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苏青崖抹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拿过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点开小舅那栏微信对话框,重复的字样,打了删,删了打。
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别看他小舅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要真发起脾气,那还真不是旁人能劝得动的。
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女儿,换谁都会难以接受的吧。
房间的灯忽然亮起,苏青崖眼睛被亮光刺了一下,紧闭双眼,耳边儿响起欧云烬的声音:“好了,别发愁了,我刚弄得苹果汁,起来喝点。”
苏青崖伸出一只胳膊,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动,满脑子都是如何该把小舅的皮保住。
欧云烬笑着,拉住她的胳膊,顺势抱住她的腰,将她真个人挂在自己身上,走去了客厅,又去柜子里面走到了一条薄毯子盖在她身上。
端来温热的苹果汁,递给她。
苏青崖接过,喝了一小口,顿时皱起眉头:“怎么是热的?苹果汁,热的好难喝的。”
“那没办法。”欧云烬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揉了揉,“你今天月事第二天,你忘了,喝凉的,对身体不好。”
苏青崖囧。
把这事给忘了,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疼,还是最多的。
“那小舅那边儿,你打算怎么解决?直接告诉他们?”欧云烬问道。
拿过桌上的遥控器,随机选择了一部电影。
苏青崖看着屏幕上上电影人物,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们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这事拖得越久越不好办。”
先不说,小舅妈会不会连夜跑路不说,就是外公那边儿若是知道,也不可能放着宫家血脉流落在外。
欧云烬玩着她的手:“哪有我帮忙得地,我肯定帮你办到。”
“嗯。”苏青崖在他怀里点点头,困意来袭,打了哈欠,“关了吧,困了。”
欧云烬关掉电视,抱着她回到卧室,安顿好她之后,就要回家了。
刚穿好外套,就听床上的苏青崖开口:“你......留下吧!这么晚了。”
某人一听,心里顿时高兴地,立马冲到浴室,洗了个澡。这没有他能穿的,索性他直接就不穿了,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NK。
苏青崖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找到睡衣,去房间的浴室简单冲洗一番后,才回到床上。
等他出来时,苏青崖转头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全身上下就一件不料,**着上身,向他快步走来。
她双手捂住脸,眼睛漏出一条缝:“让你留下,可没让你脱。”
欧云烬不以为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手臂一挥,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低头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我平时一个人都是啥都不穿的,今天好歹还穿了一条呢!”
苏青崖:“......”
所以,她还得谢谢他咯?!
因月事肚子不舒服的关系,苏青崖的腿是怎么放都不对劲,在床上跟个蛇一样,扭来扭曲的。
一个不消息,抬腿的时候,撞到某人的某个地方。
时间静止,很是尴尬。
她想装作没事,转过身,背对着他睡,可谁知道,某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是一阵脑袋眩晕的吻。
“要不是你来了亲戚,你现在肯定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苏青崖尴尬地头转向一边儿,伸出一根手指,戳住他的脸,把他推远了些。
真是太可怕了。
一个带着不舒服,一个带着隐忍的难受,直到天亮。
苏青崖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听到外面厨房传来的动静,身边儿的欧云烬早已醒来,这会儿在厨房做早餐。
今天没有昨天那么难受,起床画换了衣服,出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欧云烬就要去上班了,临走前,说:“今天我就不去研究中心了额,要去医院值班,晚上回来给你带吃的。”
“嗯。”苏青崖来门口送他。
欧云烬低头看着刚睡醒的苏青崖,忍不住的又亲了一口,还要继续的时候,被她打断。
很是不留情的关了门。
下午两点。苏青崖在家无聊,便约了三个妹妹弟弟出来吃饭。他们都放暑假了,一直都在宫家待着,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打游戏。
宫文星告诉她,又给鼎耀充了钱。
苏青崖心想,不花白不花。于是,带着三人去了鼎耀顶层包厢,宫修和宫曦回个会吃的,两人拿过菜单,一顿乱点。
不一会儿,四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
宫修和宫曦两人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筷子,埋头干饭,跟饿了好几天似得。
宫韵则是细嚼慢咽。
苏青崖拿着一根鸡腿啃着,眼神扫过三人,脑中顿时有了个注意。小舅那件事,光靠她一个人是万万行不通的,得找几个帮手。
眼前这三个,不就是现成的吗?
