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叫什么事啊?
啊?
这都叫什么事!
你攥着拳,指节捏得咔咔响,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没感觉
你太阳穴突突跳,像有把锤子在敲,每敲一下,就想砸点什么。
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玻璃杯,那透明的杯壁在你眼里就是个活靶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摔了它!把它狠狠砸在墙上,看它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最好能划出几道血痕。
手已经抬起来了,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你心里闪过近乎暴虐的得意,砸!砸了就痛快了!
可是脑子里的那根弦,死死绷紧,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死死禁锢着你的四肢。
忍住,不能砸。
为什么非要忍?凭什么要你忍?
你问自己,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个声音在重复
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不能失态……
像念经一样,嗡嗡的,吵得你头疼。
你觉得自己像个快被吹爆的气球,再碰一下就会“嘭”地炸开,碎片能溅三尺远。
你咬着后槽牙,深呼吸,抹了把脸,试图冷静下来,不够。
又抹了把脸,还是不够,那股火还在烧,从窒息憋闷的心肺,一路到情绪激烈尖锐的大脑。
想把文件撕成碎片,把眼前所有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空调的嗡嗡声像苍蝇在耳边飞,楼下的车喇叭像在嘲笑你
你急促呼吸,那呼吸声都粗重,每一声都撞得胸口疼。
手还僵在半空,指尖抵着杯壁,杯里的水晃了晃,映出你涨红的脸
那脸扭曲着,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像要吃人。你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抖,像个疯子。
想喊,想骂,想把桌子掀翻。
不行。
你埋着头,深呼吸,又抹了一把脸。
这次明显很有效果。
过了好一会儿,你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桌上的玻璃杯还在,杯里的水晃了晃,映着你苍白的脸。你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水是凉的,顺着喉咙滑下去,压灭了一点火星。
杯子放回桌上时,你轻轻放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然后走到阳台上,晚上寒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你这才感觉彻底冷静下来了 。
你站在这里胡思乱想,总觉得综而塔这事没完
军雌出任务的报告毫无纰漏,但硬是有一丝微妙不对劲的违和感在里面,你却怎么也抓不住。
军雌躺在病床上的苍白沉睡的脸,也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烦躁之中,又升起一丝微妙的庆幸,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幸好你今天已经下班了
不必以这副乱糟糟的状态去面对你的其他雌侍们。
这算是唯一的好事了吧,你苦中作乐的想。
听见敲门声,你头也懒得回,连肩膀都没动一下,随口道,“进来。”
雌君端着杯热牛奶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下了判断
阁下心情不好。
不,应该说是糟糕透了。
他脚步放轻,几乎没有声音地走过去。
下一秒,雌君张开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你。
...什、么?
你惊愕的睁大眼,肩膀几不可察地紧绷了一下。
那些繁杂念头,那些在脑子里胡乱冲撞的烦躁不安,都因这突兀的亲昵,而短暂的呆滞的停顿一瞬间。
宽阔温热的怀抱,整个贴了上来。胸膛紧贴着你的背脊,像火炉一样暖乎,隔着薄薄的衬衫,还能感受到他胸肌腹肌起伏的线条,和心跳的力度
雌君的手臂收得不算紧,却把你圈得很满,小臂贴着你的腰侧,掌心覆在你手背上。
你又放松下来,现在懒得挣扎,他想抱就抱吧,一种爱咋咋滴,与我无关的厌倦感
“阁下。”雌君眼眸缱绻,声音很低,贴在你耳边,“你站这儿多久了,手都凉透了,喝点牛奶暖暖胃吧,很甜的。”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你只听到两个字,牛奶。
“嗯...”你脑子空空,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将温度正好的牛奶接过来,双手捧着玻璃杯,烫烫的贴着手心,“谢谢。”
雌君的手指动了动,温热修长的大手,合拢,更加亲密地包裹住你的手。“阁下的手好冷,我帮你暖暖。”
“不用,没关系。”
你手指微微挣扎,却被温和的笼住。
他不肯依你。
你无奈叹气,“好吧 ”
你的手比雌君凉些,雌君的掌心带着刚端牛奶的温度,熨帖着你冰凉的手背,连带着那点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烦躁,都好像被这温度烫得缩了缩。
颈侧的耳垂,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还有柔软的、若有若无的触碰
像羽毛扫过,又像情人暧昧的吻。
雌君柔软的唇和鼻尖,轻轻蹭你的耳垂和敏感的脖颈。“阁下...”
甚至能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扫过你的颈侧,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你就像一根木头,面无表情,眼睛看着前方,眼皮都没眨一下,“停下,给我出去。”
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那双温柔碧绿的眼眸里,那清透的绿意忽然暗了暗,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子,荡开幽深的波纹。
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极其不老实,顺着阁下衬衫的下摆,轻轻探了进去。
雌君的手指带着薄茧,是常年练剑握刃留下的,指尖却意外地软,贴着你的皮肤,缓缓往上移,划过侧腰,停在肋骨下方。
指尖在肌肤上缓慢游离的触感,该死的清晰,带着令人脚趾蜷缩的痒意。
手碰到腰腹,你惊栗一抖,呼吸漏了一拍。就猛地一颤。
“嘶,住手。”
纯粹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指尖的触碰太过清晰,脑子像被电流窜过,肌肉瞬间绷紧,微微发僵。
你随即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不敢丝毫放松,生怕一松,他就肆无忌惮摸过来了。
“阁下,”雌君的呼吸更烫了,贴在你颈侧,像在说悄悄话,“别想他了,心情不好的话,咱们来做点愉快的事。”
愉快的事?
你的脑子“嗡”地一声。
你现在只想把综而塔拎过来教训一顿,也把以前那个自己教训一顿 。
只想冲到医院看看军雌醒了没有,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吼一声
谁有心情跟他做什么愉快的事?
雌君的脸贴得更近,冷白姣好的面容蹭着你的后颈,皮肤相贴的地方,温度越升越高。
他眼眸微闭,用鼻尖贪恋地蹭着你。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温柔里藏着点危险的阴暗。
“闭嘴别闹,让我一个人静静,你赶紧给我出去。”你深呼吸,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道。
“我没闹。”雌君的手不老实,声音带着笑意,冷白干净的指尖挑逗缓慢画圈,“阁下明明也想的,对不对?”
你想个鸡毛,你根本不想。你的胸口剧烈起伏,被气的。
你现在已经分不清被谁气的了。
手还紧紧抓住雌君的手腕,生怕自己一松手,那只不老实的手又会摸过来。
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扶上了额头,指腹按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
你被雌君这骚操作弄得彻底无语了。
脑子里的乱麻好不容易被打断,现在又被搅得更乱了。
你的理智说不,脑子里充满了排斥烦躁。
可是你的呼吸彻底乱了,不可控制的,小腹里像是有团小火苗,被这触碰点燃了。
刚刚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虐,死灰复燃。
你现在有一种,想要狠狠弄坏他的冲动。
这种破坏欲比刚刚更加猛烈汹涌。
你盯着他碧绿笑盈盈的眼眸,咬牙切齿的警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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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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