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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孩子从小就爱演戏

当厄菲梅洛再次睁开双眼时,时间的概念已然模糊。不知过去了多少日夜,强烈的痛楚已消退,只留下周身隐约的酸胀和头脑中挥之不去的眩晕。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宇宙之水”的片段,那濒死的体验真实得令人战栗,难道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她闭上眼,集中精神,试图捕捉那一丝异样。掌心传来一阵清冽的凉意,她睁开眼,赫然看见清澈的水流正从自己掌心汩汩涌出,仿佛她自身就是一口不竭的泉眼。

果然是真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在血脉中静静流淌。她毫不怀疑,此刻的自己或许已是这世上所能寻到的、拥有最纯粹古老力量的巫师之一。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迷茫。拥有了这传说中的宇宙之水,她又能做些什么?治愈兽化病?

这念头一闪而过,但眼下更紧迫的,是弄清威廉大师他们究竟在暗中进行着什么。想到家族的悲剧带给她的痛苦,她便暗暗发誓这种悲剧绝不能重演。而要阻止,必须先知情。既然威廉大师因她反对血液实验而疏远她,将她排除在核心圈外,那么,现在就必须想办法消除他们的戒心。她挣扎着起身,身体仍有些虚浮。

她推开房门,看着外界一切如旧,便暗自庆幸昏迷期间无人打扰,甚至连威廉大师也未曾过问。他似乎已决心放弃她这个学生了,从考古队第一次回来之后,威廉大师就不再向她透露任何研究进展了,也未给她分配任何任务。显然这是对她之前的不积极态度的冷处理。如今能接触核心的,只剩劳伦斯和米克拉什。现在学院中的气氛与考古队初次归来时的开放氛围截然不同,那时研究成果和那些搜刮来的物件会被公开,如今仿佛是秘密进行,他们一定在进行着更不可告人的计划。

从其他学生的闲谈中,厄菲梅洛得知威廉大师新收了一名亲传弟子,名叫罗姆,年纪比她还小,资质据说平平,甚至有些愚钝。

“厄菲梅洛这是要被取代了吗?大师好像很久没理会她了。”

“被这么个笨家伙比下去,她也太……难道之前拉莫斯说她学术不端是真的?”

“就算传闻是真的,也不至于输给连话都听不明白的人啊……”

对这些议论,厄菲梅洛并无波澜。收徒是威廉大师的自由,她无权也无意干涉。她对“亲传弟子”的名号并无执念,况且并未有正式消息说她被取代。按照礼节来说,她似乎该去与新师弟打个招呼。

然而,刚迈出几步,一阵强烈的虚软便席卷而来,若非手中那伪装成手杖的法杖支撑,她几乎寸步难行。想到不知道这力量的适应期需要多久, 她微微蹙眉。随即,一个更实际的念头闪过: 如果是昏迷了太多天,这状态……大概率是饿的吧?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挪到餐厅,一番大快朵颐后,尽管依旧感到虚弱,思维却清晰了许多。想到博里亚斯因血液而覆灭,她绝不能坐视拜尔金沃斯重蹈覆辙。但阻止此事需从长计议,必须首先摸清实验的底细。既然威廉大师因她之前不积极的态度而疏远防备,那就要制造误会,让他们改变看法。眼下正好有“被取代”的流言,不如将计就计,表现出对此事的在意甚至不满。

她调整呼吸,走向威廉大师研究组的专属会议室。里面正聚集着众人,似乎在讨论什么。

“大师,这位就是厄菲梅洛师姐吧?”新来的男孩看见她,怯生生地问道。他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有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模样腼腆而乖巧。

是个单纯的孩子。厄菲梅洛的心中掠过一丝歉意, 但为了查明真相,只好暂时委屈你了。

“不是吧,老师?”她故意拔高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您就为了这孩子冷落我?您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前一阵子我大病一场,昏迷数日,您对我不闻不问!生病期间我感觉自己都快死了!”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委屈又愤懑,“现在好不容易能爬起来,就听说您要找人代替我?还是说,您明明知道我病了,觉得我不中用了?”

“传闻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威廉大师严厉地训斥道,“厄菲梅洛,你这小孩子脾气有时候真的该收敛一下了。”

“我今年才十六岁,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小孩子,”厄菲梅洛毫不退缩地反驳,“非要说的话,这也是作为长辈的您对我疏于管教!您现在又要来怪我吗?”

