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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画展&奇怪的女人

画展那天,沈栖迟果真穿了那条妈妈做的旗袍。

沈栖迟站在穿衣镜前转了三圈,连自己都忍不住哇了一声。她原本打算骑车去画展,省钱又方便,但现在看看身上的旗袍,再看看那辆常年蹭掉油漆的破单车,果断打开手机叫了车。

“不能委屈了这身衣服。”她边嘀咕边出门,顺便在门口的花坛前拍了张照片,发给苏蘅,“您女儿今天美若天仙,感谢妈妈缝制的仙女战袍。”

等她到展览馆门口的时候,约好的小姐妹已经等在门口了。

“沈栖迟!这儿这儿!”对面人群中传来熟悉的招呼声,站在人堆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朋友严雪。

严雪穿了一件印花衬衫和米色短裤,踩着小白鞋跳着朝她挥手,“快来快啦!入口已经排上队了!”

人果然不少,排队的长廊都快绕出一个弯。严雪抓着她的手腕,飞快往入口处跑,“先排队,后说话,按住你的小碎步,快跟上。”

沈栖迟一边被她拽着跑,一边护着裙摆,“你慢点,我这裙子太紧了跑不开!”

站定之后,严雪终于松了手,上下左右打量她一圈,眼睛都亮了,“你这就是你说的,你妈妈给你做的那条新裙子吧?太绝了吧!太好看了吧!”

“是吧!”沈栖迟神气地转了个圈,旗袍的下摆随动作轻轻扬起,像水波一样晃了一晃,“我也觉得老好看了。我妈的手艺,谁穿谁知道。”

“哪里是好,简直是太好了!”严雪简直像发现宝藏一样,两只手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还伸手去摸旗袍的布料和绣花,“你知道我妈看到我裙子太短连门都不让我出吗?我也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妈妈!你妈妈就是我梦中情妈。”

“那不行!”沈栖迟假装严肃地把胳膊一抽,抿着嘴鼓起腮帮,“我妈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准抢!”

严雪毫不客气地戳了一下她的脸,“说说嘛,又不是真的要抢你妈。你小孩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沈栖迟哼了一声,不理她,倒是打量起队伍:“不过今天这么多人来看画展啊?是不是最近学校安排美术社团集体出动了?怎么感觉有点像看演唱会的热度?”

“我也不知道啊。”严雪同样有些迷糊,“我以为就我们俩这么文艺,结果好像全城的人都来了?什么时候看画展也成了这么大众的爱好了。”

沈栖迟偏头想了想:“但这次办画展的那个画家确实挺有名气的。老师还说她在国外获过奖,而且这次好像是她回国之后的第一次大型个人展。”

“她叫什么来着?”严雪皱着眉想了想,“陆什么来着?”

“陆笙。”沈栖迟随口答道,话音刚落,整条队伍突然往前动了一段,她和严雪也顺着往前挪了两步。

排了二十多分钟的队,队伍终于缓缓移动起来。夏日的风从展厅外的树叶间吹过,掠过人的头发和肩膀,夹着些许青草的清香与暑气未散的热度。沈栖迟低头摸了摸裙角,还是舍不得蹭到人边上去,生怕哪块给挤皱了。

“你可小心点啊,”严雪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再这么宝贝下去,回家得直接裱起来挂墙上。”

“那也不行!”沈栖迟板着脸认真回,“我得多穿几次,赚回来打车的钱!”

“对对对,你今天是斥巨资来的。”严雪咕哝了一句,朝展厅门口探头张望,“快了快了,再两队就到我们了。”

入口处的工作人员在检票,穿着统一的浅灰色短袖,声音温和:“欢迎观展,请保持间距,馆内请勿喧哗。”

沈栖迟拿出手机,亮了亮电子票,跟沈遥遥一前一后踏进展厅。

一进门,空调扑面而来,立刻把外面晒热的皮肤冷了下去,沈栖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展厅里灯光柔和,白色的墙面整齐地挂着一幅幅画作,观众人不少,但大家都很安静,自觉压低了声音。

“好文艺啊……”严雪低声感叹,悄悄拉着沈栖迟往人少的区域走,“你不觉得这种地方一进去,人都自动高雅两度?”

“你本来就够吵的,现在降点音量刚好。”沈栖迟笑着捏了她一下。

她们从第一幅画开始看起。画是一片树林,晨雾还未散去,阳光从枝叶缝隙间斑驳洒落,画面用的是很细致的笔触,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功夫。旁边的小标牌写着画名《林间日光》,下方还有一句小小的注释:“时间会把一切抚平。”

“这句话有点意思。”沈栖迟轻声道。

“我更在意这画怎么画得这么真,跟照片一样。”严雪贴近些去看,“你说她画一棵树要画多久?”

