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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

雨停之后,一切似乎都已经步入正轨,开始欣欣向荣。

温稚水也终于有空闲腾出时间整理思绪,她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笔开始在纸上誊写了几个人名。

话又说回来,了了,这位菩蛮寺的大师住持,分明与白家有着紧密而不为人知的关系,又为何要来隐晦地提醒自己,白家与长安有联系呢?

难道……

温稚水手里的笔在杨涵的名字上画了重重的一条横线。

这个人,或许能够为她带来惊喜。

她露出一点隐秘的微笑,杨涵,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谜团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绣线,轻易不能分解,可是温稚水很擅长女工,也很会厘清乱线。

春桃忽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一脸急色道:“姑娘,不好了!赵公子在我们的棚里和人打起来了!”

温稚水登时站了起来,取下旁边衣桁上的外衫披上,一边走一边问道:“可知道是与谁打的架,是何缘故?”

春桃立声答道:“一个男子,先前还好好的,还与赵公子打了招呼,听口气仿佛和赵公子是同乡,随后便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一点征兆也无,却打得凶猛,好容易才分开了。”

温稚水步履匆匆,到了施粥棚。

周遭原本拥挤的城门口的人群已经四散开了,将这个棚子围成一个圆。

有眼见的百姓看见了温稚水的身影,便高声喊道:“县主来了!”

人群一阵攒动,为温稚水让开了一条路。

却见赵传被一个侍卫按着,血红的目光仿佛是杀人一般的狠厉,似乎只要将他松开,他就会立刻扑上去将这男子生吞活剥。

一个面生的男子跌坐在地上,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却满脸挑衅之色。

温稚水走到赵传面前,面色冷厉,斥道:“赵传!你在干什么!你就是这样来给我做事的?!!”

赵传见到温稚水来了,却眼眶涨红,嘴唇嗫嚅。

温稚水看见他这一双通红的星目,心中微沉,前些日子他就发现了这赵传的眼睛竟然与了了住持的眼睛如出一辙!

虽则一个垂垂老矣,一个还正值青春,但是眼睛的形状是不会变的。

他们的眼睛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弧度。

赵传……

了了……

侍卫松开了他,赵传便登时像是没了支撑,身子晃悠了一下。

扑通——

双膝狠狠砸在地面上。

赵传跪了下来。

温稚水见他一副委屈模样,身上的气散了三分,斥责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就非要动手呢?还是在粥棚,若是一不小心打翻了粥桶,我便将你剁碎了再煮一锅。”

紧绷的气氛顿时一松,有胆大的百姓嬉笑开了:“县主,这你敢煮,我们可不敢吃呀。”

温稚水也跟着一笑,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传通红着双眼,只是兀自给温稚水磕了一个头,道:“县主于我有再造之恩,当初我在城外已经是个杀人掳掠的恶人,没几天我也就得饿死。”

他说着说着,落下泪来:“得县主一饭之恩,还将我也带进城来,给了我这样一条不敢想活路,本该结草衔环、以身相报。只是赵传父母早丧,自小由祖母躬亲抚养,如今祖母之死竟然另有曲折,赵传非死不休。”

他又重重地给温稚水磕了一个头,道:“县主大恩大德,赵传今生无以为报,下一世原为县主当牛做马。”

他话到最后,眼神如利剑,直直扎进那个男子的心脏。

那个男子登时慌张起来,道:“你可不要瞎说啊,你祖母当时自缢而亡也是你亲眼所见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那男子也给温稚水磕了一个头,道:“县主,您可不能只听他一家之言啊,草民当真是无辜的,真是飞来横祸。”

温稚水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各执一词,不妨便去公堂,我做主,请了崔大人,叫你们好好分辨一下。”

那个男子当即便慌了神,道:“县主大人,何须如此呢?那赵氏的死状当时街坊邻居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便是随便叫上一个街坊也是能为我作证的,哪有草民什么事啊?”

温稚水含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叫上你的街坊邻居,如若真是赵传冤枉了你,我必然严惩,叫他为你赔罪,不仅如此,我还奉上黄金百两,以慰你的委屈。”

那个男子听见了温稚水口中的“黄金百两”,眼神一闪,当即就晃神心动了。

不知怎么,脚下一转就到了观察使的府衙前。

赵传颤抖着手,击鼓鸣冤。

突然门嘎吱一响,公堂开了,捕快佩刀手持杀威棒,威风凛凛站立于两侧。

崔灿身着观察使官袍,正气凛然地坐上了主位。

“啪!”惊堂木一响。

崔灿肃然道:“升堂!”