“哎呀,果然天才最在意的就是被忽略能力吗?”米克拉什在一旁轻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是小师妹你确实太年轻,容易不堪重任啊。现在的你就是一点就炸,以后还得了。”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卡尔冷冷瞪了一眼,便讪讪地闭了嘴。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你辟谣的,”厄菲梅洛转向米克拉什,语带讥讽,“你说着要报答我,就是指幸灾乐祸吗?”

“厄菲梅洛,最近老师他很忙,确实来不及顾及你,但也还请你注意言辞。”劳伦斯出面打圆场。

“我没在跟你说话,轮不到你多嘴!”厄菲梅洛瞪了劳伦斯一眼,继续扮演着任性的角色,“为了研究课题而奔忙却不告诉我,是怀疑我的能力吗?既然怀疑,倒不如直接把我请出去算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听个答案,关于我留还是不留,不为别的!你们最好不要火上浇油,毕竟日后还会经常见到,撕破脸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

“师姐,我,对不起……威廉大师,您快跟师姐说清楚啊……”罗姆在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

“与你无关,罗姆。”威廉大师语气缓和了些,但对厄菲梅洛并未给出明确解释。

“既然都不表态的话,行,我走。以后谁也别来找我!”厄菲梅洛深吸一口气,故作决绝地转身离开。她需要去找些饮料冒充烈酒,继续把戏做足。她本人并不喜欢喝酒,但现在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是因为被自己的研究组所冷落而“借酒消愁”。以威廉大师的性子,一旦信以为真,必然会设法安抚,而安抚她的最佳方式,或许就是让她也成为实验的知情人。若能顺利打入内部,她便能知晓内幕,制定阻止的计划。

她独自坐在空旷的天台上,手里拿着一瓶味道酷似烈酒的饮料,悬空的双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月畔湖。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谁啊……”她压低嗓音,故作醉醺醺地带着懒音问道,随即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有事的话改日再说……没看我忙着呢吗……”

“别演了。虽然不否认你演技不错。”卡尔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他缓步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

这么快就被拆穿?厄菲梅洛心中一惊,但绝不能承认,她目前还不清楚卡尔的立场。

“什么?”她假装因醉酒而易怒,猛地起身抓起瓶子作势要砸过去,但卡尔并没有躲开。她犹豫了一下,动作停在了半空。

“有犹豫,最终停顿。嗯,你确实是在演。”卡尔淡淡地说,目光投向湖面。

“呵。”厄菲梅洛冷哼一声,重新坐下,又喝了一口,然后故意失手让瓶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饮料溅湿了她的裤脚。

“醉酒是演出来的,情绪也是演出来的,那么我也有理由认为生病也是演出来的。”卡尔依旧望着湖水,语气漫不经心,“而你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目的吧。当然,我并不准备追问你的目的。”

“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倒是不至于。”

“那你就直说吧,”她不再伪装,语气冷淡下来,“你想做什么?”

“作为同门,听说你大病初愈,过来问候一下。虽然你不见得是真的病了。”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亲自来慰问一个你认为不是病人的病人。”她扶着手杖,半开玩笑地回应,此时表现出疑惑或愤怒都容易露出更多破绽。

“你在套话。”卡尔一针见血。

“是你自己心思复杂,就认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吧。”她瞪了他一眼,试图掩饰被看穿的不安。

“但愿你不是为了什么差点把自己玩死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确实不是,是它自己找上门的。厄菲梅洛在心里反驳,但嘴上却说:“不劳你费心。”

她意识到不能继续相互试探下去,毕竟卡尔太过敏锐,言多必失。她缓缓起身准备离开。大脑飞速运转:既然卡尔已怀疑她别有所图,那么“生病”这件事,就必须弄假成真。

她默念出一个攻击性咒语,目标直指自己。这是一个家族秘法,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只会引发短暂的虚弱。法术生效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

“厄菲梅洛!”卡尔惊呼一声,迅速上前扶住她。

“没事……可能只是还未彻底痊愈,又稍微动怒了吧……”她声音虚弱,脸色苍白。

“我扶你回去。”卡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看来应该是信了。

“我……想先去教室歇歇。”她顺势提议。

一路上,她故意低垂着头,摆出委屈又虚弱的模样,迎接着沿途各色目光。走进教室后,她像是彻底脱力般瘫坐在椅子上,随后无力地趴倒在桌面,将脸埋进臂弯。哭对她而言有些困难,但是她早有准备:悄悄运转水元素之力,让眼眶充盈着湿润的痕迹,如同刚刚哭过。