“你不是学过水粉么?”沈栖迟侧头看她。

“水粉哪有画得出这种雾感啊,我那是学生涂鸦。”

她们一路慢慢看过去,有画海浪的,有画老房子的,有一整幅画面只画了一把椅子放在窗前,阳光洒了一半。还有一张非常特别,是一只猫蜷缩在藤椅上,椅子脚下落了几片未扫的梧桐叶。

“我喜欢这个!”严雪指着猫那张,蹲下身仔细看,“好温柔啊,我回家要用它当锁屏。”

“你什么时候开始走温柔风了?”

“从今天穿花衬衫开始。”

沈栖迟被她笑得不行。

走到展厅中段,有一个临时搭起的小型独立展区,用帘子围着。帘子是半透明的白纱,外面挂着个小牌子写着“光与生活”主题联展,里面有投影灯光辅助,整个空间更显静谧。

两人一前一后掀帘进去,里面是暗调为主的灯光,一幅幅画在灰黑背景上亮得格外出挑。这里的作品明显风格更抽象些,有的是色块,有的是碎片拼贴,也有几幅像是梦境里的画面,朦胧得连轮廓都难辨。

“看不懂。”沈栖迟摇头,“但感觉很酷。”

她刚一转过头没看见严雪,却对上了一双奇怪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含着泪水,要流不流的,像一场蓄势待发的骤雨,被强硬地困在乌云层里,挣扎着不肯落下。

沈栖迟脚下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一点距离。

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很年轻,和她妈妈因为病情折磨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疲惫不一样。她的妆容精致却不浓烈,气质温婉,像那种从容优雅的贵妇人,只是现在,她的神情很不对劲,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撕扯灵魂的煎熬。

沈栖迟犹豫了一下。

她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可良好的家庭教养让她无法视若无睹。尤其是在对方眼眶红红地望着她时,那种近乎哀求的眼神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你……需要帮助么?”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些试探。

对面的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想靠近她,却在即将迈出那一步前硬生生顿住了脚,手指握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仿佛整个人都绷得极紧,像是随时会碎掉。

女人看起来似乎是想要靠近她,却硬生生的克制住了向前的**。

“你……应该过得还不错吧?”她终于开口,声音哽咽,像被什么堵住喉咙,说出来的每个字都透着克制的心痛。

沈栖迟愣了一下。

这算什么问题?她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她又不认识她,干嘛要这么问她过得好不好?

她点点头,语气尽量平静:“挺好的啊。”

她说完便有些想脱身了,下意识地抬头在人群里找严雪的影子,那死丫头刚才不是还说去买画册?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而对面,林曼卿的心却几乎要碎了。

这竟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沈栖迟。隔着照片看了无数遍,可照片终究是静的,不会回头,不会说话,不会笑。可现在,活生生的女孩站在她面前,眼睛清澈,语气淡淡,看起来健康、聪明,甚至有点戒备。

她心底早就隐隐确定——这就是她的孩子。

也许是母女之间天然的某种感应,也许是这些年来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执念,总之,她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根本不需要特意的在人群里寻找,她只要看到她,就知道,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她的女儿不认识她。

她站得那么远,看上去甚至有点防备。林曼卿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看着她会流泪。

可林曼卿就是忍不住。

她想伸手,想叫她的名字,想抱一抱她,想告诉她妈妈从知道孩子抱错了之后一直都在找你,妈妈很想你。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陆维廷说得对,说要再等等,要做完DNA再说,不要冲动。可她就是等不住,那年在产房里,只有她和苏蘅两个人;既然陆聿辰不是她的儿子,那沈栖迟就只能是她的女儿。

可她等不了了。

明明就知道孩子和自己就在一个城市,她又怎么忍得住不去找她,不去看她。

她找了私家侦探,知道沈栖迟今天会来这个画展,所以她也来了。

她真的尽力克制了,她只是想看一眼,确认一下,孩子到底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有被好好对待,有没有被疼爱,有没有像小时候她幻想过的那样,健康、开朗、有自己的生活。

她以为自己可以只看一眼,然后离开。

可现在看到了,就更放不下了。

林曼卿鼻尖一酸,泪水终于从眼眶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白色衬衫的衣领上。她还在强撑着微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沈栖迟有些不自在,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根,退了一小步,想要借着身后人流的遮掩悄悄离开。

“对不起……”女人忽然说,“我不是……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声音很轻,轻到快被人潮的嘈杂声淹没,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哀伤。

沈栖迟心里一阵抽紧。

她不理解,但她能感受到对方情绪的浓度,那是一种已经压抑太久太久的情绪,一旦泄露就再难收回。

她犹豫了一秒,终究还是没有走开,只是低声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林曼卿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只是点头的那一瞬,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沈栖迟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小心的递过去。

周围观展的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角落这边的两人。林曼卿接过水,指尖在接触到她手指那一瞬微微发颤,她努力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再把她吓走。

而沈栖迟,低着头,不敢多看她的脸。

她只是觉得,这个陌生女人的眼神,好像在哪儿见过。

像是某一张老旧相框里的一瞥,像是儿时模糊梦境里的一双眼睛,带着令人说不出的熟悉感。

但她没多想。

她只是默默转头,继续在人群中寻找严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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