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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两声,陈曦就摸黑起了床。灶房里的铜壶还温着昨晚的热水,他匆匆擦了把脸,抓了个凉馒头就往铺子里去。昨天和阿瑾、阿瑜说好,今日要去柳溪村帮老秦头种沙棘,铺子就交给两个孩子照看。

阿瑾已经在铺子里擦货架了,青布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见陈曦进来,连忙放下抹布:“先生,我把红豆泡好了,按您说的加了三倍水,等会儿煮红豆沙时,我会隔刻钟搅一次,绝不让它糊底。” 阿瑜也凑过来,手里攥着块刚剥好的巴旦木仁,小脸上满是认真:“先生,我会帮姐姐收铜钱,还会记着提醒客人排队,不叫他们插队!”

陈曦笑着摸了摸阿瑜的头,指尖触到孩子柔软的头发,想起昨天聊到的黄西瓜,随口提了句:“等沙棘种活了,咱们要是有机会,也试试种黄西瓜,说不定能给铺子添个新花样,到时候阿瑜就能吃到甜西瓜了。”

这话刚落,阿瑜原本亮着的眼睛突然暗了暗,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他悄悄把小手揣进怀里,指尖攥着个巴掌大的粗布包,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连嘴角的梨涡都不见了。陈曦看他这样,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勾起了孩子的悲伤事,阿瑜可能还没从父母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怕是听到 “西瓜” 就想起了教他种瓜的母亲,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中午要是累了,就关半个时辰门歇会儿,别硬撑,先生傍晚就回来。”

他没注意到,阿瑾悄悄瞥了眼阿瑜揣在怀里的手,眉头微蹙。这几天阿瑜总把小手藏着,吃饭、睡觉时都不松开,像是藏了什么宝贝,可她问了几次,阿瑜都不肯说。

等陈曦走后,阿瑾守着铺子煮红豆沙,阿瑜坐在旁边剥巴旦木,两人没怎么说话。直到夜间关了铺,陈曦回后院歇息,阿瑾才拉着阿瑜坐在月光下的石阶上。院角的薄荷在夜风里轻轻晃着,叶子上的露珠折射着月光,像撒了把碎银。

“阿瑜,你是不是藏了什么?” 阿瑾轻声问,声音比夜风还软,“先生这几天为了沙棘地的事,愁得夜里都在翻种子袋,要是有能帮上忙的,咱们该告诉先生。”

阿瑜低着头,手指反复摩挲着怀里的布包,布料磨得发毛,他却攥得很紧。半天,他才小声说:“娘说,不能随便给别人……”

“可先生不是别人啊。” 阿瑾拉过他的手,指尖触到布包里硬邦邦的东西,“先生给咱们住的地方,给咱们吃饭,还帮咱们挡那些想抢咱们的坏人。上次你咬了先生,先生都没生气,还给你买糖吃。娘以前也说,好东西要和真心对咱们的人分享,不是吗?”

阿瑜的肩膀颤了颤,终于慢慢打开布包。五颗圆滚滚的黄西瓜种子躺在里面,壳上带着淡淡的浅纹,像被阳光晒过的琥珀。“这是娘留的……” 阿瑜的声音带着哭腔,“娘说,大伯一家靠不住,让我藏好这个,说是咱们家的火种。娘还说,这西瓜比普通西瓜甜三倍,冬天支个小账子就能活,是她特意在边境培育的,本来想等咱们日子好点就种……”

阿瑾看着种子,眼睛一下子亮了。她跟着母亲学过三年育苗,知道这黄西瓜的门道:要先把种子泡在温水里催芽,用细沙盖住保潮,还要放在向阳的地方,这是母亲的独门秘技,连父亲都没完全学会。“阿瑜,咱们先把苗育出来!” 阿瑾攥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期待,“等苗长壮了再给先生,这样先生就不会失望了,咱们一定能种活,不辜负娘的心意!”

阿瑜点了点头,把种子重新包好,小心地揣回怀里。这是娘的希望,本来他是不想拿出来的,但眼下这是他能给先生的唯一帮助了。

第二天辰时,陈曦到柳溪村时,老秦头已经带着两个儿子在地里等着了。老秦头手里拿着把旧锄头,锄刃磨得发亮:“小曦,这是我家老大秦虎,老二秦豹,在竟陵王府的庄子上帮工,听说你要种沙棘,特意请假回来的,他们熟!”

秦虎黝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沙棘种子:“先生,我们在王府庄子上种过好大一片沙棘,王爷的庄子里还雇了老农教我们怎么选地、怎么播种,您放心,保准能种活!”

陈曦心里咯噔一下,竟陵王?前世被斩前的恐惧瞬间涌上来,他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锄头,指节泛白。这时秦豹的媳妇提着饭篮过来,忍不住问:“虎哥,竟陵王是不是像传闻里那样,杀人不眨眼啊?我听说去年有个佃户误种了他的地,被打得半死,到现在都没回来……”

秦虎连忙摆手,语气急了:“哪有那回事!王爷的庄子上管得严,但从不苛待下人。去年那佃户是偷了庄子里的新种子去卖,还撒谎说是自己的,才被管家罚了杖责,后来王爷还让医官给他治伤了。我们在庄子上做工,管三顿饭,每月还发二百文钱,冬天还有棉衣,比在别的地主家好多了!”

