠谁?”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军装,肩章上的星徽在暖光下泛着冷光。从考军校到进军区,他走的每一步都踩着“余家继承人”的脚印,连这次拿“优秀参谋”,父亲第一句话不是祝贺,而是“这才像余家的样子”。
风从后台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海棠花的甜香,却没让他心里的闷意散半分。他掏出手机,想给柴酥发条微信——自从三月底柴酥母亲回苏州后,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要么一起整理医疗设备项目的收尾文件,要么去回民街吃碗羊肉泡馍,偶尔也会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城墙根下散散步。可刚才被父亲训了一顿,他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余参谋?”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余臻南猛地回头,就看见柴酥站在门口,手里抱着厚厚的文件袋,米白色的风衣被风吹得轻轻晃,发梢上还沾了片海棠花瓣。
她是来送项目收尾的法律文件的。上周他们一起核对最后一版合同,柴酥说要补充“设备售后维修的法律责任划分”条款,让他等她修改好送过来。刚才他在前台领奖时,还看到她坐在观众席的角落,手里拿着笔记本,笑得眼睛弯弯的。
“我是不是来早了?”柴酥看到他紧绷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文件袋递过去,“这是修改好的合同和法律风险评估报告,您看看有没有问题,要是没问题,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想悄悄离开——她刚才在门口隐约听到了争执声,知道他可能在忙,不想添乱。可脚还没退两步,手腕突然被一股温热的力量攥住。
余臻南的手心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却意外地用力,攥得她手腕有点发疼,却又舍不得挣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平时清亮的声线变得有些发哑,像被砂纸磨过:“柴酥,别闹着要走。”
柴酥愣住了,抬头撞进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没有平时的温柔,反而带着点慌乱和执拗,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方向。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好罩住她,形成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圈。
“我……我没闹着要走,就是怕打扰您……”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慢慢泛红,连耳垂都热了起来。手腕被他攥着,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口,让她心跳得越来越快。
余臻南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慌乱躲闪的眼神,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茶社见面时,她也是这样,紧张得指尖都在抖,却还是认真地跟他分析法国供应商的专利问题。想起春雪天在城墙上,她轻声安慰他“你可以选自己的路”;想起陪她母亲逛大唐不夜城时,她吃着糖画,笑得像个孩子;想起他跟她说要退役创业时,她眼里闪着光,说“我愿意跟你一起干”。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心里的烦躁突然被一股汹涌的情绪取代——他不想再等了,不想再被“余家继承人”的身份绑着,不想再让她猜他的心意。他想告诉她,他不是一时兴起,不是随口说说,他想给她一个确定的未来。
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紧,另一只手伸到身后,解开自己军大衣的扣子。厚重的军大衣带着他身上的体温,还沾着点海棠花的甜香,被他轻轻一裹,就把她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军大衣很长,几乎能盖住她的膝盖,把她小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睁得圆圆的眼睛。她因惊讶泛红的脸被大衣的领子遮住,只露出一点泛红的耳垂,像熟透的樱桃。
“你要的‘不一样’,我给。”
余臻南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一字一句,清晰又坚定。他知道她想要的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承诺,而是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不是被家族安排的、硬邦邦的人生,而是能和她一起,做喜欢的事,过踏实的日子的未来。
柴酥的眼睛瞬间就湿了。她想起上次在他办公室,他跟她说爷爷的期望,说他想退役创业时,她小声说:“我想要不一样的未来,不是按部就班的,是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做有意义的事的未来。”她以为他只是听听,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里。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军大衣的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想抬手擦眼泪,却被余臻南攥着手腕,只能小声说:“余参谋,你……你松开我,我眼泪要掉下来了……”
“不松。”余臻南的声音更哑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松开你又要走了。柴酥,我不是一时冲动,我跟我妈说了,跟爷爷也谈了,他虽然还没松口,但我会说服他的。退役创业的事,我已经在准备了,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的资料,我妈帮我整理好了,等项目彻底收尾,咱们就去注册公司。”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松开她的手腕,却伸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泪。他的指尖很轻,怕碰疼她,动作却很认真,把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擦掉。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担心我后悔,担心我应付不了家族的压力,担心创业不顺利。”余臻南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以前我觉得军装是责任,是家族的期望,可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军装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是和你一起,做想做的事,过想要的生活。你说过,我可以选自己的路,现在我选好了,我的路里,有你。”
柴酥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余参谋,我一直都相信你。”
她想起第一次帮他整理项目文件,他在旁边默默递水;想起春雪天逛城墙,他帮她拍的梅花照;想起陪母亲吃饭,他悄悄让店家少放调料;想起他跟她说要带她去西北看雪山,要教她搭帐篷。这些细碎的、温暖的小事,像春天的细雨,一点点滋润了她的心,让她早就悄悄喜欢上了这个认真、温柔,偶尔会有点固执的北方男人。
余臻南看着她笑着流泪的样子,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把她轻轻搂进怀里,军大衣把两人都罩在里面,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和光线,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她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很干净,很温柔。他轻声说:“以后别叫我余参谋了,叫我臻南吧。”
“臻南。”柴酥小声叫了一句,声音还有点哽咽,却带着满满的欢喜。
“哎。”余臻南应了一声,嘴角忍不住上扬,把她搂得更紧了些,“等会儿表彰大会结束,我带你去吃你上次说想吃的东北锅包肉,那家店我已经问好了,老板是我战友的亲戚,做得很正宗。”
“好。”柴酥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格外踏实。
后台的门被轻轻推开,小赵探着头进来,看到相拥的两人,立刻又缩了回去,还不忘小声说:“余参谋,不,臻南哥,外面领导叫你呢,你……你们慢慢来,我先去回话!”
