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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一)

回山之后,昔日受尽冷眼的何欢儿一夜之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南山弟子一群又一群围着她,追问陪同少主下山的所见所闻,蜂拥而来的许多人不仅话没说过一句,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然而,顾子期曾特意交代过——不许向任何人透露鬼城之事,她也只好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为此,很多弟子觉得她故作姿态,当面背后地冷嘲热讽,其中有些话简直不堪入耳。

于是,她从一个无人在意的人变成了一个受人嫌弃的人,日子比之前难过多了。

只有乌有思,一句话也没问过。

除种地之外,她只顾着修水渠,整日里目不斜视,耳不旁听。有时候,何欢儿实在憋得慌,想找她聊上几句,她也完全心不在焉。

日子一天天过去,何欢儿掀起的波澜也逐渐平息,不知不觉秋分已至。

这一天,早饭过后,何欢儿跟着乌有思在山坡下收割芝麻,远远瞧见以京哥为首的十几名男弟子神色匆忙地离开了。

秋分日,是神剑门剑师遴选入室弟子的日子。

神剑门作为四大贵门之一,门内等级森然,门中弟子分为四个等级:见习弟子、堂前弟子、室内弟子、册上弟子。

每年春分,神剑门山门大开,选俗家新弟子入门。若有幸被选中,则成为见习弟子,锤炼筋骨、磨练心性,只能做些跑腿打杂的闲事。

每年夏至,门中的当值剑师会考查见习弟子的各项修为,合格者成为“堂前弟子”,开始修炼基本的剑术、心法、口诀。

每年秋分,门中各大剑师会齐聚一堂,为堂前弟子举行一个拜师大会。通过弟子之间的比试,遴选天分上佳、修为大进者,归在不同的师父门下,得以修炼上等法术和独特心法,是为“室内弟子”。

每隔三年,冬至之日,门主会亲自出面,在圣地金雀湖举行一次“剑祭”,室内弟子各随意愿决定问剑与否。有意得剑的弟子,在展示各项修为之后,大成者会得到湖中飞出的一把神剑,从此名字被录入门中名册,成为一名“册上弟子”。若是有朝一日收徒授业,就会被人尊称为“剑师”。

不同等级的弟子服饰有别——见习弟子一身褐色短衣,不加纹饰;堂前弟子穿白衣,镶青色云雷纹;室内弟子穿青衣,衣襟处镶白色云雷纹。

至于册上弟子,穿衣随意,只要在衣襟处镶上金色云雷纹即可。

南山的剑师大多已退隐深谷、不问世事,而剩下的几个剑师,包括护鼎剑师谷凤蝶在内,并无添收弟子的打算。

因此,南山一如既往地平静。

拜师盛会中最热闹、最受瞩目的,非东山莫属。

四列鼎山之中,东山剑师选徒以严格著称,一个比一个苛刻,弟子之间的比试较量也尤为激烈。据说,新加入东山的见习弟子,能坚持修炼一年的仅占三成左右。若想进阶为堂前弟子,要日复一日苦修数年乃至数十年,而从中脱颖而出、晋级为室内弟子的,堪称凤毛麟角。

在东山,半途而废、哭着离山的弟子几乎是家常便饭。

对所有东山弟子而言,成为护鼎剑师郝龙阳的入室弟子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有人将之戏称为“摘龙珠”。

可想而知,要摘下这枚龙珠,难度堪比登天梯、上青天。

郝龙阳每三年才选一次入室弟子,就在剑祭同一年的秋分,一次不成,便要蹉跎三载。

然而,他教徒有方,一旦被他选为室内弟子,得剑入册便指日可待。

鼎山新一辈的册上弟子,迄今为止共有十三人,其中五人出自郝龙阳门下。而郝龙阳狂放不羁,懒于收徒,座下一共只收过五位室内弟子——也就是说,郝龙阳的入室弟子尽数问剑成功,无一例外。

