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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要死了

阿明暗骂一声,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长孙曜转身回房。

阿明到长孙曜房门口时,刘元娘红着眼眶站在外头。

阿明听到长孙曜不耐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顾长明,进来。”

阿明勉强同刘元娘笑了一下,进了房。

长孙曜看一眼房门,示意阿明关门。

阿明手脚极重地把门摔上。

长孙曜冷声:“把花捞干净。”

阿明翻了个白眼,懒得和长孙曜多说一个字,撩起袖子走向刘父用竹片编成的屏风。

长孙曜冷声:“手洗干净,再捞。”

阿明背对着长孙曜,无声开口骂人,她这几日骂的人,也比她过去十五年合起来骂的还多。

蓦地又是指刀扎进木材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惊叫,阿明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房外立着的刘元娘跌跌撞撞地没了影。

阿明咬唇,气冲冲地把花瓣捞干净,没好气地说:“捞干净了。”

长孙曜撩起眼皮看她,起身张开双臂。

阿明憋了一肚子的气,这回死活不愿给长孙曜脱衣服,他是动一个手指头的活,就会死了吗?

长孙曜冷她几眼,绕进屏风,自己脱衣。

阿明累了一日,哈欠连连,走向房门,还没碰上门,长孙曜一枚指刀穿了竹屏风飞过来。

阿明听到自己的咬牙声,天杀的,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指刀?她只得在桌前坐下,等长孙曜洗完给他倒洗澡水。

许久未净身,长孙曜便是再看不得这些粗鄙物件,也洗了许久,直到水凉,他才起了身,穿罢衣服出来,阿明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长孙曜没唤阿明起来,径直回了床榻。

阿明是真累坏了,在刘家这几日的累同她在小青山习武的累是完全不一样的,小青山习武,那是她自己喜欢的,累也欢喜,而在这捞鱼劈柴挑水,用冻死人的冰水洗碗,还看人臭脸,她是一百个不情愿。

这日子真的太苦了,她要回家,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家。

睡至半夜,阿明嗓子干哑得厉害,迷迷糊糊摸了桌上的茶,也不管茶冷,喝了个干净,喝罢又趴着继续睡。

长孙曜在外睡眠本就浅,听到阿明异常重的喘-息声皱眉起了身,他不喜昏暗,夜里安置也必留灯。

靠着微弱的灯光,长孙曜到了阿明身侧,冷着脸伸手推了一下阿明。

阿明露在外头的肌肤一片滚烫,她这会儿难受得发不了火,勉强抬眸看一眼长孙曜。

她热得厉害,想扒衣服,又不敢扒衣服,一是怕让长孙曜看到不该看的,二是觉得着凉了更该保暖。

阿明呼吸越发重,摸着茶壶却是空的,恹恹哑声道:“我要喝水。”

长孙曜敛眸,取了案上被阿明用过的茶杯轻嗅,旋即拎起阿明,一下将阿明摁进早就冰凉的洗澡水。

彻骨的冷瞬间涌了上来,阿明脑子登时清明许多,扑腾几下,冻得爬起来,长孙曜漠着脸伸手,再次将她摁进水里,阿明复又钻出水面。

“你……”

几指倏然落下,阿明话音戛然而止。

长孙曜冷着脸,连带着阿明的哑穴一块点。

“两刻钟后,再出来。”