余臻南和柴酥都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柴酥从他怀里退出来,整理了一下被军大衣裹乱的头发,脸颊还是红红的,却眼里闪着光。
“你快去忙吧,别让领导等急了。”她把文件袋递给他,“合同我都核对好了,没问题,你要是还有疑问,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余臻南接过文件袋,又攥了攥她的手腕,才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笑着说:“等我,我很快就好。”
“嗯,我等你。”柴酥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满是欢喜。
她站在原地,裹着他的军大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让她觉得格外温暖。窗外的海棠花还在落,风里带着甜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在为她祝福。
她想起母亲回苏州前跟她说的话:“小余是个好孩子,细心、踏实,还对你好,你要好好把握。”那时候她还不好意思承认,现在却觉得,能遇到余臻南,能和他一起,走向“不一样”的未来,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余臻南走到前台,领导正在跟他说话,问他获奖感言准备得怎么样。他笑着点头,心里却满是刚才的画面——柴酥泛红的脸颊,笑着流泪的眼睛,还有叫他“臻南”时温柔的声音。
他拿起话筒,看着台下的士兵,看着坐在角落的柴酥,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更清亮,也更坚定:“以前我觉得,作为一名军人,最大的责任是守护家国。但现在我知道,除了家国,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是心里的热爱,是想要的生活,是身边的人。未来,我会继续带着这份责任和热爱,走自己想走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身边的人。”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柴酥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的他,眼里满是骄傲和欢喜。她知道,他们的未来或许会有挑战,会有困难,但只要他们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表彰大会结束后,余臻南快步走到柴酥身边,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带你去吃锅包肉。”
“好。”柴酥点点头,任由他牵着,一起走出军区大院。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是海棠花瓣的小路上。风里带着甜香,鸟儿在枝头唱歌,一切都像春天最温柔的样子。
余臻南看着身边的柴酥,心里满是坚定和欢喜——他知道,他选的路没有错,他想要的“不一样”的未来,正在慢慢展开,而这条路的每一步,都有她的陪伴。
这是长安春深里,最温柔的告白,也是他们未来无数个温暖日子的开始。
余臻南牵着柴酥的手走出军区大院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暖橙色,海棠花的影子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细碎的金粉。他的手掌宽厚,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却稳稳地裹着她的手,连指尖都透着认真的温度。
“那家东北菜馆离这儿不远,咱们走路过去吧,正好消化消化。”余臻南放慢脚步,配合柴酥的节奏,目光扫过路边的小吃摊时,还不忘问,“要不要先买串糖葫芦垫垫?你上次说想吃山楂的。”
柴酥笑着摇头:“不用啦,我想留着肚子吃锅包肉,你说那家店做得很正宗,我早就想尝尝了。”她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像在撒娇。
余臻南的心被这小动作挠得发软,忍不住握紧她的手,又侧过头看她——夕阳落在她的发梢,把原本浅棕的头发染成了暖金色,连耳尖的微红都显得格外可爱。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茶社见她,她紧张得攥着笔杆,连说话都不敢抬头,现在却能自然地跟他牵手散步,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
“对了,刚才领导没说你什么吧?”柴酥忽然想起他从后台出去时,领导好像在找他,忍不住问,“会不会因为……因为我们在后台耽误了时间?”
“没有,领导就是问我获奖感言的思路,还夸我说得真诚。”余臻南笑着说,其实刚才领导还问他是不是有心事,他只说“想通了以后的方向”,没敢提告白的事——怕领导觉得他“不务正业”。但看着柴酥担心的样子,他又补充道,“就算有什么,也没关系,我现在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比什么都重要。”
柴酥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把脸往他身边凑了凑,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风里带着晚春的温柔,连路边小贩叫卖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悦耳,她忽然觉得,这样平平淡淡的时光,比任何热闹都让人安心。
两人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就到了那家东北菜馆。店面不大,门口挂着红灯笼,玻璃窗上贴着“锅包肉”“地三鲜”的字样,还没进门就能闻到酸甜的香味。老板是个东北大叔,看到余臻南就笑着迎上来:“小余来啦!这位就是你说的姑娘吧?快里面坐,锅包肉我早就给你留着了,刚出锅的,外酥里嫩!”