她必须将这出“天才失势、心灰意冷”的戏码演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要让那些喜好传播流言的人看清她的“落魄”。一旦舆论发酵,对威廉大师的声誉必然造成压力。为了平息谣言,也为了安抚她这个“任性”但仍有价值的学生,威廉大师很可能不得不做出让步——比如,让她像以前那样接触一些研究组的核心事务。这一番表演之后,她能做的,便是静待时机。鱼是否会上钩,就要看接下来的发展了。

事情很快迎来了进展。自从厄菲梅洛在教室里哭过那一阵子之后,拉莫斯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迅速把事情散播开了。学校流言四起,光是她自己就已经听到了好几个版本了。目前的事态已经朝着她的预想中的发展了,其余的最让她在意的还是威廉大师的研究组内部进行到了哪里。

劳伦斯一直在研究古代文明以及各类物种的衍变,而米克拉什……厄菲梅洛注意到他私藏了一些奇怪的血液,疑似跟学院外的人有所交易。

但是她觉得米克拉什并不是为了敛财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敛财的话,劳伦斯和威廉大师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可能是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劳伦斯和威廉大师都默许他这么做,一来将那些买血用血的人当作实验观察对象,二来米克拉什自己又能捞一笔,这是双赢的事情。

只是目前立场不明的还有一位:卡尔。他似乎调查了每一个人,也在猜测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的目的,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而他调查这些的用意……大概率也是在筹划着什么,同时杜绝所有的干扰项。当然,也不排除他和劳伦斯是相同立场,来协助劳伦斯做好研究事项的保密工作的,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他和劳伦斯表面上交集不多或许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过这些都有待证实。

关于研究组的事情,厄菲梅洛本以为威廉大师会亲自找她谈这件事,但最后等来的却是劳伦斯。他来的时候她正在天台上坐着发呆。

“找我?”厄菲梅洛故作生气地别过头。

“嗯。威廉大师说同为学生,让我来替他转达他的意思比较好,”劳伦斯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坐下吗?”

“请便吧。”厄菲梅洛稍稍腾出了一点地方,用手杖朝身边一指。

“嗯,我们最近在分析其血液的成分以及它与人类血液的匹配度,从以前的一些生物化石来看,有些物种确实存在经过后天的一些手段而成功完成进化的迹象,”劳伦斯说着便坐在了厄菲梅洛旁边,并看向她银色的,带着金属光泽的眼睛,“但是目前关于它的发现还很少,所以我们仍然打算继续深入苏美鲁文明的遗迹,你有兴趣吗?”

“嗯……有还是有的,只是我的研究方向不一定对你们有帮助,”厄菲梅洛回应,想到卡尔和米克拉什的立场不明,她便试图套话,“米克拉什主攻医学,卡尔的研究方向是文字和符号,他们或许比我更好地协助研究吧?我记得上次米克拉什也在。”

“他们吗……”劳伦斯若有所思地拖着下巴,“现在让他们一同前往还不是很合适,所以我们想到你了。”

看来,劳伦斯和威廉大师也认为现在的米克拉什跟他们并不是同一立场的人了,至于卡尔他们似乎从未信任过。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她博里亚斯后裔的身份想让她来帮忙清理野兽或者在必要时提供治疗?

“只是现在的遗迹大多比较危险,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啊。”厄菲梅洛故作担忧地说。

“别担心,随行的是我的朋友,也是第一猎人,格曼。”

“毕竟是要离开学院很久,威廉大师知道这件事吧?”我问。

“他批准了,也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不过他倒是觉得你大病初愈会不会耐不住这般劳累,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勉强,等我们回来跟你聊聊进度也是可以的。”劳伦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安慰。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一直都在考虑我的情况,”心中一阵窃喜后,厄菲梅洛故作歉意地低下头,“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

“没关系,都明白的。”

“那,我就再修养一段时间,等大家带着研究样本凯旋而归吧。”她抬起头。

“好。”

劳伦斯看向月畔湖,风吹过他微微凌乱的金发和无比英俊的脸庞。他的目光中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厄菲梅洛知道他是真的对自己的成果无比骄傲,也对自己所展望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在他心里,他是他自己,也是这个世界的光与转机,是让人类进步的先驱者,只是最终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