阿明瞪着长孙曜,动不得说不得。

*

阿明着凉了,发着高热,本来要去镇上,也去不了了,长孙曜命令刘父把阿明在灶房的板床搬到了他房里的角落,让刘元娘去河里抓鱼。

阿明烧得昏昏沉沉,再没有精力帮忙,只勉强留一丝清明,浑身疲累得几乎说不了话。

刘元娘取了一套刘父的干净衣裳给阿明,破袄肥大,阿明只得紧紧裹着。

刘家没有能用的药,阿明只能熬着。

待日落,刘元娘才勉强捞了条小河鱼回来,按着长孙曜的吩咐,刘元娘将那鱼熬成了汤,炖好端来给阿明。

在冰天雪地里捞了一日的鱼,刘元娘面色十分苍白难看,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

长孙曜坐在一旁桌案前,冰冷看着刘元娘。

刘元娘端着碗僵了好一会儿,只得跪坐在阿明的板床前,将熬好的鱼汤吹凉些送到阿明嘴边。

阿明烧得发昏,闻到鱼汤的味道只觉恶心。

长孙曜一个陶杯砸下,刘元娘浑身一战,吓得一抖,碗里鱼汤溅了不少出来。

“他不喝,去熬些粥来。”长孙曜命令道。

刘元娘哆嗦回道:“是、是,我马上去。”

长孙曜突然想到些什么,在刘元娘还没退下前又道:“让那个老东西熬粥,你在这跪着,给他换退热的冰帕。”

阿明昏昏沉沉,没有听清长孙曜的话。

刘元娘浑身止不住的颤,答:“是、是。”

*

刘元娘颤着身子将灶房门掩上,疾步往灶台旁忙活的刘父那去,压着声说话的同时,害怕地往门口看,生怕长孙曜跟来了。

“他、他要你熬些白粥过去。”

刘父面色骇人:“还有呢?”

刘元娘道:“要我跪着伺候躺着的那个。”

刘父沉默了。

刘元娘又急又恼,道:“他这脾气实在太差了,根本无法亲近,我真是一点法子也没了,这如何是好?”

刘父冰冷看她。

刘元娘浑身轻颤,又道:“昨夜那茶,他知道了吗?”

刘父面色不好,只不耐道:“你先回去,伺候便伺候,伺候哪个还不都是一样。”

刘元娘心里不情愿,这哪里一样了,可又只能应了。

她回去在阿明床前跪了一夜,给阿明换了一夜的冰帕,至天明,阿明的高热也没有退。

长孙曜让刘元娘下去准备饭食。

阿明的身子比昨日还重,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长孙曜静坐不语,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小一个时辰后,刘元娘端了熬好的粥和蒸鱼进来,她将蒸鱼轻轻放在长孙曜的桌上,垂首低声道:“这是公子的鱼,爹爹一早去抓的鱼,公子用些吧。”

长孙曜乌眸骇人,乜刘元娘一眼,没说话。

刘元娘吓得差点摔下,战战兢兢端着白粥到阿明床前蹲下,跪坐在阿明身侧。

“顾公子,起来喝些粥吧。”刘元娘扶阿明起来。

阿明想拒绝,但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被刘元娘慢慢扶起。

刘元娘端着粥,轻轻舀了一勺,吹得差不多了,正要喂给阿明。

长孙曜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先喝。”

刘元娘浑身一僵,一张脸惨白惨白。

长孙曜冷声再命令道:“喝。”

刘元娘面上血色早就褪干净了,浑身僵硬地跪在阿明身旁。

“裴、裴公子怎了?”

阿明费力地抬眼看长孙曜,只当长孙曜又发疯。

“怎么了?”刘父疲累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紧接着,刘父便出现了房门口。

刘父看到跪着的刘元娘,陡然白了脸,颤巍巍地冲过去,艰难蹲下身子抱住刘元娘,刘父不敢置信地看向长孙曜,颤抖道:“裴公子这是做什么?我家虽穷,可我家元娘也是我宝贝着养大的,你便是不喜欢我家元娘,也不能这般折辱元娘啊。”

阿明咳了起来,声音软绵无力:“你能不能做个人……”

长孙曜面若覆冰,未语。

刘父抹着泪,扶抱着刘元娘起身。

阿明看不得这些,虽自己难受得要死,仍忍不住为刘家父女说话:“你身份贵重,看不上刘家,那就出去,没必要折磨人。”

长孙曜面无表情地看阿明。

阿明又咳了起来,她很难受,没有觉到房内异常的气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留在这里了,她要找她师父,她想开口让刘元娘和刘父带她去镇子,去仙河小青山,可累得话都说不出了。