余臻南笑着应下,拉着柴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板很快端上一盘锅包肉,金黄的外皮裹着透明的糖霜,还冒着热气,酸甜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余臻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递到柴酥嘴边,眼里满是期待。
柴酥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在嘴里化开,酸甜的酱汁裹着鲜嫩的里脊肉,一点都不腻,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吃。她眼睛亮了起来,忍不住点头:“好吃!太好吃了!比我在苏州吃的糖醋里脊还好吃!”
“喜欢就好,不够咱们再点。”余臻南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自己也夹了一块,“这家店的老板是我战友的舅舅,以前我常来吃,他做的锅包肉,是我在西安吃过最正宗的。”
两人一边吃锅包肉,一边聊起创业的事。柴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给余臻南看:“这是我整理的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申请流程,需要准备的材料我都标出来了,还有需要注意的法律风险,比如产品备案、售后责任划分,我都查了相关法规,咱们可以一步步来。”
余臻南凑过去看,本子上的字迹工整,每一条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重点,甚至还附了政府官网的链接,方便查询最新政策。他心里一阵暖流——柴酥总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格外认真,连创业的准备工作都提前做了这么多。
“你怎么这么细心?”余臻南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温柔,“其实不用这么急,咱们可以等项目彻底收尾,我跟爷爷沟通好再准备,别累着自己。”
“不累,我觉得很有意义。”柴酥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坚定,“这不仅是你的梦想,也是我的——能帮基层部队提供好的医疗设备,还能跟你一起做喜欢的事,我觉得很开心。”
余臻南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他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柴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犹豫要不要反抗爷爷的安排,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是你让我知道,原来‘不一样的未来’,可以这么具体,这么温暖。”
柴酥的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反而轻声说:“我也要谢谢你,臻南。是你让我在西安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让我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安心。”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店里的灯光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在为他们的未来祝福。
吃完晚饭,余臻南送柴酥回学校。到宿舍楼下时,柴酥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上次在文创店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余臻南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属书签,上面刻着“长安”两个字,还缀着一片小小的海棠花吊坠。他拿起书签,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心里满是欢喜:“我很喜欢,谢谢你,酥酥。”
“喜欢就好。”柴酥笑着说,转身想上楼,却被余臻南拉住手腕。他轻轻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怕碰碎易碎的珍宝。
“晚安,明天我再找你,咱们一起核对项目的最后一份文件。”余臻南的声音带着点刚吻过的沙哑,却格外温柔。
“嗯,晚安。”柴酥的脸颊瞬间红透,快步跑上楼,直到进了宿舍,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余臻南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转身离开。手里握着那个刻着“长安”的书签,心里满是笃定——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跟爷爷沟通,让爷爷接受他的选择,这样才能给柴酥一个确定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余臻南就回了家。爷爷正在客厅看报纸,看到他回来,放下报纸,语气平淡:“表彰大会结束了?怎么没跟你爸一起回来?”
“爷爷,我有件事想跟您说。”余臻南在爷爷对面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语气格外认真,“我想退役创业,做医疗设备贸易,专门为基层部队提供设备。我知道您希望我继承余家的军职,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走自己的路。”
爷爷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我早就跟你说过,余家的人只能穿军装,你弟弟还小,你不继承谁继承?创业能有什么出息?万一失败了,你对得起余家的列祖列宗吗?”
“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已经想清楚了。”余臻南没有退缩,反而抬起头,迎上爷爷的目光,“我在军区做医疗设备采购这么久,认识很多供应商,也了解基层部队的需求,创业不是一时冲动,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而且,我不是为了自己,是想帮更多的士兵用上好的医疗设备,这跟穿军装守护家国,本质上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她很优秀,也很支持我。我想给她一个稳定的未来,不想再被‘余家继承人’的身份绑着,我想做我自己,做能让她安心的人。”
爷爷沉默了,手里的报纸被攥得发皱。他看着眼前的孙子,忽然觉得他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听安排的小孩,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当。过了很久,爷爷才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我想好了,绝不后悔。”余臻南坚定地说。
“好,那我就不拦你了。”爷爷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爸爸那边,我去说。创业不容易,要是遇到困难,别硬撑,回家来,余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余臻南愣了一下,没想到爷爷会这么快同意。他眼眶一热,连忙点头:“谢谢您,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行了,别煽情了。”爷爷摆了摆手,却忍不住笑了,“那个姑娘,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要是人不错,我就放心了。”
余臻南也笑了,连忙说:“等忙完项目收尾,我就带她来见您!”
从家里出来,余臻南立刻给柴酥发了条微信:“爷爷同意我退役创业了!等忙完项目,我带你来见他!”
没过几秒,柴酥的消息就回来了:“真的吗?太好了!臻南,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后面还加了个“开心到跳起来”的表情。
余臻南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抬头看着天空,四月的阳光格外明媚,连风里都带着希望的味道。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会有挑战,但只要有柴酥在身边,有家人的支持,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柴酥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笑意:“柴酥,咱们下午去看看之前选的办公室吧?我觉得那个靠窗的位置很适合你,能看到外面的海棠花,跟你一样好看。”
电话那头传来柴酥清脆的笑声,像春天的风铃,落在他的心里,漾开一圈圈温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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