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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星霜几度故人归

寂静的午后,只有鸟叫虫鸣。然而,这宁静却被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狠狠打破!

“吁——!”伴随着勒马的嘶鸣和粗嘎的吆喝,一个满脸横肉、腰挎弯刀的汉子瞪向蜷缩在草垛旁的身影,“喂!那边那个小娘们!滚过来,知不知道这附近哪个村子有生人落脚?!快说!”

夜旖缃心中猛地一沉,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是追兵吗?是来抓她的吗?她不敢细想,转身就想沿着熟悉的小路跑回宴清安置她的小屋。

可没跑出几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掳起,天旋地转间,整个人被粗鲁地按在了一个坚硬冰冷的马鞍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没跑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戏谑的嗤笑,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猛地钳住了她的胳膊,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粗鲁地掳起,如同对待一件货物般,被狠狠按在了一个坚硬冰冷、带着浓郁汗味和马腥气的马鞍上。胃部被顶得一阵翻江倒海,她难受得几乎要呕吐出来,却被恐惧压了回去。

“嘿!老大,你看这瞎眼小娘们,细皮嫩肉的,还想跑!”掳她之人,发出一阵猥琐而得意的笑声,粗糙的手指甚至在她脸颊上轻佻地摸了一把。

另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喝道:“虎子!别节外生枝!上面吩咐了,要找的是极其重要的人,不容有失!等交了差事,你想怎么玩女人随你便!”

夜旖缃被这番毫不避讳的对话吓得浑身发抖。他们要找重要的人?是她吗?

她不敢出声,只能发出微弱无助的呜咽,拼命挣扎,却被那人用粗糙的麻绳毫不留情地捆住了手腕和脚踝,剧烈的摩擦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紧接着,一块不知原本是用来擦拭何物,带着汗臭和霉味的破布被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可能呼救的声音,只剩下绝望的泪水无声滑落。

就在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之时,他们似乎决定先将她带回临时落脚点再行盘问,拨转马头朝着村子的方向行去。

刚至村口那棵老榕树下,却与一个提着药包,匆匆从镇上赶回的身影撞个正着。

他看到被捆在马背上,嘴里塞着破布,如同受惊小鹿般瑟瑟发抖的夜旖缃时,原本温和澄澈的眸子瞬间结冰,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陡然变得凛冽逼人。

“放开她!”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石相击般的冷硬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匪徒的耳中,竟让他们下意识地勒住了马缰。

宴清无视那些明晃晃指的刀剑,一步步坚定地走上前。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夜旖缃身上,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径直走到马前,拨开那人试图阻拦的手,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巧劲,让那人龇牙咧嘴地松开了钳制。

他小心翼翼地,先是将她嘴里的破布取出扔在地上,那动作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仿佛扔掉的是什么极其污秽之物。

而后,他低下头,专注而迅速地解开了捆绑她手脚的麻绳,指尖触及她腕上被勒出的红痕时,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眸底深处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他转过身,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那些明显不是善茬的骑兵,语气带着一种与平日里温和截然不同的威胁:“既然你们是来寻我的,想必清楚我的身份。这位姑娘,是我的妻子。若有人敢动她半分,后果自负。”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骑士,在看清宴清的脸后,竟纷纷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随即态度变得异常恭敬,为首那人甚至躬身行礼:“原来……原来是您!小的们有眼无珠!既然是您的妻子,那便是未来的……呃,是小的们万万不敢冒犯的!您这张脸,与……与娘娘极为相似,待娘娘见了定然十分高兴。届时还请您在天家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

宴清没有理会他们的谄媚,只是回头,深深地看着惊魂未定的她,大手紧紧握住她冰凉颤抖的小手,郑重地承诺:“等我回来。”

这一等,就是月余。

然后,她等来的不是宴清,而是带着兵马在村中搜寻什么证物的陆清远。那时,她的眼睛恰好刚刚恢复清明,视物还有些模糊。陆清远身上的荷包,散发着她无比熟悉的,独属于宴清的味道。

那是她为他特意调制用以安神驱寒的草药香。

她激动地追着他问,是不是宴清。

而他,只是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用那同样让她感到安心的气息包裹着她,轻声反问:“怎么会不是呢?娘子是在此处等我吗?”