她没力气喊住刘家父女。

刘父扶着刘元娘出去,越过长孙曜身侧之际,猛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长孙曜。

长孙曜抬掌,指刀倏然击碎刘父匕首。

刘父面上狰狞,又自腰间拔出一把软剑,长孙曜掌中倏然飞出两枚指刀,断了刘父的手,旋即一脚将刘父踩在脚底。

阿明强撑着身子禁不住摇晃,恍在梦中。

长孙曜乜向长明,冷声:“她不敢喝这碗粥,是因为这碗粥和桌上那条鱼,都下了毒。”

阿明麻木看着他,身体疲累得无法思考,晕乎乎的脑子里却全是他的话。

刘元娘颤抖冲到阿明身前跪下,重声给阿明磕头,哭求到:“顾公子,那人不是我爹爹,都是那贼人逼我的,顾公子,您救救我,让裴公子饶我一条性命吧!”

阿明还没有完全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曜抬掌,一枚指刀倏然击向刘元娘,阿明拼尽气力,扑下刘元娘避开指刀。

阿明脑中清明几瞬,明白刘父不是什么病秧子,但刘元娘确实只是个娇弱的弱女子。

她艰难抬头:“她……她只是一个可怜姑娘,你别对她动手。”

“可怜?”长孙曜冷声,“你知道什么是扬州瘦马、锦州花蛇、玲珑阁美人蝎吗?”

阿明脑中昏沉,听得不甚清楚,怔怔看他:“什么?”

长孙曜踩在刘父身上的脚倏地移到刘父脖颈,一脚将刘父踹向角落。

刘父砸在墙壁滚落下,昏死过去。

长孙曜冷道:“扬州盐商好养年轻貌美女子,授以青楼教坊之技,再将这些女子赠与官员世家,以拉拢官员世家,更甚者,还有送入皇族者。所选女子体态纤细瘦弱,便被称为扬州瘦马。

“锦州花蛇素称自己为名门之后,家道中落,诱骗富贵之家,窃人钱财,谋人性命。

“玲珑阁美人蝎,擅用伪装毒物,诱人入情,窃取机要,待主再无可用之时,便杀之。

“美人蝎又多在瘦马、花蛇中挑选,你现在护着的所谓的可怜人,不是自瘦马养成的美人蝎,便是由花蛇养成的美人蝎,这等卑贱恶毒女子,你觉可怜?”

阿明怔愣看着长孙曜,不敢相信。

刘元娘又哭了起来,朝长孙曜磕头求饶,她没有说她从一开始便就被作为二计,随刺客同来了仙河镇。

“婢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人胁迫婢子,给婢子下了毒,若婢子得不到公子的宠爱,便要婢子想法子杀了公子,若此事不成,婢子得不到解药,便要毒发身亡,婢子也是身不由己,求公子饶婢子一命,公子之恩,婢子做牛做马相报。

“婢子自扬州来,被人养做瘦马也非婢子本愿,婢子出身卑贱,前程不容自己做主,公子也应晓得婢子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法子反抗,婢子只是求一线生路,想活下来。

“婢子本没有想取公子的性命,只是逼不得已才这般,求公子饶了婢子!”

刘元娘哭得梨花带雨。

长孙曜面上越发冰冷:“闭嘴!”

刘元娘身子一战,压着声抽噎。

阿明强撑着,沙哑开口:“你、你饶了她吧,她只是个可怜人……”

长孙曜冰冷看阿明,他容许这等贱婢说这般多话,是要叫这蠢货听清楚,未料这蠢货实在太过蠢笨心软。

刘元娘彻底死心,拔下发上的簪子,猛地扑住病重的阿明,露出藏在簪子里的簪刀,抵在阿明脖颈,朝长孙曜大喊道:“你要想留他的命,便自己结果了,不然我杀了他!”

