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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很想你

最后一支香熄灭了,谢子玄也十分没形象地歪倒到石头上,“当然要去,一天没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沈寂然:“你来之前不是吃了六个包子吗?”

“都一天了,十个包子也没用啊。”谢子玄说着又单手捶起腰,“这地也太硬了,坐一天腰酸背痛。”

“走了。”叶无咎已经收好了画笔,站起身就要向山下去。

沈寂然见他要走,忙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走走走!”

“南宫!别哭丧个脸了,”沈寂然对树上的南宫彻说,“你不饿吗?快收拾收拾,回家吃饭,晚了就不带你了。”

南宫彻正在出神,闻言应了一声,这才开始慢吞吞地收笔,跃下树来。

生老病死,乃世人必经苦楚,不是他们悲悯一二就能做出改变的事情,再为之伤怀,也不过是徒增苦恼。

“想吃什么?”沈寂然问众人。

他们沿着山间的小路向下走,没有晨光熹微,没有夕阳晚照,只有晚风穿过树林,吹拂过几人的衣角。

袍摆翩跹如画,更无一点尘埃。

“吃点清淡的吧。”南宫彻瓮声瓮气地回答,他垂着头,神情藏在阴影里。

谢子玄给了他一手肘,提高音量说:“我要吃红烧肉。”

南宫彻“嘶”地倒吸一口气,抬头看他道:“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谢子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管你,你吃你的清淡小菜,我吃我的红烧肉。”

沈寂然眼见两人又要开始拌嘴,忙道:“都做都做,做红烧肉,也做素菜,南宫想吃什么菜?素炒三丝如何?”

南宫彻却不答,只一门心思地和谢子玄作对:“不许给他做红烧肉!”

谢子玄也回道:“小寂然,不许给他做水煮菜!”

“谁要吃水煮青菜了?我说我要吃清淡的!”

“水煮菜水煮菜,你就是说了!”

……

沈寂然叹了口气,侧头对叶无咎道:“他们但凡一天不拌嘴,就浑身不舒坦。”

叶无咎说:“若是不吵上一会,南宫又要消沉许久。”

每次送走元气后,南宫彻都要有一阵子不在状态,也就和谢子玄吵嘴的时候能有点精神。

“也是难为子玄了,”沈寂然道,“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做的都很好。”叶无咎说。

南宫彻追着谢子玄跑远了,沈寂然张望着看了一眼,见他们没跑错路,又收回视线,继续和叶无咎说话:“你就这么信得着我的手艺?”

叶无咎余光看着沈寂然被发丝勾勒出的侧颜,眼里晕上了一层很浅的光,他道:“我信你。”

“伯父伯母今日不在家?”他又问。

“谁知道这两人又去哪幽会了,”沈寂然语气有些哀怨,“自从我接了传承,他们就没有连续两天都待在家里过。”

叶无咎:“等往后得了闲,你想去哪我们也可以去。”

“好啊,”沈寂然笑道,“过一阵我就抓了你陪我游山玩水去。”

——

沈寂然做饭的手艺向来没得说,做出来的菜完全不比街坊酒楼里的差,一回到沈府,他就钻进了厨房。

其余三人不会做饭,就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这性格,适合养只猫,”谢子玄对南宫彻道,“以后你俩就对着炸毛,看谁能炸过谁。”

南宫彻:“你还有脸说我,哪次不是你先挑事?”

“我就挑事,”谢子玄优哉游哉地扇着扇子,“你能拿我怎么样?”

南宫彻:“我能把你晚餐的红烧肉全吃了。”

“你都多大人了,还抢别人东西吃?”

“你都多大人了,还管别人吃什么?”

叶无咎坐了一会,被这两人毫无逻辑的小孩子吵架吵得头疼,便起身去厨房给沈寂然帮忙。

厨房锅里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怎么不去外面等着?”沈寂然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两盘菜道,“来得正好,帮我端出去,红烧肉还要再等一会。”

叶无咎端起菜:“你也别做那么多,忙一天了,多休息一会。”

“放心吧,累不着。”沈寂然冲他眨了眨眼说,“炸了你爱吃的肉丸子,你端完菜先在这吃几个,省得他们两个又抢得你吃不着。”

叶无咎轻笑一声:“好。”

饭桌上两荤两素,公平公正,谢子玄南宫彻两人没了吵架的由头,就干脆开始拿着筷子互怼。

谢子玄夹走了南宫彻碗里的素炒三丝,南宫彻又把谢子玄刚伸出筷子要夹的红烧肉夹走,丢进了沈寂然碗里。

谢子玄气不过,准备把盘子里剩下的素炒三丝全夹走,南宫彻眼疾手快地夹住了他的筷子。

“无咎!南宫他抢我筷子!”谢子玄立刻告状。

“你还抢我菜呢你!”南宫彻气不打一处来。

谢子玄抓着筷子不松手:“天天吃这么清淡,你要出家啊你!”