思绪如同被扯乱的线团,无数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地浮现出来。

回到房中,楚怀黎反手关紧了房门,隔绝了外界。他站在烛火旁,背对着她,沉默地一件件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外袍,中衣……最终,精壮的上身裸露在昏黄跳动的烛光下。

夜旖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步步走近,目光近乎贪婪又带着恐惧地,在他后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旧伤疤上仔细辨认。

那些大多是战场上留下的,深可见骨的刀枪箭矢痕迹,见证着无数次生死搏杀。

然而,在这些狰狞的伤痕中,她终于找到了几道看似并不致命,却异常深刻,贯穿了整个宽阔背脊的陈旧伤疤!那位置,那形态……与她记忆中,在藕花屯那个雨夜,她摸索着为他包扎的伤口位置,完美地重合!

刹那间,如同惊雷炸响在脑海,所有的迷雾被瞬间劈开!

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一滴一滴,砸在脚下光洁的地板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为何,当她第一次让陆清远唤她小字“阿娆”时,他会有一瞬间的迟疑和含糊。

为何,婚后,每次行房,陆清远总是坚持穿着里衣,理由是“不想让你看到旧伤担心”,实则……他背上可能根本没有那些她熟悉的,独属于宴清的伤痕!

为何,她多次追问,是否记得在藕花屯那棵老榕树下,他们彼此的许诺,他总是温柔地笑着,用亲吻或其他话题搪塞过去……

她心中并非没有过疑虑,可每一次,都被陆清远用无微不至的温柔和看似合理的解释巧妙化解了。

楚怀黎听到身后压抑的啜泣声,身体微僵,正欲转身。

却感觉腰际一紧。

一双微凉却带着决绝力道的手臂,从身后紧紧地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紧接着,有冰冷湿润的泪,落在他布满伤痕的背脊上,带来一阵战栗。

他动作顿住。

身后传来她哽咽到几乎破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心疼:“对不起……宴清……我早该……早该认出你来的……”

早在那块属于“宴清”的玉佩,被他如此珍重地贴身收藏时;早在他偶尔流露出与记忆深处那个少年重合气息时;她就应该猜到,眼前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才是她曾在那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里,许下终身的夫君!

楚怀黎的大手,缓缓覆盖上她环在自己腰间微微颤抖的冰凉小手,轻轻握住,声音低沉而沙哑:“天不早了,阿娆……早些休息吧。”

“不要走……”她将脸颊紧紧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肌肤,嗓音因哭泣而沙哑不堪,“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寻到你……别再离开我……”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以及那努力克制的沉重呼吸。

“现在……还不行,阿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隐忍,“我尚未……三书六聘,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迎你过门。”

“可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啊!”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急切地反驳,手臂收得更紧,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在藕花屯,在我的眼睛还看不见的时候,是你……是你亲手为我们缝制了嫁衣,在缠着姻缘绳的榕树下拜了天地!我夜旖缃,此生认定的夫君,从来只有你宴清一人!”

她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所有的理智与克制。

楚怀黎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他的下巴深深抵在她散发着淡香的发顶,声音低沉而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后怕与失而复得的庆幸:

“是我不好……是我应该早些去寻你……”他闭了闭眼,将她搂得更紧“不怪你,阿娆……是我去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等了这么久……”

夜旖缃的泪水还浸在他衣襟上,那份失而复得的暖意却骤然冻结。她猛地清醒过来,像是被冰冷的现实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她早已不是藕花屯里那个等他归来的阿娆。

她是陆清远的未亡人。

是他名正言顺的……长嫂。

这个认知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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