那一刻厄菲梅洛很想告诉他关于博里亚斯的事情。只是无人来记载博里亚斯的沦陷,它过于遥不可及,现在即便是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信的。卡尔和拉莫斯会信,但是说给其他人就好比告诉他们自己是“上位者”一样离谱。

而现在学院里很多人已经对即将可能到来的输血风波跃跃欲试了。她经常听见大家在议论什么输血之后会不会变得全知全能之类的话,目前绝大多数人依旧对于这件事都处于一个非常积极的想法,即便之前已经发生过了意外,他们却仍然没有想过谨慎。

厄菲梅洛也因此跟一些学生有过争执,她委婉地表示应该保持怀疑,因为目前也没有证据指明那些上位者的血液就是人类的救星,然而得到的回应一直都是嘲讽甚至不屑。或许在亲身体验到所谓的真实之前,他们都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建议。

……如果不能通过劝说来解决,那么只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厄菲梅洛心想。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起身。

“嗯,好好休息。”

走之前厄菲梅洛用余光瞥了劳伦斯一眼,他依旧是坐在那里,仰头望着那一轮明月。

劳伦斯啊劳伦斯,你还不清楚你所坚持的一切最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在心中说着。

但是我清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你,阻止这座城即将发生的灾难。我亲爱的同门,请你不要怪我设下的局,也请你原谅我的欺骗,我只是实在无法容忍悲剧再次发生了。就将我们所犯下的一切因果都统统交给时间吧。如果你是错的而我是对的,那么我会以宇宙之水的名义对你降下审判;如果我是错的而你是对的,我也将为我所犯下的全部罪孽付出同等的代价;而如果,我们两个都错了……

那么,到那时候就在生命的尽头再论学识,论宽恕,论是非……论生杀吧。

想到这里,厄菲梅洛深吸了一口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目前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研究组四个人各怀异心。这也是大概率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所以她要盯紧和防备的不止是劳伦斯,还有米克拉什,卡尔甚至是新来的,看似单纯的罗姆。

尤其是卡尔这个疑心病最重的家伙,对于他还不能轻举妄动,毕竟他知道她的身份,也能大概猜到她有怎样的能力。虽然目前他不知道宇宙之水,但只凭借着巫师的身份来说,确实如果作为非同一立场的卡尔那里稍微有点奇怪的风吹草动的话,就很可能会将原因第一时间归咎于她,而她也确实没办法抵赖,甚至不是她做的我都不得不认。

“但愿你将来不会为了如今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骄傲和好胜心而感到悔恨。”

还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刚想到他他就出现了。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似乎他也不是那么赞成劳伦斯的立场?只是现在厄菲梅洛不觉得自己现在跟卡尔熟悉到可以敞开心扉。

“你偷听了我和劳伦斯的谈话?”她只好佯装恼怒地质问道。

“这还用偷听?看到你们在一起说话也不难猜出内容吧,你在问话之前都不斟酌一下逻辑的吗?”卡尔冷冷地回应。

“你是不对人冷嘲热讽就活不下去吗?”厄菲梅洛转过身瞪着他。

“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由于他过于冷静和淡然,厄菲梅洛决定再试探一下,或许能通过激出他不同的反应,从而获取一些线索。

“不需要你来教会我什么叫事实,收起你那好为人师的态度,”厄菲梅洛冷笑了一声,决定继续把戏演下去,“再妨碍我就别怪我不顾念同门情谊。”

“你很清楚你的家族是因为什么沦陷的,眼下竟然允许类似的可能性继续发生,”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竟透着一股压抑的火,“你还有没有心?”

这反应确实出乎厄菲梅洛的意料。以卡尔的性格不会这么直接挑明,而且他也并不是那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类型。看到他这种反应还是小心为妙吧,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套话。

“怎么,你有意见?就算是有意见也是该跟威廉大师提,”厄菲梅洛逼近一步,伸出食指毫不客气地戳了两下他的肩膀,“你不敢对吧?所以你的本事就是暂时拿同门当出气筒。”

“你……”卡尔显然是生气了,那也是厄菲梅洛第一次在他的紫色眼眸中看到了清晰燃起的怒火,而非以往的冰冷。

“让我说中了?那我还真不是故意的,真是抱歉了,”厄菲梅洛故意放慢语速,决定停止试探,“我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你就继续……无能狂怒吧。”

虽然卡尔表现出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激动,但她依旧是不能确认这是否是他的真实情绪。但眼下他并不是首要目标,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盯紧劳伦斯和威廉大师,以及跟进他们那些充满不祥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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