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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许青洱.泪痣

“陈让,你眼睛下面为什么有颗西瓜籽?”

“这不是籽,这是泪痣。”

“什么叫泪痣?”

“我奶奶说,没有亲人缘的人就会长泪痣,投胎的时候阎王爷给点的。”

迷信的话,许青洱从来都不听,什么阎王爷修罗殿的,在她这儿,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整整一个下午,用尽了家里找出来的所有能用来搓澡刷碗的工具,把那颗什么狗屁泪痣搓的都红透了,眼皮下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直到陈让眯着肿了一会儿的右眼,轻轻压下了她试图再次举起但早已打着哆嗦的胳膊。

“别擦了,擦不掉的。”

“陈让,你怕疼吗?”

“嗯?”

“我妈房里有一根针……”

那次,耳边刮过的风都在尖叫,说着快跑,陈让人生中第二次为活着而狂奔,上一次,甚至还没有长出四肢。

西城有山,每一处高楼都能找到一个位置看到群山连绵,掌握好时间的话,甚至能在家里看日升月落。

灼人的晨光溢满卧室时,许青洱就好比 一只水煮青蛙,只差最后一咕嘟就能和世界说再见 了。

“热热热……”

熟练地翻身滚进床底,防晒的同时还找到了被自己踢到角落的手机。

陈让传回的消息,虽然没看明白,但她生性好学,随便洗漱一下简单盘了个头,拎着问题就跑去找答案。

“陈让陈让!开门啊!”

急促的敲门声,紧密的,响亮的,听得出,来人的耐心不算好,但力气不小。

药房里刚准备结账的陈让,莫名不受控的手一抖,付款码晃黑了,被收银的阿姨不耐烦的白了一眼。

“欸?陈让?”

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跳。

藕粉色长裙及膝,白色小皮鞋里搭着蕾丝边短袜,一边一个的长筒手套下是会冒热气的手,有些脱妆的脸上遍布都是技艺不精的证据。

“你是?”

“我呀,六班的刘扬。”

“噢,你好。”

并不打算多寒暄,陈让拿上了东西转身就要走。

眼看人要走,立马追着上来的女生,提着厚重的裙摆,紧着步伐不舍地跟着,显然话不说完是不会停下的。

“陈让,陈让,你等等,我走不快。”

“……”

“陈让你住哪儿啊,我看前阵子同学聚会你是不是没来啊,最近很忙吗?“

“……”

“陈让,你报的哪所大学啊?往南往北?”

追问总会让人产生不适,尤其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人,陈让叹了口气止步,回头再看她已是近乎蓬头垢面了。

“刘扬对吧,我家已经到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第一次被他认真的提问,反而紧张,还是平时被忽略的时候更自在些,一时间都快忘了呼吸,憋着憋着脸都通红起来。

“陈让,我,我,我其实问了很多同学才找到这里的。”

“嗯。”

“欸你记得,咱俩之前还主持过咱们学校的一个晚会吗,咱俩不是搭档,但是那天晚上我很开心,你还……”

她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全程不看一眼陈让,细密的汗把鬓角打湿也只是任由滴落,鼻尖的水珠越鼓越大,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唇色逐渐变成了干白,毫无生命力。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许青洱正低头看手机,原本没留意到门口那两人的状况,直到那一声。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话出口,声响极大,瓷盘碎落一般的动静,让人心里咯噔,不过依旧激不起这眼前人的一丝波澜。

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陈让很熟练的摆出平日里用来假意逢迎的笑,嘴角却没有一丝上扬的意思,一字一句的往外蹦着拒绝。

“对不起,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打算……“

可惜话没说完,女孩儿的身子就直直地朝着他倒下,煞白的脸毫无血色,嘴唇干的开始皱皮,奶茶色的唇釉脱离了控制浮游在唇周,整个人以一种最不体面的状态晕了过去。

本来只打算看戏的许青洱还算反应快,抢在那女孩摔下去之前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要不是下盘稳,俩人都得摔出去,她居然就这么扎着马步逞了一回英雄。

“欸?你?怎么在这儿?”