宫韵看出她的神色不对劲,放下筷子,问道:“姐,有什么事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你们吃饱了吗?”
宫韵点头:“我差不多了,就是......”她指了指对面那两,还在埋头苦吃的,“他们应该还没,也不知道,他两最近是不是做贼去了,能这么饿。”
苏青崖点头,宫韵饱了就行,那两不管,她放下手中鸡腿,清了清嗓子:“你们三个听着,最近小舅出了点事,需要我们来帮忙。”
宫韵疑惑:“小叔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喝酒,泡妹,还能出什么事?”
宫修符合:“就是就是,他还要能出事,猪都能上天飞。”
宫曦:“加一。”
“额......”苏青崖嘴角抽搐,看来小舅这些年的行为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什么,咱们要有新妹妹了!”
“噗!”宫修喝下去的果汁,卡在喉咙,又喷射而出,“啥?你说啥?”
宫曦也是,咬下去的鸡腿,卡在喉咙,顺不过气,宫韵起身帮忙她顺气,边拍边说:“姐,你开玩笑呢吧?我妈也没怀啊!”
“我妈也没!”宫修举手。
宫曦缓过来后,大口喘气,断断续续的问道:“姐,该不会是小叔的吧?”
此言一出,两人瞪大眼睛看着苏青崖。苏青崖摊手,代表同意宫曦的说法。
三人齐刷刷凑近,三张嘴,一同齐喊:“多大,在那,谁生的?”
苏青崖太瘦,让他们先冷静,从包里掏出那份亲子鉴定和那个孩子的照片,递给她们。
宫修拿过照片仔细观看,越看越震惊:“这小叔玩的真花,小婶带球跑了?”
宫韵看完报告,坐在椅子上,冷静思考:“看着孩子样子,大概是五六岁,不会是小叔以前那个女朋友吧?”
“是很漂亮的那个吗?”宫曦也想到了。
苏青崖点头:“是,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这件事很大,我们得想办法保住他的狗命才行。我是这样想做的,小韵,小曦,你们两个心细,回家之后呢,给你们爸,多少露点口风,至于宫修你吗,你就先不用做任何事,等外公知道了,你跟我一起。”
“好!”
宫修丧气,拉着苏青崖的手臂,卖力笑着:“姐,我能去看看那个孩子吗?”
“不行。”
宫曦过来附和:”哎呀,姐,我们就在车里,哪都不去,远远看一眼就行。”
苏青崖还是要拒绝,转头看到宫韵,她的眼神也已经跟他们一致了,妥协同意。
四人一同出发。
苏青崖那会趁着吃饭的功夫查过,元书意因为工作忙的关系,周末都把孩子放在托儿所看管,等下班的时候,再去接她。
托儿所与幼稚园不一样,这里单纯就是为了那些工作忙,没法照顾孩子所开设的,里面管两顿饭,平常就是和小朋友们,玩游戏之类的。
这个点,元书意应该快下班了,现在去,应该刚好能碰到那个孩子从里面出来。
抵达托儿所外,苏青崖把车停在大树下面。这会儿托儿所外面已经来了好几个来接孩子的家长。
她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人群中显眼的女人。
当老师念到“元玥”这个名字的时候,后排姐弟两齐刷刷转头向那边儿看去。宫修趴在车窗上,脸几乎要和车窗合二为一。
在满是小朋友的人群中,他看了那个孩子,那个几乎与小叔别无二致的孩子。
“卧槽,这一看就是小叔的种啊!真是太像了。”他啧啧咂舌。
在他身边儿的宫曦,一手按住他的头,拼命往外面挤,她也要看:“哎呀,你死远点,让我看看!”
“姐,头发,要被扯掉了,轻点!”宫修疼的嗷嗷直叫。
车身被他两弄得晃动,从外面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车内有人在干什么呢!
宫韵从副驾驶看过去,确认那个孩子,的确是小叔的后,说道:“不如直接给爷爷说好了,让爷爷把小叔直接打死!”
苏青崖:“......”
后排两人:“......”
-
零界科技二楼。
欧云烬忙完医院那边儿的事情,赶到这边儿,这个辉煌的时刻,他怎么能错过呢!