秦豹也跟着说:“就是!上次我娘生病,我请假回家,王爷还让管家给我塞了半两银子,说让我给娘抓药。那些说王爷凶的,都是没见过他的人!”

陈曦愣在原地,手里的锄头差点掉在地上。这和他前世印象里的萧子良完全不一样。前世他只看到萧子良的冷冽,只记得牢里的阴暗,却从没想过,这位王爷还有这样的一面。难道…… 他一直都误会了?

“先生,咱们开始种吧?” 秦虎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陈曦回过神,点了点头,弯腰跟着翻地。沙土松软,翻起来不费力,秦虎兄弟俩动作麻利,没到午时就把半亩地翻好了。陈曦把种子撒下去,盖上细沙,又浇了水,看着湿润的土地,心里终于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日子一晃过了十天,这天中午,老秦头的儿媳提着菜篮冲进地里,声音里满是欢喜:“爹!出苗了!沙棘出苗了!绿油油的,长得可精神了!”

老秦头扔下锄头就往地头跑,陈曦跟着过去,只见沙土里冒出点点嫩绿,像撒了把碎翡翠,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与此同时,在陈曦铺子里。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陈曦回头一看,原来是是堂叔的媳妇王婶,手里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棉絮把布面撑得鼓鼓的。

“小曦,天快冷了,你堂叔连夜把

家里的旧棉絮拆了,重新弹了这床被子,你晚上盖,别冻着。” 王婶把被子递过来,指尖还沾着点棉絮,“这棉絮是前年收的新棉,软和,比你铺子里的旧毯子暖和。”

陈曦接过被子,指尖触到厚实的棉絮,心里暖得发颤。在南齐,棉花金贵得很,一床厚被子要耗上三斤棉絮,够普通人家用半年的嚼用。堂叔一家日子也不宽裕,堂哥还在读书,却特意给他做了被子,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王婶,您太费心了…… 我怎么好意思要……”

“跟婶客气啥!” 王婶笑着摆手,“你爹走得早,你堂叔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对了,你堂叔让我问你,要是忙不过来,他能帮你看地,反正秋收过了,他闲着也是闲着。”

陈曦心里一动:“正好,我想回趟家,请堂叔帮我照看沙棘地,铺子里实在走不开。”

他回村时,刚到巷口就听见继母柳氏的声音,尖得像刮过木板:“哟,这不是我们陈家的小掌柜吗?怎么有空回这破地方?是不是糖水铺倒闭了,回来蹭饭的?”

旁边几个邻居也跟着笑,眼神里满是鄙夷:“听说他租了块沙地种沙棘,那破地能种出东西?怕不是要赔本哦!”

陈曦没理他们,径直往祖母家走,把带的干果递给祖母,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就往堂叔家去。堂叔正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眉头皱得紧紧的,烟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

“堂叔,怎么了?” 陈曦坐下问。

堂叔叹了口气,把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你堂哥考上了城里的学堂,学费要五两银子,我跑遍了亲戚家,也没借到……”

陈曦心里一酸,连忙说:“堂叔,我请您帮我看沙棘地,每月给您二百文工钱,要是往后沙棘能种成,还能多给!您看行不行?这钱您拿着,给堂哥交学费。”

堂叔连忙摆手,脸都红了:“不行不行!你这孩子,我帮你看地是应该的,怎么能要你的钱?秋收都过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王婶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刚缝好的鞋底:“小曦,你别跟我们客气,你能想起你堂叔,我们就很高兴了。你堂哥的学费,我们再想想办法。”

陈曦急了,站起来说:“堂叔,您要是不收,我哪好意思麻烦您?这是我最低的心意,您要是不收,我就找别人了!”

堂叔夫妇拗不过他,最后只好答应收一百文,还反复说:“等你堂哥放假,让他也去帮你看地,不要钱!”

陈曦回铺子时,堂叔怕他路上不安全,特意送他到巷口。刚到铺子门口,就看见阿瑾躲在墙角,手里抱着五个小泥盆,每个盆里都有一株嫩绿的西瓜苗,叶子圆圆的,像撑开的小伞,透着生气。

阿瑾见堂叔在,连忙把盆往身后藏,脸都红了。陈曦笑着说:“阿瑾,这是我堂叔,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不用藏。”

阿瑾这才慢慢走出来,小声说:“先生,这是黄西瓜苗,我按娘教的法子育的。娘说,这苗要种在沙地,还要多晒太阳,不然长不壮。”

堂叔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沙地?我家山脚正好有一亩地,在山顶下头,阳光最足,就是和老秦头的地一样,是沙地!我帮你种!正好我也能照看两块地!”

陈曦看向阿瑾,阿瑾点了点头,小声说:“娘说,山脚的沙地排水好,适合种这个。” 陈曦这才对堂叔说:“那就麻烦堂叔了。”

可看着那细弱的瓜苗,堂叔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是西域来的品种,他活了四十多年,连见都没见过。现在天快冷了,就算种在沙地里,能扛过风霜吗?陈曦也看着苗,心里有了丝不确定:这黄西瓜,真的能种成吗?毕竟是第一次种西域的品种,堂叔没经验,他也只听阿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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