“少废话,先回家。”

“回家?谁家?噢噢噢,对,回回回。”

看她朝电梯那儿努努嘴,陈让很识趣的跑去按向上键,背过身一个人偷乐,倒也不敢笑出声,只是这句回家听的人心里怪痒痒的。

背着一个女孩走路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那长裙极为碍眼,又怕在地上拖出印子,又怕自己不小心给人家踩坏了,一步步走的既缓慢又谨慎,费力的很。

“要不我来?”

“闭嘴。”

“好。”

三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占据在电梯间的角落里,进出的人总会忍不住瞄一眼,惊叹一个女孩子的力量,同时也啧啧男孩的一身轻松。

直到将人安置在沙发上,许青洱才算喘上一口气,嗓子眼里冒着血气,呛着自己连连咳嗽,陈让端来的柠檬水顺着喉咙下去就像千万根针扎。

“冰箱里有巧克力吗?”

“有。”

“她这算是低血糖了,估计早饭都没吃就赶来见你了。”

虽然不曾来过,但是很熟练的翻找冰箱里的东西,除了新鲜的蔬果,码放整齐的矿泉水和一大盒新买的巧克力就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你家有客人?买这么多水。”

“噢,自己喝的,烧水比较麻烦。”

“那巧克力呢,都没拆封,新买的?”

“嗯,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在便利店买的。”

“便利店?你昨晚上在家啊。“

拿出巧克力拆了盒,掏出两块,又把整盒好好的放回原来的位置,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嘴昨晚上没回信息的事情。

猜到她会问,陈让立马掏出手机翻出了购买记录,显示的时间在四点左右。

“昨晚陪顾逸打游戏,到家差不多四点多吧,回来路上买的。”

像是回答了,又没答到点子上,显然是想吊起听者的胃口,盼着她再追问。

偏偏不巧,晕着的人也在这个节骨眼醒了,嘟嘟囔囔地说着自己眼前好黑头好晕,胡乱抓着什么又使不上劲,整个人就像一只迎宾用的气球人。

“来吧,吃点甜的。”

巧克力被塞进嘴里的时候,人一下子安分了,胃里猛烈的抽搐被融化的热液暖了暖舒缓好多,翻动着的眼球渐渐停下,吃力地抬起眼皮去看,入目就是一张英气的女孩脸,溜圆的黑眼珠,上挑着剑眉,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些凶巴巴但是眼里的善意却是藏不住。

“谢谢。”

屋子里的气氛微妙,刘扬偷着环视一周,这个家里很奇怪,没有什么家具,陈设极简,只有男生的东西,甚至连双女鞋都没有。

“你爸妈不在……”

话没出口又被塞了一嘴的巧克力,显然,这个话题提出来不合时宜,那个凶巴巴的姑娘脸上的表情比陈让要更加不自然。

“我一个人住。”

“噢,那你爸妈他们是出去旅游了吗?”

“不是,他们离婚了。”

这时候,刘扬才反应过来,嘴里的巧克力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塞进来的,可惜悟的晚了些。

往往知道陈让是离异家庭的孩子时,大多数人都会用一种极为悲悯的眼神去看他,刘扬也不例外,忧伤的抬眼去,却被一只手给遮住脸了。

“别这样,不礼貌。”

挡她的人好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戏码,提前给叫停了,沉着的样子,俨然一副主人做派。

这样的做法,不在任何人的预料里,那两人齐齐望向她,好像都在好奇,“为什么?”。

要说不尴尬,是假的,莫名其妙插进了一场刚开始的表白,许青洱觉得自己坐着都显得有些多余了,揉捏着手边摸到的一处毛茸茸的物件,把所有的不适都宣泄在上面。

腰间突然多出只手,辗转游离在衬衫衣角处别着的毛绒娃娃上,指尖卷动着缠了又缠,越想着摆脱,愈发不安分地瞎揉捏,隔着一层布料摩擦着分外敏感的地方,始作俑者似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

“许青洱,别摸了,快停下。”

碍着有外人在,陈让极其小声地控诉,可那两人执着于尬聊,无一人察觉他内心的崩溃。

根根手指都灵巧的很,翻飞的动作挑逗着玩偶一起一落,连带着衣角也一开一合的,直到无意间触碰到另一种的触感,是平滑的肌肤下鼓起砰张的血管,热流涌动,但凡贴着向下入一寸,那基本上就是猥亵罪起步了。

“许青洱,还有人呢,先停下!”