此时,他坐在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飞快的安按动,屏幕上跳动的绿色代码连城密不透风的数据流。他抬头看向监控屏里陈氏几团总部大楼的实时画面,耳麦里是顾澄的声音:“防火墙第一层突破,他们还没查觉异常,一群废物。”
“低调,用傀儡机分散注意力。”欧云烬沉声回应,同时将早就写好的迷雾程序注入对方服务器。
这套程序能模拟普通用户访问轨迹,掩盖真是攻击路径。
陈氏,哼,等死吧!
团队里最年轻的成员小雅突然惊呼:“他们启动了备用防御性,是铁壁防火墙!”屏幕上的进度条瞬间卡主,红色警告灯开始闪烁。
“别虚,早有准备。”顾澄轻笑一声,敲击键盘速度加快,“把白蚁病毒发我,我从财务系统侧门绕进去,老欧,你牵制住他们的安全团队,被人拿给他们发现我的踪迹。”
欧云烬收到,立刻切换界面,调出十个虚拟IP地址,同时向陈氏集团的公共服务器发起高频次请求。
监控里,陈氏集团的员工一个个开始慌乱地敲击见键盘。
欧云烬嘴角氧气一抹微笑,这才哪到哪。当年陈震那个狗东西,就是联合别家公司这样对待他们林家的,还在他们的车上动手脚。
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会让他们体验到什么叫最痛苦的死法。
“找到了!”小雅的声音带着兴奋,“他们的核心数据库加密钥存放在总裁办公室的独立终端里,需要无力权限才能访问。”
“我去搞定。”一直沉默的爆破手阿哲扛起背包,快步走向停在街角的面包车。
十分钟后,他带着伪造的工程师证件混进陈氏集团总部,趁早保安换岗的间隙,将微星信号接收器贴在了总裁办公室通风口上。
“密钥获取成功!”欧云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将密钥输入解密程序,屏幕上机密文件逐渐展开,陈时集团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的证据赫然在目。
“撤!”随着欧云烬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清理攻击痕迹,讲证据压缩加密后传至匿名服务器。
当陈氏集团的安全团队终于锁定攻击源时,他们早已消失不见。
欧云烬给了他们第一步的教训,众人坐在大厅内,观看陈氏集团里的兵荒马乱。
陈时回到了公司,一脚踹开安全中心的门,满室的警报声刺的人耳膜发痛。
他一把揪住满头大汗的技术人员衣领,嘶吼道:“到底在呢么回事?防火墙为什么拦不住?”
“对方用了分布式攻击,几百个傀儡机同时发起请求,我们的系统根本识别不过来......”技术员的声音带着哭腔,“而且他们还植入了病毒,正在篡改我们的数据库权限!”
陈时一把推开他,自己坐在操作台前,紧急修复。
屏幕后的欧云烬与顾澄看着只想笑。顾澄凑到欧云烬耳边儿:“这个陈时,是你家那位研究中心的人?”
欧云烬点头。
“那你就不怕,他搞事?”
欧云烬看着陈时这幅狼狈的样子,摇头:“就他?还不配。”
如果能重来,他当年绝对会拉着苏青崖和滕丰羽装作没看见离开,他被人欺负,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与滕丰羽为他出头。
“那他知道他老子做的那些勾当嘛?”顾澄很是怀疑。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根据他所查到的资料,陈时看着也不像知道他老子做了那种事,还袖手旁观,替他隐瞒的人。
“我哪知道?”欧云烬喝了一口水,“再说,他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他爸可是想弄死我们全家,你觉得我会放过他?”
但至于怎报复他,他确实有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可能会利用苏青崖来出手。
所以,他还没想好,到时候要不要告诉苏青崖。
若不告诉她,陈氏亡的那天,也是他说出身份的那天,她自然也会知道。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欧云烬掏出一看,是师父樊仲,给顾澄说了声,起身去到外面接电话。
樊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听人说,你们两个来找我了?”
“嗯。”欧云烬把玩着绿植,“您老忙的,那有空见我们啊!”
樊仲清了清嗓子:“这话说得,这能怪我吗?我明天去一趟维诺斯,终于有这丫头求我的时候了,我得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欧云烬:“......”
他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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