阿明呼吸困难,虚弱得根本无法还手。

长孙曜没有理会刘元娘,冷对阿明道:“无用泛滥的悲悯之心,只会害人害己。”

刘元娘情绪激动,她拿着簪尖抵在阿明脖颈,勒得阿明喘不过气,阿明的脖颈渗出的黑血一滴一滴砸下,刘元娘看着长孙曜尖声:“死,赶紧给我死!不然我……”

长孙曜拂袖,自袖中飞出一枚指刀,刺入刘元娘的额间。

刘元娘杏眼圆瞪,手上的力一下被抽离,身子往后栽去。

阿明不堪力,一并栽下,许久后,她才艰难地爬起,浑身震颤地看死在一旁的刘元娘,胃里翻江倒海般,令她不适。

阿明干哑的声音困难地从喉中挤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有问题的?”

“一开始。”长孙曜道,“深山贫女身上怎能有价值千金的沉水香,即便香味已经很淡了,沾染过便是沾染过,再者,一个病重山民身上的味道又怎么会同客栈那些刺客身上的味道一样。院子虽清理得干净,杀人痕迹和血腥味却无法掩埋掉,真正的山户,尸身若不是埋在后院便是在后山。”

阿明嘶哑出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让他们在你面前演戏,你为什么还要来刘家……”

长孙曜没有回答。

阿明看得那昏死过去的“刘父”,渐想明白了,小无赖没从山里的刺客口中知道任何事,选择同“刘元娘”来此,其一大抵是想从“刘家父女”口中知道些什么——例如幕后之人,而她同小无赖刚到刘家时,小无赖的腿也还没好,身体尚没有完全恢复,她同小无赖逃的那两日,死在小无赖手里的刺客少说也有三十人。

假若从一开始派来杀小无赖的有三十二人,刺客发现他们这么多人都不是小无赖的对手,而又有命令,必须杀了小无赖或者成功潜伏在小无赖身边做细作,那仅剩的刺客另行法子,以刘元娘施展美人计诱惑小无赖,便又是一个好计谋。

而小无赖识破“刘家父女”的身份,又猜得二人的想法,既然“刘家父女”不是现下不是想要他的性命,也无法杀得他,那他便在这歇两日养伤未尝不可。

可这“刘元娘”也不过同她一般大……

“刘父”死有余辜,可“刘元娘”就真的一点也不可宽恕了吗?

不……不应当的……

阿明没有办法再想了,也没有办法再问了,沉重的眼皮强撑着睁着,丈外的长孙曜的在眼前晃动着,阿明勉强用力,使自己靠在土墙,尽可能地撑起身体,沉得如同铁石一般的脑袋又无力地歪下。

她不觉得小无赖会带她出去,她可能……就留在这了,同“刘元娘”一起,同这屋子原来的主人一起。

她……她师父……裴修……奈奈……

长孙曜至阿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她:“顾长明。”

阿明根本没有力气理会长孙曜。

长孙曜垂着眼看她,好一会儿后,蹲下捏过阿明的脸,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阿明没力气生气,反抗不得,整个人无力得连脖颈上的疼都不知是真是假,同身上的不适比起来,脖子上的口子好像不存在。

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她只是着凉了,为什么这么难受,以往她甚少着凉,便是着凉,也绝不会这般难受。

长孙曜冷声:“要死了?”

阿明用尽力气抬手去掰长孙曜的手,想将长孙曜的手扒开,艰难还口:“你……你才要死了。”

长孙曜乜一眼她滚烫的手,漠着脸收了掌,冷道:“山野竖子。”

“滚。”阿明努力挤出一字,这是小无赖最喜欢对刘家父女说的字。

长孙曜敛眸睥阿明,阿明难受地咳了起来,她昏得眼睛都挣不开,脸突地又被捏起,阿明被迫仰起脸张开唇,嘴里倏地落入血腥。

浓烈的血腥令阿明几要呕出,长孙曜冷眸按住阿明颤抖的肩膀。

微凉的茶水蓦地灌入喉中,冲淡口腔中的血腥,阿明猛地咳了起来,眼睫颤动地抬起,没再看清眼前长孙曜的模样,沉声栽下。

长孙曜冷看着昏过去的阿明,掷了手中水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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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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