这一战绩,自神剑门创立数百年以来,绝无仅有。

神剑有灵,择主而侍。

神剑门的历代剑师中,终其一生能教出一位册上弟子,成为神剑之主,已可称之为功勋卓然,足以令大多数剑师望其项背了,而如郝龙阳这般,弟子每战必捷,得剑如探囊取物,简直是神中之神。

郝龙阳之嚣张跋扈、横行无忌,大概有一半的底气是源出于此。

今年,恰逢郝龙阳的选徒之年,人们都将之视为一次小规模的剑祭。数日之前,他对外放出消息,说要选出两位入室弟子,此言一出,引得满山弟子竞相前往,皆欲一睹为快。

南山那些为数不多的男弟子,一连几日都在议论这件事,争相猜测哪位东山弟子会拔得头筹,摘下龙珠,为此还定了赌约、下了赌注——除此以外,东山的热闹与南山无关。

因为,东山向来禁止女弟子入内。

快晌午时,乔无争来到了南山。

“思妹,六哥来了!”

“嗯!”乌有思眼都没抬,继续拿草绳捆扎着芝麻杆。

何欢儿直起酸痛的腰,呲着牙打招呼:“乔仙长,你又来蹭饭?实在不巧,饭堂的面哥到东山瞧热闹去了,苗婶说了,今天的午饭让自己解决。”

“我是来送饭的!”乔无争举起手里的竹篮,笑呵呵看向乌有思,“思妹,先吃饭,一会儿我帮你干活!”

“不着急,就差这一点儿了。”乌有思仍是头也不抬,手上麻利地收拢着芝麻杆,“六哥,你跟欢儿先吃,只剩一点了,俺马上就能弄完。”

何欢儿揉着腰,叹了口气:“有思,活儿多着呢,又跑不了,你急什么?”

乔无争默默放下篮子,蹲到乌有思身边,开始帮她收拢芝麻杆、捆绳。

见此情形,何欢儿也不好再多话,弯下腰接着干活。

三人不声不响干了一刻钟,地里的芝麻终于捆扎完毕,这才坐下来吃东西。

乔无争带来了乔婆婆蒸的肉包子。

借着乌有思的光,乔婆婆的包子何欢儿已经吃过很多次了,但每次吃都感动得想哭——人间至上的美味!以至于她不禁有些怀疑,这包子里是不是施加了什么仙法,让她的舌头着了魔,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一个。

乔无争又问起了那个老问题:“思妹,我阿婆的包子好吃吧?”

“嗯!好吃!乔阿婆的包子最好吃!”

乔无争一听,立即摇头晃脑傻笑个不停,像极了一个坏掉的不倒翁。

何欢儿对此早已见惯不怪,十分平静地问了一句:“乔仙长,今天秋分,你怎么没去东山看热闹?”

乔无争道:“有何好看?谁会胜出,我心里一清二楚。”

“是谁?”

“阮三和燕飞。”

“为何?”

“郝师叔打他二人最多最狠,每次碰面,他们都鼻青脸肿的。”

不愧为郝龙阳的做派,简单、直白、粗暴。

何欢儿暗笑一阵,又问:“不过,小龙阳脸上为何不见淤青,难道说郝剑师对他特别偏爱?”

“那倒不是。”乔无争慢慢摇着头,“对入室弟子,郝师叔一向是只动口不动手。”

“原来如此……都说东山弟子修炼最为刻苦,敢情是为了当上室内弟子,躲避挨打、脱离苦海呀!”

“恰恰相反。”乔无争又是一番摇头,“东山弟子苦苦修炼,正是为了博得郝师叔的打骂。对那些修为平庸或者毫无长进的弟子,郝师叔懒得多看一眼,遑论打骂,因此,在东山,一个弟子若是不挨打受骂,会被人瞧不起,时日一长,大多就会自己离山。”

何欢儿听得直皱眉,道:“这东山真是水深火热啊……不是硬骨头的话,绝对待不下去。”

“平日里,东山的堂前弟子总爱攀比遭受打骂的次数,并以此来验证修为的进退。若是有见习弟子能挨郝师叔一句训斥,不出半日会传遍整座东山,所有弟子都会高看他一眼。”