“你管我吃什么呢,我就吃,我就吃!”

“我就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

这两个人仅凭两张嘴两双筷子,就给这院子闹出了一群人才能有的氛围。

沈寂然被吵得有些头疼,一巴掌拍掉了枕边响个不停的手机。

手机砸落在沈维脸侧,沈维迷迷糊糊地扒拉开它从地上坐起身。

“我怎么睡着了……”他揉着被砸疼的脸,忍痛打了个哈欠。

他转过头看向床上,床上影影绰绰像是躺了两个人,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揉了两下眼睛。

再移开手,却不只是床上有两个人的事情了,沈维瞪大了眼睛,差点毫无形象地发出怪叫——

红烛高照,被他当成垫子的幔帐不知何时回到了床上,变作了和周遭一样的红色,光影在重重罗帐中摇曳——这分明是一间婚房!

目之所及皆是鲜艳的大红色,沈维看着却觉得触目惊心,无关其他,只是他看过的中式婚礼题材的灵异小说实在太多,现在莫名其妙对上这些,他不觉得喜庆,只觉得鬼气森森。

网瘾少年的本体是手机,遇见中式恐怖,第一反应也是握住手机——

握了个空。

沈维一愣,他低下头,地面上是一片用红色液体绘制的不只是祭文还是符咒,哪里还有什么手机?

他想跑,但残存地意识告诉他,原本这床上睡着的是沈寂然。

所以,现在看到的都是假象,对,是假的,只要看到床上的人,只要看到沈寂然,一定就可以打破幻象。

沈维咽了口唾沫,蹲下身,做了半分钟的心理建设,然后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一点一点地挑起了遮挡的红纱幔帐。

红纱触碰着他的指腹,滑腻得像是没有纹理,随着他手指向上挑,慢慢划过他的手背。

沈维右眼皮跳得越厉害,终于,他顺着红纱的缝隙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绣着金丝图样的衣袖垂在地上,顺着衣袖向上看去,婚服交叉的衣领被大红盖头遮住了一部分,盖头艳红的底色上花纹精细华贵,隔着盖头,看不出这位新娘到底是何模样。

沈维捏着那一角红纱,一时竟看呆了。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吹动了重重帷幕,帷幕外的烛火晃乱了满室的影,那新娘似有所感,抬手理了理盖头。

就这一抬手的动作,沈维赫然看见新娘腰间挂着那枚他才刚见过的玉佩。

沈维脑中冒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这新娘不会是沈寂然吧?

然而这侮逆不孝的想法才刚冒了个头,就被沈维摇头晃脑地甩到了脑后:不可能不可能,都是幻象,都是幻象,沈寂然结婚肯定是他娶别人。

许是他晃头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坐在床上的新娘忽然向他偏过头来,沈维慌忙松开手,于是红纱落下来挡住了缝隙。

婚房中一片寂静,幔帐凝然不动,帐外烛台上一滴蜡泪流淌下来,晕在烛盘里。

针落可闻。

他就蹲在这不知是谁的婚床前,一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半晌,他估摸着新娘的注意力应该不在他的那点异动上了,才再次撩起幔帐。

然而他撩开了幔帐,视线却被一块红色布料挡住了。

“奇怪,”他腹诽着,“刚刚这也没有红布啊?”

他蹲着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拨开红布,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哪看过这布上的纹理。

在哪看过来着?

对,盖头。

他面前的是新娘的红盖头。

沈维隔着几层约等于无的红纱幔帐和一个红盖头与这新娘相对,瞬间切身领悟了“遍体生寒”这个词。

他头皮都要炸起来了,强忍着想要大叫着逃跑的冲动,一面深呼吸一面竭力稳着手准备假装无事发生地放下红纱,视野的边缘却忽然出现了一点白。

沈维犹豫片刻,不知脑子搭错了哪根弦,在逃跑和继续看之间挣扎了一会,居然选择了顶着这位“新娘”的视线炸着头皮继续看——

然后他在这新娘身后看着了一具白骨,白骨上同样披着一件大红婚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他。

沈维受了惊,脚一滑跌坐在地上。

感谢观看[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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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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