趁着还没被更进一尺,迅速用手紧紧捏住她的细腕,又怕没用劲又怕太用劲,急地哼唧一声。

难得一见的少年羞赧比起淖池新莲初绽来的更为惊绝。

这一声,终于引来了注意,刘扬的眼里,只看到了两个**正浓的人正目光交缠,陈让因为羞恼而脖间凸猛的青筋显着涩感浓重,而绯红却是统统爬到了许青洱的脸上去了。

“那个,我好多了,就不打扰了。”

“嗯,不用送了哈,拜拜。”

“我走咯?”

人走的突然,砰的,门被关上,四下忽地静了,静到耳朵里能听见来自胸腔里的躁动不安。

手指上的动作早就停了,可是陈让捏着的劲儿却是一点没卸下来,甚至比刚才更鲁莽些,死死卡着不让动,眉头紧皱着看上去一脸的委屈,也不知道是谁在压制谁。

“你这,什么意思这是?”

扭动着想挣脱,忘了面对着的这位早已不是年幼时候能被轻松压在身底下的小瘦猴了,任凭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毫无进展。

或许是空调忘了开,屋里的燥热带来的窒息感让两个人的大脑都变得不清醒,陈让不断收紧的力道和步步紧逼让许青洱有些无路可退了,所以干脆也是嚯了出去,一个翻身稳稳跨坐在他身上。

从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如此柔软,腰间顶着的坚硬却让她忍不住叫苦连天。

“陈让,你家沙发边真的很硬。“

“许青洱,你,你干什么。 “

“你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怎么,反客为主不懂吗?”

知道她爱做这种没轻没重的事情,但那时候两个人都还只是流着鼻涕的傻孩子,如今是身段有了,妩媚也有了,更要命的是她不经意扭动腰肢想要调整坐姿,惊得陈让两手死死扒住沙发收紧了小腹,大气不敢喘。

“求你了,别动了。”

“怎么,就许你卡着不让我动,不许我压住你了?”

“……”

越是往后缩,她越是向前靠,挑着眉像孩子时候一样地吓唬陈让宣示着主权,也对,那个时候她就爱待在上面。

脸红是一种皮下血管破损,陈让浑身的血液只流去了两个地方,面色殷红甚至眼中血丝都起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居然还变本加厉,鼻尖嗅上了他微微发汗的脖子,这还了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人给推翻了。

猛地被摔地上的许青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吃痛地揉着屁股,没想到小时候言听计从惯的人现在气性这么大,果然长大了就变了。

“陈让!你!你,你流鼻血了。”

本来是打算生气的,但眼看着他一股热流从鼻腔里喷出来的时候,也顾不上自己屁股疼不疼了,到处找纸巾往他鼻子里塞。

两人手忙脚乱的,场面又吓人又好笑,吓人的是许青洱满手的血,好笑的是陈让根本顾不上堵鼻子只是一味地躲避和她的触碰,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血到底是为什么流的。

一连好几个晚上,陈让总在做同一个梦,梦里的许青洱拿着大银针追着自己满小区的跑,边跑边喊着 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则是捂着那颗泪痣死命地躲,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那些没问出口的问题,在某一刻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有人开始多梦,有人变得难眠,一场玩闹把羞于口的情话小心地传达,聪明人之间的暧昧是彼此心照不宣地试探,隔层窗户纸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情趣。

“陈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其实泪痣不是阎王爷点的。”

“嗯?”

“它是上一世的爱人留给你的印记,为的是下一次遇见的时候能够一眼就认出你,所以你不是没有亲人缘,而是曾经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噢不对,是未来会出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

“你,认真的?”

“我从来不说谎,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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