何欢儿唏嘘:“郝剑师在东山真可谓一手遮天啊……翻手覆手之间,上天入地之别。”

她转念想到,在郝龙阳的大肆抹黑之下,自己已上了东山弟子的黑名单,只觉后背飕然发凉。

乌有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忽然说:“欢儿,你不用怕!郝师叔是个大好人!别看他不爱理人,对女弟子总是凶巴巴的,可是啊,他只要撞见有人欺负女弟子,都会出手帮忙。咱们南山的女弟子,心里可尊敬他了!不光是郝师叔,全东山弟子都是一样的。什么师父教什么徒弟!六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乔无争笑得跟吃了蜜糖似的,点头“嗯”了一声。

三人正吃着,远远看见穆有容从田间小路上行来,满面春风,步履轻盈。

待她经过,乌有思笑着问了一句:“有容,要不要吃包子?”

穆有容冷淡地瞥了三人一眼,抿了抿樱桃唇,径自往谷口的栅栏奔去了。

何欢儿笑道:“有思,你就不该问她。眼下穆姑娘可是有情饮水饱,哪里吃得下你这包子?”

“啥意思?”

“心上人呗!”何欢儿朝谷口方向一努嘴,“西山那个陆无庸,又来找穆姑娘了。你没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扑鼻啊?”

乌有思依然一脸懵,问:“心上人和包子有啥关系?六哥,你懂不?”

乔无争默默注视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乌有思朝谷口望了一眼:“八师兄既然来了,为啥不进来?”

“他不敢呗。”

乌有思木然:“为啥不敢?”

“做贼心虚。”

“贼?八师兄偷什么了?啊……!”乌有思脸上的迷惑瞬间转为了怒意,一对黑亮的眼睛瞪得溜圆,“他不会又把那只贪香兽牵来了吧?再敢糟蹋俺的地,俺可不饶他!”

说着,乌有思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塞到嘴里,顺手抄起了身旁的镰刀。

“那只兽敢糟蹋俺的花田,俺就一镰刀割下它的脑袋!看哪个敢在俺这一亩三分地上撒野!”

“不是,不是!”何欢儿赶忙按住她的胳膊,“这都秋天了,山谷里哪还有花?”

“怎么没有?那边山坡上种了一大片紫苏,开得正好,香着呢!昨天师父还问来着,说是过两天就要用!”

乌有思个子不高,但力气奇大。

何欢儿眼看拉不住,只好喊了一声:“陆无庸想偷的是穆有容!”

“啊?”

乌有思眨了眨眼,转身放下了镰刀,戳了一下何欢儿,道:“欢儿啊,你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不明不白的,叫人听着费劲。”

何欢儿苦笑着点头:“是,是,怨我没说清楚。”

乌有思拍着身上的枯枝碎叶,冲在一旁傻笑的乔无争说:“六哥,水渠过两天就要通水了,咱们再去查一遍吧!要是哪里还不牢靠,咱们提前给修一下。”

“好!”乔无争一个旱地拔葱站了起来。

乌有思指着地上捆成一束一束的芝麻杆,又道:“欢儿,你叫阿念她们几个来吃包子,然后,把这些芝麻搬到晒场上去。”

何欢儿一撇嘴,咕哝着:“她们几个长了一身懒筋,肯干活才怪!”

“放心吧!”乌有思自信满满,“她们懒归懒,但是同样馋得很!要是她们耍赖偷懒,你就跟她们说——要是吃了包子不干活,以后再也没有包子吃,保准她们乖乖听话。”

临走前,乔无争从腰间掏出一块钟形金牌,递给了何欢儿,道:“少主要我交给你。”

“这是什么?”

“进出钟山的手牌。明日少主生辰,将在白雀玄宫举办生辰宴,山主下了严令,此次生辰宴,若非室内弟子,没有手牌不得出入钟山。”

何欢儿盯着那块金光灿灿的手牌,神色迟疑:“可是,昨日京哥已选出了参加生辰宴的弟子,我不在名单之内。”

乔无争微微一笑:“无妨,你拿着这手牌,跟着有思进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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