众吏手中的杀威棒在地上狠狠一敲:“威武——”

崔灿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缘由,并未露出什么神色,只是让人为温稚水设座。

这个贪官,面上功夫做得倒好。

温稚水啜一口茶盏里的清水,做戏的时候倒真是,面面俱到啊。

崔灿正襟危坐,又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啊?”

赵传虽跪着,却挺直着脊梁骨,道:“草民赵传,梁溪乡大桂村人士,本次击鼓鸣冤,是要为我祖母讨回公道。”

赵传继续道:“我祖母原本家境殷实,又是家中独女,便有招赘之意,恰时便有一位年轻男子饿倒路边,祖母心善,救助此人,这人便顺理成章,成了祖母家中赘婿,只是赘婿身份难免遭人面誉背毁,他是读书人,虽则家道中落,却也是心高气傲,自然受不了,于是有一天便收拾了包袱,走了。”

崔灿打断道:“非本官没有耐性,只是这一大段陈情,可与本案有所关联?”

赵传的面容似乎含了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双眼睛是冷酷的,几乎不近人情的,此时又显得与了了似乎并不那么相似了。

因为后者总是饱含深情与慈悲。

他冷着脸道:“草民要状告的,正是这位男子,草民的祖父。”

全场愕然,大雍以孝治国,从来只有子女孝顺父母公婆的美闻,这子告祖父,倒是闻所未闻。

崔灿显然也是措手不及,怔愣片刻,便是重重一拍手上的惊堂木,厉声斥责道:“荒唐!子告祖父,你可知道大雍律中,凡子告父母者,皆杖一百,徒三年!若是叫本官查出你所言有虚,乃是诬告,你当受绞刑!”

赵传面上神色未动,只是冷冷道:“草民知道,待草民陈情原委,草民愿依律受刑。”

崔灿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将事实原委细细道来。”

赵传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讲述道:“那人趁着我祖母外出耕作,收拾了东西便走了,甚至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等到我祖母回家,便已经是人走茶凉。”

“只是他却不知道,我祖母怀中已有骨肉,正是我的父亲。之后三月我曾祖父罹病离世,家中再无男子,各种亲眷上门,分割田产,我祖母只能大着肚子耕作,守着仅剩的一点家财,以此赡养曾祖母。”

他想到自己的祖母,百感交集涌上心头,声音也跟着发涩,“我祖母怀胎十月生下我父,料想日子本该好过起来,只是谁也没想到,我父刚娶新妇,朝廷便大征徭役,我父服役之时被大石打中头部,喜事成了丧事。”

“我母亲与父亲乃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乍然听见噩耗便悲痛过度,生下我之后便撒手人寰。”

“只剩下我祖母带着我这一个还在襁褓的孩子,种种困难不必多说,这日子虽苦,却也绝不是浑然没点盼头,我与祖母两人相依为命,苦中作乐,倒也快活。”

“这次水患乃是天公发怒,我与祖母更是怨不得人。”

赵传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股一股地跳动着。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天灾变**!”

他砰得起身,一边怒吼着,一边手指堂上的崔灿。

赵传的话与举动简直石破天惊,整个公堂像是往油锅里浇了一捧热水一样炸开了。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赵小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祖父害了他祖母,可是又为什么要指着观察使大人?”

“总不是观察使大人与他祖父有关吧。”

“那句天灾变**又是什么意思?”

“观察使大人难不成真是贪官?”

堂上的崔灿显然是又惊又怒,“啪!”重重地一拍手中惊堂木,怒斥道:“你说这话是何意?你这举动难不成是在暗指是本官与你祖父有干系?还是本官贪墨了钱粮,害死了你祖母!”

崔灿怒目而视,“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可知你在指摘何人!”

“本官为官三十载,向来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不说两袖清风,也是官声清正,怎可容你这样诋毁?更不说本官与你乃是素不相识,生平更是从未踏过你所说的大桂村半步。”

赵传的眉目神色却是一动未动,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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